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姐姐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却没有！
我对我爸的印象也只剩一片模糊的回忆，每次我问我妈我爸到底去哪了，我妈总是搪塞着掩饰过去，时间一长，我也不多问了，渐渐接受我没爸爸的事实。
我从小就和我妈还有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并不是我亲姐。听我妈说是有次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抱个两岁大的孩子临时托付给我家照顾，并给我妈一沓钱当作报酬，说过段时间会把孩子接走。
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
那个孩子，就是姐姐，整整十几年，中年男人再没出现。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妈依然对姐姐很好，姐姐也很懂事，总是为我妈分担家务，对我这个弟弟更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让给我，我们一家三口虽然生活贫困但倒也活的得平平谈谈。
但事不愿为，你要永远相信“人善被狗欺”这句话！
由于我妈老实巴交，经常受人欺负，遇到什么事总是逆来顺受，久而久之，也导致我从小就性格懦弱，再加上我没爸爸，感觉自己处处低人一等。
与我同龄那些孩子认为我好欺负，总是把我当作奴隶般呼来换去，我也不敢拒绝，只好尽力地做好他们的事。
时间一长，他们越发的过分，但我一次也没反抗。
因为，我怕他们遭受侮辱，遭受他们殴打！
每次我都告我妈，但我妈总是抚摸着我的头，沉重地叹气，劝我忍一忍。
但我却清楚的看到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我记得有一次，一帮混子使唤我去买烟，想到他们平时把我当狗一样对待，心里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我把烟一根根抽出来，往里面塞了一些辣椒粉，由于我是把烟草全倒出来再放进辣椒粉，再把烟草全塞回去，这样就不容易发现烟被动过手脚。
我本来想把烟给他们立刻逃走的，谁知带头那个混混把我硬留了下来，估计又想差使我做什么事。
在下事情很快败露，我害怕极了，心想这次我死定了。
果然那些混混抽了几口被呛得面红耳赤，直咳嗽。混子头骂了句粗话：“草尼玛，这什么破烟。”
突然，他又发觉什么不对劲，撕开烟看到那红彤彤的辣椒粉，然后狠狠的将烟丢在地下，骂骂咧咧的就要打我。
其他混子也看到地下从烟里洒落的辣椒粉，顿时明白是我搞的鬼，一个个的都向我靠近，其中一个混子把我踹倒在地，然后无数的拳脚往我身上招呼。
我拼命地用双手护住头和身体，但还是被打的疼痛难忍。
被打的时候时间总是很难熬，我感觉被他们折磨了半个世纪之久。
终于，他们停下了对我的摧残，我感觉大脑几欲昏厥。
然后混子头揪住我头发，狞笑道：“胆子大了？，连老子都敢整，是不会平时对你太好了？啊？！”
他又接着说：“要不是你没爹，今天老子硬是要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说完混子头揪着我头发地嗑在水泥板上，我的额头与坚硬的水泥地撞在一起，缓缓地流下热乎的鲜血。
我没爸爸！被他们戳到痛处，我感觉心都碎了。
混子们哄笑一声肩并肩走了，只剩我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我不住地抽泣，身体蜷缩做一团剧烈地颤抖。想到他们刚才殴打我打我的情形，辱骂我的语言，我感觉我被折磨的不止身体，还有被狠狠摩擦在地的尊严！
从那以后，我更加自卑，在外面几乎没抬起头来，村里和我同龄大的孩子大多知道我没爸爸，嘲笑我是个野种！
那时的我就像只蟑螂，谁都想踩我一脚。我感觉我在别人眼里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会惹他们不顺眼，从小到大，我不知受了多少欺辱。
就算我一人受欺负算了，还要让姐姐陪着我受委屈，当我被人打时，她总是用瘦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大声喊：“不准欺负我弟！”后来换来的便是姐姐一身的伤痛，每次我抚着姐姐的伤口，无声地哽咽……
今天是我转学报道的日子，吃过早饭后和姐姐就准备去学校报道。我很想对我妈说我不念书了，反正我成绩不好，但看到我妈那日渐佝偻的身躯，我又强忍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反正最后一个学期就初中毕业了，就坚持读完这个学期吧。
因为我家住在一个交通还算方便的村子里，来来往往都是汽车，而我们学校在附近的镇上，走到学校最起码要一个小时，我妈给了我和我姐十块钱坐车，但我们心疼这钱还是坚持步行去学校。
在路上，姐姐看我情绪低落，她心里大概也猜出几分，她不停地安慰我，时不时讲几个笑话逗我开心。
看着姐姐白皙美丽的脸颊，我心情好了不少，被姐姐逗得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笑容凝固起来——因为我看见了我们村里的大混子，陈超！
