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废除杨勇
“唔…”杨坚从床上醒了过来，直觉得头痛欲裂。
“皇上，您终于醒了。昨日您在东官晕倒，可吓死奴才了”一旁侍奉的太监见杨坚有动静，赶忙来到近前
杨坚在太监的搀扶下靠在半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上，现在五更天了”那太监恭声说道
“传召京城内五品以上的官员即刻前来朝会，朕有事宣布”
那太监偷偷瞄了一眼杨坚，虽然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自己明显感觉他散发着的气势好像一座活火山，随时会喷涌而出。不敢再多言，立刻出去传召。
杨素、高熲、伍建章、邱瑞、杨林、贺若弼等一干朝臣都已经到了，个个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已经预料了将有大事发生。身后一些官员还在小心议论皇上昨日在东宫昏厥之事。
大兴宫内随着着一声太监破锣嗓声：“圣上上朝！”杨坚一袭龙袍在内侍的搀扶上了大殿。
杨勇、杨广两位皇子也早就与一众大臣在殿外等候。杨勇一脸黯然，沉默不语，杨广则神采奕奕，与一众大臣相互寒暄，谈笑风生。
众人进殿行礼之后按各自的顺序分列两班，杨坚没有同以往早朝一般先询问众是否有事上奏。而是环顾全殿，声音阴沉而愤怒：“朕昨日前往东宫看望太子，在东宫之中发现不明之物，特请众卿一观”接着点头示意身后的内侍将那三个木偶小人传给众人相看。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乃是被奸人陷害”杨勇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呼冤枉。
众人看过木偶无不脸色大变，议论纷纷。高颎拱手出列：“皇上，巫蛊陷害之事在汉朝武帝之时便有先例，微臣觉得此事还需仔细审理，以免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奸计”
杨坚冷哼一声，看向高颎语气中透着阴寒：“独孤公与太子杨勇倒是十分关爱，只不过这逆子于昨日皇后出殡之日在东宫请妖人做法乃是朕亲眼所见，这诅咒之物也是朕亲手所获。依独孤公所言，乃是朕别有用心，凭空捏造冤枉亲生之子？”
任谁都听的出杨坚此言暗藏杀机，比宫外的寒风更加刺骨。高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微臣绝不敢有此意，还望陛下明察”
杨坚这次上朝就是打定主意要废了杨勇，拥戴杨勇一派的群臣中向来以高颎为首。这次他自己跳出来，自己岂能加以打击。脸色铁青的看想向杨素：“既然独孤公对此事有所怀疑，那就请越国公将太子杨勇的所言所行当众宣布，让大家看看朕的这个好儿子有多孝顺！”
跪地哭求的杨勇听了这话，整个人如招雷击，连目光都变得呆滞
杨素躬了躬身，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杨勇以及跪在一旁高颎，缓缓开口：“太子殿下的去年冬至接受百官朝贺一事众臣皆知，微臣便不多说了。微臣便说一件诸位大臣所不知的出太子之口的犯上之言”
“微臣前段时间受太子之邀前去东宫，太子殿下曾说“皇上尚未登位之时他便执掌北周皇宫禁卫，当时若是皇上受禅让之事稍有差池，第一个受害的便会是他杨勇。而如今皇上即登大宝，他的待遇反不如其他几位亲王，皇上太过偏心，他这个东宫太子如同虚设，毫无自由可言”
杨勇呆若木鸡忘了开口辩解，当初杨素在众皇子中明显有倒自己之意，自己才邀请去东宫一聚，得意忘形之下多喝了几杯方才会大吐苦水抱怨，想不到被杨素拿来当罪证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杨坚脸色阴沉，听着杨素所言眼睛却一直盯着杨勇，开口说道：“朕一直觉得太子品行不端，皇后也常常劝朕废了他。但朕念在他是朕未登大宝之时所生，又是长子所以才一直忍着，想他自己能够改过。可不曾想这逆子如此恶毒，竟干出诅咒双亲、兄弟之事。朕只恨未早日将他废除，不然皇后也不会离朕而去”
