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鬼警来了（上）
sun may 24 19:49:57 cst 2015
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什么竟是如此富有生机；周围响亮的虫鸣鸟叫似乎在诠释另一个世界。
重生，实在找不到另一个词了，大汉欣喜若狂，“我没死，我重生了！”
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一切，大家开始关注唐数，脸上的恐惧也随着消失，代替它的……是好奇。
突然，唐数一拳打在大汉脸上。大汉的脸变形了，他被打飞到墙上，然后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为大汉捏了一把汗，重新得来的生命难道就这么没了？
谁知，落在地上的大汉一下子跳起来，朝着唐数大骂，“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唐数却笑了，他指着大汉向众人说，“你们觉得他耐打吗？”
大汉忽然恍过神儿来，“怪了，我怎么不疼?”再摸摸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粱豪信上前说道，“只要经历过重生，你们都会有他这样的能力，别人打不死你，只有你能打死别人。”
大家开始心动了。
粱豪信向大汉说道，“展示一下你的力量让大家看看吧。”
大汉“哦”一声，“你们谁来跟我干一架！”
没人应声，大家都在犹豫。片刻后，肥成叫道，“我来，你小子能打败我，就算你这次没白死。”
肥成直走上前，一拳捶向大汉。
大汉面露恐惧之色，一边后退一边求饶，“成哥成哥，我哪能是您的对手啊。”想起之前自己被肥成打成肉饼，大汉心怯了。
肥成不管他求饶，拳头照着大汉脸上招呼过去了。
这一拳融合了肥成二十年打架的经验，可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大汉虽然挨了这拳，却没有一点儿事，右手轻轻一推，反而把肥成推了个狗吃屎。
肥成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揉着身上的伤，“好小子，竟然能打败我。不行，老子也要重生！”
肥成走到唐数面前，“来吧，我不怕了。”
“嗯，不错。”唐数点点头，看来接下来的事就容易了，“只不过……”
粱豪信看唐数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提议道，“不如让‘杀’来帮你？”
唐数回头看看门外的“杀”，凝视片刻，然后摇摇头，“买卖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豪信很奇怪，奇怪唐数和“杀”的关系。
――
几年前的一个午夜，梁豪信在街边救了一个极其虚弱的乞丐。乞丐面对梁豪信拿出的食物无动于衷，却凝视着他的脖子。
梁豪信似乎明白了什么，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乞丐面前。乞丐看看梁豪信，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允许，然后咬破了他的手腕……
为了报答梁豪信，乞丐做了他的保镖，改名叫“杀”。“杀”很听话，他回答了梁豪信所有的问题，除了他的缔造者是谁。从“杀”的口中，梁豪信知道了“吸血鬼”，也是通过“杀”，他结识了唐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唐数的时候对方的表情。那是见到“熟人”的表情，但是那表情还包含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意思。
“熟人”就是引荐他们两人的“杀”。“也许唐数是‘杀’的创造者”，梁豪信这么猜。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相认呢？唐数总会维护“杀”，尽量不让他扯进纷争，那是吸血鬼的禁忌，却偏偏不把他带离梁豪信的身边。
种种疑惑，梁豪信始终弄不明白。
在梁豪信沉思之际，唐数已经开始“工作”了……
――――
中午，江月寒在楼下站着，口中嘀嘀咕咕，“哎，吸血鬼出门真是麻烦。”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沈蝉打着伞走出宿舍楼。
“快点快点，我们走。”江月寒上前拉着沈蝉的手就往外走。
“你们出去啊。”旁边走过一个女生，向她们打招呼。
沈蝉认得她是江月寒的舍友。
“是啊，我去买书。”
“好学生哦，”女生看沈蝉打着伞，好奇道，“今天阳光不太烈啊，你打个伞不累吗？”
“习惯了。”沈蝉笑着答道。
“哦……”女生慢慢把奇怪的目光从沈蝉身上离开，然后走进宿舍楼。
