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节流开源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三清晨，信王府，信王书房，又碌了一个晚上的朱由检放下手中的笔，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收拾扔得书房到处都是的写满奇怪字符的纸张。
自从二十一哪天发完了安家费，安排那四百名军士回去安顿一家老小之后，朱由检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开始写写画画的。除了王承恩和王妃周氏之外，任何人不准进入，就连送饭也只让他们两个送。
这两天两夜以来，朱由检除了吃喝拉撒和实在挺不住休息一小会儿之外，全部的时间都伏在自己的书案前，就好像是疯魔了一样，弄得王承恩和周王妃担心不已。
而他所写的东西，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懂。所画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别人看不懂的立体图形，上面还标注了很多的符号。这些东西在王承恩和周王妃看来，就好像是天书一样晦涩难懂。
但其实朱由检写的东西无非就是后世的拼音，还有数学单位，阿拉伯数字和零件的立体图形而已。
原本朱由检是想着搞个密码来写这些东西的，但是一想到拼音这种东西除了自己之外绝对没有别人认识，便干脆用这个来代替密码了，倒是省了他不少的时间。
没用多长时间，朱由检便将书房里的纸张全部收了起来，他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三百多页，不过大部分都是画满图形的图纸，用拼音写的东西并不多。
将这些纸张收进一个精致的箱子中锁好后，朱由检便向书房门口走去，他一边伸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边打着哈欠的自语道：“累死老子了！好在总算是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写了下来。不过现在的这副身体还有点虚弱，只是熬了两个通宵加一个白天便有些撑不住了，看来接下来的三个月得好好练一练才行。”
说着话朱由检便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不过还没等他自己开门，书房的大门到是自己打开了。
适应了房内昏暗的光线，冷不丁看到清晨的阳光，不适应的朱由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王承恩那张白胖无须，眉头紧锁的脸。
“王爷！”
“王承恩！一大早的你苦着个脸干什么？进来说话吧！”
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一边跟着他走进书房，一边苦着脸说道：“王爷，老奴心里头犯愁啊！”
“呵！你一个王府大总管，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什么可愁的！”听到王承恩话，在看着他那愁眉苦脸得样子，重新坐在书案前的朱由检忍不住调笑了起来。
“老奴愁的是银子啊！”
“银子？银子有什么可愁的？前一阵子皇上不是刚给了咱们一万贯么？再加上咱们以前的剩余，怎么着也能花一阵子吧？”
没想到王承恩愁得居然是银子，朱由检不由得有些奇怪。
“王爷有所不知，皇上给的是宝钞，一万贯还抵不了一百两银子，倒是那三千石米还能值个将近四千两银子。”
“啥？一万贯宝钞还值不了一百两银子？”
听到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由得有些吃惊，因为他虽然知道宝钞不值钱，但是绝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值钱。
看着朱由检吃惊的样子，王承恩不禁苦笑道：“王爷，这还是老奴多说了，实际上一万贯宝钞最多只能买五十石粮食。”
“那府里往年还有多少结余？”
没有钱就没法养那四百名亲兵了，之前说过的话也无法兑现，这样一来他朱由检成了笑话不要紧，要是因此落下个满嘴放炮，没有信用的名声，那对他来说可是致命的。所以听到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王爷，从天启二年开始，咱们便开始给朝中的大臣，内府太监还有宫里的嫔妃们送礼，花销不小。再加上王府自己的花销，每年的结余不到三千两，这些年加起来也只有一万一千余两余银而已。”
“还好！还好！还有一万两银子，应付眼前应该够了！”一听还有一万两银子，朱由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些钱怎么着也够他对付一阵子的了。
不过王承恩见到朱由检样子，以为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不禁开口说道：“王爷！这一万两银子要是按照以前王府的花销就算是花上两年也足够了，可是现在您养了四百名亲兵，而且还给那么高的军饷，再加上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这一万两银子怕是连半年也挺不了啊！”
“还能花半年呢，你慌什么！”
“王爷，老奴能不慌么？这些年来咱们谨小慎微，除了这王府之外并没有别的产业，除了王爷您每年的岁禄，剩下的进项就只有皇上让户部每年给的五千引的盐引。咱们把这些盐引卖给那些盐商，大概一年能有六千两银子的进项，可按照现在的花法，卖盐引的这点银子也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
“原来咱们这么穷，看来得想点办法了！”
