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屋里的鬼（上）
mon apr 20 18:56:43 cst 2015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感觉一阵清爽，浑身充满了活力。哈，奇怪，做人的时候，每天早上无论睡到几点，都会比昨天晚上还困。现在做鬼了，反而感觉更加精神。
“几点了，天该黑了吧。”我听到门响，看来斋忘龄已经出去一趟了，希望他是去觅食。
“天快黑了，出来吃点早餐。”
我从屋子里走出，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血，使劲闻了闻，“好香，不是人血。”等不及他回答，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桌前，把那杯血倒进肚子里。
斋忘龄微微一笑，“今天想吃点野味，所以黄昏时候就出去了。”他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一封信，“在鬼屋发现了这个，是你朋友给你的。”
“我朋友？”我接过信，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是他，江影。”
“什么事？”斋忘龄说。
我把信给他看，斋忘龄看了看，说“你去吗？”
“当然去了，以前没有过什么好朋友，现在是得珍惜下了。如果连朋友都交不到，那做鬼还不如做人。”
斋忘龄往椅背上一靠，“小心点，不是做了鬼就受不到伤害的。”
“嗯，知道，我去了。”说完，我回屋子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便准备出发。
“你也穿黑的？”斋忘龄盯着我的衣服问。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鬼’这个字。”我笑着回答。
斋忘龄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儿穿着大人衣服，摇摇头笑说，“别把你的朋友吓坏了。”
我向他笑道，“不会的……咦，那是什么？”
斋忘龄看着我一脸疑惑地向他走过来，他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了。那双眼珠子盯着我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直到他的嘴角边。
“嗯？”从他嘴角拈下一根毛，我仔细研究了半响，终于明白了，看看那个被我喝空的杯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是老鼠？”
“味道不错，不是吗？”斋忘龄走到一面镜子前，仔细查看他的嘴角，还有没有粘着鼠毛。
“味道是不错，但是那种东西……”
“很脏吗？”斋忘龄看着我，“人类总是觉得什么都很脏，好像他们才是最干净的东西。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抛掉那些想法吧。况且，没有病毒可以寄生在你体内，自然就没有什么干净污秽的区分。”
我闭上眼睛，回味下鼠血的美味，“在哪里抓的，我还没喝够。”
斋忘龄满意地笑了，“鬼屋前的林子里。”
江月寒没有在社会上走动的经验，只听沈蝉说过一些现实中的事。不过现在，她体会到了一件事：真的会有人，将客套话说好几个小时。
座上有四个人。江月寒和江千阔，任谢龙和他儿子，任家仁。
江月寒一言不发，只听他们三个客套来客套去。谈话中，她得到一个讯息，江家和任家是世交。不过这件事她从小就知道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江月寒还在想着鬼屋主人的事，终于忍不住向江千阔说，“大伯，我跟同学有约，先回去了。”
江千阔看看江月寒，那神情像是在说，“真不懂事。”然后说，“等下跟家仁一块去吧。”
“啊？”
“啊什么，你马上要到城里上学了，家仁刚刚大学毕业，在城里有工作，到时可以照顾你。”
“麻烦你了家仁哥。”江月寒向任家仁拱了拱手。
任家仁拱手道，“有什么麻烦的，大家世交，互相帮助一下应该的。”
任谢龙笑道，“月寒客气了。从你爷爷那辈开始，我们两家就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那时候，你爷爷和家仁爷爷有个心愿，希望两家可以联姻。但是……呵呵！”任谢龙无奈地一笑。
