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危险的信号
“真是气死本姑娘了……”
一袭淡黄色罗衫裙，手中挽着一个花篮的晴儿匆匆走进院中，嘟着小嘴，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显得煞是可爱惹人怜。
院子里，宁浩半挽着衣袖，坐在竹条编制成的清凉椅上翻看着书籍。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着那有些嗔怒的晴儿，不禁笑道：“呦，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我们的晴大小姐啊？”
“还不是府里那些下人，又在乱嚼舌头！”
晴儿愤愤道，“仗着有言少爷他们和夫人的偏护，竟然敢当众议论少爷你……”
“是又在说我是个无用之人，占着侯府资源，无所事事？”
宁浩淡笑一声。
“少爷你才不是无用之人呢！”
晴儿仰着小脑袋，清秀的眉目有些飞扬，“虽然你是侯爷的义子，可是在京都的时候，几个侯府少爷中，侯爷可是最看中少爷你的！这晴儿都知道，只是少爷你不愿意表现而已……而且，要是你房间中的那些诗句，故事集，话本都拿出来，绝对能够惊艳整个金陵城，甚至是整个大渝国！还有你的那些新发明，比如说你用猪油发明出来的那种叫做‘肥皂’的东西……”
“晴儿女侠啊，”
宁浩忽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今天没对那些乱嚼舌头的小人们，使上几式摆拳飞腿？”
晴儿柳眉一挑：“本姑娘这么矜持，贤淑，有涵养的女子，怎么会做那些粗俗的事情。本姑娘要以德服人……”
“那我怎么记得，前几天你还一脚把世子萧律言身边那个叫顺子的跟班给踹飞出去了呢？”
宁浩揶揄道，“当时可真是，‘惊艳’整个侯府啊！”
“哪呀，那天是正好凑巧了……谁让那个顺子在那里大嚼舌根，说话太过分，本姑娘看不过，就轻轻踢了一脚，谁知道他身子那么轻，一下子就趴了出去。倒是少爷你的那句话形容得贴切‘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
晴儿用手捂着嘴巴，咯咯笑个不停。
宁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多少天了，每次说到这个都要笑个不停，这妮子的笑点也是太低了……
至于那些府中下人议论的话，他从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下人敢这么放肆，自然是因为有上面的少爷和夫人的暗中特许。至于那些少爷和夫人的态度，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外姓之人的排斥，再加上一点因为侯爷偏爱的嫉妒吧。
……
准确地说，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灵魂，来自于平行世界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因为一次车祸，他神奇地穿越到了这个与地球古代背景很像的世界。
穿越过来碰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所在的这座侯府的主人，也是大渝王朝的战勋侯爷，镇国侯萧睿。
因为宁浩的一些言论和见识很是和那位战功赫赫的国侯相投，又知道他无家可归，便把他带回了京都金陵的侯府之中。
如今，是他来到这侯府的，第五个年头。
这五年来，除了和侯爷之间的一些对话，以及出于某种宅男情结，在美貌的侍女面前显摆各种抄袭自“地球”诗句和手工品外，宁浩尽可能收敛自己的锋芒，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侯爷义子，在京都金陵的公子圈中，籍籍无名。
不过，那位一向直肠子的国侯，却从不掩饰自己对宁浩的喜爱，给他的待遇，丝毫不比那几个亲儿子亲女儿差。
这自然是引起了那几位的不高兴，明里暗里都对宁浩没有好脸色。如今，国侯东征，已有一个多月没回金陵，那几位自然是越发大胆地发泄自己对宁浩这个异姓之人的鄙视和不满。
不过宁浩从不在意，只要不危及生存问题，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当一个侯府小透明。
在这侯府小院，吃饱穿暖，还有个身材相貌气质样样八十分以上的侍女伺候着，小日子过得，让他都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至于不时飘到自己耳边的，下人们在主子的授意下的闲言碎嘴，相比于那位对自己有恩，如今在东海边境领军镇压海外岛国犯民骚乱的国侯的安危消息，实在是不值一提。
……
“少爷你看什么呢？”
晴儿凑上来，脑袋伸到宁浩前面。不过忽然又察觉到这种姿势，有些太亲密，不禁倩脸一红。
所幸宁浩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将书籍合上，书皮上四个古篆大字，《西荒图志》。
“西荒图志？是关于西北那些放牧蛮民的记录吗？”
晴儿微微地缩了缩脑袋。
“蛮民？”
宁浩的脸上闪过异色，目光则是盯在那书籍封面上的作者名，“远山客”。
盯了一会，他忽然又扭头问道：“晴儿，你对西北那些民族有什么印象？”
“西北那些蛮民吗？”
