爱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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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高铁的股份不是诱饵?

    沈在琛连着两天跟卫斯年见面,送走黄总去澳洲解决议员。沈在琛需要跟卫斯年坐下来好好谈谈,巴西高铁。

    卫斯年坐在沙发上,双手摊开,“怎么,刚刚澳洲你出了手,现在巴西就得把我拉下水,你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

    沈在琛站在吧台给卫斯年倒酒,然后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递给卫斯年一杯,“钱不是好赚的,你想加入,必定也是有的放矢,你手里没牌怎么会轻易入局?”

    “彼此彼此,你不是握着巴西大豆产业,那可是他们主要出口产品”,卫斯年眼睛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心想,你沈在琛这手大豆玩的风生水起啊,当初我怎么就忽略了,看着没什么利润,却能制衡很多事情,这步棋下的看似无用,在很多地方恰恰用上了,还用的恰如其分,虽然大豆没什么实际利润却给沈在琛在其他生意上带来了更高的利润。

    “不够,既然出手就不能铩羽而归,巴西政府还在犹豫,这种模棱两可,不守信用的态度要不得,关键时刻会影响局面的。”,沈在琛喝了杯中的酒,转身去吧台拿过酒瓶,拎着重新坐到沙发上,给卫斯年和自己倒上酒。

    “我在前面已经晓之以利了,巴西这个晦暗不明的闪烁态度,需要你后面,动之以威了,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卫斯年看着沈在琛不说话,想探探沈在琛的底,他手中有牌,而且不止一张,他想知道,沈在琛是否知道他手中的是什么牌,被人知道底牌并不好受,他想看看沈在琛到底知道多少。

    沈在琛并未如他所愿的告诉卫斯年,他希望卫斯年从那里下手给巴西威压,沈在琛笑容淡淡的,“老卫,响鼓不用重锤,你手里有能按住他们,施压的牌,这手牌怎么打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我要的是结果,你入股的合同咱们是都签完了的,你办事我有信心。”

    两个人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悄无声息的开始结束,外人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当事的双方都明白。

    卫斯年的城府和谋划到底略输一筹,让卫斯年郁闷的是,他不确定是略输一筹还是差距更大?这种情绪到卫斯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彻底爆发出来,他扯开衬衣的领子,用力的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沈在琛运筹帷幄,发号施令的样子尤为让他不爽。“妈,的”卫斯年暗骂一句,给自己倒了被凉开水一饮而尽。

    不爽归不爽,该赚的钱还是要赚,该办的事也必须要办,他叫了林书进来,斟酌了一下,做钢材生意,和各大钢厂,造船厂的生意是明面上的,就动用这条线,沈在琛虚虚实实,他不见得知道我的牌面,不能被他忽悠了。于是吩咐道,“林书,跟我们巴西公司的老总打招呼,让他代表公司给供货商施压,告诉供货商巴西高铁项目,乔氏有百分十三的股份,我希望双方能在更广泛的领域加强合作。”

    “明白了,卫主席,我马上去办”

    “嗯,等等,这么办,先试着跟其他铁矿供货商联系起来,做个姿态出来,让巴西早点儿打定主意,我也不喜欢朝三暮四的摇摆不定。”

    林书刚出办公室,卫斯年靠在办公桌上抽着烟,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卫斯年以为是林书回来,“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哥,是我”

    卫斯年一回头,原来进来的是卫斯思,卫斯年的妹妹,“哟,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哥,我听说你跟沈在琛合作生意了?”

    “新闻不是都报了,你才听说?”

    “我是说高铁的项目,你怎么又惦记上他的高铁项目了?”

