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告密（上）
sat may 30 22:49:50 cst 2015
“人去哪儿了？”江月寒到书店找沈蝉，却发现她不在这儿。
“喂，老板，老板醒醒。”江月寒摇摇老头儿的胳膊，“你有没有见我朋友进来过？”
老头儿厌烦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你朋友，不知道，没来过！”
“你认识的，她经常来你这儿拿东西。”江月寒提醒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睡觉，要看书你就边儿去看。”老头闭上眼睛，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吗？”江月寒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头儿发火。
“小偷，小偷惹我了。”老头儿睁开眼睛看着江月寒说。
江月寒连忙辩护，“我可没有偷过你的书。怎么，你丢书了吗？”
“谁说你了，我说那个人。”
“哪个人？”
老头儿正要说，忽然闭上眼道，“你又不认识，干嘛告诉你。”
“好吧，你也后小心点吧，别让小偷偷了你的书。”说完，江月寒离开了。
走了几米远的时候，江月寒听到老头说话了，“她来过，已经走了。”
江月寒回头，“去哪儿了？”
老头儿没有回答，看来他是不知道了。
“她能去哪儿呢，后山捕猎？”
――――
“月寒。”
沈蝉从医院冲冲赶回学校，路上看到江月寒。
江月寒咧嘴一笑，“我正在找你呢，你倒回来了。”
“什么事？”沈蝉一脸严肃地问。
“没什么事啊，我想跟你说说心事。”江月寒回答。
“我得赶紧去找丁燕，回来在再听你的心事吧。”说完，沈蝉就要走。
江月寒拉着她，“你去干什么？”
“回来再告诉你。”沈蝉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现在一时也说不清。”
“你是怕回来以后人就跑了吧。”江月寒沉下脸说。
“你怎么知道的？”沈蝉不解，自己刚刚才看到的事情，她怎么就知道了。
“哼！”江月寒小嘴一撅，把头往一旁扭过去，“还说不会把他的事告诉丁燕，现在怎么食言了？”
“他的事？”沈蝉突然明白了，“你说米途吗，是跟他有关，但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吸血鬼。”
“什么？”江月寒瞪大眼睛问道。
沈蝉知道，她今天说不清这件事，江月寒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过去，于是告诉她自己跟踪米途到了医院发生的事。
虽然隔着一道门，沈蝉还是能听到房内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着急？”一个浑厚至极的声音问道。
“丁燕来了。”米途回答。
“哈，我说什么事呢。我知道他来办公事，办完就该回去了。”
“他装成学校的老师，看来是要呆上一段时间了。”
“嗯？呆在这里，这里还有谁值得他呆下去吗，是不是你小子做事太张扬，让他注意到了。”
“不是我，是你。”
“我……”声音顿了片刻，“他发现我在这里了？”
“我去颤颠崖看过，你留下的信物不在了。”
“璧上有留下新的时间吗？”
“没有。”
“看来是被丁燕拿走了，还不肯放过我。”声音停下片刻，像是在思考，“你说，我要不要把他杀了？”
“杀了他，会惹来更多事。”
“那老子就一辈子躲着他吗？”
“你说过，世界很大，想避开一个人很容易。”
“哈哈，你小子学得挺快啊。不过，我认定了这个地方，他要真不离开的话，我也只能……”
“杀了他，这里就更呆不下去了。”
“这事儿先不说，那信物怎么办，老子等了几百年的惊喜，可不能被他给毁了。”
“我会想办法拿到，再放回颤颠崖。”
“好。去吧，尽快把它拿回来。”
――――
听完沈蝉的话，江月寒越发糊涂了，“李施赖找的那个医生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丁燕要抓的吸血鬼吗？”
“是……也不一定。”沈蝉的回答有点含糊不清。
“什么意思？”
“那个医生确实很可疑，米途神神秘秘地去找他，八成他也是吸血鬼。但是……”
“你快说呀！”江月寒着急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宏厚，并不像一般的吸血鬼一样空洞嘶哑。”
江月寒想想李施赖的声音，再想想沈蝉的声音，“对啊，你们沉不下气，声音完全是靠喉咙发出的。”
“那个人的声音却像是用气发出来的。”
“我想，他一定不是吸血鬼，你还是先别告诉丁燕了，我去找李施赖问问清楚，看那个医生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说的什么颤颠崖，什么信物。这家伙才‘死’了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吸血鬼，听他们的谈话，看来都是丁燕要抓的人，我一定得告诉他。”沈蝉的回答很坚定。
