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们定个小目标吧！
第二天一早，平安便带着两块青砖回京去了。这是之前就定好的，一旦试验成功下一步就是大规模试生产。想要窑大规模试生产那就一定要建砖窑，自然是离不开家里支持的。旁的不说，以潘府的人脉，找几个懂行的窑匠做现场工程师这就很有用了。
而且这件事情还得趁早，最好是趁着这几天春耕还未开始的时候，先把砖窑修起来，不然农忙时候想找劳动力就是一个麻烦。
这骑马真的是比马车快了很多，上次潘玖过来一路摇摇晃晃差不多一个时辰，这回潘玖起来吃完早饭开始遛弯儿消食，平安就已经回来了。
嗯，平安还带了个潘珪回来。正好潘玖在村外边散步，远远的就看到自家老哥风骚的样子。
等两人走得近了，潘玖招手喊道：“二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潘珪也不搭话，走到近前勒住马，利索的滚鞍下马之后，把马鞭扔给平安，几步上来就想给潘玖脑门儿上盖个章：“小玖！你在哪里学的阴阳怪气的，会不会说话！”
潘玖又不是傻的，眼看着自家哥哥直冲冲的奔着自己来，哪还不清楚潘珪打的什么鬼主意。潘玖当即潇洒的抬手一挡，撤步一退。这一抬手拦住天下所有先手，一退步断去世间无尽后招。真真叫一个妙招天成，熟能生巧。
兄弟见面笑闹一阵过后，潘玖首先开口谈及正事：“二哥，你来作甚？是平安说的不够清楚么？”
潘珪也收敛形状，正色答道：“你烧的砖，爹爹看了，质量确属上等。不过这门生意到底做得做不得，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爹爹担心中间带话的来来回回，不但麻烦而且容易出错。索性就把我支使过来了。”
说到这里，潘珪便当先准备回屋里好生详谈。潘玖拦住想要往村里走的潘珪，说道：“二哥，今日春光明媚，咱们何必钻到阴冷嗖嗖的屋子里去，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光明正大的说事，多好”
潘珪略一犹豫，看了看四周，方圆百步之内一个人影子也无，倒也算是个地方。不过潘珪还是走了几步，到了一个稍微高起的地头停下。
潘玖跟着上来，然后拉着潘珪就一屁股坐在青绿的草地上。随后，不管二哥时不时机警的扫视四周，一副生怕被人听了机密去的样子，潘玖干脆的往后一躺，彻底放松的说道：“来来来，问吧。二哥，你尽管问，有一个问题我不回答算我输！”
潘珪也不客气，直接就问道：“小玖，你这次烧砖究竟是怎么个法子？”
潘玖把自己烧砖的前后流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也说了一些不足，比如煤粉不够细。并且提到，最方便的还是用采煤的时候挖出来的矸石来烧砖，质量更好而且更为方便。
潘珪听潘玖说完，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以你这套法子，目前一块砖需要多少斤的煤？”
啧，不亏是自己二哥，一来就问到了点子上。潘玖早有准备的答道：“二哥，我这次用小炉子做试验，出砖14块，用煤大约是200斤。”
听到这个耗费，潘珪忙打断道：“这么多！这算下来烧一块砖就要煤十多斤，这一块砖不卖他50钱岂不就是亏了！”
“这倒也不至于，这次耗费大主要是炉子小，结构也不甚合理，加上初次烧制流程不熟悉，难免会耗费更多。要是上砖窑，会节省很多。”
潘珪还是有点嫌弃的说道：“除非你能压缩到一斤煤十块砖，不然这煤耗费还是贵了。这煤虽说是土里挖出来的，本身不值什么钱。但是从晋州挖出煤，然后运到这边这一路耗费可是不低。折算下来，一斤煤的价格都要差不多一文钱，一块砖烧个几斤煤，成本就快到十个铜板了。这砖你卖给谁去？”
三文钱可以吃一碗馄饨了，一块砖价值3碗馄饨？
潘玖摇摇头：“二哥，这价格还可以打个商量。现在煤用量不大，主要还是靠马车运输，毕竟京城用煤的还是少数。不过烧砖这个耗煤大户运作起来的话，咱们可以考虑采买几条沙船来运煤。这样煤价可以降下来不少，或许十文钱就可以？而且，这个砖我已开始就没打算卖给那些平头百姓。如果我把这个砖做的跟条石一样大，你觉得这个砖可以用来做什么？”
“条石一般大？”潘珪眼前一亮，“可以拿来筑城！我们卖给官家去，官家采买那是只看东西不问价钱的。”
“宾狗！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懒得去解释自己一不小心蹦出来的口头禅，潘玖接着说自己的计划：“不过我想的要更进一步：咱们直接把技术献给官家！这青砖没什么技术含量，稍微懂行的看两眼就全都学会了，做不成独门生意的。再说了，这东西实在利润太薄，不如直接让给官家去做，赚个名声算了。”
潘珪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败家子了，这说起来利润不大，但是好好把握每年收个万贯上下也是轻轻松松。结果自家这个弟弟两张嘴皮子这么一碰就要送出去？
“三弟，你发烧了？这生意到底还是有赚头的，怎么能不做！有了这门生意在手，咱家也不用过的这么拮据了。娘都好几年没买新的首饰了，每年靠着那点俸禄和赏赐，能支应潘府这一大家子就算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富余！”
潘玖想的其实很简单，这门生意反正没什么赚头，不如送给赵匡胤拉拉关系，关系打好了，自己才有更多的施展空间。反正对于潘玖来说，赚钱从来不是难题，潘玖的小目标从来不是钱，而是：今年先炼他十万斤铁？
