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打压将门？
潘玖满腔豪情的准备舌战群儒，挥斥方遒。结果等到潘玖的热血都凉凉了，也没等到皇帝召见的旨意。
反而被潘玖忘在脑后的砖窑先出成果了。这群“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目前还没有体现，但是效率真的不错的。
根据潘玖事先的安排，这试验的第一窑一共有二十三种不同配比，三种不同的材料颗粒大小，从最小的一尺长到最大的四尺长，一共七种大小规格，算下来具体的种类就有四百八十三种！平均下来，完全相同的砖每种只有不到一百块。
这些砖都被分门别类的标上记号，然后同一种砖在窑内不同位置分散放置。
这个统计工程在没有计算器的时代算的上复杂得了。而且平安又是第一次做这种精细严格的统计，实在是忙的一头包。
幸好，潘玖对于平安的真实水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ac数，没有完全的放手不管。在一些大方向上，潘玖给了指导意见。
关于怎么用数字标记砖的数据、怎么给砖在窑内位置编号等，潘玖都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交给平安去执行。
结果证明了潘玖心里的预料：同样的砖坯，在不同的位置最后得到的砖质量差距不小。这证明了砖窑里面大环境差距是比较明显的。
不过，这点现在也只能是做一个定性的分析，然后暂时忽略。改进窑内环境这需要包括窑的形状、烟道火道、预先准备燃料等各个方面的一起努力。这些真不是潘玖一拍脑袋就能做出改进的。
幸好，潘玖并不是那种恨不得比三秒男还快的进行工业革命的急性子。潘玖看着自己手边这块半尺长宽，一尺长的“小砖”就已经心满意足。
和前次的青黑色不同，这回块砖颜色是灰黑色的，硬度也高了许多。嗯，这块是这一次窑里面出来的最坚硬的砖之一。
潘玖有一个不错的想法：把这块砖放在这里，等赵匡胤下次来的时候，如果他再手贱的话……
哼哼，老中医骨科了解一下？
潘玖都以为自己的上奏已经石沉大海，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却忽然来了回音。
来的不是代表官家的小黄门，而是潘府的家丁。带来了老爹的命令：让潘玖回府准备，明日进宫面圣。
终于等到回音的潘玖兴奋的一把把趴在自己肚子上的马尧给扔了出去。毫无思想准备就被主人无情抛弃的马尧在半空中发出“哇啊—”一声惨叫。
可惜，平时很宠爱它的主人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在乎它的死活了——潘玖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来了来了，他来了！”
潘玖这完全就是被这剧情给煽动的。真要是顺风顺水的一封折子上去，第二天、第三天就召见，潘玖完全不会这么激动。
然而潘玖这一次从一鼓作气到感觉凉凉，都过去快十天了，潘玖都几乎放弃的时候，突然他就来了！一时间潘玖有点不那么淡定，总感觉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说辞都忘得差不多了。
没工夫留给潘玖好生回忆自己原本是打算怎么说的。潘玖稍作准备，就被抱起来放在家丁马鞍前面带走了。
听起来有点尴尬，潘玖像是电视里那些女主角似的坐在马鞍前面，被家丁抱着上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潘玖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想要自己骑马还得过几年。
现在又没有时间再去准备马车，潘玖本身对于马车也很抗拒。在马车与被人抱着骑马之间，潘玖还是选择被人抱着。心里面别扭一点，总好过被颠的五迷三道的。
很快回到家中，潘玖先是去拜见了母亲。被自家老娘拉着前后左右来回检查，就差脱衣服了。最终母亲得出结论：“儿啊，你黑了，还瘦了。要不你还是回来吧，你在外边儿受苦，娘心疼啊。”
潘玖能说什么呢？
黑算是正常现象，毕竟潘玖现在每天没事儿就在太阳底下晒着。至于瘦，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黑了，视觉上显得瘦，那就是母亲大人的错觉！
一再的保证自己没有瘦，吃得好睡的香，怎么会瘦嘛！聊了几句，找个理由潘玖就跑路了。这天实在没法聊下去了，对于自己说的乡下的“野趣”，全部被心疼儿子的老娘理解成了“清苦”，心疼的都快流泪了。
潘玖哪里还敢多待，带着临时伺候自己的绿珠儿赶紧就溜了。
回到阔别多日的自家小窝，没了躺椅，不过陈妈倒是还在。陈妈对着潘玖又是一通寒暄，不过对于潘玖来说，陈妈比亲妈好对付多了，三两下就支应过去。
现在时日还有点早，老爹尚未回来，潘玖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于是，潘玖“忽然”就觉得一路回来折腾的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潘玖一头扎进阔别已久的被窝，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
等潘玖被叫醒，已经是准备吃饭了。
