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敌当前
近日，一则消息轰动了整个杭州城。腾云楼在杭州的第二、第三家分店，同时开业了！
腾云楼的说法是，由于江南的客人们太捧场，仅凭一间店面实在消受不了这份热情。于是，出于对客人的着想，多开了两间分店，以免想到腾云楼品尝美食的人们等待过长时间。
腾云楼保证道，这三家店的服务和菜品，均是同等，绝无差异，请放心前往。并且在开业头三天，酒水免费。
这番动作和表态，赚足了群众的好评，无一不叫好的。除了它的同行。
“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腾云楼这样做，就不怕犯众怒吗！”某酒楼的掌柜如是说道。据说他还紧急联系了好几家大酒楼，意图结为同盟，众志成城一起对付腾云楼。
腾云楼新开的两家分店，对杭州的饮食行业无疑是场大地震，要说其中受害最严重的，当属李记饭馆。因为其中一家分店，无巧不巧，正好开在了李记饭馆的对面！
“完了，真的完了！”
一大早，李如新就听见老李哭爹喊娘的哀嚎声。
饭馆外面人声鼎沸，敲锣打鼓，鞭炮声震耳欲聋。李如新来到这里后，还从未遇过如此热闹的时候。
好奇出去一看，好家伙，放眼望去全是人头，就像明星在开演唱会似的。
这场热闹的主角却在对面。只见对面高楼下，两条雄伟的舞狮上下穿梭，生龙活虎的跃动着，在阵阵叫好声中，一块金字匾额缓缓挂上了正门。
“腾云楼。”
李如新将匾额上的三个大字轻轻念叨出来，这时才猛然惊觉，对面竟然是腾云楼！什么鬼，腾云楼竟然跑到对面开了家分店！
“好家伙，直接打上门来了，这腾云楼也忒嚣张了点，明摆着跟我们作对啊！”
“你口气倒不小，人家哪会当我们是回事。”
站在李如新身旁，看着对面热闹非凡的场景，老李那叫一个悲观，人也似乎苍老了许多，他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我们这家店是走到头了！”
确实，腾云楼对于饮食行业的影响之深，光是处在同城就已经非同小可，这下还当了人家邻居，简直太惨了，这和撞枪口上有何区别？
“我说老李啊，你的情报工作做得真差，人家都跑到对门了，你事先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你看，这下一点提前准备都没有，就算对面不是腾云楼，你生意恐怕也难做。”
“对面商楼自从盘出去后，一直都在闭门装潢，我哪知道他们背后会是腾云楼。再说，知道了又能怎样？”老李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这么说来，他们是早有预谋了。毕竟这里地段卓越，他们没理由不来。”
李如新拍拍老李的肩膀，表示同情。
然而让老李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当天下午，一个面生的瘦小少年走进了饭店，老李起初眼前一亮，还道是对面腾云楼生意太火爆，坐不下那么多人，其中有人等得不耐，所以就转过来将就一下。
这并非不可能。若真如此，那做腾云楼的邻居，未尝不全是坏事，至少能从中捞点剩汤水喝，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老李撑起笑容，刚要吩咐李如新去招待，可当他看到，那随着瘦小少年走进来的人时，笑容瞬间凝固了。
“掌柜的，别来无恙啊！”
张炳笑呵呵的对老李拱了拱手，随后开始环顾四周，故作感慨道：“真怀念啊！算起来，我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呢。”
他左看右看，刻意过滤掉坐在长凳上的李如新，揶揄道：“掌柜的，这里就你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吗？”
“你，你来做什么。”老李悻悻的说道。
“啧，你这老头真没礼貌！”
张炳前面的瘦小少年抢先一步，道：“我家师父念及旧情，特意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拜访，你也不快快拿出好茶招待一下，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不待老李回答，这瘦小少年哼了一声，又快步退回到张炳身旁，低头弯腰，恭敬的介绍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这位正是家师，当今杭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腾云楼新任大厨！”
“什么！”老李惊了。
“呵呵，小陶，不得无礼，他毕竟是我的前任掌柜，你不能用这种口气说话。”张炳对着瘦小少年训斥道，可脸上的笑容，哪有半分怒意。
“弟子了解，弟子了解，都是我的错。那个，李掌柜啊，我在这给您道个歉。”小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说是道歉，哪有诚意可言。
“你，你们！”老李怎还不知这两人是在消遣自己，气得胡须都快翘起来了。
忽的，张炳收起笑容，脸上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表情，甚至带着些许真诚，声音也大了许多，道：“掌柜的，虽然我现在在腾云楼做事，但我不会忘记在你这里，受你照顾的那段日子的。”
“哦，忘了说，我工作的地方就在对面，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去找我，很近的！到时跟门口的小厮说一声就行，你放心，我要是能帮到的，一定会帮。”
老李和李如新都奇了，这张炳怎么突然间变了个样子，良心发现？
当看到从后院走出来的李素时，两人顿时明了。老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抱起长凳，将张炳二人赶了出去：“你们滚！滚，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爹！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李素慌忙上去阻止了老李，一番询问，得知张炳目前跑到腾云楼当厨子去了，而且还正好是在对面的分店。不禁轻叹一声，转身上了楼。
