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族与人
第二天中午，王充和马明亲自来请杨信等人赴宴，说是龙珠草已备好，要给杨信等人践行。杨信抱拳说道：“二位，实在是抱歉的很，澎阳军军规不得饮酒，所以只有我这个文职可以赴宴。”
宴上，王马二人频频对杨信敬酒奉承。酒过三巡，王马二人话语便多了起来，他们这伙人的来历，杨信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伙人本就是在西缘山脉西麓海岸处，靠猎捕鲛人敛财的奴隶贩子。
后无意间发现冬暖岛这个地方，有几个鲛人部族分布在岛屿的西南海岸处。
于是就来到冬暖岛扎营，到了才发现此处是个无主之地，本地的夏族人也武力薄弱，就杀了原来的亭长，占据了此地。
“待陈大人回去之后，还请陈大人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如能封得我兄弟两个一官半职，定当重谢。”王充言道。
杨信虚与委蛇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刀疤脸马明对旁边喽罗耳语一声，喽罗跑出屋外。不一会，二十多个夏族乡民背着背篓鱼贯而入，让杨信一一查验过后打包装担。
这些乡民皆毕恭毕敬，面带畏惧之色。有一十二三岁孩子胆怯的打开自己的背篓，里面却没装满。
须臾间，一根马鞭已经抽到孩子身上，顿时抽破了孩子本就褴褛的衣衫，一道血印立刻从裸露的皮肤下呈现出来。痛的孩子呲牙裂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md，一定是偷懒了，敢偷奸耍滑，老子抽死你”。收回马鞭的马明骂骂咧咧的说道。
待他举鞭要抽第二鞭之时，杨信说：“算了，差一点量，也误不了事，别坏了我等酒兴。”
刀疤脸这才把鞭子收好。
终于吃完喝完，王马二人打着饱嗝将杨信等人送到寨门门口，让一众喽罗护送他们和货物以及两个鲛人奴隶下了山。
到了海边的村落，喽罗们又将杨信随生携带的包裹奉还，送上舢板。
……
船仓内，杨信吩咐人打开鲛人父女二人的镣铐，并请随船的郎中给二人查验了伤势和上了金创药。
二人仍然保持着警惕和戒备之心。杨信对他们说道：“你们自由了，现在就可以走。但你们走之前能回答我一个疑问吗？”
鲛人父亲嘴角动了动，终于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
“那些盗匪实力并不强，即使你们不受律法保护，你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欺压。可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造不了铁器，只能用鱼骨，石头和红木制成的武器做战。我们也不可能向陆地上的人购买铁器，因为他们见了我们就会捕杀我们。我们偶尔在反击中缴获的铁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会被海水蚀坏。”
杨信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顿了一下，眼神坚定的注视着这对父女缓缓说道：“以后，在冬暖岛，不会再有人囚禁杀戮你们却不用付出代价，你们也会得到和夏族人同等的保护。这个范围先是冬暖岛，然后会渐渐扩张到整个西缘海岸。”
“你是谁？你如何能做到？”鲛人父亲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大陈朝澎阳封国的王爷。”拓宇朵朵代杨信回答说。
“王爷！？”显然，不能深入陆地的鲛人还不知道澎阳封国的名号，但知道王爷意味着什么。
“因为，冬暖岛明日就会归于澎阳封国治下，岛上那些伤害你们的人也将得到严厉惩罚。不仅冬暖岛，朝廷无法有效管治的整个西缘海岸未来也会逐渐纳入到封国治下。除此，我还能向你们承诺，在任何一寸我杨信治下的土地，你们都享受和他人同等的律法保护和尊严。当然，你们受到律法保护的同时也需承担遵守律法的义务。”