潘玖难得回来一趟，晚餐当然是一家人一起吃的。席间说起潘玖的乡村生活，小弟潘吉被乡下鸡飞狗跳的新奇经历所吸引，二哥却只注意到了那个名叫燕舞的小萝莉居然是帝姬。一旁暗中观察的老爹和老娘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若有所思。
饭后，很正常的，潘玖被叫到书房。
“小玖，你的那份什么数学入门写的不错。”
“呃？”才一进门就被老爹夸奖，潘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家老爹这是转性了？
“你这副模样是作甚！”潘老爹难得夸夸自家孩子，这熊孩子居然不领情，老爹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老子说你那书写得好，怎么？不行？后面应该还有后续吧？赶紧写出来。”
“行行行，怎么不行，我不过是难得被爹您夸奖，受宠若惊，对！受宠若惊。”潘玖赶紧赔笑脸打圆场，这“家法”就在旁边挂着呢，“那《基础数学——从入门到绝望》后面按理说确实应该有后续。不过儿子我水平有限，后面写不下去了……”
这特么！你自己写的书，你跟我说后边还有但是自己写不出来？老爹彻算是被自家倒霉儿子这番话给噎着了。
“算了，我们不谈你那什么破书了。你前头给官家上书了？”
“嗯啊。”
“你是怎么想的？”
“前头不是跟官家提过一次，约束藩镇和将门做大嘛。当时我想的是通过有组织的中层将校轮换，让这些以往从来不知道皇帝是个啥模样的土包子，都来京城亲眼看看皇帝。让他们知道当兵吃饷，这饷银是朝廷、是官家发的，而不是那个一五一十给他数钱的军头。”
“后来，我一琢磨，既然都拉到京城了。不如干脆多花一两个月时间进行一个短时间培训，不但可以增长军队基层能力，还能从这些受训的将校里面筛选人才。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潘老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小玖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潘家是什么出身？”
“当然记得，将门世家。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家是将门？那你还如此积极的打压将门？”
“打压将门？爹你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倒也没错，我确实是在削将门的权势。不过，我来出手总好过官家亲自出手。官家乃是从领军大将黄袍加身当上皇帝的。难道官家就不担心以后那个将军又被手下给‘强行披上黄袍’？
我来出手，削的这部分权柄至少还是属于将门和官家的地盘。要是让官家觉得将门势力太大，碍事了。啧，直接引入文官来压制武将，以文统武，那时候才是大祸临头了！”
反而被潘玖忘在脑后的砖窑先出成果了。这群“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目前还没有体现，但是效率真的不错的。
根据潘玖事先的安排，这试验的第一窑一共有二十三种不同配比，三种不同的材料颗粒大小，从最小的一尺长到最大的四尺长，一共七种大小规格，算下来具体的种类就有四百八十三种！平均下来，完全相同的砖每种只有不到一百块。
这些砖都被分门别类的标上记号，然后同一种砖在窑内不同位置分散放置。
这个统计工程在没有计算器的时代算的上复杂得了。而且平安又是第一次做这种精细严格的统计，实在是忙的一头包。
幸好，潘玖对于平安的真实水平心里还有那么一点ac数，没有完全的放手不管。在一些大方向上，潘玖给了指导意见。
关于怎么用数字标记砖的数据、怎么给砖在窑内位置编号等，潘玖都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交给平安去执行。
结果证明了潘玖心里的预料：同样的砖坯，在不同的位置最后得到的砖质量差距不小。这证明了砖窑里面大环境差距是比较明显的。
不过，这点现在也只能是做一个定性的分析，然后暂时忽略。改进窑内环境这需要包括窑的形状、烟道火道、预先准备燃料等各个方面的一起努力。这些真不是潘玖一拍脑袋就能做出改进的。
幸好，潘玖并不是那种恨不得比三秒男还快的进行工业革命的急性子。潘玖看着自己手边这块半尺长宽，一尺长的“小砖”就已经心满意足。
和前次的青黑色不同，这回块砖颜色是灰黑色的，硬度也高了许多。嗯，这块是这一次窑里面出来的最坚硬的砖之一。
潘玖有一个不错的想法：把这块砖放在这里，等赵匡胤下次来的时候，如果他再手贱的话……
哼哼，老中医骨科了解一下？
潘玖都以为自己的上奏已经石沉大海，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却忽然来了回音。
来的不是代表官家的小黄门，而是潘府的家丁。带来了老爹的命令：让潘玖回府准备，明日进宫面圣。
终于等到回音的潘玖兴奋的一把把趴在自己肚子上的马尧给扔了出去。毫无思想准备就被主人无情抛弃的马尧在半空中发出“哇啊—”一声惨叫。
可惜，平时很宠爱它的主人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在乎它的死活了——潘玖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来了来了，他来了！”
潘玖这完全就是被这剧情给煽动的。真要是顺风顺水的一封折子上去，第二天、第三天就召见，潘玖完全不会这么激动。