不过，这些话自己想想就够了，说出来搞不好还要起反作用。潘玖只是宽慰二哥道：“二哥，你就放心好了。你看我这才多久，就做出了这么个东西，相信我后面还可以拿出更多的东西来。这样吧，我们定个小目标，今年先挣他十万贯！”
而且这件事情还得趁早，最好是趁着这几天春耕还未开始的时候，先把砖窑修起来，不然农忙时候想找劳动力就是一个麻烦。
这骑马真的是比马车快了很多，上次潘玖过来一路摇摇晃晃差不多一个时辰，这回潘玖起来吃完早饭开始遛弯儿消食，平安就已经回来了。
嗯，平安还带了个潘珪回来。正好潘玖在村外边散步，远远的就看到自家老哥风骚的样子。
等两人走得近了，潘玖招手喊道：“二哥，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潘珪也不搭话，走到近前勒住马，利索的滚鞍下马之后，把马鞭扔给平安，几步上来就想给潘玖脑门儿上盖个章：“小玖！你在哪里学的阴阳怪气的，会不会说话！”
潘玖又不是傻的，眼看着自家哥哥直冲冲的奔着自己来，哪还不清楚潘珪打的什么鬼主意。潘玖当即潇洒的抬手一挡，撤步一退。这一抬手拦住天下所有先手，一退步断去世间无尽后招。真真叫一个妙招天成，熟能生巧。
兄弟见面笑闹一阵过后，潘玖首先开口谈及正事：“二哥，你来作甚？是平安说的不够清楚么？”
潘珪也收敛形状，正色答道：“你烧的砖，爹爹看了，质量确属上等。不过这门生意到底做得做不得，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爹爹担心中间带话的来来回回，不但麻烦而且容易出错。索性就把我支使过来了。”
说到这里，潘珪便当先准备回屋里好生详谈。潘玖拦住想要往村里走的潘珪，说道：“二哥，今日春光明媚，咱们何必钻到阴冷嗖嗖的屋子里去，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光明正大的说事，多好”
潘珪略一犹豫，看了看四周，方圆百步之内一个人影子也无，倒也算是个地方。不过潘珪还是走了几步，到了一个稍微高起的地头停下。
潘玖跟着上来，然后拉着潘珪就一屁股坐在青绿的草地上。随后，不管二哥时不时机警的扫视四周，一副生怕被人听了机密去的样子，潘玖干脆的往后一躺，彻底放松的说道：“来来来，问吧。二哥，你尽管问，有一个问题我不回答算我输！”
潘珪也不客气，直接就问道：“小玖，你这次烧砖究竟是怎么个法子？”
潘玖把自己烧砖的前后流程一五一十的说了，也说了一些不足，比如煤粉不够细。并且提到，最方便的还是用采煤的时候挖出来的矸石来烧砖，质量更好而且更为方便。
潘珪听潘玖说完，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以你这套法子，目前一块砖需要多少斤的煤？”
啧，不亏是自己二哥，一来就问到了点子上。潘玖早有准备的答道：“二哥，我这次用小炉子做试验，出砖14块，用煤大约是200斤。”
听到这个耗费，潘珪忙打断道：“这么多！这算下来烧一块砖就要煤十多斤，这一块砖不卖他50钱岂不就是亏了！”
“这倒也不至于，这次耗费大主要是炉子小，结构也不甚合理，加上初次烧制流程不熟悉，难免会耗费更多。要是上砖窑，会节省很多。”
潘珪还是有点嫌弃的说道：“除非你能压缩到一斤煤十块砖，不然这煤耗费还是贵了。这煤虽说是土里挖出来的，本身不值什么钱。但是从晋州挖出煤，然后运到这边这一路耗费可是不低。折算下来，一斤煤的价格都要差不多一文钱，一块砖烧个几斤煤，成本就快到十个铜板了。这砖你卖给谁去？”
三文钱可以吃一碗馄饨了，一块砖价值3碗馄饨？
潘玖摇摇头：“二哥，这价格还可以打个商量。现在煤用量不大，主要还是靠马车运输，毕竟京城用煤的还是少数。不过烧砖这个耗煤大户运作起来的话，咱们可以考虑采买几条沙船来运煤。这样煤价可以降下来不少，或许十文钱就可以？而且，这个砖我已开始就没打算卖给那些平头百姓。如果我把这个砖做的跟条石一样大，你觉得这个砖可以用来做什么？”
“条石一般大？”潘珪眼前一亮，“可以拿来筑城！我们卖给官家去，官家采买那是只看东西不问价钱的。”
“宾狗！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懒得去解释自己一不小心蹦出来的口头禅，潘玖接着说自己的计划：“不过我想的要更进一步：咱们直接把技术献给官家！这青砖没什么技术含量，稍微懂行的看两眼就全都学会了，做不成独门生意的。再说了，这东西实在利润太薄，不如直接让给官家去做，赚个名声算了。”
潘珪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败家子了，这说起来利润不大，但是好好把握每年收个万贯上下也是轻轻松松。结果自家这个弟弟两张嘴皮子这么一碰就要送出去？
“三弟，你发烧了？这生意到底还是有赚头的，怎么能不做！有了这门生意在手，咱家也不用过的这么拮据了。娘都好几年没买新的首饰了，每年靠着那点俸禄和赏赐，能支应潘府这一大家子就算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富余！”
潘玖想的其实很简单，这门生意反正没什么赚头，不如送给赵匡胤拉拉关系，关系打好了，自己才有更多的施展空间。反正对于潘玖来说，赚钱从来不是难题，潘玖的小目标从来不是钱，而是：今年先炼他十万斤铁？
不过，这些话自己想想就够了，说出来搞不好还要起反作用。潘玖只是宽慰二哥道：“二哥，你就放心好了。你看我这才多久，就做出了这么个东西，相信我后面还可以拿出更多的东西来。这样吧，我们定个小目标，今年先挣他十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