鲛人父亲似乎情绪有点波动，有点急切而又疑虑的问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杨信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移到鲛人女孩脸上，望着她依旧悲伤却已不再警戒的乌黑睦子说道：“因为我认为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而且是说同一种语言，有同样礼义廉耻，相貌相似的同一个民族。”
……
甲板上，杨信看着跃入海中的鲛人，挥手送别他们。小女孩灵巧的在海水中翻了个滚，将头露出海面，将手指含入口中，吹出几声音调极尖极高的哨音。
片刻后，海面上竟然浮出一白一黑两只海豚，她和父亲骑上海豚向冬暖岛的西南方游去，渐远时，鲛人女孩转过身来，向船上的杨信和朵朵挥了挥手。然后和父亲一起潜入海水之中，没了踪影。
此前，这两个对杨信等人渐渐放下警戒之心的鲛人父女在之后交谈中，已向杨信透露了身份。原来他们分别是冬暖岛鲛人部族族长的儿子和孙女。
当杨信再次返回船舱，看到澎阳军士们都在做着战前准备。亲卫们正用磨刀石对精钢雁翎刀做着打磨，麒麟斥候正在检查和校正调节手弩的弩机，弓弦和望山。阿虎也正用一团麻布反复擦拭着他那柄阔刃大剑。
杨信把自己那把蓝幽幽的扎心老铁也擦拭的更加光亮。
船只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夜深时分再次出现在冬暖岛东方的洋面上。
在这段时间里，杨信已对众军士做了简单任务布置和敌情说明。山上盗匪一共一百四十六人，均是土鸡瓦狗之辈，武道大多为初级，最多两段，两个头目也不过武道三段的角色。击溃他们易如反掌。
但是任务不止要做到击溃他们那么简单，而是要全部歼灭，否则让残匪窜入山林之中，将会留下隐患。
包括阿虎在内的二十五名亲卫和二十五名麒麟斥候跟随杨信分乘五只舢板，在夜色中向冬暖岛进发。这一次，无论拓宇朵朵怎么耍赖跺脚，杨信都没允许她登上舢板。
夜色中，众人在山路上快速前进，杨信猛然闻到一股馨香气息，心里叫声。扭头一看，果然是拓宇朵朵混在队伍中间，原来她假意回到船舱舱底，趁杨信不注意，又跳到最后一只离船的舢板上。
“真拿你没办法，既然这样了。那你就跟紧我，别跑远了。”杨信说道。拓宇朵朵只用一个鬼脸做了回复。
宴上，王马二人频频对杨信敬酒奉承。酒过三巡，王马二人话语便多了起来，他们这伙人的来历，杨信心里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伙人本就是在西缘山脉西麓海岸处，靠猎捕鲛人敛财的奴隶贩子。
后无意间发现冬暖岛这个地方，有几个鲛人部族分布在岛屿的西南海岸处。
于是就来到冬暖岛扎营，到了才发现此处是个无主之地，本地的夏族人也武力薄弱，就杀了原来的亭长，占据了此地。
“待陈大人回去之后，还请陈大人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如能封得我兄弟两个一官半职，定当重谢。”王充言道。
杨信虚与委蛇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刀疤脸马明对旁边喽罗耳语一声，喽罗跑出屋外。不一会，二十多个夏族乡民背着背篓鱼贯而入，让杨信一一查验过后打包装担。
这些乡民皆毕恭毕敬，面带畏惧之色。有一十二三岁孩子胆怯的打开自己的背篓，里面却没装满。
须臾间，一根马鞭已经抽到孩子身上，顿时抽破了孩子本就褴褛的衣衫，一道血印立刻从裸露的皮肤下呈现出来。痛的孩子呲牙裂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md，一定是偷懒了，敢偷奸耍滑，老子抽死你”。收回马鞭的马明骂骂咧咧的说道。
待他举鞭要抽第二鞭之时，杨信说：“算了，差一点量，也误不了事，别坏了我等酒兴。”
刀疤脸这才把鞭子收好。
终于吃完喝完，王马二人打着饱嗝将杨信等人送到寨门门口，让一众喽罗护送他们和货物以及两个鲛人奴隶下了山。
到了海边的村落，喽罗们又将杨信随生携带的包裹奉还，送上舢板。
……
船仓内，杨信吩咐人打开鲛人父女二人的镣铐，并请随船的郎中给二人查验了伤势和上了金创药。
二人仍然保持着警惕和戒备之心。杨信对他们说道：“你们自由了，现在就可以走。但你们走之前能回答我一个疑问吗？”