陈超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混子，年龄比我大一两岁，在镇里读高中，但个子却不怎么高，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骑着摩托车东游西荡到处打架，因为他经常混迹台球厅和网吧，不知道从哪收来一帮狗腿子围着他整天“超哥超哥”的喊。
陈超带着这帮小弟在学校高中部四处征战，凭借他的凶狠，还有那帮小弟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普通的混子根本不敢惹他们，所以陈超很快在我们学校高中部争得一席之地，成了名副其实的高二老大。
自从陈超成了高二老大后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弱小，尤其是看我不顺眼，为此，我没少受陈超欺负。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竟然遇到陈超这狗日的，他依然骑着那辆又脏又破的摩托车，后座还坐着他的狗腿之一，瘦猴。
我并不知道瘦猴的名字，只是陈超那帮人经常叫他瘦猴。
人叫瘦猴，顾名思义，是个长得又瘦又猥琐的家伙。
别看他瘦，他可是陈超打手之一，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他们打一个别镇的人，一棍子下去头都打破！吓得我赶紧跑掉，唯恐他们看我不爽又拿我出气。
瘦猴拍拍陈超的肩膀，用下爬指指我们。陈超顺着方向看向我们，面色一喜。
这时，我的心不禁“咚咚”地跳起来，脸色也难看起来。姐姐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陈超和瘦猴，但她并不慌乱，并且还拍拍我肩膀，让我别紧张。
我怕陈超，很怕，我忘不了他看我如同看狗屎一般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废物！”
看到陈超和瘦猴直直地盯着我和姐姐看，我心里直发毛。
“他该不会又找茬吧？”
我觉得我像说废话一样，果然，陈超冲我们吹了吹了口哨，还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们过去，看起来真是恶心，姐姐将我护在身后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前。
陈超看我们乖乖过去，不禁有些得意，同时还用眼神肆意地在我姐身上打量。
其实我早知道他对我姐有意思，但他绝不会喜欢我姐，只是看中我姐的外貌，还不止一次向我姐表白，但我姐怎么可能同意？陈超倒也不勉强，每天依旧喝酒打架，还祸害了好几个姑娘。
我姐长得很漂亮，十七岁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我家生活拮据，但她很会收拾打扮，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和一双白净无暇的帆布鞋，露出一双如同玉藕般雪白的大腿，再配上她那将近一米七的个子，整个人感觉很高挑纤细，尤其她原本清秀白皙的两颊在阳光照射下露出一片红晕，使她又增添了一丝妩媚。
是个男人都想多看她两眼，更别说好色的陈超了，他几乎看得眼珠都快要掉下去，我恨不得马上挖掉他的双眼！
我姐被她看的又羞又恼，强忍厌恶地问他有什么事。
这时陈超喉咙滚动猛的咽下口水嬉皮笑脸地嚷道：“哎呀，我们都是熟人了，看你一脸不高兴的，熟人打招呼还要什么事啊？你说是不是，瘦猴？”陈超把“熟人”这两个字故意说的很重。
瘦猴听了陈超的话张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地笑，那笑容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姐抓住我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哎，别急啊！”陈超猛地抓住我姐的手，我姐一下子慌了，想挣脱陈超的手但怎么也挣不开。我急了，叫他赶紧放开我姐，突然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了。
我感觉我的耳朵耳鸣了。
特别是脸颊，我感觉热辣辣的疼，如果有面镜子，我一定可以看见脸上红红的巴掌印。
“别打我弟！”
我姐看我被打一下子就慌了，从小到大我姐看不得我受委屈，当我受欺负时，她总是死死地挡在我身前，就像老母鸡护崽一样。这次也不例外，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陈超的手迅速把我拦在身后，然后两只深邃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瘦猴。
“瘦猴，你干嘛呀，怎么随便打人呢，他可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啊。”陈超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看起来好像在骂瘦猴，但是却一脸玩味，嘴角还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对不起，超哥，我只是感觉这小子太吵了，想帮你和嫂子清理一下。”瘦猴一脸的嬉皮笑脸。
然后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对不住了小子，我看你实在欠揍忍不住冲动了一下，你别见怪哈！”
