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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好在扇子的心里能力强大,并没有受那些人的挑拨,或许王氏也是因为扇子能紧守自己的本分,一直就认可扇子,扇子本人秦风也是见过的,一个眼睛大大的嘴角有美人痣的小姑娘,做事利索说话精明,似乎没有她不会的也似乎没有她不敢说的,按理说出现这样的事情,所有当时在秦家的人都有嫌疑,可是根据当时环境和条件分析,那么一部分就排除在外了。

    而剩下的这一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能直接或间接的轻而易举的接近王氏,秦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加上扇子一共有七个,分别是秦风采荷月亮孙管家夫妇刘嬷嬷扇子,而刨除秦风就只剩下六个人,以秦风的见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内鬼做的话,这内鬼一定在这六人当中。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扇子接触王氏的时间多,所以扇子就在事件中,变的首当其冲。

    至于报官,秦风没有想过,况且这是家事私怨,以秦家在白马县的地位,如果报官反而落了下乘,所以时间有限,他要在事态扩散,甚至可能进一步升级之前,将这个内鬼抓出来。

    “那扇子现在在那?”

    秦风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让采荷将扇子找来,采荷领命而去,在回来却花了很长的时间,不用问一定是出了变故,果然晚上采荷才来,就听采荷说道:“少爷,我问遍了所有人,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有找到扇子,少爷你说扇子是不是?”

    秦风气的把杯子都摔了,凶手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么,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就敢杀人灭口,见秦风脸色不好,采荷忙劝:“少爷不要着急,或许是我们想差了,扇子回家了呢?”

    秦风有些后悔如果早点的话,也许……

    “采荷,我在问你,你当时听说是直接从扇子口中知道的还是从别人口中!”

    “庄子别的丫鬟!”

    “谁?”

    “杏子!”

    事情更复杂了,秦风说道:“这是明摆的事情,如果扇子不在家,就说明扇子已经遭遇不测,然后所有人都会想,扇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呢,莫非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情?

    采荷人言可畏啊,即便不是扇子做的,众口铄金下,扇子会做些什么?如果扇子真的死了,到时候谁还会计较扇子怎么死的,就算我们说扇子是冤枉的,到时候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不过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想,扇子是生是死都会有痕迹的。这样吧,你和扇子是老乡,明天你就回家一趟,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待几天无所谓,记住一定要多待几天。”

    “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你心中犹豫,就说明还不到时候!”

    秦风不敢在耽搁,连夜就将所有的人问遍,唯独没有问的是管家,并不是秦风漏了,而是这几天孙管家张罗着收租子的事情,秦风暂时没有打扰管家。

    大明的税收制度以土地税为主,商税为辅,户部主管各税征收,下设数百清吏司,分管各省赋税,在地方则有知府、知县主管税赋,当然这样的事情具体到位,知府知县老爷是不会亲自去管的。

    大明地方行政机构为省府县三级,府下设县,白马县十万石,知县为正七品,掌一县之政令。知县以下设县丞一名为正八品、主薄一名为正九品分管粮马、巡捕之事。以下有典史一名,掌管文书手法,若无县丞主薄的县,则有典史掌管县丞和主薄。

    收税的时候会有书办充当会计,也行监督之实。又因为秦、方两家掌握着白马县超过九成的土地,所以两家也自然承担着大部分的纳税责任,也就是说自己家不仅要纳税,还要督促其它百姓纳税。其它指的就是其余手里有土地的百姓,这部分百姓夏秋所缴纳的粮食左右不过万石。

    不过这几天孙管家也确实够累了,看样子还需要七八天粮税才能收完,今天索性无事,就安排孙管家休息,自己准备代替孙管家过把瘾。

    可是孙管家哪里睡的着,刚一沾床没多久又起来,看着自家男人陈氏也是不住的埋怨:“你啊,就是个操心的命。”孙管家面色不好,听了自家婆娘的话,只是说道:“你这话说的,老爷和妇人待我不薄,你说这个时候,我不操心难道要一个孩子顶在前头?再说收税是大事,万万不可马虎。”陈氏说道:“话虽如此,你也不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孙管家眼睛一番说道:“每年的粮税都是我主持的,不也过来了,你看谁说过一句,只是今年比较特殊,我不盯着不行!”陈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忍不住问道:“特殊?有什么特殊的?不都和往年一样吗?”许久只听孙管家说道:“少爷以前没有做过,不知道这里的道道,尤其是今年,今年年景不好,偷奸耍滑之辈更是有了说法!”

    库房的门前,有专门平整的空地,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搭建的棚子下的书办和秦风,一路上不时有“管家好”“管家方才去哪了!”等招呼和问候,管家似乎心不在焉,回答的也就敷衍许多。

    “孙管家!”秦风乐此不彼,一眼就看到过来的孙管家,招呼了一句,同时喊道:“下一个!”

    “少爷!”孙管家应一声,就站到了秦风的后面,一个带着儿子的老汉报出了自己的姓名,接着就和儿子放下抗在肩膀上的粮袋,秦风没有看手中的册子,而是先目测了下缴税的父子二人,这二人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肩膀上抗的粮食也就一二百斤,可是册子上却分明写着:“一百一十二里,一甲甲首户,户主赵大年,交粮三十六斗半。”

    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三十六斗半把零头去掉,也有三石,一石60公斤,为120斤,三石360斤,这是后代小学生都能算出来的,显然这赵大年带的粮食不够缴税,忍着好奇,秦风就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一边问道:“赵伯,家里是自己种地,还是租着庄子的地?”

    一边解开粮袋,抓了把粮食出来,看着手中的粮,心顿时沉到心底,粮食是新的却带着壳,秦风依旧没有说什么,就回到座位上,这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赵大年知道自家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笑道:“庄子上,是庄子上的,孩子你是庄子上的少爷吧。”

    想起刚才秦风的动作,忙又说道:“粮食肯定是不够这俺知道,可俺也没有办法,今年收成不好,只能交这么多了,剩下的等明年一准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