沈蝉呆在一边，“我始终是异类，我是个怪物。”突然，无限的自卑伴着一滴泪流出……
“多管闲事，沈蝉，不理她了，我们走吧。”江月寒拉动沈蝉往前走，边走边说，“我相信你一定能适应的。对了，你不如给我讲讲那个卖书的老头儿？”
“等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沈蝉淡淡地回答道。
――
这里光线不好，整个书店都显得阴暗。不过，总是有人来这儿卖书，因为这里有盗版的便宜小说。
一个老头儿坐在椅子上监督着看书的人，以防有人偷偷拿走。老头儿四肢伸长开，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右手拿着把芭蕉扇放在肚子上。
沈蝉和江月寒在挑书看。
沈蝉翻到一本书，“月寒，你看这本怎么样？”
没人回应，沈蝉抬头一看，却见江月寒在看老头儿。沈蝉捏捏江月寒的胳膊，“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沈蝉你看，”江月寒指着老头儿乐滋滋地说，“他躺在椅子上挺舒服的，小眼睛眯成那样，八成睡着了。你说万一有人偷书怎么办？”
“怎么会呢？”沈蝉说道。
“要不我们试试？”江月寒笑道。
沈蝉一脸讶异，“偷书？”
“逗逗他，怎么样？”江月寒说。
沈蝉想起以前江月寒在学校就喜欢捉弄人，摇摇头道，“你啊你。”
“嘻嘻。”江月寒咧嘴一笑，蹑手蹑脚地走到老头身后，向沈蝉挥挥手。
沈蝉微笑着，看看江月寒，再看看老头。
江月寒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把它放到老头眼前，来回晃了晃，向沈蝉挤挤眼，悄声说，“你看，我说他睡着了吧。”
这时，一旁几个来看书的同学也注意到了江月寒的举动。有的张着嘴无声地傻笑，不知道是在笑江月寒，还是在笑老头；有的仔细看着老头的眼睛，似乎那双眼睛并没有完全合上。
还有一个人，他一直在看书，只是斜着眼瞄了瞄老头儿。“看来他是真的睡着了。”那人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看老头和那个女孩儿。女孩儿把老头儿手中的扇子换成了一本书，现在正摆弄着他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
看准时机，那个人边看书，边往门口移动，心里既紧张害怕，又在窃喜。移到门口的时候，那人再抬头看看，没有人发现，猛地一转身，向门外冲出去。
“啊！”可能因为紧张，他没有看看地上是否顺畅，这一冲，正好被门槛绊倒，狠狠地摔到门外去了。
大家都被这精彩的一幕吸引到，江月寒也放下老头的头发，看向门外趴着的人，还有旁边的书。这种一目了然的事情谁都看得明白，“竟然趁我吸引大家注意的时候偷书，”江月寒顿时上火，正要发作，忽然听到椅子的响动声。
老头被惊醒了，他看到门外倒着一个人，“哎，这么大个孩子走路都走不稳。”老头儿把手中的书放下，然后走到门外去扶那人。
那人心中羞愧，立马自己爬起来，“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只是低下头。
老头儿蹲下去，拿起地上的书，“这书……”
那人左右为难，扔下一句，“我要走了。”然后疾步离开现场。
“喂！”老头儿叫了一声，但这并没有让对方停下脚步，反而加速了他的步伐。
“我只是想问你要买这本书吗，干嘛跑那么快。”老头儿摇摇头，拿着书走进店里，然后躺到椅子上。
看着老头儿再次闭上眼睛，江月寒纳闷了，“老板，他刚才偷你的书，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吗？”
老头儿大概耳朵不好，没有回应江月寒的问话。
江月寒走到老头儿面前，老头儿似乎又睡着了，“真是老糊涂了，哎。”
沈蝉向江月寒说，“别管他，他要是精明的话我就糟了。”
江月寒心中恍然：这样的人就算发现沈蝉每天来这儿拿的东西是什么，他也不会起疑心。
“怎么样，挑好书了吗？”
江月寒摇摇头，“光顾着玩儿了。”
“你看这本怎么样？”沈蝉把手中的书拿给江月寒。
江月寒看到封皮上的书名，“《笑死你》。这是什么书，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讲笑话的。”沈蝉回答。
“好吧，就它了。老板，我买书。”江月寒转头一看，老头儿还在睡呢。
江月寒正要大声叫他，沈蝉拉了拉她的手，“算了吧，把钱放桌子上。”
江月寒看看书后面的价钱，然后把钱塞进老头儿的手里，向沈蝉一笑，“走吧。”
――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天特别黑。
沈蝉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奇怪，星星和月亮都消失了。”
“是啊，好黑啊。”室友回应道。