说完他又“嘿嘿嘿”地怪笑几声。
我看他那副嘴脸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我不敢，只能委屈地捂着脸，强忍快要掉下去的眼泪。
我姐恨恨地说：“陈超，你们怎么这么狠，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弟从小被欺负成这样你们还不放过他，你再敢动他一次，我就跟你拼了！”
我长这多大还是第一次看我姐这么盛气凌人，平时的她不怎么爱说话，整个人都显得很文静，以前我被欺负时她也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强势，或许，她真的无法忍受了。
但陈超听到这话却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他还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我说宁静，平时你不正眼瞧我一眼就算了，不知道还拼命护着这废物干嘛。算了，看他那卵样，我打他都觉得脏手，瘦猴，我们走。”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我姐一眼，有些恋恋不舍的挪开眼睛，然后驾着那辆破摩托载着瘦猴飞驰离去，在我们面前扬起一道灰尘。
这，这就完了？我以为这次又会被陈超好好羞辱一顿，但他就这么走了，或许，现在连陈超都不屑欺负我这废物吧。
想到这，我自嘲地苦笑一下。
“疼不疼？”姐姐心疼地抚着我的脸颊。
感受到姐姐温软的手，我笑着说不疼，然后我微微低头，正视姐姐白皙的面颊，轻轻说道：“姐，谢谢你！”
姐姐愣了下，随后莞尔一笑：“你是弟弟啊，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
说完姐姐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正色道：“以后你要坚强勇敢点，你要记住，不是谁都可以爬到你头上欺辱你的，知道吗？”
我看着姐姐严肃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学会保护自己，不会让你担心！”
姐姐看我答应了，温柔地对我笑了笑，我感觉那笑容美极了，不禁有些看呆了，随即感觉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了下。姐姐看我这样，捂着嘴“咯咯”地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向学校走去……
顿时，我感觉有个姐姐真的很辛福！
至少，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有个善良的姐姐时时刻刻守护在我身边。
我对我爸的印象也只剩一片模糊的回忆，每次我问我妈我爸到底去哪了，我妈总是搪塞着掩饰过去，时间一长，我也不多问了，渐渐接受我没爸爸的事实。
我从小就和我妈还有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并不是我亲姐。听我妈说是有次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的抱个两岁大的孩子临时托付给我家照顾，并给我妈一沓钱当作报酬，说过段时间会把孩子接走。
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
那个孩子，就是姐姐，整整十几年，中年男人再没出现。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妈依然对姐姐很好，姐姐也很懂事，总是为我妈分担家务，对我这个弟弟更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先让给我，我们一家三口虽然生活贫困但倒也活的得平平谈谈。
但事不愿为，你要永远相信“人善被狗欺”这句话！
由于我妈老实巴交，经常受人欺负，遇到什么事总是逆来顺受，久而久之，也导致我从小就性格懦弱，再加上我没爸爸，感觉自己处处低人一等。
与我同龄那些孩子认为我好欺负，总是把我当作奴隶般呼来换去，我也不敢拒绝，只好尽力地做好他们的事。
时间一长，他们越发的过分，但我一次也没反抗。
因为，我怕他们遭受侮辱，遭受他们殴打！
每次我都告我妈，但我妈总是抚摸着我的头，沉重地叹气，劝我忍一忍。
但我却清楚的看到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我记得有一次，一帮混子使唤我去买烟，想到他们平时把我当狗一样对待，心里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我把烟一根根抽出来，往里面塞了一些辣椒粉，由于我是把烟草全倒出来再放进辣椒粉，再把烟草全塞回去，这样就不容易发现烟被动过手脚。
我本来想把烟给他们立刻逃走的，谁知带头那个混混把我硬留了下来，估计又想差使我做什么事。
在下事情很快败露，我害怕极了，心想这次我死定了。
果然那些混混抽了几口被呛得面红耳赤，直咳嗽。混子头骂了句粗话：“草尼玛，这什么破烟。”
突然，他又发觉什么不对劲，撕开烟看到那红彤彤的辣椒粉，然后狠狠的将烟丢在地下，骂骂咧咧的就要打我。
