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年轻王爷的粗浅见解
“冬暖岛是块海外飞地，你看此前哪朝哪代，有过能对飞地长期有效控制的朝廷或王权？”
拓宇朵朵把她的螓首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
“中原的事我不是很熟，但在大草原上，从一个部族或部族联盟中分出去的部分，除非时间不长，否则肯定会自立为一个新的部族。”
杨信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拓宇朵朵当然答不出来。杨信紧接着说道：
“因为大众的认同。王权或类似的权力的存在是基于某种大众认同和共识，不管这种认同是来自于武力屈服或是仁政或是其它什么，但在地域扩张方面又受制于这种共识基础。
比如我澎阳国，如果人人都讲究尊卑有序，这绝对有利于民众对我的王权认同，但是放到飞地之上，则对当地官长的威权加成远远大于对我王权的加成。久而久之，飞地长官就具备了自立所需的威权。”
“噢，我有点懂了。”拓宇朵朵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只有一些对主权认同高于的对君权认同的环境，才能建立广大的飞地殖民地。而在适合王权的人格环境中，有扩张欲望的王权为了王权的稳固只能放弃这种欲望，或者推行分封制。但分封实际还是会削弱王权。这就是一个悖论。”
“啊呀，主子，什么主权，殖民地，悖论啊。朵朵又听不懂了。”
杨信知道自己说多了，自己所想表达的思想内涵，眼前这名少女是不可能理解的了得。对朵朵笑着说：“别想多了，早点休息吧，早点养好伤，等你伤好了还得忙燕州马场的事。”
看着拓宇朵朵睡着后，杨信步出船舱，登上甲板。
杨信迎着海风，望着黑漆漆却又繁星点点的海面，思绪万千。
……
澎阳国的官船再次驶入大运河，行至渝州陇东郡时。杨信吩咐停靠，带了十名亲卫和阿虎下了船。
在当地临雇了个医婆到船上负责为拓宇朵朵换药。并留下给丁秋印的书信一封，令其组织适量可靠的人手，屯垦冬暖岛，并从澎阳军中抽调一百名步卒换防那里的二十五名麒麟斥候。
然后一行十二人向陇东郡的铁岭城进发，按李世凯的情报，那里正是黑铁门的总舵所在。
……
铁岭城，东大街，兴元铁器铺。
深秋，这个季节是农耕器具买卖的淡季。柜台后，掌柜夏宇安逸的坐在铺着厚毯的竹椅上，品着茶。伙计正向煮茶的炉中一块一块添着木炭，以此来证明他没闲着。
一个背着囊袋，腰胯佩剑的素袍锦衣青年步入店内。夏宇抬眼瞥了对方一眼，没在意的又把眼皮耷拉下去，猛然又抬起了头。
因为他想起，刚刚抬眼打量的一瞬间，门外街对面好像站着一排腰挂兵刃之人。
再抬头仔细观察，确实这样，进店之人还有十几个手下在外候着。想必来头不小。
还没等他开口吩咐，伙计已经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我们是这铁岭最大铁器店，应有尽有，看你需要什么方面的铁器?”
“黑铁杀人器。”来人一边打量着店内陈设样品，一边随意的说出这五个字，这是江湖上向黑铁门购买兵甲的暗语。掌柜和伙计俱是脸色稍稍一变。
夏宇这才起身，走出柜台，拱手向向对方一礼道：“不知这位朋友从何处来，又是哪位江湖朋友介绍的？”
“万青山介绍的。”
掌柜夏宇吃了一惊，说道：“万..万青山还活着！？”
“死了，但入土前就把你们介绍给我们了。”
“那你们是…？”
“澎阳国”来人正是杨信，他随意的回答着，说话时依旧没看夏宇，目光还在店内陈列品上打转。
夏宇心中一凛，“澎阳国？！你们找本帮…你们有何事？”
“当然是找你黑铁门购买兵甲装备，难道找你们买锄头，耕犁吗？”杨信此时才转过身来，微笑着，目光直视着对方。
掌柜夏宇看对方确非来找自己麻烦，这才宽了下心。问道：“这位大人贵姓。”
“某姓陈。”
“陈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你们澎阳国有自己官坊，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天下任意一处采购兵甲，何须找我们黑铁门啊？”
“因为你们的兵甲制造精良，天下无双。”
听到对方这么说，夏宇心里涌现出一股傲骄之情。笑着说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本门出品的兵甲武器确实是制造精良，如果说是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即使朝廷的官坊，几百年的工匠世家鲁家也比之不过。”
杨信不想再听他废话，打断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掌柜到底卖不卖呢？”
“卖！当然卖，哪有生意来了不做的道理。大人这边请。”夏宇陪着笑脸将杨信迎入内室。
待杨信坐定后，他拿出一本图册让杨信翻阅挑选。
杨信翻了翻，只见其上均是山纹甲，雁翎刀，鱼鳞甲，朴刀，钩镰枪，牛角弓一类。就把图册往案几上一扔说道：“这些都是寻常兵甲，即便你等造的比他人精良，我澎阳国也无必要千里迢迢到这陇东找你们购买。”