江千阔接过话茬，“但是我爸和任叔都养的是儿子，这事也就这么放下了。”
任谢龙说，“江伯去世的时候，把你们家唯一的女孩子托付给了我爸。我爸知道江伯的意思。”
江月寒当然也明白，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也在场。
“爷爷的病是好不了了，他老人家看得开，还说终于可以和江伯团聚了。”任家仁有些伤心地说。
任谢龙接道，“你也知道，江伯不在了，我爸身体也慢慢不行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家仁和月寒的事。”
“你放心,月寒长大了,懂事的。”江千阔看着江月寒。
江月寒明白，那是要她表个态，“我知道，阿伯，以后到城里还要家仁哥照顾呢，那时候我们可以互相了解。”
“嗯。”任谢龙点点头，“毕竟是年轻人，时代也不同了。你们先培养下感情，呵呵……其实家仁很早就喜欢你了”
“爸，你怎么？”任家仁抱怨了一句，偷偷瞄了一眼江月寒。
“哈哈，这么说，也不是咱们家长强迫了。我们月寒也夸过家仁一表人才，稳重老实。”江千阔边看着江月寒，边笑着说。
任家仁看了一眼江月寒，他知道江千阔说的是真的，因为江月寒脸有些红了，心中暗暗欢喜，“原来月寒对我的印象也不错。”
任谢龙看着他们两个，心中有意撮合，“月寒说跟朋友有约，是到哪里？天快黑了，让家仁送你过去吧。”
江月寒“啊”一声，“刚才几乎忘了这件事，是到……”想了想，“到夜不归……”
“糟了，怎么把和同学们玩的地方说出来了，那可是酒吧啊。”江月寒心里越加慌张，马上补道，“有同学在夜不归做服务员，我去找她有些事。”
“让家仁送你过去吧。”任谢龙说。
江月寒正愁晚上自己一个人怎么去鬼屋呢，这下可好了，立马点头，“好啊，谢阿伯。”
“傻丫头，谢什么，哈哈。”
江千阔开口道，“夜不归？那正好，晚上我们都要去那里，不如一块去吧。”
“什么！”江月寒急道。
江千阔不急不缓的说，“粱豪信请我和弟子们到他的夜不归酒吧，谢龙也可以去啊，还有家仁。”
任谢龙连连点头，“有酒，那是一定要去的。”
江月寒嘀咕道，“可是，可是……”
任家仁接口道，“可是，月寒是女生，才刚十八岁，去酒吧，不合适吧。”
“对啊对啊，我怎么能去夜不归那种地方呢？”江月寒立马接过话茬。
江千阔肃然道，“你以为你跟同学到酒吧喝过几次酒，我不知道吗？还有这次，是去找你那同学喝酒吧！”
江月寒低下头。
任家仁见江月寒被批，马上圆场，“江家武术世家，自然个个能喝酒了。”
“是啊，这酒和功夫，可是你们江家的两项长处啊。”任谢龙笑道。
江千阔怒气稍微降下一些，但还是板着脸，“等一下跟我们一块儿去。”
任谢龙心中道，“这个老江怎么还是一副老古板，他们年轻人谈恋爱，我们跟着瞎掺合什么。”
“这样吧，”任谢龙说，“月寒跟我们一块到酒吧，找到同学办完她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一块儿出去玩，在酒吧呆着始终不是个事。”
“嗯。就这么办。”江千阔说。
商量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四个人一块去夜不归。
路上，江月寒一边愁着怎么摆脱这些人，好去鬼屋；一边又着急，怎么能把哪个同学变到夜不归当服务员。说不得，到时候又得编个谎了。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夜不归了，天刚刚黑，酒吧也刚刚要开门。
“看来粱豪信还没到。”江千阔看到里面没有客人，“你的服务员同学呢，月寒？”
江月寒低着头，“可能还没到吧。”
“哼，还没到。到了也不是服务员，恐怕是客人！”江千阔说。
“那边来了个女生。”任家仁看向一旁。
果然一个身影从远处走过来，江月寒立马走上前，她得上去套近乎，让大家以为那个人就是她同学。
“你怎么才来啊，上班迟到可是要罚钱的哦。”江月寒向那个人说，虽然还看不清对方的脸。
“月寒？”有点惊讶的语气，那个人忽然停在了那里。
江月寒也愣住了，听声音，那个人是沈蝉，她怎么会在这里？
“哦。”江月寒走近些，小声说道，“沈蝉，我说你怎么消失了，原来到这里打工。待会儿你要帮我个忙，我骗大伯说同学找我有事。”
“嗯，先过去吧。”
两个人向其他三人走过去。
江千阔首先说道，“是沈蝉啊，原来是你在这里打工。”
“江伯伯好，我帮月寒买了个小玩意儿，您看看好吗？”说着，沈蝉从包里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递给江千阔。
江千阔拿起随便看了看，递给江月寒，“尽折腾些没用的东西。”
江月寒接过铜镜，心里暗暗感谢沈蝉。