“哎，你怎么回事啊，被那个丁燕迷住了吗？李施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怎么能出卖他的朋友？”江月寒斥责道。
“什么李施赖，他是米途，根本不是李施赖，都是你自己瞎想出来的。”说完，沈蝉就要离开。
“你站住！”江月寒喊住沈蝉，“是他自己承认他是李施赖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你去做伤害他们的事。”
“醒醒吧月寒，如果是李施赖的话，他不可能瞒着我们换一个身份。他怕寂寞，就算是要换个身份，也会对我们有所暗示。”这句话说完，沈蝉忽然想到了什么，但那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重复着那两个字：暗示。
“也许，他把这事告诉我哥了，你知道，他的朋友不只我们两个的。”江月寒掏出手机，“你等着，我给我哥打电话。”
“我等不及了。那个人潜藏在医院，说不定有什么大的阴谋，如果他没犯事，丁燕也不会抓他。总之，一切都表明这件事不简单。”
江月寒刚刚翻到江影的号码拨过去，向沈蝉道，“你等着……”抬头一看，却不见了人影。
“竟然跑了？”江月寒愣在原地，“又一次被人抛弃！”
“喂，妹妹，在学校怎么样？”
电话通了，江月寒几乎要哭出来，“不好，一点都不好。”
“嗯，谁欺负你了吗？”
“你家沈蝉。”
“她？”江影迟疑片刻，“她还在跟那个人联系吗？”
“这个倒是没有。”江月寒隐瞒了血袋的事，“方正，她就是气我了。”
“呵呵，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只要别人稍微不顺着你的心，你就说人家欺负你。”
“哼！就知道向着你小情人，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
“最近有看到吸血鬼吗？”江月寒所指，当然就是李施赖。
“吸血鬼？”江影看看一旁的江千阔。
“没有啊。”昨天晚上那一大批的吸血鬼，江影和江千阔计划暂时不告诉她。
“哦……”江月寒少许失望，追问道，“那，姓李的吸血鬼呢？”
“姓李的吸血鬼？”江影的笑容顿时僵住，李施赖死亡的时刻再次出现在脑海中，良久才回道，“你说他啊，他已经……”
“我知道，可是……”江月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在学校遇到的这个李施赖。
“大伯想跟你说话。”江影把电话交给江千阔，江千阔接着说道，“好好念书，什么都别想了，李施赖的事我们也觉得对不住他，可是人已经死了，以后别再想了。有空我和你哥会去看你，你自己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江月寒“嗯”一声，挂断了电话，心里想道，“他们都不理解我……那个人难道真的不是李施赖吗？”
――――
丁燕正在办公室坐着，手里把玩着捡来的龟壳，心里寻思着:老家伙藏得够深的，不知道我还得在这里做多久老师。看看窗外的太阳，丁燕只想睡觉，“讨厌的太阳，还得陪你多久？”
“丁老师，你说什么，讨厌谁？”一旁的女老师板起脸问道。
丁燕向她笑了笑，“讨厌你啊。”
女老师气道，“你才来几天，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讨厌我！”
丁燕打个哈哈，“对，对……”
接下来的话被闯进办公室的沈婵打断了，“丁老师！”
女老师吃惊地看着沈婵，“不知道打报告吗？”说完转头向丁燕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
“什么事？”丁燕看沈蝉着急的样子，急忙问道。
“您先……”沈蝉指指外面。
丁燕走出办公室，沈蝉在外面跟着。
女老师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好神秘的？”
看看左右没人来往，沈蝉向丁燕说，“我发现你要找的人了。”
丁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沈蝉。
“这次一定是真的，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在哪里？”
“医院。”
丁燕摸摸胡子，想了想，然后用急切的语气说了声，“走！”
沈蝉听到要“走”，急忙向外冲出，跑了几步之后忽然发现身后没人了。她回头看看，“丁老师？”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沈蝉回到办公室门口，探头问道，“老师，丁老师回来过吗？”
女老师斜了沈蝉一眼，爱答不理地回答，“拿着他那把破伞和帽子走了。”
“好快。”沈蝉心里说道，然后前往医院。
“人去哪儿了？”江月寒到书店找沈蝉，却发现她不在这儿。
“喂，老板，老板醒醒。”江月寒摇摇老头儿的胳膊，“你有没有见我朋友进来过？”