小妮子扬起头，纤细白皙的玉指戳了戳下巴，说道，“我也就听说他们常年以放牧为生，经常骑马，还被称为‘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住所也跟我们住的地方不一样，是那种可以移动的蛮包。不过那里出产的马奶却是很好喝，据说喝了还可以驻容养颜，侯府的那些小姐和夫人现在天天早上都会喝上一杯。还有那里出产的羊毛，制作的锦被和裘衣是冬天最好的御寒物……”
“长在马背上的民族……”
宁浩并没有留意晴儿说的其他的事情，倒是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得他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触动。
一直以来，那种在面对西北荒原牧民部落的不安感觉，却是更盛了几分。
“晴儿，你有没有听说过‘汗血马’？”
宁浩问道。
“汗血马？没听说过，很有名吗？”
晴儿疑惑。
宁浩说道：“这种马在奔跑的时候，会从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液，所以叫做汗血马。汗血马耐力的速度都是十分惊人的，据说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晴儿瞪着眼睛，“那岂不是比东林飞骑的速度还要快！”
宁浩点点头。
驻守金陵城东的东林飞骑，有“大渝之风”的称号，速度之快号称王朝第一，在周边各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但是在汗血马面前，他们也只能够是望尘莫及。
“真有速度和耐力都这么好的马吗？在哪？是在西北荒原？”
晴儿看着宁浩手中的《西荒图志》。
“图志上记载，这种神奇的汗血马，就在西北荒原中。这上面，还有汗血马的图绘。”
宁浩翻开书中一页，半页的篇幅，画着一只跃蹄奔驰，纵横在荒野上的红马，马形纤细，高大勃发。
“好骏的马啊！”
看到那汗血马的图绘，晴儿眼睛一亮，说道，“少爷，再过一段时间马上就到西部荒原的人来京都进贡的时间了，何不找他们要一匹？到时候侯府狩猎，或者皇帝陛下举行秋猎的时候，少爷便可以大显身手了！”
宁浩无奈地摇摇头，这妮子总是想着各种法子让他这个少爷出头，就好像自己出头是给她长脸一样。要不是他一直严令，这妮子恐怕早把他那些抄袭来的诗句故事，还有各种小手工小发明弄的天下皆知。搞不好，还能给他弄个诗仙，发明大王的称号当当。
不过合上书籍，宁浩脸色的笑意却是微微凝了下来。
相比于从小生长在侯府，连金陵城都没有出过的晴儿，他看到的更多。
西北荒原，一直是大渝王朝几大边防之中最轻松，也是最薄弱的一个。
盖因在所有大渝人的心中，西北荒原上的民族，全都是蛮民，他们过着放牧流荡的生活，甚至还需要担心每年不时来那么几次的荒原风暴，连稳定居所都没有。
再加上西北游牧民族在大渝君民面前的形象，总是一副被荒原风气吹拂的脸颊通红，甚至嘴唇干裂的落魄蛮民，而且每年还按时按量地进贡，年成好还主动增加进贡数量，就像是一只乖巧巧的小绵羊。
所以无论是君上还是朝臣，就连大渝普通民众，都毫不掩饰地表示对于他们的不屑。边防力量上面，自然是放松了很多。
西北边关，也就只有一个陇山关，驻守着一支不过万人的卫西军。
……
而其实，大渝对于那西北荒原上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这本极其罕见，宁浩好不容易从一个贩运商人手中买到的《西荒图志》中，记载的很多西北荒原上的东西，就是大渝民众甚至一些负责边关防务大臣们不知道的。
单就是那汗血宝马，宁浩敢肯定那是一定存在的。但是这么多年，荒原民族进贡的贡品名单上，却是从没有出现过。
这便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宁浩的脑中闪过上一世“地球”上，某一朝代兴替的古史。
铁骑南下，横推疆国啊！
所以，对于大渝国的西北边防，宁浩一直是持保留意见的。
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裸露出来的獠牙，而是那些隐在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涌动。
……
当然了，现在的宁浩，只是一个逍遥自在的侯府少爷，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朝事花事尚且与他无关，更不要说边关防务了。
他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带着几分杞人忧天的自我感觉良好。
咚！
一声沉闷，传荡了大半个金陵城的鼓声忽然响起。宁浩收回心思，忽然扭头看向旁边正痴离地盯着自己的晴儿：“晴儿，刚才那是……”
晴儿却是满脸通红，刚才少爷那种陷入沉思的表情，竟然让她有一种看到痴迷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是忘了形。
不过看宁浩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异样，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令传鼓啊，刚才那是各地要事奏报经过城门，都必须敲一声的令传鼓啊！”
“令传鼓？”
宁浩脸色微微一滞，“晴儿你能听出来，那鼓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晴儿想了想：“刚才那应该是……从东城门那里传来的吧？”
