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就是一场作秀
一夜知秋，满地金黄。
初入八月，金陵城的枫叶开始每晚都飘落一地。今年的寒秋，似乎是比以往来得更早，甚至早得有些让人难以适应。
不过，随着钟楼择婿的日子越来越近，金陵城中反而是越来越热闹，熙攘。
云凰公主择婿，可是近些年来少有的盛事。公主的身份和名气在那里摆着，大渝其他各地府州，甚至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有名人士，也都纷纷赶来金陵，却是苦了金陵城的一众巡防营弟兄。
这一次钟楼择婿，各地分封王侯府也大多派府中的子弟前来，一是有争一争这个“国婿”资格的想法，二来，也是为了打点各方，结交人脉。
只是让宁浩感到可惜的是，云南沐王府，仅仅派了贡使过来，小沐王和沐苏瑶因为要坐镇沐王府，不能前来。恋人相见，也只能够等到年末朝庆了。
八月一号一早，宁浩便让晴儿去把萧学雍请到小院。
“学雍。”
“雍少爷。”
萧学雍走进小院，早已等着的宁浩和罗三管事起身。
“宁浩。”
萧学雍点点头，看到宁浩旁边的罗三，有些意外，“罗管事，你也在这？”
罗三点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萧学雍也没有多问，再次看向宁浩：“宁浩，你这一早叫晴儿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是关于云凰公主钟楼择婿的事情。”
宁浩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罗三。
罗三则是从胸前取出一页纸，交给萧学雍。
萧学雍的目光在那纸上的文字上一扫，见是一些他不擅长的诗文命题，便没有细看，抬头问道：“这是……”
“这就是这一次钟楼择婿的考察题目。”
宁浩说道。
“什么？”
萧学雍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摇摇头，“不可能！钟楼择婿的考察题目怎么可能泄露出来？”
宁浩和罗三都是一笑，没有多解释。
萧学雍看两人的表情，又细细看手中纸张上的文字，虽然上面没有标注任何跟钟楼择婿有关的字样，但是看内容，确实都是一些考察题目，有对对子，有以物以景吟诗作赋，最后还有文论，写千字文章。
连续看了几遍，他才收回目光，脸上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啊？钟楼择婿这么大的事情，考察文试题目自然是严密封存，怎么可能在比试前泄露出来！”
罗三手掌在身前交错，笑着说道：“是宁浩少爷让我去想办法找这文试题目。我之前也是偷了个懒，闲待了两天时间。等到大夫人从外面拿到题目，发给言少爷他们之后，我再从他们手中，拿到了这份考察题目。所幸，没有耽搁宁浩少爷的计划。”
“大夫人？”
萧学雍蹙着眉头，“她是从哪里拿到这题目的，是从宁王那里？”
“或许是吧。”
罗三说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不光是大夫人和我们，恐怕金陵城中，只要有心参加三日之后钟楼择婿的俊才，基本上都拿到了这题目。”
“怎么可能！”
萧学雍冷笑道，“你们当那钟楼择婿是儿戏吗，云凰公主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你们不是不清楚，一旦要查出来，王上岂会轻饶！”
“如果说，这考察题目是王上授意让泄露出去的呢？”
宁浩忽然说道。
“王上？王上怎么可能会授意把这题目泄露出去？那这钟楼择婿的考察和比试还有什么意义？”
萧学雍不解。
“考察自然还是要考察的，比也自然是要比，只是比的不一样了而已。”
宁浩说道，“现在拿到了这题目，到时候就看各方最后谁拿出去的题目答案更好了。”
萧学雍还是有几分纠结：“可我实在是不明白，考察就考察，王上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现场公布题目，现场做题不一样吗？非要闹这么一出，比出来也不是参加者的真是水平，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了！”
