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将至
“这么说，如果顺利的话，你还可以救出你的妹妹来？”楚寻咬着一块干粮，坐在火堆旁和一遍的苏力青说着。
“不，不是我救。”苏力青更正道：“是你们，是大楚掳走了颉利未来的王妃之一的温朵娜。”
“真鸡贼。”楚寻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你们还不想和颉利翻脸？其实这件事情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你们不可能撇清关系的。”
“我知道。但草原勇士勾结汉人袭击了现在的王者，你觉得我们须卜以后还能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吗？我们会被其他的部族排斥，再也没有盟友也没有支援——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在背叛。他们不会再信任我们。”苏力青脸上写着无奈，但胡汉的矛盾显然由来已久已经深入骨髓。
“那你们现在岂不是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楚寻有点好奇，现在明显须卜已经和自己合作了。
“不，不一样的。”
苏力青站起身子，好像在理顺自己的思路和措辞，火光明灭之际，这个汉子的脸上居然有一种智者的光辉跃动——也有可能是狡黠，楚寻有点看不真切。
“我阿爸现在在前线，和他们在一起。我须卜族三分之二的男丁也在前线听从可汗调遣。而我，只是一个在后方看护老弱的少族长而已，每天会在住地巡视，从来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半步，他们有什么理由说我通敌背叛？”苏力青笑了笑，忽然咬牙道：“再说了，颉利早就已经背叛了昆仑神。他对自己的同族下手，只怕更狠。落日原一战，如果不是有人被他买通暗地里捅刀子，我们也不会败得那么惨。这笔账，或早或晚都是要算的。”
楚寻看着这位须卜的少族长，火光在他的眼中跳动中，好像随时会喷出来似的。四周的黑暗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一切，苏力青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与天地象征的异类一般醒目。这位平时看着疏朗壮阔的少年，内心深处藏着的杀戮暗沉一点也不少。
“不知道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子，但愿将来我们还是朋友。”楚寻喃喃道，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
临时营地很快安静了下来，一路疾行的队伍很快陷入了沉睡。这段时间的急行军，让这群桀骜的汉子都快有点吃不消了。虽然对楚寻这个权校尉还不是很服气，但军人的天职还是让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这让楚寻很欣慰。
这些汉子，是真正的国之脊梁。大楚百姓安康，全凭这群风餐露宿的军人在守护！
楚寻对他们充满着尊敬。
纸醉金迷的帝国贵族高层满脑子的争权夺利功名富贵，他们躺着就可以享受到一切，让他们来边关征战估计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可怜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大楚国运的护持者，而真正守卫这个国家安定的人却被贴上了叛逆的标签，被守护的人唾弃着守护者，这是怎样荒诞的世界！
楚寻内心忽然之间充满了愤怒。
“胡子，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白子文坐在楚寻大帐床前，盯着地图看着。
“按照苏力青的估计，再有两日不到应该就可以到了。”楚寻也回过神来：“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的话。”
“按照今天这样的速度赶过去，我担心大伙儿的体力会跟不上。”秦朗摇摇头：“连我都感到吃力了，更别说那些将士。”
“所以，今后两天的体力分配很关键，兵贵神速，我们无法做到缓慢行军，要知道朔关和边城的弟兄们的活路也许就捏在我们手里。但一味的疾行，我也担心欲速则不达，所以找你们俩商量下。”
“这是个问题。而且考虑到接下来的战斗，我们不了解颉利在落日原留下了多少人马，我们只有八百人，一旦敌情不明陷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白子文想的更多一些：“我的想法，宁可稍微慢一点，也要保证我们的战斗力。这些天的急行军已经给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接下来要准备战斗，体力的恢复必须重视。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拉到三天，同时把斥候再向前派一点儿，保证我们反应的时间。”
“暂时只能这样，最好再把细节敲定一下，找苏力青咨询一下，他是地头蛇，更熟悉这里。不要对他有任何偏见，起码现在，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楚寻补充几句。
“你说的对，那就这样，接下来可就是正戏开锣的时间咯。”白子文合上地图，悠悠冒出一句。