“拉上窗帘就看不到了，睡觉吧各位。”另一个从睡梦中惊醒了的室友，不高兴地回了一句。
沈蝉把窗帘拉过来，留下窗角的一点夜色来陪伴自己度过这七八个小时。
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什么竟是如此富有生机；周围响亮的虫鸣鸟叫似乎在诠释另一个世界。
重生，实在找不到另一个词了，大汉欣喜若狂，“我没死，我重生了！”
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一切，大家开始关注唐数，脸上的恐惧也随着消失，代替它的……是好奇。
突然，唐数一拳打在大汉脸上。大汉的脸变形了，他被打飞到墙上，然后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为大汉捏了一把汗，重新得来的生命难道就这么没了？
谁知，落在地上的大汉一下子跳起来，朝着唐数大骂，“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唐数却笑了，他指着大汉向众人说，“你们觉得他耐打吗？”
大汉忽然恍过神儿来，“怪了，我怎么不疼?”再摸摸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粱豪信上前说道，“只要经历过重生，你们都会有他这样的能力，别人打不死你，只有你能打死别人。”
大家开始心动了。
粱豪信向大汉说道，“展示一下你的力量让大家看看吧。”
大汉“哦”一声，“你们谁来跟我干一架！”
没人应声，大家都在犹豫。片刻后，肥成叫道，“我来，你小子能打败我，就算你这次没白死。”
肥成直走上前，一拳捶向大汉。
大汉面露恐惧之色，一边后退一边求饶，“成哥成哥，我哪能是您的对手啊。”想起之前自己被肥成打成肉饼，大汉心怯了。
肥成不管他求饶，拳头照着大汉脸上招呼过去了。
这一拳融合了肥成二十年打架的经验，可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大汉虽然挨了这拳，却没有一点儿事，右手轻轻一推，反而把肥成推了个狗吃屎。
肥成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揉着身上的伤，“好小子，竟然能打败我。不行，老子也要重生！”
肥成走到唐数面前，“来吧，我不怕了。”
“嗯，不错。”唐数点点头，看来接下来的事就容易了，“只不过……”
粱豪信看唐数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提议道，“不如让‘杀’来帮你？”
唐数回头看看门外的“杀”，凝视片刻，然后摇摇头，“买卖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豪信很奇怪，奇怪唐数和“杀”的关系。
――
几年前的一个午夜，梁豪信在街边救了一个极其虚弱的乞丐。乞丐面对梁豪信拿出的食物无动于衷，却凝视着他的脖子。
梁豪信似乎明白了什么，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乞丐面前。乞丐看看梁豪信，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允许，然后咬破了他的手腕……
为了报答梁豪信，乞丐做了他的保镖，改名叫“杀”。“杀”很听话，他回答了梁豪信所有的问题，除了他的缔造者是谁。从“杀”的口中，梁豪信知道了“吸血鬼”，也是通过“杀”，他结识了唐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唐数的时候对方的表情。那是见到“熟人”的表情，但是那表情还包含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意思。
“熟人”就是引荐他们两人的“杀”。“也许唐数是‘杀’的创造者”，梁豪信这么猜。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相认呢？唐数总会维护“杀”，尽量不让他扯进纷争，那是吸血鬼的禁忌，却偏偏不把他带离梁豪信的身边。
种种疑惑，梁豪信始终弄不明白。
在梁豪信沉思之际，唐数已经开始“工作”了……
――――
中午，江月寒在楼下站着，口中嘀嘀咕咕，“哎，吸血鬼出门真是麻烦。”
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沈蝉打着伞走出宿舍楼。
“快点快点，我们走。”江月寒上前拉着沈蝉的手就往外走。
“你们出去啊。”旁边走过一个女生，向她们打招呼。
沈蝉认得她是江月寒的舍友。
“是啊，我去买书。”
“好学生哦，”女生看沈蝉打着伞，好奇道，“今天阳光不太烈啊，你打个伞不累吗？”
“习惯了。”沈蝉笑着答道。
“哦……”女生慢慢把奇怪的目光从沈蝉身上离开，然后走进宿舍楼。