    “我跟沈在琛多合作,你不高兴?你不是惦记他几年了”,卫斯年有几分调侃。

    “你要不是我哥,我肯定惦记你,年轻有为,高富帅,我惦记沈在琛不是退而求其次吗”,卫斯思嘴上抹了蜜一样甜。

    “行了,什么事?说”

    “哥,你现在跟他合作多,给我制造点儿机会呗”

    “斯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沈在琛这个人心思太深,不适合你,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你要是就跟他玩玩可以,要结婚不是好对象”

    卫斯思本打算撒娇让卫斯年帮忙,但想了想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了解卫斯年,他拒绝了就是拒绝了,不会因为她撒娇就改主意的。于是换个话题,“沈在琛为什么让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

    卫斯年一愣,卫斯思很正常的一个问题,却让卫斯年想多了,当初卫斯年跟沈在琛在安插各自势力的时候,棋差一着,但是也马上扳回一城,他插一腿进高铁是不想让沈在琛在这个领域一家独大,沈在琛答应他参与,也是为了当时安插人员的事给他的一种补偿和妥协。毕竟平衡打破大家都会紧张。这是他当初的想法,而沈在琛提出了澳洲电力的事,符合了卫斯年对形势的分析。

    但恰恰是经过了澳洲电力的事,卫斯年怎么都觉得,沈在琛让他入股高铁太顺利了,透着股上当的感觉,他沈在琛都能算计到如此地步,怎么就轻易给了他入股的机会?

    虽然现在让他解决巴西问题,貌似需要他鼎力相助,可这难道仅止于此吗?卫斯年心想,别是又被他算计了自己还不知道吧,难道高铁股份是诱饵?怎么粘上沈在琛,赚钱都有种被动的感觉,不是赚钱不好,而是他卫斯年沦为沈在琛的棋子感觉不好。心里想的多,嘴上却不露,“他需要我在巴西项目上出力,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呢,赚钱就那么容易?”

    卫斯年说着又看了看浑身奢饰品名牌的卫斯思,教训的话自然就出来了,“你也不小了,大学都毕业了,不说干个正经工作,天天出去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看看楚莉亚跟你一样大,都在自家公司里能独当一面了。”

    卫斯思不知道怎么画风突变,卫斯年教训起她来了,卫斯年可是一直很宠她的,“哥,你怎么也总说别人家的孩子好了,别人家的孩子就应该掐死,要不我总给别人家的孩子当反面教材。”

    “你呀”,卫斯年无奈的摇头叹气,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了,卫斯思其实还是可圈可点的,自己是心情不好太苛求了。

    卫斯思一看卫斯年心情不佳,赶紧溜,“那哥,我还约了朋友吃饭呢,我先走了,拜”

    沈在琛,在京都已经待了一周了,一周没见到江春了,很是想念,特别是夜里孤枕难眠的时候,江春也从不给他打电话。他也忙的没时间,没精力打电话给江春。

    总算事情都办完了,此行圆满。于东约他周五一起吃饭,他推了,周五晚上飞机回盐城。

    他等不及回去抱着江春好好睡一觉,放松放松,这一周实在是忙,耗费精力,神经时刻绷着,他并不像外表看着那么轻松,他需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有时候那怕一个细节疏忽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有时候甚至于闲谈,他也要注意观察对方的情绪和反应,这些都是他在做决定时要考虑和参照的。他习惯筹谋,习惯考虑各种因素,习惯掌握全局的那种笃定。

    但是他也需要放松,需要换一种松弛的状态轻松的生活,更多的时候他独处最能让他放松。很奇怪,当他谋划事情思考时,需要精力高度集中,他要独处才能做到。而当他需要放松,完全的松弛状态也在独处时才能做到。

    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注定孤独了,他也不在意,毕竟孤独是人生常态,他没有不适。

    谁知道跟江春住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在不独处的时候也能放松,甚至更愉悦。嗯,身心都愉悦。

    江春对于他来说简单到一眼看透,又复杂到不知道她为什么拧巴。她心思简单,但是却能守住秘密。这是让沈在琛看不明白的地方,江春的私事很少对人说,这倒是跟沈在琛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