“老李，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你相信张炳有办法对付腾云楼，他摇身一变，就成了腾云楼的厨子，全都让你说中了哇！”李如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哈哈笑道。
“好啊，你这混账！连你也说我风凉话，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气走张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你就有一张嘴说，你行的话，你去掌勺啊！你去对付腾云楼啊！”
眼见老李又有发疯的倾向，李如新赶紧溜之大吉，跑回自己房间躲难去。
对于老李此时的心态，他倒也能理解。
出走的厨子摇身一变，成了名楼大厨，还收了个跟班徒弟，好不威风。尤其是现在，还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换谁谁都受不了啊！
最关键的是，人家偏偏就在对面，每天都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用说，肯定少不了被讽。就连李如新，一想到张炳以后那嘚瑟的姿态，心里也是老大不爽。
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先修炼再多。等到自己有了盖世神功，管你张炳陶炳还是面饼，敢来自己面前叫嚣，直接当成苍蝇一掌拍了！
入夜，练完功的李如新出门解决尿急，刚出门，目光一扫，就看见水井边上坐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深更半夜的，不会是……
仔细一看，才察觉那人是李素。皎洁的月光下，李素静静的坐在井边发呆，俏美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竟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李如新走到身旁都不曾察觉。
见李素这般模样，李如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老李之前那番话。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气走张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都怪我吗？李如新第一次开始审视起这个问题，虽然事情的根本原因，是张炳乘人之危，逼迫老李嫁女儿。
张炳没有考虑李素的感受自作主张，但试问，自己又考虑过李素是怎么想的吗？
假如李素愿意嫁给张炳，自己岂不也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把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给弄砸了？想想，张炳与李素相识相处的时间，远比自己长。
扪心自问，李如新确实承认，他不确定这两人除了情谊之外，背后是否还有别样的情愫？
想到这些，又轮到李如新发呆了。
腾云楼的说法是，由于江南的客人们太捧场，仅凭一间店面实在消受不了这份热情。于是，出于对客人的着想，多开了两间分店，以免想到腾云楼品尝美食的人们等待过长时间。
腾云楼保证道，这三家店的服务和菜品，均是同等，绝无差异，请放心前往。并且在开业头三天，酒水免费。
这番动作和表态，赚足了群众的好评，无一不叫好的。除了它的同行。
“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腾云楼这样做，就不怕犯众怒吗！”某酒楼的掌柜如是说道。据说他还紧急联系了好几家大酒楼，意图结为同盟，众志成城一起对付腾云楼。
腾云楼新开的两家分店，对杭州的饮食行业无疑是场大地震，要说其中受害最严重的，当属李记饭馆。因为其中一家分店，无巧不巧，正好开在了李记饭馆的对面！
“完了，真的完了！”
一大早，李如新就听见老李哭爹喊娘的哀嚎声。
饭馆外面人声鼎沸，敲锣打鼓，鞭炮声震耳欲聋。李如新来到这里后，还从未遇过如此热闹的时候。
好奇出去一看，好家伙，放眼望去全是人头，就像明星在开演唱会似的。
这场热闹的主角却在对面。只见对面高楼下，两条雄伟的舞狮上下穿梭，生龙活虎的跃动着，在阵阵叫好声中，一块金字匾额缓缓挂上了正门。
“腾云楼。”
李如新将匾额上的三个大字轻轻念叨出来，这时才猛然惊觉，对面竟然是腾云楼！什么鬼，腾云楼竟然跑到对面开了家分店！
“好家伙，直接打上门来了，这腾云楼也忒嚣张了点，明摆着跟我们作对啊！”
“你口气倒不小，人家哪会当我们是回事。”
站在李如新身旁，看着对面热闹非凡的场景，老李那叫一个悲观，人也似乎苍老了许多，他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我们这家店是走到头了！”
确实，腾云楼对于饮食行业的影响之深，光是处在同城就已经非同小可，这下还当了人家邻居，简直太惨了，这和撞枪口上有何区别？
“我说老李啊，你的情报工作做得真差，人家都跑到对门了，你事先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你看，这下一点提前准备都没有，就算对面不是腾云楼，你生意恐怕也难做。”
“对面商楼自从盘出去后，一直都在闭门装潢，我哪知道他们背后会是腾云楼。再说，知道了又能怎样？”老李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力感。
“这么说来，他们是早有预谋了。毕竟这里地段卓越，他们没理由不来。”
李如新拍拍老李的肩膀，表示同情。
然而让老李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当天下午，一个面生的瘦小少年走进了饭店，老李起初眼前一亮，还道是对面腾云楼生意太火爆，坐不下那么多人，其中有人等得不耐，所以就转过来将就一下。
这并非不可能。若真如此，那做腾云楼的邻居，未尝不全是坏事，至少能从中捞点剩汤水喝，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老李撑起笑容，刚要吩咐李如新去招待，可当他看到，那随着瘦小少年走进来的人时，笑容瞬间凝固了。
