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的末日

    奕譞见自己儿子当了皇帝，就又开始骨头轻了，醇亲王府用的都是皇帝摆饰，出入都是向天子借座驾。慈禧、恭亲王并没有与奕譞较劲，谁会跟一傻子较劲呢！奕譞上朝都免跪拜，还赐坐。奕譞每次上朝都把座椅当躺椅躺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右手不停摸着朝珠，又对文武大臣指手画脚，大臣们都拿他没办法，谁叫他是“太上皇”呢！慈禧一来他便敷衍式地站起向太后简单朝拜一下。恭亲王站在旁边常为他捏冷汗，一直叫他收敛一点，可奕譞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下朝则走在最前面，文武百官都要跟在他后面，谁先走就撤谁。来到慈宁宫也豪不讲规矩，对慈禧也是想抱就抱，想摸就摸，又是挑逗又是调戏。终于慈禧觉得奕譞骄傲过头了，联合了恭亲王想给他点教训，奕譞的职位一点一点被撤走，只留下“亲王世袭罔替”还是看在皇帝儿子面子留下的，奕譞被撤走职务不仅不难过，反而很开心，终于卸下了那么多重担，与婉贞、杨兰、侧福晋过着享受的日子。奕譞又处于半隐退状态，此时的恭亲王则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威胁到慈禧，恭亲王为了巩固自己势力，派啸天带着杀手经常暗杀和他作对的大臣，恭亲王简直就盼着和慈禧“干一仗”。慈禧没办法只好又搬出奕譞来，就这样你牵制我、我牵制你，朝局才得以稳定。其实慈禧并不怕奕譞，反而非常忌讳恭亲王，奕譞儿子是皇帝，以后天下都是他们的，恭亲王得势会危及他们的统治。恭亲王早就看出端倪，他既想明哲保身，又想挑起慈禧和奕譞矛盾，无论谁死都对他有利。有一天恭亲王来到奕譞府上，奕譞很意外，因为总是奕譞去恭亲王家，而恭亲王很少登门拜访。奕譞一个劲地招呼这位贵宾，两人聊聊国事，谈谈家常，搞得相当亲热，恭亲王故作姿态提到了皇帝又提到太后“垂帘听政”，奕譞听到“垂帘听政”似乎有点动气，恭亲王乘机火上浇油。奕譞生气地把茶杯摔了，又热情地感谢恭亲王提醒，恭亲王已经感觉到奕譞会拿“垂帘听政”去和太后理论，而太后最忌讳的就是夺权。奕譞气冲冲地往宫里赶，而在后面的恭亲王很奸诈地微微笑一下，后又严肃地与奕譞走相反方向。奕譞来到太后寝宫，过了一会只听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奕譞就离开慈宁宫，其实奕譞巴不得慈禧“垂帘听政”自己能力有限，皇帝还小，他们父子两只管享受就行了，争权夺势、处理政务多累啊！第二天上朝恭亲王见奕譞相安无事，恭亲王更心慌了，他没事自己就要遭殃。奕譞看见恭亲王鬼魅似得笑了笑，这让恭亲王更以为自己挑唆奕譞和太后的事已暴露，其实慈禧是有防备但还不至于对恭亲王大开杀戒的时候，恭亲王则乱了方寸，以为慈禧要对付他了，便派啸天和刺客暗杀慈禧和奕譞，慈禧被大内侍卫严密保护，刺杀没有成功，而奕譞则被陈平近解救。刺杀告一段落后，慈禧、奕譞、恭亲王都相安无事，虽说暗杀没有成功，但事情没有暴露的恭亲王终于松了口气，依旧过着他高官贵胄的生活。其实所有的事都在慈禧的掌握之中，他只是觉得恭亲王还有他的价值，所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终于他们安稳地过了一段日子，可中法战争的爆发打破了所有平静，奕譞见了洋鬼子的枪、炮那是吓得屁滚尿流，没办法只能又是恭亲王去应战。中法战争进入尾声，奕譞“兴高采烈”地来到慈宁宫，他手里拿着战报对着慈禧怪异地说到：“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慈禧配合说到：“先听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清军在镇南关重创法军，不过派往前线的部队还是全军覆没……”话没说完慈禧一个巴掌扇过去怒着说到：“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奕譞接着说坏消息：“清廷海军全军覆没……”慈禧又想扇奕譞，奕譞往后一躲哈哈大笑，没想到慈禧来了个连招，又被扇到了，慈禧生气地在那走来走去接着说到：“恭亲王呢？死了没有？”不一会打着败仗的恭亲王来了，慈禧看着窝囊的奕譞，又看看无能的恭亲王，只能唉声又叹气。其实战争的罪责不在恭亲王，恭亲王却背了黑锅，恭亲王领班的军机处被全面撤换（甲申易枢）。慈禧对恭亲王失去忍耐与信心，他把新仇旧恨一起算在恭亲王身上，还让李鸿章去签订（中法新约）。