罗三接过他的话说道，“云凰公主的钟楼择婿是大渝近些年来最大的盛事，不光是金陵城的臣民关注，整个大渝国，甚至是相邻的其他国家也都会关注。这几日，便有不少夜秦的使臣，他朝贵子前来观看，甚至是有参与之意。所以，这一场钟楼择婿，已经不仅仅是一次钟楼择婿，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向所有大渝民众，向其他邻国附邦展示大渝力量的舞台。你想想，在这样一个关乎大渝形象，关乎王上脸面的盛事上，你这样的国侯之子，最有希望的参选者，却连一个对子都对不上，一句诗都写不好，千字文更是写得一塌糊涂，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萧学雍瞪着眼睛：“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用这种手段……”
“学雍。”
宁浩却是止住他，“你要清楚，钟楼择婿不是选拔人才，不是国考州试，你甚至完全可以把它当做是王上主导的一场作秀。王上要的是盛事，要的是脸面。你们这些国中贵子，要的是一个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一个风头。其他普通民众要的是消遣，是谈资，而邻国的人，则看的是热闹。各取所需罢了……”
“那公主呢？云凰公主呢？”
萧学雍的脸上似乎是有几分气愤，“王上把公主当成了什么，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岂能当做儿戏，当做一场作秀！”
“对，你说的对，这是云凰公主的终身大事。那你觉得，以王上对云凰公主的溺爱，会单单凭借一个钟楼择婿就为她选一个陪伴一生的夫婿？”
宁浩摇摇头，“不可能的，即便是能够在这次钟楼择婿最终胜出的那个人，也只是有了一个和云凰公主靠近说话的机会而已。王上一定会让云凰公主找一个符合他心目中的标准，且云凰公主也接受的人作为夫婿。”
“可是……”
“好了学雍。”
宁浩止住他，“我知道你在乎云凰公主，甚至喜欢云凰公主。不过要真正得到云凰公主的倾心，可远远不是通过一场钟楼择婿就可以完成。我想你原本的想法也是如此吧？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就把这场考察，单纯当做是为了帮助解救镇国侯府危机就行了。”
听完宁浩的话，萧学雍看着手中的纸张，陷入了沉默。
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去同意使用这种作弊手段去参加钟楼择婿。即便其他人都作弊，他也不会去作弊。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只是一种娱乐盛事，甚至就像宁浩说的，是一次王上的作秀，他也会把它当做一次国考一般的正事去面对。
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却还有侯府危机这座绕不开的大山。
萧学雍十分清楚，镇国侯府现在的状况十分微妙，但也十分简单。那些敌对的人，想要搞垮的是国侯，现在国侯下落不明，镇国侯府自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以那些人的心思和手段，岂会轻易就这么过去？
况且，国侯涉嫌背离大渝，搞掉国侯府，只是在他们构陷，彻底给国侯打上一个罪名的过程中，捎带的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不光是宁浩，萧学雍也是十分明白，大夫人不会去保侯府，那么恐怕这次钟楼择婿结束之日，就是侯府覆灭之时。
所以，钟楼择婿，云凰公主的这条线，如今已经是拯救侯府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办法！
想到这，萧学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宁浩说道：“我要怎么做？”
看他想通，宁浩顿时一笑，从旁边拿过几页纸，递给他：“这里是这次文试考察的一份答案，这三天你尽量背下来，到时候按照题目默写出来就行了。”
萧学雍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脸上却是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即便他在诗文上不是很擅长，但是依旧能够看出这几页纸张答出来内容，绝对是精彩至极，堪称传世之作。尤其是最后一篇千字文的文论，更是合他的心思，单是瞄了几眼最前面的几段文字，就让得他有几分心潮澎湃，热血激荡的感觉。
萧学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目光从最后的那一篇文论中拔出来，问道：“这是哪位国士做的答案？”
宁浩摇摇头：“你不用管是谁做的，只管这三天把它们一字不差得记住，到时候发挥出来便好。只是要记住，除了你自己，不要再让第二个人看到这答案，否则，恐怕考察第一场，你就要因为雷同答案被淘汰掉了。”