其他混子也看到地下从烟里洒落的辣椒粉，顿时明白是我搞的鬼，一个个的都向我靠近，其中一个混子把我踹倒在地，然后无数的拳脚往我身上招呼。
我拼命地用双手护住头和身体，但还是被打的疼痛难忍。
被打的时候时间总是很难熬，我感觉被他们折磨了半个世纪之久。
终于，他们停下了对我的摧残，我感觉大脑几欲昏厥。
然后混子头揪住我头发，狞笑道：“胆子大了？，连老子都敢整，是不会平时对你太好了？啊？！”
他又接着说：“要不是你没爹，今天老子硬是要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说完混子头揪着我头发地嗑在水泥板上，我的额头与坚硬的水泥地撞在一起，缓缓地流下热乎的鲜血。
我没爸爸！被他们戳到痛处，我感觉心都碎了。
混子们哄笑一声肩并肩走了，只剩我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我不住地抽泣，身体蜷缩做一团剧烈地颤抖。想到他们刚才殴打我打我的情形，辱骂我的语言，我感觉我被折磨的不止身体，还有被狠狠摩擦在地的尊严！
从那以后，我更加自卑，在外面几乎没抬起头来，村里和我同龄大的孩子大多知道我没爸爸，嘲笑我是个野种！
那时的我就像只蟑螂，谁都想踩我一脚。我感觉我在别人眼里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会惹他们不顺眼，从小到大，我不知受了多少欺辱。
就算我一人受欺负算了，还要让姐姐陪着我受委屈，当我被人打时，她总是用瘦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大声喊：“不准欺负我弟！”后来换来的便是姐姐一身的伤痛，每次我抚着姐姐的伤口，无声地哽咽……
今天是我转学报道的日子，吃过早饭后和姐姐就准备去学校报道。我很想对我妈说我不念书了，反正我成绩不好，但看到我妈那日渐佝偻的身躯，我又强忍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罢了，反正最后一个学期就初中毕业了，就坚持读完这个学期吧。
因为我家住在一个交通还算方便的村子里，来来往往都是汽车，而我们学校在附近的镇上，走到学校最起码要一个小时，我妈给了我和我姐十块钱坐车，但我们心疼这钱还是坚持步行去学校。
在路上，姐姐看我情绪低落，她心里大概也猜出几分，她不停地安慰我，时不时讲几个笑话逗我开心。
看着姐姐白皙美丽的脸颊，我心情好了不少，被姐姐逗得笑的合不拢嘴。
然而好景不长，我的笑容凝固起来——因为我看见了我们村里的大混子，陈超！
陈超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混子，年龄比我大一两岁，在镇里读高中，但个子却不怎么高，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骑着摩托车东游西荡到处打架，因为他经常混迹台球厅和网吧，不知道从哪收来一帮狗腿子围着他整天“超哥超哥”的喊。
陈超带着这帮小弟在学校高中部四处征战，凭借他的凶狠，还有那帮小弟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普通的混子根本不敢惹他们，所以陈超很快在我们学校高中部争得一席之地，成了名副其实的高二老大。
自从陈超成了高二老大后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弱小，尤其是看我不顺眼，为此，我没少受陈超欺负。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竟然遇到陈超这狗日的，他依然骑着那辆又脏又破的摩托车，后座还坐着他的狗腿之一，瘦猴。
我并不知道瘦猴的名字，只是陈超那帮人经常叫他瘦猴。
人叫瘦猴，顾名思义，是个长得又瘦又猥琐的家伙。
别看他瘦，他可是陈超打手之一，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他们打一个别镇的人，一棍子下去头都打破！吓得我赶紧跑掉，唯恐他们看我不爽又拿我出气。
瘦猴拍拍陈超的肩膀，用下爬指指我们。陈超顺着方向看向我们，面色一喜。
这时，我的心不禁“咚咚”地跳起来，脸色也难看起来。姐姐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陈超和瘦猴，但她并不慌乱，并且还拍拍我肩膀，让我别紧张。
我怕陈超，很怕，我忘不了他看我如同看狗屎一般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废物！”
看到陈超和瘦猴直直地盯着我和姐姐看，我心里直发毛。
“他该不会又找茬吧？”
我觉得我像说废话一样，果然，陈超冲我们吹了吹了口哨，还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们过去，看起来真是恶心，姐姐将我护在身后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前。
陈超看我们乖乖过去，不禁有些得意，同时还用眼神肆意地在我姐身上打量。
其实我早知道他对我姐有意思，但他绝不会喜欢我姐，只是看中我姐的外貌，还不止一次向我姐表白，但我姐怎么可能同意？陈超倒也不勉强，每天依旧喝酒打架，还祸害了好几个姑娘。
