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鹿野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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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这事无妄知道吗?怎么会让他们走的。”瑨问旻

    “他们和我一起回来的,乘坐的是上尚的王室船只,所以无妄没有拦我们。”

    “上尚的王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瑨越听越奇怪,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旻微微一笑,“公子别急,这事我等会再告诉公子。公子请放心,我是一心想帮助月支的,所以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可以问公子几个问题吗?”

    见旻似乎没有恶意,再说是赫带来的人,瑨也不便拒绝回答,只是问,“你想问什么?”

    “公子请坐。”他们三人见面后,一直站着说话,要是堂倌过来一定会觉得奇怪,所以先请公子坐下再说。

    三人刚刚入坐,堂倌正好过来,为三人倒了酒,上了几碟小菜。

    此时瑨倒也不是那么着急了,举杯先向赫表示了谢意。

    三人互敬了几杯,等堂倌退去后,旻才找了个机会问瑨,“公子去鹿野的时候,知道大王被困山上了吗?”

    瑨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他刚才一直在猜旻要问他什么,没想到首先问是的这个问题,这个旻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他和月支到底是什么关系?没弄清这些问题,他真的不知该不该对他说实话。

    “你的意思是问我为什么去鹿野,对不对?”

    “这个不重要,鹿野是不会出兵的。我只是想知道碧兰坊对你说了什么,他们想要做什么?”旻知道瑨对自己还有戒心,但他在没弄清楚碧兰坊的意图前也不敢对瑨说的太多,于是直奔主题,不管瑨如何回答,总能看出点蛛丝马迹。

    “他们想帮月支。说可以让无妄撤军。这次无妄答应撤军,应该和他们有关吧。”对这个问题,瑨觉得无须隐瞒。

    旻轻轻摇摇头,淡淡的说:“也许和他们有点关系,但关系真的不大。所以公子也不必觉得他们真帮了月支什么大忙。”

    瑨看了看旻,又看了看赫,见赫也有点茫然的样子,似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个旻看来不简单,应该是插手了这件事情的。但看他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应该不是主事的人。

    瑨看着旻,有点不耐烦的问,“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旻回视瑨,与他目光相接,态度平静的说,“不是我不想告诉公子,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实在不想让碧兰坊的人知道罢了。”

    “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瑨有些不解。

    “不喜欢他们的做事方式,他们太功利,总想算计别人。恐怕对公子和月支也是这样。”旻淡淡的说,神气中有一丝不屑。

    瑨一直觉得碧兰坊待他不错,虽然把他的钱财都拿走了。但他知道办这么大的事花这些钱也是必要的。倒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直语焉不详,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就反问道,“那你们为何要帮月支,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好处,没有算计吗?”

    “要说私心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是为天下人的利益考虑,不像碧兰坊只考虑自己的利益。”

    “我倒想听听你们是如何为天下人考虑的。”

    “其实无妄答应和谈的根本原因不是守灵和赔偿,而是因为月支可以帮他们挖一条水道。这条水道看似为无妄而挖,实是利于大家,利于天下,甚至也利于月支。我们想为月支做的是从根本上改变月支的现状,让月支可以变得强大。当然这需要时间,需要月支所有人的配合。当然也包括公子您。我想月支大王也是看到了这点才同意和谈,同意去无妄的。”

    听了这番话,瑨倒着实愣住了,原以为是碧兰坊请飞羽出兵,然后再贿赂无妄大王身边的人,再加上大哥同意守灵,所以才从月支撤军,怎么忽然冒出一条水道来。这水道是怎么回事,“你是说无妄是因为一条水道才同意从月支撤军,那这水道是从哪里到哪里?又是谁提出来的?”

    旻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这水道连通青江和汵水,这样无妄可以直接从水路通住上尚,上尚则可以利用这水道直通无妄和鹿野。以后这水道延伸出去,就能直通月支和飞羽。公子说这是不是利于天下的事情?”

    “那太好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赫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句。他是天生的大嗓门,这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见两人都盯着他,虽然有些歉意,但眼中仍闪着光,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你想,我们从鹿野到上尚,要中途要弃船走陆路。这路走得多辛苦,时间又长。要是这水道能走通,直接坐船到上尚,不知省了多少力气。就是去飞羽,央金也省了不少路,这水道还真是方便天下人了。”他虽然也算是在帮旻说道,但说得都是实话。

    “那这主意是谁出的?”瑨见旻避而不答这问题,知道出这主意的人才是促成和谈的那个人。

    “是我师傅。”旻轻轻的说。

    “你师傅是谁?”

    “公子可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我师傅还在月支,过几天我也要过去。公子有什么话要我转告昶大人吗?”

    话说到这份上,瑨也相信他们确实是帮了月支的忙,促成了这次和谈。虽然有些事他还不肯明说,但终究对自已没有恶意。一时也不知他们要自己做什么,既然他们不说,自己也不便问,就对他说,“你见到昶大人,就跟他说,我们都安好,让他不用挂念。”

    旻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正好见堂倌端菜过来,两人默挈的停止了对话。

    等堂倌走后,又吃了一会菜,赫又劝了几杯酒,三人的气氛也渐渐融洽起来。

    快临走时,旻对瑨说,“公子如果想见那些亲人,我可以安排。如果不想见,也没有关系。只是以后对碧兰坊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瑨冷淡的回答。对这些人他有些不想见,看到月支危险就连封地都不要的人,他是没什么好感的。这些所谓的亲人不认也罢。

    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说,“也好,让这么多人知道你在这里也不好。”

    瑨看了看旻,觉得他的话里自己就像是逃犯,见不得人似的。不过细想一下,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不由得觉得意兴阑珊。

    不知道没有了王族的月支会变成什么样子?

    瑨心里闪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