“放心吧，这个我自然知道。而且，以我的状况，应该没人会蠢到到我这里找答案吧？他们甚至都不认为，我会去参加这次的文试考察吧！”
萧学雍扯了扯嘴角。
宁浩也是一笑：“就好。”
“只是……”
萧学雍有些犹豫道，“虽然我能看出这份答案中每一篇都是不俗之作，但是如果真的要是现在这种状况的话，到时候恐怕不会仅仅只比试这些吧？”
“确实。”
宁浩点点头，“王上既然默许了考察题目的外泄，为了使考核不流于形式，一定会留一手，准备一些其他的终极题目。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具体王上会出什么题，现在我们猜不出来，只能等到三天后，在钟楼现场，随机应变了！”
“好。”
萧学雍将手中的几张纸小心叠起来，放入怀中的口袋，“那我就先回去，背诵这上面的内容了。”
宁浩起身送他出去，带萧学雍走远，他回头对旁边的罗三说道：“这三天，还是要麻烦罗管事注意城中和宫里的一些消息。”
“放心吧，宁浩少爷。”
罗三朝着他躬了躬身。
在他转身要走出小院中的时候，脚步却是一顿，似乎是有几分犹豫。
“还有事吗，罗管事？”
宁浩看着他。
罗三回身道：“宁浩少爷，老奴有一些疑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疑惑？”
“据老奴得到的消息，原本王上是准备推迟钟楼择婿的时间的，其他朝臣也都认可。可就在七月二十二号，也是老奴过来找宁浩少爷的第二天早上，那几个之前联名弹劾侯爷的朝臣，忽然上奏，希望王上不要推迟钟楼择婿时间。”
罗三说道，“老奴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得他们这么着急地想要钟楼择婿尽快开始，反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宁浩微微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罗三说道：“那些人，可不会好心给我们机会。只是他们太自信，也太会算计，所以反而有时候，自己看不清了。”
“原来是这样，老奴明白了。”
罗三的脸上闪过惊讶，随即躬身离开。
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嘴角露出几分欣喜的笑意。
初入八月，金陵城的枫叶开始每晚都飘落一地。今年的寒秋，似乎是比以往来得更早，甚至早得有些让人难以适应。
不过，随着钟楼择婿的日子越来越近，金陵城中反而是越来越热闹，熙攘。
云凰公主择婿，可是近些年来少有的盛事。公主的身份和名气在那里摆着，大渝其他各地府州，甚至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有名人士，也都纷纷赶来金陵，却是苦了金陵城的一众巡防营弟兄。
这一次钟楼择婿，各地分封王侯府也大多派府中的子弟前来，一是有争一争这个“国婿”资格的想法，二来，也是为了打点各方，结交人脉。
只是让宁浩感到可惜的是，云南沐王府，仅仅派了贡使过来，小沐王和沐苏瑶因为要坐镇沐王府，不能前来。恋人相见，也只能够等到年末朝庆了。
八月一号一早，宁浩便让晴儿去把萧学雍请到小院。
“学雍。”
“雍少爷。”
萧学雍走进小院，早已等着的宁浩和罗三管事起身。
“宁浩。”
萧学雍点点头，看到宁浩旁边的罗三，有些意外，“罗管事，你也在这？”
罗三点点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萧学雍也没有多问，再次看向宁浩：“宁浩，你这一早叫晴儿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是关于云凰公主钟楼择婿的事情。”
宁浩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罗三。
罗三则是从胸前取出一页纸，交给萧学雍。
萧学雍的目光在那纸上的文字上一扫，见是一些他不擅长的诗文命题，便没有细看，抬头问道：“这是……”
“这就是这一次钟楼择婿的考察题目。”
宁浩说道。
“什么？”
萧学雍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摇摇头，“不可能！钟楼择婿的考察题目怎么可能泄露出来？”
宁浩和罗三都是一笑，没有多解释。
萧学雍看两人的表情，又细细看手中纸张上的文字，虽然上面没有标注任何跟钟楼择婿有关的字样，但是看内容，确实都是一些考察题目，有对对子，有以物以景吟诗作赋，最后还有文论，写千字文章。
