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浪女余烟
“张郎中，她怎么样了？”
张郎中检查完后，李素第一时间上前询问道。张郎中摆摆手，笑着道：“无碍，无碍，只是饥劳过度，气力不支所致，休息一会便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可以去弄些吃的上来，待她醒后，让她补充体力。”
“没事就好。”李素松了口气。
张郎中走后没多久，女子就清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还有面前这位陌生的女人。
“你醒了？”李素笑着道。
女子有些警觉的往床里靠了靠，没有出声，这时，李如新正好端着菜盘走进来，女子看到有男人出现，眼神顿时变得惶恐，身体更往里边缩去。
李如新见状，不禁有些好笑，说：“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那坏人做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吃？”
他故意举了举手中的菜盘，上面有白米饭，有几道简单的小炒，一碗热汤，还有一条松鼠鳜鱼，甚是丰富。
饭菜香味诱人，那女子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异常纠结。
李素莞尔一笑：“李大哥，你别欺负人家了。”
她又对女子道：“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之前在我们饭馆门外晕倒了，是我们把你救了回来，张郎中说你饥劳过度，倒没有别的问题，你应该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吧。”
李素笑容和蔼可亲，让女子大大降低了防备，她看了看李素，又看了看李如新手上的美食，犹豫片刻，微微一点头，小声道：“谢，谢谢。”
“快吃吧，别等会又饿晕过去。”李如新开玩笑道，将饭菜一一放在了前面的桌上。
那女子在李素的搀扶下，下了床，来到桌边，捧起碗筷便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毫无半点形象，比男子还粗鲁，怕是饿了好一段时间了。
“这条鱼，真好吃。”
这是女子在吃饭中，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把李如新给乐到了：“好吃吧！这可是我们饭馆最新的一道菜，都没多少人尝过呢，你算是有口福了。”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还有很多的，不用急。”李素关心的说道。
之后李如新又去厨房，端了一大盆米饭上来，最后全都让女子解决掉了，胃口之大，让李如新和李素都有点发愣。
饭菜一扫而光，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对不起，我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而且很好吃，所以……”
看到女子这般模样，李如新忽然有点恍惚，想起了自己当初，刚遇到李家父女那会，简直跟此时的女子一模一样。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李如新心里感慨一声，对女子道：“没事，你爱吃就好，如果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
“够了，够了，谢谢你们。”女子连忙说道。
老李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女子，便道：“哦，这姑娘醒了？看起来恢复了些精神。”
李素笑着对女子介绍道：“这是我爹，是他跑去叫郎中来看你的。”
“谢，谢谢…”女子有点胆怯的看了看老李。
老李呵呵一笑，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流浪了很久吧，不是本地人？”
女子点了点头，道：“我是从涿州来的。”
“涿州？”
老李和李素都很惊讶，老李道：“涿州可是在北方，而且据最近传来的消息，似乎已经被胡人攻陷了，你是一个人逃难来的吗，这一路得多辛苦啊！”
“我本是和爹娘一起的，但中途遇到了山贼，我们一家人虽侥幸逃脱，可也因此走散了。”女子黯然道。
接着，她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女子本名叫余烟，是涿州人，家里经营布匹生意，在当地也算是富甲了。可随着北方接连爆发战乱，胡人的军队持续入侵，战火终于蔓延至她的家乡。
为了安全着想，余烟一家人不得不放弃偌大的家业，背井离乡逃离涿州。考虑到北方战事多，她们便选择南下，前来杭州投奔余烟的姑姑。
可是，南下的中途不幸遇到山贼，财物全被抢光，当时随行的好多人都惨遭杀害了。余烟和她的父母在掩护下侥幸逃离，为了躲避山贼追杀，她们四散而逃，约定好在杭州碰面。
历尽艰辛，余烟终于来到杭州，可没想到的是，她非但没有等来自己的父母，甚至连杭州的姑姑家都找不到。