鲛人父亲嘴角动了动，终于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
“那些盗匪实力并不强，即使你们不受律法保护，你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欺压。可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造不了铁器，只能用鱼骨，石头和红木制成的武器做战。我们也不可能向陆地上的人购买铁器，因为他们见了我们就会捕杀我们。我们偶尔在反击中缴获的铁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会被海水蚀坏。”
杨信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顿了一下，眼神坚定的注视着这对父女缓缓说道：“以后，在冬暖岛，不会再有人囚禁杀戮你们却不用付出代价，你们也会得到和夏族人同等的保护。这个范围先是冬暖岛，然后会渐渐扩张到整个西缘海岸。”
“你是谁？你如何能做到？”鲛人父亲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是大陈朝澎阳封国的王爷。”拓宇朵朵代杨信回答说。
“王爷！？”显然，不能深入陆地的鲛人还不知道澎阳封国的名号，但知道王爷意味着什么。
“因为，冬暖岛明日就会归于澎阳封国治下，岛上那些伤害你们的人也将得到严厉惩罚。不仅冬暖岛，朝廷无法有效管治的整个西缘海岸未来也会逐渐纳入到封国治下。除此，我还能向你们承诺，在任何一寸我杨信治下的土地，你们都享受和他人同等的律法保护和尊严。当然，你们受到律法保护的同时也需承担遵守律法的义务。”
鲛人父亲似乎情绪有点波动，有点急切而又疑虑的问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杨信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移到鲛人女孩脸上，望着她依旧悲伤却已不再警戒的乌黑睦子说道：“因为我认为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而且是说同一种语言，有同样礼义廉耻，相貌相似的同一个民族。”
……
甲板上，杨信看着跃入海中的鲛人，挥手送别他们。小女孩灵巧的在海水中翻了个滚，将头露出海面，将手指含入口中，吹出几声音调极尖极高的哨音。
片刻后，海面上竟然浮出一白一黑两只海豚，她和父亲骑上海豚向冬暖岛的西南方游去，渐远时，鲛人女孩转过身来，向船上的杨信和朵朵挥了挥手。然后和父亲一起潜入海水之中，没了踪影。
此前，这两个对杨信等人渐渐放下警戒之心的鲛人父女在之后交谈中，已向杨信透露了身份。原来他们分别是冬暖岛鲛人部族族长的儿子和孙女。
当杨信再次返回船舱，看到澎阳军士们都在做着战前准备。亲卫们正用磨刀石对精钢雁翎刀做着打磨，麒麟斥候正在检查和校正调节手弩的弩机，弓弦和望山。阿虎也正用一团麻布反复擦拭着他那柄阔刃大剑。
杨信把自己那把蓝幽幽的扎心老铁也擦拭的更加光亮。
船只在海面上兜了一个圈。夜深时分再次出现在冬暖岛东方的洋面上。
在这段时间里，杨信已对众军士做了简单任务布置和敌情说明。山上盗匪一共一百四十六人，均是土鸡瓦狗之辈，武道大多为初级，最多两段，两个头目也不过武道三段的角色。击溃他们易如反掌。
但是任务不止要做到击溃他们那么简单，而是要全部歼灭，否则让残匪窜入山林之中，将会留下隐患。
包括阿虎在内的二十五名亲卫和二十五名麒麟斥候跟随杨信分乘五只舢板，在夜色中向冬暖岛进发。这一次，无论拓宇朵朵怎么耍赖跺脚，杨信都没允许她登上舢板。
夜色中，众人在山路上快速前进，杨信猛然闻到一股馨香气息，心里叫声。扭头一看，果然是拓宇朵朵混在队伍中间，原来她假意回到船舱舱底，趁杨信不注意，又跳到最后一只离船的舢板上。
“真拿你没办法，既然这样了。那你就跟紧我，别跑远了。”杨信说道。拓宇朵朵只用一个鬼脸做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