“我们进去吧。”江千阔说着,走进酒吧。
任谢龙向任家仁道，“你陪月寒吧。”说完，跟到江千阔后面进去了。
江月寒一把拉过沈蝉悄悄说道，“你今天能不能请假，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看着江月寒一脸哀求的样子，沈蝉毫不动容，“不行，我不能请假。”
“为了我哥也不行吗？”江月寒细声慢语说道。
“他，怎么了？”沈蝉依旧很镇定的样子。
江月寒神秘地说道，“我哥给别人写信，我今晚要去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你不想去吗？”
沈蝉似乎真的不在乎，“写信而已，那有什么，说不定只是朋友。”
“你真的无所谓？”江月寒一副坏坏的表情，她当然明白，这个跟自己一块儿上了十多年学的朋友，心里在想什么。
沈蝉开始有些恍惚，“那个人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我哥的，他在鬼屋，是鬼屋的主人。虽然挺扯的，但是我还想去看一看。”
沈蝉心里一颤，“鬼屋？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
“万一有鬼呢！”沈蝉这句话的语气很坚定，似乎自己见过鬼一样。
“所以叫你一块儿去壮胆啊。”
“我……”沈蝉看看酒吧内所有的灯都亮起来了，“我得去工作了。说不定那里没鬼，再说，你不是会功夫吗？”
江月寒耷拉下肩膀，“你真的不管我了？”
“还有他呢。”沈蝉偷瞄了一眼任家仁，“看起来，也是高手一名。”
江月寒叹口气，“那好吧。”
“我先进去了。”沈蝉向酒吧进去了。
江月寒看着沈蝉进去，再看一眼任家仁，然后径直朝一边走去了。
任家仁马上跟到后面。江月寒听到脚步声跟上来，心中得意，脸上绽开无声的笑容。
“去哪里？”任家仁问道。
“家仁哥。”江月寒停下脚步，转过头，“你们任家功夫，我知道也是很厉害的。但是，不知你的胆量怎么样？”
任家仁有些不明所以，“胆量？”
“你敢去鬼屋吗？”
“哈，”任家仁说道，“原来你想去鬼屋玩了，那好，我陪你去。”
江月寒点点头，“说好了，可别到鬼屋门口吓到了。”
“江任两家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任家仁说着，向鬼屋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块儿走向鬼屋。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感觉一阵清爽，浑身充满了活力。哈，奇怪，做人的时候，每天早上无论睡到几点，都会比昨天晚上还困。现在做鬼了，反而感觉更加精神。
“几点了，天该黑了吧。”我听到门响，看来斋忘龄已经出去一趟了，希望他是去觅食。
“天快黑了，出来吃点早餐。”
我从屋子里走出，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血，使劲闻了闻，“好香，不是人血。”等不及他回答，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桌前，把那杯血倒进肚子里。
斋忘龄微微一笑，“今天想吃点野味，所以黄昏时候就出去了。”他从怀里的口袋,拿出一封信，“在鬼屋发现了这个，是你朋友给你的。”
“我朋友？”我接过信，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是他，江影。”
“什么事？”斋忘龄说。
我把信给他看，斋忘龄看了看，说“你去吗？”
“当然去了，以前没有过什么好朋友，现在是得珍惜下了。如果连朋友都交不到，那做鬼还不如做人。”
斋忘龄往椅背上一靠，“小心点，不是做了鬼就受不到伤害的。”
“嗯，知道，我去了。”说完，我回屋子穿衣服。穿好衣服，我便准备出发。
“你也穿黑的？”斋忘龄盯着我的衣服问。
“当然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鬼’这个字。”我笑着回答。
斋忘龄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儿穿着大人衣服，摇摇头笑说，“别把你的朋友吓坏了。”
我向他笑道，“不会的……咦，那是什么？”
斋忘龄看着我一脸疑惑地向他走过来，他的脸上也有些疑惑了。那双眼珠子盯着我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直到他的嘴角边。