夏宇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莫急，你要本门独门兵甲，在这里。”说完又呈上一本图册给杨信。
拓宇朵朵把她的螓首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道：
“中原的事我不是很熟，但在大草原上，从一个部族或部族联盟中分出去的部分，除非时间不长，否则肯定会自立为一个新的部族。”
杨信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拓宇朵朵当然答不出来。杨信紧接着说道：
“因为大众的认同。王权或类似的权力的存在是基于某种大众认同和共识，不管这种认同是来自于武力屈服或是仁政或是其它什么，但在地域扩张方面又受制于这种共识基础。
比如我澎阳国，如果人人都讲究尊卑有序，这绝对有利于民众对我的王权认同，但是放到飞地之上，则对当地官长的威权加成远远大于对我王权的加成。久而久之，飞地长官就具备了自立所需的威权。”
“噢，我有点懂了。”拓宇朵朵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只有一些对主权认同高于的对君权认同的环境，才能建立广大的飞地殖民地。而在适合王权的人格环境中，有扩张欲望的王权为了王权的稳固只能放弃这种欲望，或者推行分封制。但分封实际还是会削弱王权。这就是一个悖论。”
“啊呀，主子，什么主权，殖民地，悖论啊。朵朵又听不懂了。”
杨信知道自己说多了，自己所想表达的思想内涵，眼前这名少女是不可能理解的了得。对朵朵笑着说：“别想多了，早点休息吧，早点养好伤，等你伤好了还得忙燕州马场的事。”
看着拓宇朵朵睡着后，杨信步出船舱，登上甲板。
杨信迎着海风，望着黑漆漆却又繁星点点的海面，思绪万千。
……
澎阳国的官船再次驶入大运河，行至渝州陇东郡时。杨信吩咐停靠，带了十名亲卫和阿虎下了船。
在当地临雇了个医婆到船上负责为拓宇朵朵换药。并留下给丁秋印的书信一封，令其组织适量可靠的人手，屯垦冬暖岛，并从澎阳军中抽调一百名步卒换防那里的二十五名麒麟斥候。
然后一行十二人向陇东郡的铁岭城进发，按李世凯的情报，那里正是黑铁门的总舵所在。
……
铁岭城，东大街，兴元铁器铺。
深秋，这个季节是农耕器具买卖的淡季。柜台后，掌柜夏宇安逸的坐在铺着厚毯的竹椅上，品着茶。伙计正向煮茶的炉中一块一块添着木炭，以此来证明他没闲着。
一个背着囊袋，腰胯佩剑的素袍锦衣青年步入店内。夏宇抬眼瞥了对方一眼，没在意的又把眼皮耷拉下去，猛然又抬起了头。
因为他想起，刚刚抬眼打量的一瞬间，门外街对面好像站着一排腰挂兵刃之人。
再抬头仔细观察，确实这样，进店之人还有十几个手下在外候着。想必来头不小。
还没等他开口吩咐，伙计已经迎了上去。
“这位客官，我们是这铁岭最大铁器店，应有尽有，看你需要什么方面的铁器?”
“黑铁杀人器。”来人一边打量着店内陈设样品，一边随意的说出这五个字，这是江湖上向黑铁门购买兵甲的暗语。掌柜和伙计俱是脸色稍稍一变。
夏宇这才起身，走出柜台，拱手向向对方一礼道：“不知这位朋友从何处来，又是哪位江湖朋友介绍的？”
“万青山介绍的。”
掌柜夏宇吃了一惊，说道：“万..万青山还活着！？”
“死了，但入土前就把你们介绍给我们了。”
“那你们是…？”
“澎阳国”来人正是杨信，他随意的回答着，说话时依旧没看夏宇，目光还在店内陈列品上打转。
夏宇心中一凛，“澎阳国？！你们找本帮…你们有何事？”
“当然是找你黑铁门购买兵甲装备，难道找你们买锄头，耕犁吗？”杨信此时才转过身来，微笑着，目光直视着对方。
掌柜夏宇看对方确非来找自己麻烦，这才宽了下心。问道：“这位大人贵姓。”
“某姓陈。”
“陈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你们澎阳国有自己官坊，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天下任意一处采购兵甲，何须找我们黑铁门啊？”
“因为你们的兵甲制造精良，天下无双。”
听到对方这么说，夏宇心里涌现出一股傲骄之情。笑着说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本门出品的兵甲武器确实是制造精良，如果说是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即使朝廷的官坊，几百年的工匠世家鲁家也比之不过。”
杨信不想再听他废话，打断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掌柜到底卖不卖呢？”
“卖！当然卖，哪有生意来了不做的道理。大人这边请。”夏宇陪着笑脸将杨信迎入内室。
待杨信坐定后，他拿出一本图册让杨信翻阅挑选。
杨信翻了翻，只见其上均是山纹甲，雁翎刀，鱼鳞甲，朴刀，钩镰枪，牛角弓一类。就把图册往案几上一扔说道：“这些都是寻常兵甲，即便你等造的比他人精良，我澎阳国也无必要千里迢迢到这陇东找你们购买。”
夏宇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莫急，你要本门独门兵甲，在这里。”说完又呈上一本图册给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