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玄老苦衷
天罚之主的意思并不隐晦，台下台上的巨擘也都是精的头发丝都是空的，自然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莫无道也不是傻子，若是此时自己装什么圣人，那简直就是当众打天罚之主的脸，后果绝对是难以想象的严重。
此事已经不可逆，毕竟天罚之主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唯有日后再做打算，想及此处，莫无道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毕竟这事暂时看来对自己没有坏处，相反的，好处绝对大大的。
九转金身悄然隐去，莫无道再度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一头飘逸的紫发，一双深不可测的紫眸，两抹飞斜入髻的英眉，棱角分明的面庞和锋锐的神芒。
天罚之主看这莫无道此时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唏嘘，恍若穿越万古，见到了另一朵相同的花一般，让人回味。
莫无道缓步走到天罚之主跟前，却依旧看不透那近在咫尺的面庞，但是天罚之主所座的宝座之上的雕纹却是触发了他脑海中的神经，再联想这天罚之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你已经知晓部分秘辛了啊！”天罚之主声音中透出难以描述的沧桑。
莫无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刻已经猜出部分的这天罚之主身份，心头那块危耸的大石也落了下来，然后径直的朝天罚之主的左侧坐去，一脸的淡然，没有丝毫做作。
坐上由紫金精髓雕刻的宝座，莫无道顿时有种如坐云端的虚无缥缈之感，仿佛此刻的身心要与天道相合似的，说不出的舒坦，而且他明显的发现自己与天地之气的共鸣更加的默契，体内道源转化的速度明显的快了三倍不止，不由得暗叹一声，好宝贝！
同时他也惊奇的发现，原本之前还看不清面容的天罚之主，此刻那沧桑至极的脸庞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莫无道极尽词汇也无法描述此刻就端坐在离自己不足一尺距离的这位天罚之主。
脸上那种承天地而来的沧桑无以言表，一双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中散发着如同开天辟地的光芒让人生出渺小无极的感觉，极尽玄奥，枯槁的身躯丝毫没有给人衰败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感觉有万钧的力量。
在他端详天罚之主的时候，天罚之主也在细细的观察着莫无道，不时的点头，咋舌，眸中那种满意的神光愈发的闪亮。
“你应该猜出我是什么身份了吧！”天罚之主语气中充满慈蔼道。
莫无道点了点头，半面漆黑的令牌出现在他的手中，正是当初莫啸天拿出的象征神匠一族身份的令牌。
当日莫啸天在的到莫无道的答复时就已经将此物交给了他，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而自己看到这宝座时的那一瞬间的熟悉也终于找到了源头，因为这半面令牌上的族徽纹章与这宝座上的如出一辙，只是缺失了宝座右侧的另一半而已。
“若是晚辈所料不差，前辈应该
就是我神匠一族的震宗之宝，天罚的器灵前辈了吧！”莫无道恭敬道，声音却是没有丝毫的畏缩、收敛。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天罚之主，在外界看来都是迷蒙一片，声音更是传不出半分，因为早在自己坐上宝座的那一刻，一道无形的屏障就已经出现，显然是天罚之主的无生息的隔绝了外界。
天罚之主点了点头怅然道，“天罚啊，好遥远，多少年了，呵呵。”
是啊，多少年了，莫无道都麻木的没有概念了，莫无道早已从莫啸天那里得知原本的天罚本体早在黑暗年代崩碎，那么眼前这就是天罚的器灵无疑了，但是难以置信的是什么器灵能活这么久远。
虽然没有确切的年代记载，甚至对于四大帝国是如何出现的都是一笔带过，那也是是少一亿年前的事了，更别说更早的黑暗年代了，更是久远无匹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史料。
“前辈！”莫无道恭声关切道。
天罚之主摆了摆手，感慨道，“一亿九千六百万年了，混元道体啊，苍天不负吾主啊，传承有望啦！”
“前辈节哀！”莫无道劝慰道。
“不要前辈前辈的，天罚不过是为了纪念当年本体崩碎，而我有名字，正是当年主人为我取的，我叫莫玄机，就叫我玄老吧！”天罚之主随意道。