“掌柜的，别来无恙啊！”
张炳笑呵呵的对老李拱了拱手，随后开始环顾四周，故作感慨道：“真怀念啊！算起来，我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呢。”
他左看右看，刻意过滤掉坐在长凳上的李如新，揶揄道：“掌柜的，这里就你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吗？”
“你，你来做什么。”老李悻悻的说道。
“啧，你这老头真没礼貌！”
张炳前面的瘦小少年抢先一步，道：“我家师父念及旧情，特意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拜访，你也不快快拿出好茶招待一下，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不待老李回答，这瘦小少年哼了一声，又快步退回到张炳身旁，低头弯腰，恭敬的介绍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这位正是家师，当今杭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腾云楼新任大厨！”
“什么！”老李惊了。
“呵呵，小陶，不得无礼，他毕竟是我的前任掌柜，你不能用这种口气说话。”张炳对着瘦小少年训斥道，可脸上的笑容，哪有半分怒意。
“弟子了解，弟子了解，都是我的错。那个，李掌柜啊，我在这给您道个歉。”小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说是道歉，哪有诚意可言。
“你，你们！”老李怎还不知这两人是在消遣自己，气得胡须都快翘起来了。
忽的，张炳收起笑容，脸上变成了一本正经的表情，甚至带着些许真诚，声音也大了许多，道：“掌柜的，虽然我现在在腾云楼做事，但我不会忘记在你这里，受你照顾的那段日子的。”
“哦，忘了说，我工作的地方就在对面，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去找我，很近的！到时跟门口的小厮说一声就行，你放心，我要是能帮到的，一定会帮。”
老李和李如新都奇了，这张炳怎么突然间变了个样子，良心发现？
当看到从后院走出来的李素时，两人顿时明了。老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抱起长凳，将张炳二人赶了出去：“你们滚！滚，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爹！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李素慌忙上去阻止了老李，一番询问，得知张炳目前跑到腾云楼当厨子去了，而且还正好是在对面的分店。不禁轻叹一声，转身上了楼。
“老李，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你相信张炳有办法对付腾云楼，他摇身一变，就成了腾云楼的厨子，全都让你说中了哇！”李如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哈哈笑道。
“好啊，你这混账！连你也说我风凉话，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气走张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你就有一张嘴说，你行的话，你去掌勺啊！你去对付腾云楼啊！”
眼见老李又有发疯的倾向，李如新赶紧溜之大吉，跑回自己房间躲难去。
对于老李此时的心态，他倒也能理解。
出走的厨子摇身一变，成了名楼大厨，还收了个跟班徒弟，好不威风。尤其是现在，还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换谁谁都受不了啊！
最关键的是，人家偏偏就在对面，每天都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用说，肯定少不了被讽。就连李如新，一想到张炳以后那嘚瑟的姿态，心里也是老大不爽。
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先修炼再多。等到自己有了盖世神功，管你张炳陶炳还是面饼，敢来自己面前叫嚣，直接当成苍蝇一掌拍了！
入夜，练完功的李如新出门解决尿急，刚出门，目光一扫，就看见水井边上坐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深更半夜的，不会是……
仔细一看，才察觉那人是李素。皎洁的月光下，李素静静的坐在井边发呆，俏美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竟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李如新走到身旁都不曾察觉。
见李素这般模样，李如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老李之前那番话。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气走张炳，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都怪我吗？李如新第一次开始审视起这个问题，虽然事情的根本原因，是张炳乘人之危，逼迫老李嫁女儿。
张炳没有考虑李素的感受自作主张，但试问，自己又考虑过李素是怎么想的吗？
假如李素愿意嫁给张炳，自己岂不也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把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给弄砸了？想想，张炳与李素相识相处的时间，远比自己长。
扪心自问，李如新确实承认，他不确定这两人除了情谊之外，背后是否还有别样的情愫？
想到这些，又轮到李如新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