然而潘玖这一次从一鼓作气到感觉凉凉，都过去快十天了，潘玖都几乎放弃的时候，突然他就来了！一时间潘玖有点不那么淡定，总感觉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说辞都忘得差不多了。
没工夫留给潘玖好生回忆自己原本是打算怎么说的。潘玖稍作准备，就被抱起来放在家丁马鞍前面带走了。
听起来有点尴尬，潘玖像是电视里那些女主角似的坐在马鞍前面，被家丁抱着上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潘玖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想要自己骑马还得过几年。
现在又没有时间再去准备马车，潘玖本身对于马车也很抗拒。在马车与被人抱着骑马之间，潘玖还是选择被人抱着。心里面别扭一点，总好过被颠的五迷三道的。
很快回到家中，潘玖先是去拜见了母亲。被自家老娘拉着前后左右来回检查，就差脱衣服了。最终母亲得出结论：“儿啊，你黑了，还瘦了。要不你还是回来吧，你在外边儿受苦，娘心疼啊。”
潘玖能说什么呢？
黑算是正常现象，毕竟潘玖现在每天没事儿就在太阳底下晒着。至于瘦，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黑了，视觉上显得瘦，那就是母亲大人的错觉！
一再的保证自己没有瘦，吃得好睡的香，怎么会瘦嘛！聊了几句，找个理由潘玖就跑路了。这天实在没法聊下去了，对于自己说的乡下的“野趣”，全部被心疼儿子的老娘理解成了“清苦”，心疼的都快流泪了。
潘玖哪里还敢多待，带着临时伺候自己的绿珠儿赶紧就溜了。
回到阔别多日的自家小窝，没了躺椅，不过陈妈倒是还在。陈妈对着潘玖又是一通寒暄，不过对于潘玖来说，陈妈比亲妈好对付多了，三两下就支应过去。
现在时日还有点早，老爹尚未回来，潘玖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于是，潘玖“忽然”就觉得一路回来折腾的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潘玖一头扎进阔别已久的被窝，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味道。
等潘玖被叫醒，已经是准备吃饭了。
潘玖难得回来一趟，晚餐当然是一家人一起吃的。席间说起潘玖的乡村生活，小弟潘吉被乡下鸡飞狗跳的新奇经历所吸引，二哥却只注意到了那个名叫燕舞的小萝莉居然是帝姬。一旁暗中观察的老爹和老娘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若有所思。
饭后，很正常的，潘玖被叫到书房。
“小玖，你的那份什么数学入门写的不错。”
“呃？”才一进门就被老爹夸奖，潘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家老爹这是转性了？
“你这副模样是作甚！”潘老爹难得夸夸自家孩子，这熊孩子居然不领情，老爹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
“老子说你那书写得好，怎么？不行？后面应该还有后续吧？赶紧写出来。”
“行行行，怎么不行，我不过是难得被爹您夸奖，受宠若惊，对！受宠若惊。”潘玖赶紧赔笑脸打圆场，这“家法”就在旁边挂着呢，“那《基础数学——从入门到绝望》后面按理说确实应该有后续。不过儿子我水平有限，后面写不下去了……”
这特么！你自己写的书，你跟我说后边还有但是自己写不出来？老爹彻算是被自家倒霉儿子这番话给噎着了。
“算了，我们不谈你那什么破书了。你前头给官家上书了？”
“嗯啊。”
“你是怎么想的？”
“前头不是跟官家提过一次，约束藩镇和将门做大嘛。当时我想的是通过有组织的中层将校轮换，让这些以往从来不知道皇帝是个啥模样的土包子，都来京城亲眼看看皇帝。让他们知道当兵吃饷，这饷银是朝廷、是官家发的，而不是那个一五一十给他数钱的军头。”
“后来，我一琢磨，既然都拉到京城了。不如干脆多花一两个月时间进行一个短时间培训，不但可以增长军队基层能力，还能从这些受训的将校里面筛选人才。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潘老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道：“小玖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潘家是什么出身？”
“当然记得，将门世家。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家是将门？那你还如此积极的打压将门？”
“打压将门？爹你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倒也没错，我确实是在削将门的权势。不过，我来出手总好过官家亲自出手。官家乃是从领军大将黄袍加身当上皇帝的。难道官家就不担心以后那个将军又被手下给‘强行披上黄袍’？
我来出手，削的这部分权柄至少还是属于将门和官家的地盘。要是让官家觉得将门势力太大，碍事了。啧，直接引入文官来压制武将，以文统武，那时候才是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