莫无道知道自己祖先，当年站在天道巅峰的神匠一族之长叫莫天机，而这跟随先祖的震宗之宝竟然也有名号，而且与自己祖先同为机字辈，可见这天罚在宗族中德分量，绝对是无可比拟的。
莫无道没有反对天罚之灵的提议，玄老总比机老要好的多，也幸亏对方没有用后面那字做简化称谓，否则莫无道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叫出口。
在他看来，同自己祖先一辈的人物，就是叫祖宗都不为过，所以自然是应允，不过却是仍有不少问题。
“玄老，您身为天罚之灵，为何给我的感觉如同真人一般，诞生灵智的器灵不是类似意识那种比较虚幻的存在吗？”莫无道疑惑道。
玄老不可置否道，“若是按照常理确实如此，但我却不在常理之内，因为我非人为，而是天生，可以称之为先天之宝，至于威力，若是日后老夫真身重组，自然会让你瞅瞅。”
“而天罚是天道衍变而来的具体化形之物，而我便是随天罚诞生的自然之灵，所以才有此例外，甚至经过这亿万年的积淀，我就是真身出现在四大帝国中，也没人会怀疑我的身份，可惜自我本体崩碎，我便再没踏出这天道之森。”
“这是为何？”
莫无道好奇道，在他想来，如此盖世之大能，不说横推整个天道无对手，那也绝对是站在整个天道制高点的无匹强者，哪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玄老神色黯淡，语气伤悲道，“此事牵扯甚大，关乎甚广，不说是你不知，就是现在的四大帝国，估计知道的也寥寥无几，甚至
压根就已经隐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黑暗年代的终极一战，天道大陆陷入水深火热，九大霸族高手更是殒命无数，最后不得已天机主上出关而战，我在那一战中本体也被彻底打散，沉寂在天道大陆各处秘地。主上怒火冲天全力施威，将对方永久镇封，但是自身也是不被天道允许继续停留在这片空间，只得把我封印在此，让我等待冥冥之中的定数，只留下片言碎语便化作流光遁入。”
“什么？先祖没有陨落？”
莫无道吃惊道，这与自己从自己爷爷那里听来的消息完全不符，传说先祖莫天机在黑暗时代玉石俱焚而亡，天罚重宝也是鸿飞冥冥不知去向，但是今日从玄老口中说出的却又是另一个真相。
“开什么玩笑，主上神通盖世，无敌寰宇，即便是遇上当年那位冠绝寰宇的魔头，也不过是逼得主上不得不超脱于天地之间，逍遥自在于天外，怎么可能陨落。”玄老一脸的傲气，仿佛自己就是当日的先祖莫天机一般。
旋即玄老摇了摇头道，“孩子，这天道大陆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冠以天道二字，便是这其中的道与理最好的诠释，以后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莫无道点了点头道，“小子自然知道圣者之路艰辛无比，但是既然先祖都能踏上人世巅峰，绝尘九霄，那我自比不会差先祖太多，定要闯出一片天地。”
“好！主上当真料事如神，不愧天机之名，竟是早已料到亿万年后，必有后世子孙重振我神匠一脉，让我重归天道。”玄老意气风发道，“孩子，谢谢你！”
说着，玄老就要向莫无道行礼。
莫无道吓得一哆嗦，连忙扶着玄老不让其继续，一个比自己大了无数倍，和自己先祖称兄道弟的人物，给自己一个毛头小子施礼，那还不压死自己了。
“使不得！要是有一日，先祖知道那还不活剥了我的皮啊！能有玄老此生相扶，本就是小子莫大的造化，哪还敢奢望其他。”莫无道郑重道，“却是不知如何才能将玄老从这封印中解脱出来。”
玄老摆了摆手道，“此时不急，过了天罚大会，我再与你详谈不迟，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莫无道应声称是，毕竟一晃一炷香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老让人等着也不是那个事，不过对于这天罚之主，他倒是还真没什么兴趣，现在莫无道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快速回到无极城和梦天他们汇合。
现在离自己失踪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即便是破空而行也需要不短的时日，何况还有圣域之战等着自己，包括答应林沁雪一起进入那神秘的地方。
“玄老，我知道您的想法，不过这天罚之主的位置交给我这么一小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毕竟无论是修为还是德行我都无法和在座的六位御座媲美，更何况日后我不可能局限于此，肯定是要历练一番，所以……”莫无道有意的拒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