“东城门……”
宁浩喃喃，忽然猛地站起来，“东海！”
一袭淡黄色罗衫裙，手中挽着一个花篮的晴儿匆匆走进院中，嘟着小嘴，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显得煞是可爱惹人怜。
院子里，宁浩半挽着衣袖，坐在竹条编制成的清凉椅上翻看着书籍。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着那有些嗔怒的晴儿，不禁笑道：“呦，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我们的晴大小姐啊？”
“还不是府里那些下人，又在乱嚼舌头！”
晴儿愤愤道，“仗着有言少爷他们和夫人的偏护，竟然敢当众议论少爷你……”
“是又在说我是个无用之人，占着侯府资源，无所事事？”
宁浩淡笑一声。
“少爷你才不是无用之人呢！”
晴儿仰着小脑袋，清秀的眉目有些飞扬，“虽然你是侯爷的义子，可是在京都的时候，几个侯府少爷中，侯爷可是最看中少爷你的！这晴儿都知道，只是少爷你不愿意表现而已……而且，要是你房间中的那些诗句，故事集，话本都拿出来，绝对能够惊艳整个金陵城，甚至是整个大渝国！还有你的那些新发明，比如说你用猪油发明出来的那种叫做‘肥皂’的东西……”
“晴儿女侠啊，”
宁浩忽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今天没对那些乱嚼舌头的小人们，使上几式摆拳飞腿？”
晴儿柳眉一挑：“本姑娘这么矜持，贤淑，有涵养的女子，怎么会做那些粗俗的事情。本姑娘要以德服人……”
“那我怎么记得，前几天你还一脚把世子萧律言身边那个叫顺子的跟班给踹飞出去了呢？”
宁浩揶揄道，“当时可真是，‘惊艳’整个侯府啊！”
“哪呀，那天是正好凑巧了……谁让那个顺子在那里大嚼舌根，说话太过分，本姑娘看不过，就轻轻踢了一脚，谁知道他身子那么轻，一下子就趴了出去。倒是少爷你的那句话形容得贴切‘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
晴儿用手捂着嘴巴，咯咯笑个不停。
宁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多少天了，每次说到这个都要笑个不停，这妮子的笑点也是太低了……
至于那些府中下人议论的话，他从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下人敢这么放肆，自然是因为有上面的少爷和夫人的暗中特许。至于那些少爷和夫人的态度，或许是出于对自己这个外姓之人的排斥，再加上一点因为侯爷偏爱的嫉妒吧。
……
准确地说，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灵魂，来自于平行世界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因为一次车祸，他神奇地穿越到了这个与地球古代背景很像的世界。
穿越过来碰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现在所在的这座侯府的主人，也是大渝王朝的战勋侯爷，镇国侯萧睿。
因为宁浩的一些言论和见识很是和那位战功赫赫的国侯相投，又知道他无家可归，便把他带回了京都金陵的侯府之中。
如今，是他来到这侯府的，第五个年头。
这五年来，除了和侯爷之间的一些对话，以及出于某种宅男情结，在美貌的侍女面前显摆各种抄袭自“地球”诗句和手工品外，宁浩尽可能收敛自己的锋芒，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侯爷义子，在京都金陵的公子圈中，籍籍无名。
不过，那位一向直肠子的国侯，却从不掩饰自己对宁浩的喜爱，给他的待遇，丝毫不比那几个亲儿子亲女儿差。
这自然是引起了那几位的不高兴，明里暗里都对宁浩没有好脸色。如今，国侯东征，已有一个多月没回金陵，那几位自然是越发大胆地发泄自己对宁浩这个异姓之人的鄙视和不满。
不过宁浩从不在意，只要不危及生存问题，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当一个侯府小透明。
在这侯府小院，吃饱穿暖，还有个身材相貌气质样样八十分以上的侍女伺候着，小日子过得，让他都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至于不时飘到自己耳边的，下人们在主子的授意下的闲言碎嘴，相比于那位对自己有恩，如今在东海边境领军镇压海外岛国犯民骚乱的国侯的安危消息，实在是不值一提。
……
“少爷你看什么呢？”
晴儿凑上来，脑袋伸到宁浩前面。不过忽然又察觉到这种姿势，有些太亲密，不禁倩脸一红。
所幸宁浩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将书籍合上，书皮上四个古篆大字，《西荒图志》。
“西荒图志？是关于西北那些放牧蛮民的记录吗？”
晴儿微微地缩了缩脑袋。
“蛮民？”
宁浩的脸上闪过异色，目光则是盯在那书籍封面上的作者名，“远山客”。
盯了一会，他忽然又扭头问道：“晴儿，你对西北那些民族有什么印象？”
“西北那些蛮民吗？”
