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晨起习箭
翌日，叶棠很早便醒了，看了看窗外，仍然漆黑一片，便凭借月光摸黑点上了油灯。昨夜父亲回来倒头就睡，自己便也很早上床了，导致父子二人都忘了烧艾叶，叶棠掐了掐胳膊上的肿包，咒咒骂骂。走近父亲房间时听到父亲的打鼾声便放弃了叫父亲起床的念头，便坐在长凳上等待天亮，忽然想起昨日父亲送的玉石，于是将玉石从囊包中拿出，更加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此石冰凉，叶棠将其握在手心，便感到一丝寒意传遍臂膀，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叶棠把玩玉石打发时间，直到将玉石捂的温热，玩着玩着又有一丝困意上身，打了个哈欠，于是趴在小臂上闭目小憩，不知不觉睡着了，过了一段时间醒来，已到破晓时分，又见父亲睡得依旧很沉，叶棠伸了伸懒腰，拿起父亲为自己特制的弓箭便出门了。
叶棠从村子北门出来，顺着小道，走过由木桩简易搭成的木桥，再爬上一座小山坡，就到了叶棠平时练习箭术的地方，此处地势平坦，也是通往深山的道路之一。父亲在此处一棵老银杏树上用粗麻绳编织成箭靶供叶棠练习箭术，叶棠熟练的拉弓，右臂稳稳举于肩齐，沉稳的呼吸，左眼盯于箭头与靶心，拉弓射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箭射在靶子上，却与红心有一段距离。
“不错，可惜力度不够。”此话打断了叶棠下一次拉弓，闻声扭头向身后瞧去，见一身穿着精干男子：腕甲、束腰、皮靴、布甲。再加上胸口与肩头刺绣，明显不是乡村山民装束。叶棠正要张口，又被男子打断道：“此处进山路可好走？‘’叶棠点了点头：“好走。”便见男子一笑回应，步履轻快，飞速从叶棠面前掠过，渐没于树丛之中。
叶棠望着男子背影方向，沉思了一会。便拿起手中弓箭继续练习，过了一段时间，山中忽起大风，树影婆娑，林中之鸟为之一惊，都乘风而起，飞往深山避风。此时已不宜习箭，叶棠便动身回村，待下到山脚，便只能感受到清风拂面，顿时惬意许多。叶棠便不再原路返回，绕着村外散步，从南门回村。
途经村口，略感饥饿，便对着卖甑糕的阿婆说:“王婆，来一份甑糕”，“好嘞”，时间尚早，平日人满为患的摊子此刻只有几个人。
“你父亲呢？”王婆慈祥的问到。
“睡懒觉呢。”“昨天太累了吧。”又解释道。
“老样子？”王婆抓起一撮糖准备撒。
“不，不要糖。”叶棠快速的回应道，叶棠今日感觉口舌有些干腻，便熟悉地从摊子下柜中取出一个碗，提起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过王婆递来的碗筷，坐在长凳上吃了起来。叶棠将红枣从米糕中挑出，细致的揦开枣皮，将枣核从众捡出，置于碗沿，才将枣泥入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咴咴声使得叶棠心中一惊，早晨平静的村子许久没听到如此格格不入的马鸣，见一队人马在村口迅速停驻，下马将马匹牵到树下休憩，不时观望着来的方向。
不一会，便又见几人骑马从远处悠哉地靠近，一青年男子骑乘一匹醒目壮硕的黑马，怀中还搂护着一个似乎与叶棠年龄相仿的女童。身后随从身材健硕，面露不善之色，一看就给人不得靠近的感觉。青年男子与先前一行人目光交汇，似有交流，便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女童身上，骑至村口，潇洒地下马，又迅速掺扶女童跳下马背。
“可颠死我了，”女童对着青年男子抱怨道。“是你非要骑马的，现在满意了吧？”
这群人穿着华贵，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城中富贵人家，叶棠大致扫了一眼，不再注意女童说些什么，只将目光放在黑马身上，黑马马鬃修理的十分规整，马尾高挑修长，抖动更显得极其洒脱。这行人由专人照看马匹，其余人分为三桌坐在叶棠身边，女童注意到叶棠，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于青年男子对坐于一桌。