她在杭州已经徘徊了十余天，不断打听父母以及姑姑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之后，就是今天发生的事了。她像往常一样到街上四处打探，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老李听了余烟的叙述，长长叹息一声。
李素眼角已经湿润，她抹了抹眼睛，道：“余姐姐，你姑姑叫什么名字？我们家是开饭馆的，平时见的人多，或许能够帮你打听打听。”
“我姑姑姓白。”余烟抽泣着道。
“白？不会叫白素贞吧？那得去雷峰塔看一看了。”李如新见气氛有点沉闷，便开玩笑道。
“公子可知我家姑姑？”没想到，余烟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如新。
我靠，不是吧？李如新傻眼了。
“我家姑姑就叫白素贞，如果公子知道她的话，可否告诉我？你说的雷锋塔，是西湖南岸，夕照山上的雷峰塔吗？”余烟急急的道。
“不是，我随口一说的，抱歉啊，我并不认识你姑姑，我知道的那个白素贞，跟你姑姑应该不是一个人，纯属同名同姓，没想到会这么巧。”李如新真是尴尬死了，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啊。
余烟失望的低下了头。
“对了，你姓余，你姑姑怎么会姓白呢？”李如新讪笑着，连忙转移话题道。
“哦，我姑姑嫁出去后，就随夫姓了。”余烟心不在焉的道。
“这样啊。”
李素见余烟情绪低落，便安慰道：“余姐姐，你别灰心，杭州城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要不这样，你反正也没哪里可去，不如就留在我们饭馆吧？我们这里生意不错，客人也挺多的，没准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呢。”
“对，对。”老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正好最近有点忙不过来，人手急缺，姑娘你要是愿意，就留在我家小店帮忙吧，待遇肯定不会差，你也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真的吗？”
余烟明显有些心动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真的可以留下吗？我，我笨手笨脚的，很多活都不会做。”
“这有什么，谁也不是一开始什么都会的。”老李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就留下来，平时帮忙上一下菜，扫扫地洗洗碗什么的，很简单。”
等等，这不是我以前干的活吗？李如新好像听到了似曾相识的说辞。
张郎中检查完后，李素第一时间上前询问道。张郎中摆摆手，笑着道：“无碍，无碍，只是饥劳过度，气力不支所致，休息一会便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可以去弄些吃的上来，待她醒后，让她补充体力。”
“没事就好。”李素松了口气。
张郎中走后没多久，女子就清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还有面前这位陌生的女人。
“你醒了？”李素笑着道。
女子有些警觉的往床里靠了靠，没有出声，这时，李如新正好端着菜盘走进来，女子看到有男人出现，眼神顿时变得惶恐，身体更往里边缩去。
李如新见状，不禁有些好笑，说：“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那坏人做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吃？”
他故意举了举手中的菜盘，上面有白米饭，有几道简单的小炒，一碗热汤，还有一条松鼠鳜鱼，甚是丰富。
饭菜香味诱人，那女子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异常纠结。
李素莞尔一笑：“李大哥，你别欺负人家了。”
她又对女子道：“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之前在我们饭馆门外晕倒了，是我们把你救了回来，张郎中说你饥劳过度，倒没有别的问题，你应该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吧。”
李素笑容和蔼可亲，让女子大大降低了防备，她看了看李素，又看了看李如新手上的美食，犹豫片刻，微微一点头，小声道：“谢，谢谢。”
“快吃吧，别等会又饿晕过去。”李如新开玩笑道，将饭菜一一放在了前面的桌上。
那女子在李素的搀扶下，下了床，来到桌边，捧起碗筷便大口大口狼吞虎咽起来，毫无半点形象，比男子还粗鲁，怕是饿了好一段时间了。
“这条鱼，真好吃。”
这是女子在吃饭中，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把李如新给乐到了：“好吃吧！这可是我们饭馆最新的一道菜，都没多少人尝过呢，你算是有口福了。”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还有很多的，不用急。”李素关心的说道。
之后李如新又去厨房，端了一大盆米饭上来，最后全都让女子解决掉了，胃口之大，让李如新和李素都有点发愣。