老头儿厌烦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你朋友，不知道，没来过！”
“你认识的，她经常来你这儿拿东西。”江月寒提醒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要睡觉，要看书你就边儿去看。”老头闭上眼睛，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吗？”江月寒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头儿发火。
“小偷，小偷惹我了。”老头儿睁开眼睛看着江月寒说。
江月寒连忙辩护，“我可没有偷过你的书。怎么，你丢书了吗？”
“谁说你了，我说那个人。”
“哪个人？”
老头儿正要说，忽然闭上眼道，“你又不认识，干嘛告诉你。”
“好吧，你也后小心点吧，别让小偷偷了你的书。”说完，江月寒离开了。
走了几米远的时候，江月寒听到老头说话了，“她来过，已经走了。”
江月寒回头，“去哪儿了？”
老头儿没有回答，看来他是不知道了。
“她能去哪儿呢，后山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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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
沈蝉从医院冲冲赶回学校，路上看到江月寒。
江月寒咧嘴一笑，“我正在找你呢，你倒回来了。”
“什么事？”沈蝉一脸严肃地问。
“没什么事啊，我想跟你说说心事。”江月寒回答。
“我得赶紧去找丁燕，回来在再听你的心事吧。”说完，沈蝉就要走。
江月寒拉着她，“你去干什么？”
“回来再告诉你。”沈蝉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现在一时也说不清。”
“你是怕回来以后人就跑了吧。”江月寒沉下脸说。
“你怎么知道的？”沈蝉不解，自己刚刚才看到的事情，她怎么就知道了。
“哼！”江月寒小嘴一撅，把头往一旁扭过去，“还说不会把他的事告诉丁燕，现在怎么食言了？”
“他的事？”沈蝉突然明白了，“你说米途吗，是跟他有关，但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吸血鬼。”
“什么？”江月寒瞪大眼睛问道。
沈蝉知道，她今天说不清这件事，江月寒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过去，于是告诉她自己跟踪米途到了医院发生的事。
虽然隔着一道门，沈蝉还是能听到房内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着急？”一个浑厚至极的声音问道。
“丁燕来了。”米途回答。
“哈，我说什么事呢。我知道他来办公事，办完就该回去了。”
“他装成学校的老师，看来是要呆上一段时间了。”
“嗯？呆在这里，这里还有谁值得他呆下去吗，是不是你小子做事太张扬，让他注意到了。”
“不是我，是你。”
“我……”声音顿了片刻，“他发现我在这里了？”
“我去颤颠崖看过，你留下的信物不在了。”
“璧上有留下新的时间吗？”
“没有。”
“看来是被丁燕拿走了，还不肯放过我。”声音停下片刻，像是在思考，“你说，我要不要把他杀了？”
“杀了他，会惹来更多事。”
“那老子就一辈子躲着他吗？”
“你说过，世界很大，想避开一个人很容易。”
“哈哈，你小子学得挺快啊。不过，我认定了这个地方，他要真不离开的话，我也只能……”
“杀了他，这里就更呆不下去了。”
“这事儿先不说，那信物怎么办，老子等了几百年的惊喜，可不能被他给毁了。”
“我会想办法拿到，再放回颤颠崖。”
“好。去吧，尽快把它拿回来。”
――――
听完沈蝉的话，江月寒越发糊涂了，“李施赖找的那个医生究竟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丁燕要抓的吸血鬼吗？”
“是……也不一定。”沈蝉的回答有点含糊不清。
“什么意思？”
“那个医生确实很可疑，米途神神秘秘地去找他，八成他也是吸血鬼。但是……”
“你快说呀！”江月寒着急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宏厚，并不像一般的吸血鬼一样空洞嘶哑。”
江月寒想想李施赖的声音，再想想沈蝉的声音，“对啊，你们沉不下气，声音完全是靠喉咙发出的。”
“那个人的声音却像是用气发出来的。”
“我想，他一定不是吸血鬼，你还是先别告诉丁燕了，我去找李施赖问问清楚，看那个医生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们说的什么颤颠崖，什么信物。这家伙才‘死’了几天，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吸血鬼，听他们的谈话，看来都是丁燕要抓的人，我一定得告诉他。”沈蝉的回答很坚定。