杨坚坐在龙椅上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身立于台阶之上，愤怒的声音宽敞的大殿里回荡着，清楚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诸位爱卿，太子杨勇德行有失，朕绝不能把天下万民的未来交给这个逆子，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废了杨勇的太子之位，以安定天下”
杨坚的这段话掷地有声，但即便如此依然让众臣大惊失色，杨广虽然心中大喜，但仍然嘴巴大张装做十分震惊的样子。
高熲再次挺身而出，他是杨勇一方的群臣中头号人物，眼见杨勇太子之地即将不保，即便明知会触怒皇帝仍然强行进谏道：“请皇上三思，储君废立乃是天下的大事，一旦公布于众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巫蛊等事还请您仔细核实之后再做定论”
杨坚冷冷地看着高熲，寒声道：“巫蛊之事乃朕亲眼所见还需如何核实！高仆射到底是真心忧心国事，还是忧心自己的仕途，盘算着日后背靠新的大树好乘凉？”
高熲跪在地上一脸黯然，自知圣意已决不是自己能够劝阻得，暗叹一声不再开口。
杨坚不在理会高熲，肃声下诏宣布：“太子之位，实为国本。奈何皇太子勇仁孝无闻、亲近小人，委任奸佞，实难当重任。朕既受命于天，自当以护佑天下百姓为己任。岂敢以不肖之子，而祸乱天下？勇及其子女者一并废为庶人，拘禁在原东宫。而晋王广仁孝忠悌，即日起，改立杨广为大隋太子”
“臣等遵旨”殿上再无一人敢有异议，全都跪拜领命。杨勇此时已是泪流满面，闭上双眼一言不发，泪水将那身淡黄色长袍打湿了一大块，跪了下来，在地上磕头谢恩。
杨坚的眼中已是泪光微闪，只不过有面前的串珠细帘遮挡所以未被人察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咬了咬牙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殿沉默不语的大臣。
“皇上，您终于醒了。昨日您在东官晕倒，可吓死奴才了”一旁侍奉的太监见杨坚有动静，赶忙来到近前
杨坚在太监的搀扶下靠在半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上，现在五更天了”那太监恭声说道
“传召京城内五品以上的官员即刻前来朝会，朕有事宣布”
那太监偷偷瞄了一眼杨坚，虽然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但自己明显感觉他散发着的气势好像一座活火山，随时会喷涌而出。不敢再多言，立刻出去传召。
杨素、高熲、伍建章、邱瑞、杨林、贺若弼等一干朝臣都已经到了，个个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已经预料了将有大事发生。身后一些官员还在小心议论皇上昨日在东宫昏厥之事。
大兴宫内随着着一声太监破锣嗓声：“圣上上朝！”杨坚一袭龙袍在内侍的搀扶上了大殿。
杨勇、杨广两位皇子也早就与一众大臣在殿外等候。杨勇一脸黯然，沉默不语，杨广则神采奕奕，与一众大臣相互寒暄，谈笑风生。
众人进殿行礼之后按各自的顺序分列两班，杨坚没有同以往早朝一般先询问众是否有事上奏。而是环顾全殿，声音阴沉而愤怒：“朕昨日前往东宫看望太子，在东宫之中发现不明之物，特请众卿一观”接着点头示意身后的内侍将那三个木偶小人传给众人相看。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乃是被奸人陷害”杨勇闻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一下子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呼冤枉。
众人看过木偶无不脸色大变，议论纷纷。高颎拱手出列：“皇上，巫蛊陷害之事在汉朝武帝之时便有先例，微臣觉得此事还需仔细审理，以免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奸计”