饭菜一扫而光，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对不起，我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而且很好吃，所以……”
看到女子这般模样，李如新忽然有点恍惚，想起了自己当初，刚遇到李家父女那会，简直跟此时的女子一模一样。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李如新心里感慨一声，对女子道：“没事，你爱吃就好，如果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
“够了，够了，谢谢你们。”女子连忙说道。
老李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女子，便道：“哦，这姑娘醒了？看起来恢复了些精神。”
李素笑着对女子介绍道：“这是我爹，是他跑去叫郎中来看你的。”
“谢，谢谢…”女子有点胆怯的看了看老李。
老李呵呵一笑，道：“姑娘，你是哪里人啊？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流浪了很久吧，不是本地人？”
女子点了点头，道：“我是从涿州来的。”
“涿州？”
老李和李素都很惊讶，老李道：“涿州可是在北方，而且据最近传来的消息，似乎已经被胡人攻陷了，你是一个人逃难来的吗，这一路得多辛苦啊！”
“我本是和爹娘一起的，但中途遇到了山贼，我们一家人虽侥幸逃脱，可也因此走散了。”女子黯然道。
接着，她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女子本名叫余烟，是涿州人，家里经营布匹生意，在当地也算是富甲了。可随着北方接连爆发战乱，胡人的军队持续入侵，战火终于蔓延至她的家乡。
为了安全着想，余烟一家人不得不放弃偌大的家业，背井离乡逃离涿州。考虑到北方战事多，她们便选择南下，前来杭州投奔余烟的姑姑。
可是，南下的中途不幸遇到山贼，财物全被抢光，当时随行的好多人都惨遭杀害了。余烟和她的父母在掩护下侥幸逃离，为了躲避山贼追杀，她们四散而逃，约定好在杭州碰面。
历尽艰辛，余烟终于来到杭州，可没想到的是，她非但没有等来自己的父母，甚至连杭州的姑姑家都找不到。
她在杭州已经徘徊了十余天，不断打听父母以及姑姑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之后，就是今天发生的事了。她像往常一样到街上四处打探，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老李听了余烟的叙述，长长叹息一声。
李素眼角已经湿润，她抹了抹眼睛，道：“余姐姐，你姑姑叫什么名字？我们家是开饭馆的，平时见的人多，或许能够帮你打听打听。”
“我姑姑姓白。”余烟抽泣着道。
“白？不会叫白素贞吧？那得去雷峰塔看一看了。”李如新见气氛有点沉闷，便开玩笑道。
“公子可知我家姑姑？”没想到，余烟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如新。
我靠，不是吧？李如新傻眼了。
“我家姑姑就叫白素贞，如果公子知道她的话，可否告诉我？你说的雷锋塔，是西湖南岸，夕照山上的雷峰塔吗？”余烟急急的道。
“不是，我随口一说的，抱歉啊，我并不认识你姑姑，我知道的那个白素贞，跟你姑姑应该不是一个人，纯属同名同姓，没想到会这么巧。”李如新真是尴尬死了，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啊。
余烟失望的低下了头。
“对了，你姓余，你姑姑怎么会姓白呢？”李如新讪笑着，连忙转移话题道。
“哦，我姑姑嫁出去后，就随夫姓了。”余烟心不在焉的道。
“这样啊。”
李素见余烟情绪低落，便安慰道：“余姐姐，你别灰心，杭州城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要不这样，你反正也没哪里可去，不如就留在我们饭馆吧？我们这里生意不错，客人也挺多的，没准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呢。”
“对，对。”老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正好最近有点忙不过来，人手急缺，姑娘你要是愿意，就留在我家小店帮忙吧，待遇肯定不会差，你也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真的吗？”
余烟明显有些心动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真的可以留下吗？我，我笨手笨脚的，很多活都不会做。”
“这有什么，谁也不是一开始什么都会的。”老李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就留下来，平时帮忙上一下菜，扫扫地洗洗碗什么的，很简单。”
等等，这不是我以前干的活吗？李如新好像听到了似曾相识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