听完了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禁用手指敲着书案，思索了起来。
“王爷！为今之计只有节流才能维持下去！”
“节流？怎么节？”
“将您定的军饷和伙食费用减半！”
“不行！消减军饷绝对不行！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无信之人？自古无信不立，我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是食言而肥的事情不能做。消减伙食也不行，我的练兵之法很苦，伙食跟不上士兵们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王承恩节流的方法，朱由检的脑袋摇的就像是波浪不一样。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现在就失信于人，还是失信于他想要下全力培养的现代军队的班底，那怎么能行！
“王爷，咱们大明的军队，军饷最高的宁远边军，月饷也不过是八钱银子，再经过层层克扣，实际到手不过三四钱银子，而您给的月饷竟然是一两银子，这实在是离谱了。再说伙食费，咱们大明的普通军士一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只有三钱银子，而按照您的伙食标准，一名士兵一个月的伙食费用最少也得一两银子，在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这四百人一个月就要消耗一千两以上，王爷，就算全部减半也要比边军的待遇高很多。而且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以后咱们到了封地有了银子之后……”
仿佛预料到朱由检会反对，王承恩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库苦口婆心的劝说，但是话没说完，便被朱由检挥手打断。
“不行！军饷和伙食费无论如何都不能消减。”
没想到朱由检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王承恩不禁一脸苦楚的哀求道：“王爷！您要三思啊！现在失小信，总比将来无以为继，士兵闹饷要强得多啊！”
听到王承恩这么说，朱由检不由得有些生气，不过当他看到王承恩那一脸的苦涩时，这气也就生不起来了。
“王承恩，银子不到位，人心怎么能跟着咱们走？你信不信，要是按照你的方法做了，这四百军士马上就会同咱们离心离德。眼下的局势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这四百一气同心的士兵，咱们怎么闯过这道坎？所以说这节流是行不通的！不过节流不成，咱们可以想想怎么开源呐！”
“开源？老奴愚钝实在想不出开源的法子，所以才想着节流！”
说到这里，王承恩眼睛突然一亮，不由得检急切的问道：“莫非王爷您有什么开源的法子？”
“哈哈哈哈！王承恩！你说我要是有法子把咱们平常吃的粗盐变成清口用的那种青盐，而且花费了了会怎么样？”
“啥？”
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不禁目瞪口呆。
自从二十一哪天发完了安家费，安排那四百名军士回去安顿一家老小之后，朱由检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开始写写画画的。除了王承恩和王妃周氏之外，任何人不准进入，就连送饭也只让他们两个送。
这两天两夜以来，朱由检除了吃喝拉撒和实在挺不住休息一小会儿之外，全部的时间都伏在自己的书案前，就好像是疯魔了一样，弄得王承恩和周王妃担心不已。
而他所写的东西，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懂。所画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别人看不懂的立体图形，上面还标注了很多的符号。这些东西在王承恩和周王妃看来，就好像是天书一样晦涩难懂。
但其实朱由检写的东西无非就是后世的拼音，还有数学单位，阿拉伯数字和零件的立体图形而已。
原本朱由检是想着搞个密码来写这些东西的，但是一想到拼音这种东西除了自己之外绝对没有别人认识，便干脆用这个来代替密码了，倒是省了他不少的时间。
没用多长时间，朱由检便将书房里的纸张全部收了起来，他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三百多页，不过大部分都是画满图形的图纸，用拼音写的东西并不多。
将这些纸张收进一个精致的箱子中锁好后，朱由检便向书房门口走去，他一边伸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边打着哈欠的自语道：“累死老子了！好在总算是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写了下来。不过现在的这副身体还有点虚弱，只是熬了两个通宵加一个白天便有些撑不住了，看来接下来的三个月得好好练一练才行。”
说着话朱由检便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不过还没等他自己开门，书房的大门到是自己打开了。
适应了房内昏暗的光线，冷不丁看到清晨的阳光，不适应的朱由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王承恩那张白胖无须，眉头紧锁的脸。
“王爷！”
“王承恩！一大早的你苦着个脸干什么？进来说话吧！”
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一边跟着他走进书房，一边苦着脸说道：“王爷，老奴心里头犯愁啊！”