“哎，你怎么回事啊，被那个丁燕迷住了吗？李施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怎么能出卖他的朋友？”江月寒斥责道。
“什么李施赖，他是米途，根本不是李施赖，都是你自己瞎想出来的。”说完，沈蝉就要离开。
“你站住！”江月寒喊住沈蝉，“是他自己承认他是李施赖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你去做伤害他们的事。”
“醒醒吧月寒，如果是李施赖的话，他不可能瞒着我们换一个身份。他怕寂寞，就算是要换个身份，也会对我们有所暗示。”这句话说完，沈蝉忽然想到了什么，但那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重复着那两个字：暗示。
“也许，他把这事告诉我哥了，你知道，他的朋友不只我们两个的。”江月寒掏出手机，“你等着，我给我哥打电话。”
“我等不及了。那个人潜藏在医院，说不定有什么大的阴谋，如果他没犯事，丁燕也不会抓他。总之，一切都表明这件事不简单。”
江月寒刚刚翻到江影的号码拨过去，向沈蝉道，“你等着……”抬头一看，却不见了人影。
“竟然跑了？”江月寒愣在原地，“又一次被人抛弃！”
“喂，妹妹，在学校怎么样？”
电话通了，江月寒几乎要哭出来，“不好，一点都不好。”
“嗯，谁欺负你了吗？”
“你家沈蝉。”
“她？”江影迟疑片刻，“她还在跟那个人联系吗？”
“这个倒是没有。”江月寒隐瞒了血袋的事，“方正，她就是气我了。”
“呵呵，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只要别人稍微不顺着你的心，你就说人家欺负你。”
“哼！就知道向着你小情人，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
“最近有看到吸血鬼吗？”江月寒所指，当然就是李施赖。
“吸血鬼？”江影看看一旁的江千阔。
“没有啊。”昨天晚上那一大批的吸血鬼，江影和江千阔计划暂时不告诉她。
“哦……”江月寒少许失望，追问道，“那，姓李的吸血鬼呢？”
“姓李的吸血鬼？”江影的笑容顿时僵住，李施赖死亡的时刻再次出现在脑海中，良久才回道，“你说他啊，他已经……”
“我知道，可是……”江月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在学校遇到的这个李施赖。
“大伯想跟你说话。”江影把电话交给江千阔，江千阔接着说道，“好好念书，什么都别想了，李施赖的事我们也觉得对不住他，可是人已经死了，以后别再想了。有空我和你哥会去看你，你自己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江月寒“嗯”一声，挂断了电话，心里想道，“他们都不理解我……那个人难道真的不是李施赖吗？”
――――
丁燕正在办公室坐着，手里把玩着捡来的龟壳，心里寻思着:老家伙藏得够深的，不知道我还得在这里做多久老师。看看窗外的太阳，丁燕只想睡觉，“讨厌的太阳，还得陪你多久？”
“丁老师，你说什么，讨厌谁？”一旁的女老师板起脸问道。
丁燕向她笑了笑，“讨厌你啊。”
女老师气道，“你才来几天，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讨厌我！”
丁燕打个哈哈，“对，对……”
接下来的话被闯进办公室的沈婵打断了，“丁老师！”
女老师吃惊地看着沈婵，“不知道打报告吗？”说完转头向丁燕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
“什么事？”丁燕看沈蝉着急的样子，急忙问道。
“您先……”沈蝉指指外面。
丁燕走出办公室，沈蝉在外面跟着。
女老师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好神秘的？”
看看左右没人来往，沈蝉向丁燕说，“我发现你要找的人了。”
丁燕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沈蝉。
“这次一定是真的，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在哪里？”
“医院。”
丁燕摸摸胡子，想了想，然后用急切的语气说了声，“走！”
沈蝉听到要“走”，急忙向外冲出，跑了几步之后忽然发现身后没人了。她回头看看，“丁老师？”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沈蝉回到办公室门口，探头问道，“老师，丁老师回来过吗？”
女老师斜了沈蝉一眼，爱答不理地回答，“拿着他那把破伞和帽子走了。”
“好快。”沈蝉心里说道，然后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