沈蝉呆在一边，“我始终是异类，我是个怪物。”突然，无限的自卑伴着一滴泪流出……
“多管闲事，沈蝉，不理她了，我们走吧。”江月寒拉动沈蝉往前走，边走边说，“我相信你一定能适应的。对了，你不如给我讲讲那个卖书的老头儿？”
“等会儿你见到就知道了。”沈蝉淡淡地回答道。
――
这里光线不好，整个书店都显得阴暗。不过，总是有人来这儿卖书，因为这里有盗版的便宜小说。
一个老头儿坐在椅子上监督着看书的人，以防有人偷偷拿走。老头儿四肢伸长开，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右手拿着把芭蕉扇放在肚子上。
沈蝉和江月寒在挑书看。
沈蝉翻到一本书，“月寒，你看这本怎么样？”
没人回应，沈蝉抬头一看，却见江月寒在看老头儿。沈蝉捏捏江月寒的胳膊，“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
“沈蝉你看，”江月寒指着老头儿乐滋滋地说，“他躺在椅子上挺舒服的，小眼睛眯成那样，八成睡着了。你说万一有人偷书怎么办？”
“怎么会呢？”沈蝉说道。
“要不我们试试？”江月寒笑道。
沈蝉一脸讶异，“偷书？”
“逗逗他，怎么样？”江月寒说。
沈蝉想起以前江月寒在学校就喜欢捉弄人，摇摇头道，“你啊你。”
“嘻嘻。”江月寒咧嘴一笑，蹑手蹑脚地走到老头身后，向沈蝉挥挥手。
沈蝉微笑着，看看江月寒，再看看老头。
江月寒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把它放到老头眼前，来回晃了晃，向沈蝉挤挤眼，悄声说，“你看，我说他睡着了吧。”
这时，一旁几个来看书的同学也注意到了江月寒的举动。有的张着嘴无声地傻笑，不知道是在笑江月寒，还是在笑老头；有的仔细看着老头的眼睛，似乎那双眼睛并没有完全合上。
还有一个人，他一直在看书，只是斜着眼瞄了瞄老头儿。“看来他是真的睡着了。”那人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看老头和那个女孩儿。女孩儿把老头儿手中的扇子换成了一本书，现在正摆弄着他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
看准时机，那个人边看书，边往门口移动，心里既紧张害怕，又在窃喜。移到门口的时候，那人再抬头看看，没有人发现，猛地一转身，向门外冲出去。
“啊！”可能因为紧张，他没有看看地上是否顺畅，这一冲，正好被门槛绊倒，狠狠地摔到门外去了。
大家都被这精彩的一幕吸引到，江月寒也放下老头的头发，看向门外趴着的人，还有旁边的书。这种一目了然的事情谁都看得明白，“竟然趁我吸引大家注意的时候偷书，”江月寒顿时上火，正要发作，忽然听到椅子的响动声。
老头被惊醒了，他看到门外倒着一个人，“哎，这么大个孩子走路都走不稳。”老头儿把手中的书放下，然后走到门外去扶那人。
那人心中羞愧，立马自己爬起来，“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只是低下头。
老头儿蹲下去，拿起地上的书，“这书……”
那人左右为难，扔下一句，“我要走了。”然后疾步离开现场。
“喂！”老头儿叫了一声，但这并没有让对方停下脚步，反而加速了他的步伐。
“我只是想问你要买这本书吗，干嘛跑那么快。”老头儿摇摇头，拿着书走进店里，然后躺到椅子上。
看着老头儿再次闭上眼睛，江月寒纳闷了，“老板，他刚才偷你的书，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吗？”
老头儿大概耳朵不好，没有回应江月寒的问话。
江月寒走到老头儿面前，老头儿似乎又睡着了，“真是老糊涂了，哎。”
沈蝉向江月寒说，“别管他，他要是精明的话我就糟了。”
江月寒心中恍然：这样的人就算发现沈蝉每天来这儿拿的东西是什么，他也不会起疑心。
“怎么样，挑好书了吗？”
江月寒摇摇头，“光顾着玩儿了。”
“你看这本怎么样？”沈蝉把手中的书拿给江月寒。
江月寒看到封皮上的书名，“《笑死你》。这是什么书，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讲笑话的。”沈蝉回答。
“好吧，就它了。老板，我买书。”江月寒转头一看，老头儿还在睡呢。
江月寒正要大声叫他，沈蝉拉了拉她的手，“算了吧，把钱放桌子上。”
江月寒看看书后面的价钱，然后把钱塞进老头儿的手里，向沈蝉一笑，“走吧。”
――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天特别黑。
沈蝉躺在床上望着夜空，“奇怪，星星和月亮都消失了。”
“是啊，好黑啊。”室友回应道。
“拉上窗帘就看不到了，睡觉吧各位。”另一个从睡梦中惊醒了的室友，不高兴地回了一句。
沈蝉把窗帘拉过来，留下窗角的一点夜色来陪伴自己度过这七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