“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秦朗掰掰自己的手指，咔咔一阵爆豆子一般的声音。
“不，不是我救。”苏力青更正道：“是你们，是大楚掳走了颉利未来的王妃之一的温朵娜。”
“真鸡贼。”楚寻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你们还不想和颉利翻脸？其实这件事情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你们不可能撇清关系的。”
“我知道。但草原勇士勾结汉人袭击了现在的王者，你觉得我们须卜以后还能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吗？我们会被其他的部族排斥，再也没有盟友也没有支援——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在背叛。他们不会再信任我们。”苏力青脸上写着无奈，但胡汉的矛盾显然由来已久已经深入骨髓。
“那你们现在岂不是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楚寻有点好奇，现在明显须卜已经和自己合作了。
“不，不一样的。”
苏力青站起身子，好像在理顺自己的思路和措辞，火光明灭之际，这个汉子的脸上居然有一种智者的光辉跃动——也有可能是狡黠，楚寻有点看不真切。
“我阿爸现在在前线，和他们在一起。我须卜族三分之二的男丁也在前线听从可汗调遣。而我，只是一个在后方看护老弱的少族长而已，每天会在住地巡视，从来不会离开他们的视线半步，他们有什么理由说我通敌背叛？”苏力青笑了笑，忽然咬牙道：“再说了，颉利早就已经背叛了昆仑神。他对自己的同族下手，只怕更狠。落日原一战，如果不是有人被他买通暗地里捅刀子，我们也不会败得那么惨。这笔账，或早或晚都是要算的。”
楚寻看着这位须卜的少族长，火光在他的眼中跳动中，好像随时会喷出来似的。四周的黑暗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一切，苏力青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与天地象征的异类一般醒目。这位平时看着疏朗壮阔的少年，内心深处藏着的杀戮暗沉一点也不少。
“不知道以后会成长成什么样子，但愿将来我们还是朋友。”楚寻喃喃道，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
临时营地很快安静了下来，一路疾行的队伍很快陷入了沉睡。这段时间的急行军，让这群桀骜的汉子都快有点吃不消了。虽然对楚寻这个权校尉还不是很服气，但军人的天职还是让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这让楚寻很欣慰。
这些汉子，是真正的国之脊梁。大楚百姓安康，全凭这群风餐露宿的军人在守护！
楚寻对他们充满着尊敬。
纸醉金迷的帝国贵族高层满脑子的争权夺利功名富贵，他们躺着就可以享受到一切，让他们来边关征战估计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可怜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大楚国运的护持者，而真正守卫这个国家安定的人却被贴上了叛逆的标签，被守护的人唾弃着守护者，这是怎样荒诞的世界！
楚寻内心忽然之间充满了愤怒。
“胡子，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白子文坐在楚寻大帐床前，盯着地图看着。
“按照苏力青的估计，再有两日不到应该就可以到了。”楚寻也回过神来：“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的话。”
“按照今天这样的速度赶过去，我担心大伙儿的体力会跟不上。”秦朗摇摇头：“连我都感到吃力了，更别说那些将士。”
“所以，今后两天的体力分配很关键，兵贵神速，我们无法做到缓慢行军，要知道朔关和边城的弟兄们的活路也许就捏在我们手里。但一味的疾行，我也担心欲速则不达，所以找你们俩商量下。”
“这是个问题。而且考虑到接下来的战斗，我们不了解颉利在落日原留下了多少人马，我们只有八百人，一旦敌情不明陷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白子文想的更多一些：“我的想法，宁可稍微慢一点，也要保证我们的战斗力。这些天的急行军已经给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接下来要准备战斗，体力的恢复必须重视。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拉到三天，同时把斥候再向前派一点儿，保证我们反应的时间。”
“暂时只能这样，最好再把细节敲定一下，找苏力青咨询一下，他是地头蛇，更熟悉这里。不要对他有任何偏见，起码现在，我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楚寻补充几句。
“你说的对，那就这样，接下来可就是正戏开锣的时间咯。”白子文合上地图，悠悠冒出一句。
“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秦朗掰掰自己的手指，咔咔一阵爆豆子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