“呵！你一个王府大总管，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什么可愁的！”听到王承恩话，在看着他那愁眉苦脸得样子，重新坐在书案前的朱由检忍不住调笑了起来。
“老奴愁的是银子啊！”
“银子？银子有什么可愁的？前一阵子皇上不是刚给了咱们一万贯么？再加上咱们以前的剩余，怎么着也能花一阵子吧？”
没想到王承恩愁得居然是银子，朱由检不由得有些奇怪。
“王爷有所不知，皇上给的是宝钞，一万贯还抵不了一百两银子，倒是那三千石米还能值个将近四千两银子。”
“啥？一万贯宝钞还值不了一百两银子？”
听到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由得有些吃惊，因为他虽然知道宝钞不值钱，但是绝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值钱。
看着朱由检吃惊的样子，王承恩不禁苦笑道：“王爷，这还是老奴多说了，实际上一万贯宝钞最多只能买五十石粮食。”
“那府里往年还有多少结余？”
没有钱就没法养那四百名亲兵了，之前说过的话也无法兑现，这样一来他朱由检成了笑话不要紧，要是因此落下个满嘴放炮，没有信用的名声，那对他来说可是致命的。所以听到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王爷，从天启二年开始，咱们便开始给朝中的大臣，内府太监还有宫里的嫔妃们送礼，花销不小。再加上王府自己的花销，每年的结余不到三千两，这些年加起来也只有一万一千余两余银而已。”
“还好！还好！还有一万两银子，应付眼前应该够了！”一听还有一万两银子，朱由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些钱怎么着也够他对付一阵子的了。
不过王承恩见到朱由检样子，以为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不禁开口说道：“王爷！这一万两银子要是按照以前王府的花销就算是花上两年也足够了，可是现在您养了四百名亲兵，而且还给那么高的军饷，再加上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这一万两银子怕是连半年也挺不了啊！”
“还能花半年呢，你慌什么！”
“王爷，老奴能不慌么？这些年来咱们谨小慎微，除了这王府之外并没有别的产业，除了王爷您每年的岁禄，剩下的进项就只有皇上让户部每年给的五千引的盐引。咱们把这些盐引卖给那些盐商，大概一年能有六千两银子的进项，可按照现在的花法，卖盐引的这点银子也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
“原来咱们这么穷，看来得想点办法了！”
听完了王承恩的话，朱由检不禁用手指敲着书案，思索了起来。
“王爷！为今之计只有节流才能维持下去！”
“节流？怎么节？”
“将您定的军饷和伙食费用减半！”
“不行！消减军饷绝对不行！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无信之人？自古无信不立，我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是食言而肥的事情不能做。消减伙食也不行，我的练兵之法很苦，伙食跟不上士兵们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王承恩节流的方法，朱由检的脑袋摇的就像是波浪不一样。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现在就失信于人，还是失信于他想要下全力培养的现代军队的班底，那怎么能行！
“王爷，咱们大明的军队，军饷最高的宁远边军，月饷也不过是八钱银子，再经过层层克扣，实际到手不过三四钱银子，而您给的月饷竟然是一两银子，这实在是离谱了。再说伙食费，咱们大明的普通军士一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只有三钱银子，而按照您的伙食标准，一名士兵一个月的伙食费用最少也得一两银子，在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这四百人一个月就要消耗一千两以上，王爷，就算全部减半也要比边军的待遇高很多。而且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以后咱们到了封地有了银子之后……”
仿佛预料到朱由检会反对，王承恩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库苦口婆心的劝说，但是话没说完，便被朱由检挥手打断。
“不行！军饷和伙食费无论如何都不能消减。”
没想到朱由检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王承恩不禁一脸苦楚的哀求道：“王爷！您要三思啊！现在失小信，总比将来无以为继，士兵闹饷要强得多啊！”
听到王承恩这么说，朱由检不由得有些生气，不过当他看到王承恩那一脸的苦涩时，这气也就生不起来了。
“王承恩，银子不到位，人心怎么能跟着咱们走？你信不信，要是按照你的方法做了，这四百军士马上就会同咱们离心离德。眼下的局势你也不是不知道，没有这四百一气同心的士兵，咱们怎么闯过这道坎？所以说这节流是行不通的！不过节流不成，咱们可以想想怎么开源呐！”
“开源？老奴愚钝实在想不出开源的法子，所以才想着节流！”
说到这里，王承恩眼睛突然一亮，不由得检急切的问道：“莫非王爷您有什么开源的法子？”
“哈哈哈哈！王承恩！你说我要是有法子把咱们平常吃的粗盐变成清口用的那种青盐，而且花费了了会怎么样？”
“啥？”
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