叶棠吃罢，摸了摸佩囊，发现除了管钥、玉石外空无一物，便说道“王婆，今日没带银两，下次再补上吧。”王婆慈祥笑道：“无妨！”便招呼他人去了。叶棠起身整装，又看了此行人一眼，恰好扫到青年男子腰间的骨令，骨令造型独特似圆，芯黑外黄通体发亮，似犀角雕刻而成，十分难得。黑色区域雕刻字画，正要看清骨牌上所刻何字时，男子抬头与叶棠四目相对，于是只好收起目光，转身向家中行去。
(本章完)
叶棠从村子北门出来，顺着小道，走过由木桩简易搭成的木桥，再爬上一座小山坡，就到了叶棠平时练习箭术的地方，此处地势平坦，也是通往深山的道路之一。父亲在此处一棵老银杏树上用粗麻绳编织成箭靶供叶棠练习箭术，叶棠熟练的拉弓，右臂稳稳举于肩齐，沉稳的呼吸，左眼盯于箭头与靶心，拉弓射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箭射在靶子上，却与红心有一段距离。
“不错，可惜力度不够。”此话打断了叶棠下一次拉弓，闻声扭头向身后瞧去，见一身穿着精干男子：腕甲、束腰、皮靴、布甲。再加上胸口与肩头刺绣，明显不是乡村山民装束。叶棠正要张口，又被男子打断道：“此处进山路可好走？‘’叶棠点了点头：“好走。”便见男子一笑回应，步履轻快，飞速从叶棠面前掠过，渐没于树丛之中。
叶棠望着男子背影方向，沉思了一会。便拿起手中弓箭继续练习，过了一段时间，山中忽起大风，树影婆娑，林中之鸟为之一惊，都乘风而起，飞往深山避风。此时已不宜习箭，叶棠便动身回村，待下到山脚，便只能感受到清风拂面，顿时惬意许多。叶棠便不再原路返回，绕着村外散步，从南门回村。
途经村口，略感饥饿，便对着卖甑糕的阿婆说:“王婆，来一份甑糕”，“好嘞”，时间尚早，平日人满为患的摊子此刻只有几个人。
“你父亲呢？”王婆慈祥的问到。
“睡懒觉呢。”“昨天太累了吧。”又解释道。
“老样子？”王婆抓起一撮糖准备撒。
“不，不要糖。”叶棠快速的回应道，叶棠今日感觉口舌有些干腻，便熟悉地从摊子下柜中取出一个碗，提起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过王婆递来的碗筷，坐在长凳上吃了起来。叶棠将红枣从米糕中挑出，细致的揦开枣皮，将枣核从众捡出，置于碗沿，才将枣泥入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咴咴声使得叶棠心中一惊，早晨平静的村子许久没听到如此格格不入的马鸣，见一队人马在村口迅速停驻，下马将马匹牵到树下休憩，不时观望着来的方向。
不一会，便又见几人骑马从远处悠哉地靠近，一青年男子骑乘一匹醒目壮硕的黑马，怀中还搂护着一个似乎与叶棠年龄相仿的女童。身后随从身材健硕，面露不善之色，一看就给人不得靠近的感觉。青年男子与先前一行人目光交汇，似有交流，便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女童身上，骑至村口，潇洒地下马，又迅速掺扶女童跳下马背。
“可颠死我了，”女童对着青年男子抱怨道。“是你非要骑马的，现在满意了吧？”
这群人穿着华贵，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城中富贵人家，叶棠大致扫了一眼，不再注意女童说些什么，只将目光放在黑马身上，黑马马鬃修理的十分规整，马尾高挑修长，抖动更显得极其洒脱。这行人由专人照看马匹，其余人分为三桌坐在叶棠身边，女童注意到叶棠，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于青年男子对坐于一桌。
叶棠吃罢，摸了摸佩囊，发现除了管钥、玉石外空无一物，便说道“王婆，今日没带银两，下次再补上吧。”王婆慈祥笑道：“无妨！”便招呼他人去了。叶棠起身整装，又看了此行人一眼，恰好扫到青年男子腰间的骨令，骨令造型独特似圆，芯黑外黄通体发亮，似犀角雕刻而成，十分难得。黑色区域雕刻字画，正要看清骨牌上所刻何字时，男子抬头与叶棠四目相对，于是只好收起目光，转身向家中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