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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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祸不单行

    父亲在兰多斯经营着不小的企业。已经快一年没和父亲联系,不知道企业发展得怎么样。

    手机响了数声,他既不愿接听,又不忍按掉。

    父亲企业曾经遇上资金困难时,是秦木奋战数月,用十多万美元的佣金帮其度过难关。他一直是父亲的骄傲。

    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现在顶多是个废人,花多少钱也治愈不好,那该多痛他的心呀。

    他更没脸活在父亲的照顾之下。

    铃声一声又一声,催促着秦木作出决定,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再大的苦也比不过亲情吧.....”

    秦木终于按下电话。

    “喂,你是秦顾生的亲属吗?”

    “你是谁?怎么用我父亲的手机?”

    “病人秦顾生受伤严重,现在住院需要监护人,后续还需要手术,你是亲属就赶快赶来吧....地址是........”

    “我父亲受的什么伤?怎么受伤的?”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呼喊声:“病人有突发情况.....”

    嘀...嘀..嘀.......

    还没问完,电话已经挂断。

    接二连三的不幸让他倍感压力。战争的洗礼让秦木在此时还不至于完全乱成一团。

    “父亲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秦木记得父亲的公司雇佣了一些退役军人作为保镖,怎么还会受重伤?尽管父亲所在的城市治安极差,可作为拥有保镖的父亲,不至于这样吧。

    比起自己的伤情,父亲更是他的牵挂。硬爬下床,秦木差点就摔了个大跟头。

    护士走进病床,一脸吃惊:“秦先生,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医院。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处,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尤其是你的脊柱,处理不好,有可能加重病情。”

    套上鞋子,秦木发现弯下腰绑个鞋带也让他的脊柱痛苦不堪。他现在还完成不了绑鞋带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

    “能帮我系个鞋带吗?我可不想去厕所还摔倒。”

    护士无奈地将鞋带系好,“厕所在右手边,走廊尽头,需要我搀扶吗?”

    “谢谢,不需要,我想我还是能够应付得来。”

    护士递过来一根拐杖,秦木艰难地一步步往前挪。他心想,取不出脑子里的弹片,继续留下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秦行走缓慢,护士算是有点放心,小声嘀咕起来:“看他的模样,想跑出医院是跑不了的啦。”

    好不容易走出病床,秦木马上向医生要了些止疼药,缓解他背部和脊柱的疼痛。

    溜出医院时,阳光有些刺眼。他订好了飞往兰多斯的机票,打了车,直奔机场。

    秦木拿着手机,上网浏览兰多斯的新闻时,头条显示的正是一起意外爆炸事件。

    “不明爆炸致使xx企业多人受伤,董事长住院,投资商纷纷撤资!”

    新闻报道并没有说明具体爆炸原因,一切还在调查当中。看来父亲住院的消息确实是属实。

    现在的时刻,才是秦家真正大难的时刻。厄运要来时,往往是祸不单行。

    ......

    护士半天没有见到秦木归来,调取监控器时才发现,他一个人跑出了医院。

    护士冲进办公室内:那个叫秦木的病人跑了!

    医生一屁股站起来,握着拳头在桌上咚咚咚敲个不停。

    尽管他们是地下性质的医院,论起职业道德与医治水准,完全不输于任何国际性医疗机构。病人病情尚有危险,还在他们的治疗范围内。

    医生:“为什么不看好他?”

    护士:“我以为他只是去上趟厕所。”

    “完蛋了,他脊柱的情况可能比他脑中的弹片威胁要大。若不处理,感染加上恶化,轻者终身无法动弹,重者当场死亡。”

    医生再拿出一份诊断分析数据交给护士:“他的脊柱若是要恢复如初,概率不到百分之二十。而且还会落下后遗症,影响他肌肉能力及整体协调性...”

    “总之就是半个植物人咯?除了能思考,行动能力快速萎缩,那真和半个植物人没区别。”护士担心地说。

    “或许他死了,更是一种解脱吧。”

    ......

    经过十多小时的飞机,秦木终于入境兰多斯。

    兰多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与华夏国一样,使用汉语为母语的国家。

    父亲所在的医院位于兰多斯的边缘城市--鱼芬市。

    在国际上,鱼芬市出了名的难管理。

    鱼芬市面积大,山地颇多,人口也众多。但它的地理位置特殊,处于五个国家的交界地带。

    兰多斯曾动用多种办法管理自己的边缘城市,可鱼龙混杂的情况,再加上由于在各国的交界处,当地多方势力让兰多斯损失了巨额的金钱、人力与物力。

    对此,兰多斯已经对鱼芬市不再进行严格监管,这也就使得当地的治安与社会环境变得愈加糟糕。

    当秦木踏到鱼芬市的地界时,他就发现周围人如狼的目光盯着自己,这让他非常得不舒服。

    他们像看异类般看着自己。

    仅仅是因为自己走路的样子是个怪人,半边还没办法移动。

    赶到医院时,父亲正躺在病房里。几个医生拿着报告进行分析。

    “医生,我父亲的情况怎么样?”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正戴着呼吸机,脸上满是淤青,身上还插着几根输液管。手臂还有腿部多处地方被固定住。看起来并不太像被爆炸所伤。

    “救护人员赶到现场时,你父亲浑身多处受挫,骨头也有十来处断裂,内脏器官受伤严重。他被书架压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墙壁已被爆炸轰出大洞。索幸还有生命迹象。”

    “你赶紧签字吧,交下钱,我们一会就可以进行手术。手术大概六七个小时,至于能否活下来,就靠他自己的个人意志还有运气了。”

    签完字,交付钱,亲眼看着父亲被送入病床,秦木的压力这才稍微减少。

    他太累了,脊柱的疼痛又一遍遍袭来。

    十多个小时的行程,让他吃了半罐的止疼药。

    父亲的手术一定会成功的,秦木坐在病床上祈祷起来。可是被父亲看到自己一副残废模样,那不是更加打击他?

    越是病重的人,越不能受刺激吧。

    想得越多,秦木的脑袋也跟着疼起来。可能是脑子里那该死的弹片产生的后遗症。

    片刻休息,手术结束时间还很久。秦木决定到爆炸现场走一趟。凭他多年的经验与直觉判断,事故有极大的可能性并非意外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