小妮子扬起头，纤细白皙的玉指戳了戳下巴，说道，“我也就听说他们常年以放牧为生，经常骑马，还被称为‘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住所也跟我们住的地方不一样，是那种可以移动的蛮包。不过那里出产的马奶却是很好喝，据说喝了还可以驻容养颜，侯府的那些小姐和夫人现在天天早上都会喝上一杯。还有那里出产的羊毛，制作的锦被和裘衣是冬天最好的御寒物……”
“长在马背上的民族……”
宁浩并没有留意晴儿说的其他的事情，倒是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得他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触动。
一直以来，那种在面对西北荒原牧民部落的不安感觉，却是更盛了几分。
“晴儿，你有没有听说过‘汗血马’？”
宁浩问道。
“汗血马？没听说过，很有名吗？”
晴儿疑惑。
宁浩说道：“这种马在奔跑的时候，会从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液，所以叫做汗血马。汗血马耐力的速度都是十分惊人的，据说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晴儿瞪着眼睛，“那岂不是比东林飞骑的速度还要快！”
宁浩点点头。
驻守金陵城东的东林飞骑，有“大渝之风”的称号，速度之快号称王朝第一，在周边各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但是在汗血马面前，他们也只能够是望尘莫及。
“真有速度和耐力都这么好的马吗？在哪？是在西北荒原？”
晴儿看着宁浩手中的《西荒图志》。
“图志上记载，这种神奇的汗血马，就在西北荒原中。这上面，还有汗血马的图绘。”
宁浩翻开书中一页，半页的篇幅，画着一只跃蹄奔驰，纵横在荒野上的红马，马形纤细，高大勃发。
“好骏的马啊！”
看到那汗血马的图绘，晴儿眼睛一亮，说道，“少爷，再过一段时间马上就到西部荒原的人来京都进贡的时间了，何不找他们要一匹？到时候侯府狩猎，或者皇帝陛下举行秋猎的时候，少爷便可以大显身手了！”
宁浩无奈地摇摇头，这妮子总是想着各种法子让他这个少爷出头，就好像自己出头是给她长脸一样。要不是他一直严令，这妮子恐怕早把他那些抄袭来的诗句故事，还有各种小手工小发明弄的天下皆知。搞不好，还能给他弄个诗仙，发明大王的称号当当。
不过合上书籍，宁浩脸色的笑意却是微微凝了下来。
相比于从小生长在侯府，连金陵城都没有出过的晴儿，他看到的更多。
西北荒原，一直是大渝王朝几大边防之中最轻松，也是最薄弱的一个。
盖因在所有大渝人的心中，西北荒原上的民族，全都是蛮民，他们过着放牧流荡的生活，甚至还需要担心每年不时来那么几次的荒原风暴，连稳定居所都没有。
再加上西北游牧民族在大渝君民面前的形象，总是一副被荒原风气吹拂的脸颊通红，甚至嘴唇干裂的落魄蛮民，而且每年还按时按量地进贡，年成好还主动增加进贡数量，就像是一只乖巧巧的小绵羊。
所以无论是君上还是朝臣，就连大渝普通民众，都毫不掩饰地表示对于他们的不屑。边防力量上面，自然是放松了很多。
西北边关，也就只有一个陇山关，驻守着一支不过万人的卫西军。
……
而其实，大渝对于那西北荒原上的事情，了解并不多。
这本极其罕见，宁浩好不容易从一个贩运商人手中买到的《西荒图志》中，记载的很多西北荒原上的东西，就是大渝民众甚至一些负责边关防务大臣们不知道的。
单就是那汗血宝马，宁浩敢肯定那是一定存在的。但是这么多年，荒原民族进贡的贡品名单上，却是从没有出现过。
这便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宁浩的脑中闪过上一世“地球”上，某一朝代兴替的古史。
铁骑南下，横推疆国啊！
所以，对于大渝国的西北边防，宁浩一直是持保留意见的。
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裸露出来的獠牙，而是那些隐在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涌动。
……
当然了，现在的宁浩，只是一个逍遥自在的侯府少爷，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朝事花事尚且与他无关，更不要说边关防务了。
他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带着几分杞人忧天的自我感觉良好。
咚！
一声沉闷，传荡了大半个金陵城的鼓声忽然响起。宁浩收回心思，忽然扭头看向旁边正痴离地盯着自己的晴儿：“晴儿，刚才那是……”
晴儿却是满脸通红，刚才少爷那种陷入沉思的表情，竟然让她有一种看到痴迷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是忘了形。
不过看宁浩并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异样，她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令传鼓啊，刚才那是各地要事奏报经过城门，都必须敲一声的令传鼓啊！”
“令传鼓？”
宁浩脸色微微一滞，“晴儿你能听出来，那鼓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晴儿想了想：“刚才那应该是……从东城门那里传来的吧？”
“东城门……”
宁浩喃喃，忽然猛地站起来，“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