杨坚冷哼一声，看向高颎语气中透着阴寒：“独孤公与太子杨勇倒是十分关爱，只不过这逆子于昨日皇后出殡之日在东宫请妖人做法乃是朕亲眼所见，这诅咒之物也是朕亲手所获。依独孤公所言，乃是朕别有用心，凭空捏造冤枉亲生之子？”
任谁都听的出杨坚此言暗藏杀机，比宫外的寒风更加刺骨。高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微臣绝不敢有此意，还望陛下明察”
杨坚这次上朝就是打定主意要废了杨勇，拥戴杨勇一派的群臣中向来以高颎为首。这次他自己跳出来，自己岂能加以打击。脸色铁青的看想向杨素：“既然独孤公对此事有所怀疑，那就请越国公将太子杨勇的所言所行当众宣布，让大家看看朕的这个好儿子有多孝顺！”
跪地哭求的杨勇听了这话，整个人如招雷击，连目光都变得呆滞
杨素躬了躬身，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杨勇以及跪在一旁高颎，缓缓开口：“太子殿下的去年冬至接受百官朝贺一事众臣皆知，微臣便不多说了。微臣便说一件诸位大臣所不知的出太子之口的犯上之言”
“微臣前段时间受太子之邀前去东宫，太子殿下曾说“皇上尚未登位之时他便执掌北周皇宫禁卫，当时若是皇上受禅让之事稍有差池，第一个受害的便会是他杨勇。而如今皇上即登大宝，他的待遇反不如其他几位亲王，皇上太过偏心，他这个东宫太子如同虚设，毫无自由可言”
杨勇呆若木鸡忘了开口辩解，当初杨素在众皇子中明显有倒自己之意，自己才邀请去东宫一聚，得意忘形之下多喝了几杯方才会大吐苦水抱怨，想不到被杨素拿来当罪证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杨坚脸色阴沉，听着杨素所言眼睛却一直盯着杨勇，开口说道：“朕一直觉得太子品行不端，皇后也常常劝朕废了他。但朕念在他是朕未登大宝之时所生，又是长子所以才一直忍着，想他自己能够改过。可不曾想这逆子如此恶毒，竟干出诅咒双亲、兄弟之事。朕只恨未早日将他废除，不然皇后也不会离朕而去”
杨坚坐在龙椅上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身立于台阶之上，愤怒的声音宽敞的大殿里回荡着，清楚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诸位爱卿，太子杨勇德行有失，朕绝不能把天下万民的未来交给这个逆子，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废了杨勇的太子之位，以安定天下”
杨坚的这段话掷地有声，但即便如此依然让众臣大惊失色，杨广虽然心中大喜，但仍然嘴巴大张装做十分震惊的样子。
高熲再次挺身而出，他是杨勇一方的群臣中头号人物，眼见杨勇太子之地即将不保，即便明知会触怒皇帝仍然强行进谏道：“请皇上三思，储君废立乃是天下的大事，一旦公布于众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巫蛊等事还请您仔细核实之后再做定论”
杨坚冷冷地看着高熲，寒声道：“巫蛊之事乃朕亲眼所见还需如何核实！高仆射到底是真心忧心国事，还是忧心自己的仕途，盘算着日后背靠新的大树好乘凉？”
高熲跪在地上一脸黯然，自知圣意已决不是自己能够劝阻得，暗叹一声不再开口。
杨坚不在理会高熲，肃声下诏宣布：“太子之位，实为国本。奈何皇太子勇仁孝无闻、亲近小人，委任奸佞，实难当重任。朕既受命于天，自当以护佑天下百姓为己任。岂敢以不肖之子，而祸乱天下？勇及其子女者一并废为庶人，拘禁在原东宫。而晋王广仁孝忠悌，即日起，改立杨广为大隋太子”
“臣等遵旨”殿上再无一人敢有异议，全都跪拜领命。杨勇此时已是泪流满面，闭上双眼一言不发，泪水将那身淡黄色长袍打湿了一大块，跪了下来，在地上磕头谢恩。
杨坚的眼中已是泪光微闪，只不过有面前的串珠细帘遮挡所以未被人察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咬了咬牙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殿沉默不语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