“嗯？”从他嘴角拈下一根毛，我仔细研究了半响，终于明白了，看看那个被我喝空的杯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是老鼠？”
“味道不错，不是吗？”斋忘龄走到一面镜子前，仔细查看他的嘴角，还有没有粘着鼠毛。
“味道是不错，但是那种东西……”
“很脏吗？”斋忘龄看着我，“人类总是觉得什么都很脏，好像他们才是最干净的东西。你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抛掉那些想法吧。况且，没有病毒可以寄生在你体内，自然就没有什么干净污秽的区分。”
我闭上眼睛，回味下鼠血的美味，“在哪里抓的，我还没喝够。”
斋忘龄满意地笑了，“鬼屋前的林子里。”
江月寒没有在社会上走动的经验，只听沈蝉说过一些现实中的事。不过现在，她体会到了一件事：真的会有人，将客套话说好几个小时。
座上有四个人。江月寒和江千阔，任谢龙和他儿子，任家仁。
江月寒一言不发，只听他们三个客套来客套去。谈话中，她得到一个讯息，江家和任家是世交。不过这件事她从小就知道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江月寒还在想着鬼屋主人的事，终于忍不住向江千阔说，“大伯，我跟同学有约，先回去了。”
江千阔看看江月寒，那神情像是在说，“真不懂事。”然后说，“等下跟家仁一块去吧。”
“啊？”
“啊什么，你马上要到城里上学了，家仁刚刚大学毕业，在城里有工作，到时可以照顾你。”
“麻烦你了家仁哥。”江月寒向任家仁拱了拱手。
任家仁拱手道，“有什么麻烦的，大家世交，互相帮助一下应该的。”
任谢龙笑道，“月寒客气了。从你爷爷那辈开始，我们两家就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那时候，你爷爷和家仁爷爷有个心愿，希望两家可以联姻。但是……呵呵！”任谢龙无奈地一笑。
江千阔接过话茬，“但是我爸和任叔都养的是儿子，这事也就这么放下了。”
任谢龙说，“江伯去世的时候，把你们家唯一的女孩子托付给了我爸。我爸知道江伯的意思。”
江月寒当然也明白，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也在场。
“爷爷的病是好不了了，他老人家看得开，还说终于可以和江伯团聚了。”任家仁有些伤心地说。
任谢龙接道，“你也知道，江伯不在了，我爸身体也慢慢不行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家仁和月寒的事。”
“你放心,月寒长大了,懂事的。”江千阔看着江月寒。
江月寒明白，那是要她表个态，“我知道，阿伯，以后到城里还要家仁哥照顾呢，那时候我们可以互相了解。”
“嗯。”任谢龙点点头，“毕竟是年轻人，时代也不同了。你们先培养下感情，呵呵……其实家仁很早就喜欢你了”
“爸，你怎么？”任家仁抱怨了一句，偷偷瞄了一眼江月寒。
“哈哈，这么说，也不是咱们家长强迫了。我们月寒也夸过家仁一表人才，稳重老实。”江千阔边看着江月寒，边笑着说。
任家仁看了一眼江月寒，他知道江千阔说的是真的，因为江月寒脸有些红了，心中暗暗欢喜，“原来月寒对我的印象也不错。”
任谢龙看着他们两个，心中有意撮合，“月寒说跟朋友有约，是到哪里？天快黑了，让家仁送你过去吧。”
江月寒“啊”一声，“刚才几乎忘了这件事，是到……”想了想，“到夜不归……”
“糟了，怎么把和同学们玩的地方说出来了，那可是酒吧啊。”江月寒心里越加慌张，马上补道，“有同学在夜不归做服务员，我去找她有些事。”
“让家仁送你过去吧。”任谢龙说。
江月寒正愁晚上自己一个人怎么去鬼屋呢，这下可好了，立马点头，“好啊，谢阿伯。”
“傻丫头，谢什么，哈哈。”
江千阔开口道，“夜不归？那正好，晚上我们都要去那里，不如一块去吧。”
“什么！”江月寒急道。
江千阔不急不缓的说，“粱豪信请我和弟子们到他的夜不归酒吧，谢龙也可以去啊，还有家仁。”
任谢龙连连点头，“有酒，那是一定要去的。”
江月寒嘀咕道，“可是，可是……”
任家仁接口道，“可是，月寒是女生，才刚十八岁，去酒吧，不合适吧。”
“对啊对啊，我怎么能去夜不归那种地方呢？”江月寒立马接过话茬。
江千阔肃然道，“你以为你跟同学到酒吧喝过几次酒，我不知道吗？还有这次，是去找你那同学喝酒吧！”
江月寒低下头。
任家仁见江月寒被批，马上圆场，“江家武术世家，自然个个能喝酒了。”
“是啊，这酒和功夫，可是你们江家的两项长处啊。”任谢龙笑道。
江千阔怒气稍微降下一些，但还是板着脸，“等一下跟我们一块儿去。”