连续看了几遍，他才收回目光，脸上依旧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啊？钟楼择婿这么大的事情，考察文试题目自然是严密封存，怎么可能在比试前泄露出来！”
罗三手掌在身前交错，笑着说道：“是宁浩少爷让我去想办法找这文试题目。我之前也是偷了个懒，闲待了两天时间。等到大夫人从外面拿到题目，发给言少爷他们之后，我再从他们手中，拿到了这份考察题目。所幸，没有耽搁宁浩少爷的计划。”
“大夫人？”
萧学雍蹙着眉头，“她是从哪里拿到这题目的，是从宁王那里？”
“或许是吧。”
罗三说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不光是大夫人和我们，恐怕金陵城中，只要有心参加三日之后钟楼择婿的俊才，基本上都拿到了这题目。”
“怎么可能！”
萧学雍冷笑道，“你们当那钟楼择婿是儿戏吗，云凰公主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你们不是不清楚，一旦要查出来，王上岂会轻饶！”
“如果说，这考察题目是王上授意让泄露出去的呢？”
宁浩忽然说道。
“王上？王上怎么可能会授意把这题目泄露出去？那这钟楼择婿的考察和比试还有什么意义？”
萧学雍不解。
“考察自然还是要考察的，比也自然是要比，只是比的不一样了而已。”
宁浩说道，“现在拿到了这题目，到时候就看各方最后谁拿出去的题目答案更好了。”
萧学雍还是有几分纠结：“可我实在是不明白，考察就考察，王上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现场公布题目，现场做题不一样吗？非要闹这么一出，比出来也不是参加者的真是水平，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了！”
罗三接过他的话说道，“云凰公主的钟楼择婿是大渝近些年来最大的盛事，不光是金陵城的臣民关注，整个大渝国，甚至是相邻的其他国家也都会关注。这几日，便有不少夜秦的使臣，他朝贵子前来观看，甚至是有参与之意。所以，这一场钟楼择婿，已经不仅仅是一次钟楼择婿，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向所有大渝民众，向其他邻国附邦展示大渝力量的舞台。你想想，在这样一个关乎大渝形象，关乎王上脸面的盛事上，你这样的国侯之子，最有希望的参选者，却连一个对子都对不上，一句诗都写不好，千字文更是写得一塌糊涂，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萧学雍瞪着眼睛：“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用这种手段……”
“学雍。”
宁浩却是止住他，“你要清楚，钟楼择婿不是选拔人才，不是国考州试，你甚至完全可以把它当做是王上主导的一场作秀。王上要的是盛事，要的是脸面。你们这些国中贵子，要的是一个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一个风头。其他普通民众要的是消遣，是谈资，而邻国的人，则看的是热闹。各取所需罢了……”
“那公主呢？云凰公主呢？”
萧学雍的脸上似乎是有几分气愤，“王上把公主当成了什么，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岂能当做儿戏，当做一场作秀！”
“对，你说的对，这是云凰公主的终身大事。那你觉得，以王上对云凰公主的溺爱，会单单凭借一个钟楼择婿就为她选一个陪伴一生的夫婿？”
宁浩摇摇头，“不可能的，即便是能够在这次钟楼择婿最终胜出的那个人，也只是有了一个和云凰公主靠近说话的机会而已。王上一定会让云凰公主找一个符合他心目中的标准，且云凰公主也接受的人作为夫婿。”
“可是……”
“好了学雍。”
宁浩止住他，“我知道你在乎云凰公主，甚至喜欢云凰公主。不过要真正得到云凰公主的倾心，可远远不是通过一场钟楼择婿就可以完成。我想你原本的想法也是如此吧？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就把这场考察，单纯当做是为了帮助解救镇国侯府危机就行了。”
听完宁浩的话，萧学雍看着手中的纸张，陷入了沉默。
按照他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去同意使用这种作弊手段去参加钟楼择婿。即便其他人都作弊，他也不会去作弊。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只是一种娱乐盛事，甚至就像宁浩说的，是一次王上的作秀，他也会把它当做一次国考一般的正事去面对。