我姐长得很漂亮，十七岁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我家生活拮据，但她很会收拾打扮，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和一双白净无暇的帆布鞋，露出一双如同玉藕般雪白的大腿，再配上她那将近一米七的个子，整个人感觉很高挑纤细，尤其她原本清秀白皙的两颊在阳光照射下露出一片红晕，使她又增添了一丝妩媚。
是个男人都想多看她两眼，更别说好色的陈超了，他几乎看得眼珠都快要掉下去，我恨不得马上挖掉他的双眼！
我姐被她看的又羞又恼，强忍厌恶地问他有什么事。
这时陈超喉咙滚动猛的咽下口水嬉皮笑脸地嚷道：“哎呀，我们都是熟人了，看你一脸不高兴的，熟人打招呼还要什么事啊？你说是不是，瘦猴？”陈超把“熟人”这两个字故意说的很重。
瘦猴听了陈超的话张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地笑，那笑容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姐抓住我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哎，别急啊！”陈超猛地抓住我姐的手，我姐一下子慌了，想挣脱陈超的手但怎么也挣不开。我急了，叫他赶紧放开我姐，突然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了。
我感觉我的耳朵耳鸣了。
特别是脸颊，我感觉热辣辣的疼，如果有面镜子，我一定可以看见脸上红红的巴掌印。
“别打我弟！”
我姐看我被打一下子就慌了，从小到大我姐看不得我受委屈，当我受欺负时，她总是死死地挡在我身前，就像老母鸡护崽一样。这次也不例外，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陈超的手迅速把我拦在身后，然后两只深邃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瘦猴。
“瘦猴，你干嘛呀，怎么随便打人呢，他可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啊。”陈超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看起来好像在骂瘦猴，但是却一脸玩味，嘴角还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对不起，超哥，我只是感觉这小子太吵了，想帮你和嫂子清理一下。”瘦猴一脸的嬉皮笑脸。
然后阴阳怪气地对我说：“对不住了小子，我看你实在欠揍忍不住冲动了一下，你别见怪哈！”
说完他又“嘿嘿嘿”地怪笑几声。
我看他那副嘴脸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我不敢，只能委屈地捂着脸，强忍快要掉下去的眼泪。
我姐恨恨地说：“陈超，你们怎么这么狠，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弟从小被欺负成这样你们还不放过他，你再敢动他一次，我就跟你拼了！”
我长这多大还是第一次看我姐这么盛气凌人，平时的她不怎么爱说话，整个人都显得很文静，以前我被欺负时她也都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强势，或许，她真的无法忍受了。
但陈超听到这话却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他还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我说宁静，平时你不正眼瞧我一眼就算了，不知道还拼命护着这废物干嘛。算了，看他那卵样，我打他都觉得脏手，瘦猴，我们走。”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我姐一眼，有些恋恋不舍的挪开眼睛，然后驾着那辆破摩托载着瘦猴飞驰离去，在我们面前扬起一道灰尘。
这，这就完了？我以为这次又会被陈超好好羞辱一顿，但他就这么走了，或许，现在连陈超都不屑欺负我这废物吧。
想到这，我自嘲地苦笑一下。
“疼不疼？”姐姐心疼地抚着我的脸颊。
感受到姐姐温软的手，我笑着说不疼，然后我微微低头，正视姐姐白皙的面颊，轻轻说道：“姐，谢谢你！”
姐姐愣了下，随后莞尔一笑：“你是弟弟啊，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
说完姐姐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正色道：“以后你要坚强勇敢点，你要记住，不是谁都可以爬到你头上欺辱你的，知道吗？”
我看着姐姐严肃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学会保护自己，不会让你担心！”
姐姐看我答应了，温柔地对我笑了笑，我感觉那笑容美极了，不禁有些看呆了，随即感觉自己失态了，尴尬地笑了下。姐姐看我这样，捂着嘴“咯咯”地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向学校走去……
顿时，我感觉有个姐姐真的很辛福！
至少，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有个善良的姐姐时时刻刻守护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