任谢龙心中道，“这个老江怎么还是一副老古板，他们年轻人谈恋爱，我们跟着瞎掺合什么。”
“这样吧，”任谢龙说，“月寒跟我们一块到酒吧，找到同学办完她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一块儿出去玩，在酒吧呆着始终不是个事。”
“嗯。就这么办。”江千阔说。
商量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四个人一块去夜不归。
路上，江月寒一边愁着怎么摆脱这些人，好去鬼屋；一边又着急，怎么能把哪个同学变到夜不归当服务员。说不得，到时候又得编个谎了。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夜不归了，天刚刚黑，酒吧也刚刚要开门。
“看来粱豪信还没到。”江千阔看到里面没有客人，“你的服务员同学呢，月寒？”
江月寒低着头，“可能还没到吧。”
“哼，还没到。到了也不是服务员，恐怕是客人！”江千阔说。
“那边来了个女生。”任家仁看向一旁。
果然一个身影从远处走过来，江月寒立马走上前，她得上去套近乎，让大家以为那个人就是她同学。
“你怎么才来啊，上班迟到可是要罚钱的哦。”江月寒向那个人说，虽然还看不清对方的脸。
“月寒？”有点惊讶的语气，那个人忽然停在了那里。
江月寒也愣住了，听声音，那个人是沈蝉，她怎么会在这里？
“哦。”江月寒走近些，小声说道，“沈蝉，我说你怎么消失了，原来到这里打工。待会儿你要帮我个忙，我骗大伯说同学找我有事。”
“嗯，先过去吧。”
两个人向其他三人走过去。
江千阔首先说道，“是沈蝉啊，原来是你在这里打工。”
“江伯伯好，我帮月寒买了个小玩意儿，您看看好吗？”说着，沈蝉从包里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递给江千阔。
江千阔拿起随便看了看，递给江月寒，“尽折腾些没用的东西。”
江月寒接过铜镜，心里暗暗感谢沈蝉。
“我们进去吧。”江千阔说着,走进酒吧。
任谢龙向任家仁道，“你陪月寒吧。”说完，跟到江千阔后面进去了。
江月寒一把拉过沈蝉悄悄说道，“你今天能不能请假，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看着江月寒一脸哀求的样子，沈蝉毫不动容，“不行，我不能请假。”
“为了我哥也不行吗？”江月寒细声慢语说道。
“他，怎么了？”沈蝉依旧很镇定的样子。
江月寒神秘地说道，“我哥给别人写信，我今晚要去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你不想去吗？”
沈蝉似乎真的不在乎，“写信而已，那有什么，说不定只是朋友。”
“你真的无所谓？”江月寒一副坏坏的表情，她当然明白，这个跟自己一块儿上了十多年学的朋友，心里在想什么。
沈蝉开始有些恍惚，“那个人住哪里，叫什么名字？”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我哥的，他在鬼屋，是鬼屋的主人。虽然挺扯的，但是我还想去看一看。”
沈蝉心里一颤，“鬼屋？你不能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
“万一有鬼呢！”沈蝉这句话的语气很坚定，似乎自己见过鬼一样。
“所以叫你一块儿去壮胆啊。”
“我……”沈蝉看看酒吧内所有的灯都亮起来了，“我得去工作了。说不定那里没鬼，再说，你不是会功夫吗？”
江月寒耷拉下肩膀，“你真的不管我了？”
“还有他呢。”沈蝉偷瞄了一眼任家仁，“看起来，也是高手一名。”
江月寒叹口气，“那好吧。”
“我先进去了。”沈蝉向酒吧进去了。
江月寒看着沈蝉进去，再看一眼任家仁，然后径直朝一边走去了。
任家仁马上跟到后面。江月寒听到脚步声跟上来，心中得意，脸上绽开无声的笑容。
“去哪里？”任家仁问道。
“家仁哥。”江月寒停下脚步，转过头，“你们任家功夫，我知道也是很厉害的。但是，不知你的胆量怎么样？”
任家仁有些不明所以，“胆量？”
“你敢去鬼屋吗？”
“哈，”任家仁说道，“原来你想去鬼屋玩了，那好，我陪你去。”
江月寒点点头，“说好了，可别到鬼屋门口吓到了。”
“江任两家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任家仁说着，向鬼屋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块儿走向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