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却还有侯府危机这座绕不开的大山。
萧学雍十分清楚，镇国侯府现在的状况十分微妙，但也十分简单。那些敌对的人，想要搞垮的是国侯，现在国侯下落不明，镇国侯府自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以那些人的心思和手段，岂会轻易就这么过去？
况且，国侯涉嫌背离大渝，搞掉国侯府，只是在他们构陷，彻底给国侯打上一个罪名的过程中，捎带的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不光是宁浩，萧学雍也是十分明白，大夫人不会去保侯府，那么恐怕这次钟楼择婿结束之日，就是侯府覆灭之时。
所以，钟楼择婿，云凰公主的这条线，如今已经是拯救侯府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办法！
想到这，萧学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宁浩说道：“我要怎么做？”
看他想通，宁浩顿时一笑，从旁边拿过几页纸，递给他：“这里是这次文试考察的一份答案，这三天你尽量背下来，到时候按照题目默写出来就行了。”
萧学雍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脸上却是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即便他在诗文上不是很擅长，但是依旧能够看出这几页纸张答出来内容，绝对是精彩至极，堪称传世之作。尤其是最后一篇千字文的文论，更是合他的心思，单是瞄了几眼最前面的几段文字，就让得他有几分心潮澎湃，热血激荡的感觉。
萧学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目光从最后的那一篇文论中拔出来，问道：“这是哪位国士做的答案？”
宁浩摇摇头：“你不用管是谁做的，只管这三天把它们一字不差得记住，到时候发挥出来便好。只是要记住，除了你自己，不要再让第二个人看到这答案，否则，恐怕考察第一场，你就要因为雷同答案被淘汰掉了。”
“放心吧，这个我自然知道。而且，以我的状况，应该没人会蠢到到我这里找答案吧？他们甚至都不认为，我会去参加这次的文试考察吧！”
萧学雍扯了扯嘴角。
宁浩也是一笑：“就好。”
“只是……”
萧学雍有些犹豫道，“虽然我能看出这份答案中每一篇都是不俗之作，但是如果真的要是现在这种状况的话，到时候恐怕不会仅仅只比试这些吧？”
“确实。”
宁浩点点头，“王上既然默许了考察题目的外泄，为了使考核不流于形式，一定会留一手，准备一些其他的终极题目。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具体王上会出什么题，现在我们猜不出来，只能等到三天后，在钟楼现场，随机应变了！”
“好。”
萧学雍将手中的几张纸小心叠起来，放入怀中的口袋，“那我就先回去，背诵这上面的内容了。”
宁浩起身送他出去，带萧学雍走远，他回头对旁边的罗三说道：“这三天，还是要麻烦罗管事注意城中和宫里的一些消息。”
“放心吧，宁浩少爷。”
罗三朝着他躬了躬身。
在他转身要走出小院中的时候，脚步却是一顿，似乎是有几分犹豫。
“还有事吗，罗管事？”
宁浩看着他。
罗三回身道：“宁浩少爷，老奴有一些疑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疑惑？”
“据老奴得到的消息，原本王上是准备推迟钟楼择婿的时间的，其他朝臣也都认可。可就在七月二十二号，也是老奴过来找宁浩少爷的第二天早上，那几个之前联名弹劾侯爷的朝臣，忽然上奏，希望王上不要推迟钟楼择婿时间。”
罗三说道，“老奴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得他们这么着急地想要钟楼择婿尽快开始，反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宁浩微微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罗三说道：“那些人，可不会好心给我们机会。只是他们太自信，也太会算计，所以反而有时候，自己看不清了。”
“原来是这样，老奴明白了。”
罗三的脸上闪过惊讶，随即躬身离开。
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嘴角露出几分欣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