终于恭亲王闲下来了，但他任然大权在握，很多百姓来到恭亲王府前发泄和抗议，恭亲王只好躲往天津。而慈禧听说后大怒：“此人不死难泄民愤！”便派安德海前去让恭亲王自尽，安德海一行人来到天津恭亲王住处，啸天守在门口谁都不敢靠近，恭亲王只想见一人，那就是奕譞。奕譞马不停蹄来到天津，见到恭亲王后他一声不吭做在那等着恭亲王说话，恭亲王对奕譞说：“兄弟啊！我能有今天是自己造的孽！”奕譞连忙接到：“大哥，你样样比我强，但你非常恋权！在慈禧面前恋权……”恭亲王气氛地朝外边大喊：“恋权，我哪比得过慈……”恭亲王想喝毒酒被奕譞拦住，奕譞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恭亲王说但又说不出口，恭亲王认真地对奕譞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奕譞意味深长地思考着恭亲王的话走出恭亲王住的房间，安德海进入监督恭亲王自尽，恭亲王喝下一杯毒酒，不一会就倒下，安德海安心地倒了杯毒酒给自己，一饮而尽，奕譞不明白安德海也会选择自尽，是对主子尽最后的忠，还是认为处死了恭亲王难辞其咎，还是怕慈禧后悔怪罪他等等。慈禧除掉了“心腹大患”，奕譞的超级竞争对手不复存在了，奕譞很放松、很放松，但又很不自在，或许恭亲王不该死，很多事还是他处理得比较好，自己突然多了很多担子和麻烦，谁明白慈禧的心呢？婉贞怕恭亲王的“党羽”会找奕譞麻烦，所以就让会点武功的杨兰常伴左右，奕譞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存在，所以和杨兰吃饭、逛街“朝夕相处”。杨兰和奕譞在一起很开心，放松了警惕，一天奕譞和杨兰在街上手拉手温馨幸福地逛街，啸天在一角落拿着酒葫芦喝酒胸里抱着他的“沁血刀”，似乎很堕落很狼狈，奕譞和杨兰只顾自己玩乐，没有发现啸天，啸天扔掉酒葫芦叫了一声“奕譞”，奕譞一看是啸天，便一下子瞪大眼又露出惊慌失措样子，杨兰拔剑挡在奕譞跟前，啸天大刀挥向杨兰，杨兰手中剑顺势脱落，啸天想砍奕譞，杨兰为奕譞挡下这一刀倒在奕譞怀里，奕譞顿时震惊万分、痛哭流涕，大声叫喊“爱妻杨兰”。街市上的人大喊“杀人啦……”都纷纷弃摊而去，街市上只剩下奕譞、啸天和受伤的杨兰，啸天似乎已经不顾在隐蔽之地杀奕譞，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因为恭亲王对他“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啸天看着伤心过度的奕譞慢慢将杨兰扶向一家店铺的门槛，啸天并没有偷袭，奕譞放下杨兰对啸天说：“想决斗……我们换个地方……”奕譞拼命向北向僻静处跑，又在摊位上拽了什么东西，啸天拎着刀跟他跑，奕譞来到一片竹林，又摸摸地方上的盛开的花，奕譞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到：“这是上天赐予我的葬身之地！”啸天神情严肃双手拿刀捅向奕譞，奕譞向啸天扔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乱响，啸天连贯地顺势地左挡又挡，啸天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砰”地一声啸天中弹身亡倒在树林里。奕譞扔掉洋枪连忙去看杨兰，杨兰坐在门槛上头靠在门上已经是奄奄一息，奕譞抱起杨兰跑着去找大夫，杨兰很幸福地在躺在奕譞怀里，杨兰见满头大汗地奕譞，杨兰缓缓拿出手绢帮奕譞擦汗，杨兰说了句：“相公，你还没和我去闯荡江湖呢……”奕譞听到杨兰的话，“似乎世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杨兰的手倒下手里还拽着为奕譞擦汗的手绢，奕譞抱着杨兰拼命跑、拼命跑直到跑不动，奕譞已经顾不上擦眼泪，奕譞抱着杨兰的尸体慢慢走向醇亲王府，奕譞亲了杨兰的额头一下温柔地说了句：“我们回家了……”门口的家丁一看马上向里面大叫：“不好啦！出事啦！”接着过来想接过杨兰，但奕譞不肯他要陪杨兰走完这最后一段，奕譞走到里面，男女都失声痛哭，他们不敢相信充满欢乐的醇亲王府会发生这样的事，婉贞刚走到门口，见到奕譞抱着杨兰的尸体，婉贞手里拿着手绢，胳膊搭在门上身体缓缓往下坠，倒在门口失声痛哭，她很后悔、很后悔，她认为杨兰的死是她造成的，她不该让杨兰孤身一人去保护奕譞，她的担心已成真。奕譞傻傻地坐在书房，手里拿着杨兰当年留下的玉佩，夕阳余光透过窗斑驳的照在他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