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结缘剑仙
清晨，杨盘在屋外的一阵鞭打和吆喝声中醒来。
杨盘知道，这是父亲在赶牛下地了，人们多是在这个时候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杨盘挺身坐在了床上，顺手打开床上方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立马飘入了房间，有泥土和着清草的味道。
顺着窗户往外望去，柳树、椿树梢头都长出了新叶，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一群灰扑扑的小山雀在树上飞来跃去，嘴里发出唧唧啾啾的声音，极其的清脆悦耳。
思量着昨天晚饭时父亲交代的事，杨盘掀开被子，一骨碌爬下床。
来到厨房，母亲在刷锅，姐姐在桌边吃早餐。
见到杨盘过来，姐姐望了一眼，接着吃食。一家人，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早上也没有什么寒暄和客套。
杨盘也自然而然地坐到桌前去就餐，抓起两个葱花饼，左一口，右一口，大口大口地嚼食起来。
这时母亲提来一篮子鸡蛋，交代道：“这里是一百个鸡蛋，家里还留了些，你两且去把这些卖了。”
“还有，莫要忘了给你们爹爹打二斤酒回来。”母亲补充道。
“娘亲请放心，这事我和盘子自会办好。”姐姐杨娇道。
“路上车马来往，你二人可要小心看着道。”母亲叮嘱。
“娘，您就放心吧，这道我们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回了。”杨盘接过母亲的话茬道。
吃过早餐，姐弟二人便准备起身赶往镇子里的集市去。
从杨村到集镇中心，大约十来里路程，不到二十里，步行大概要一个多时辰，坐牛车的话不需半个时辰便到，坐马车两三刻钟便能到达。
杨盘和姐姐选择的是步行去镇上。一般情况下，不是有很重的货物要搬运，或是急着赶时间，村民一般都是选择步行去赶集，一来是不花钱，划算；二来是乡里人经常跋山涉水，也习惯了步行赶路。
清溪镇有一条宽阔的，能容两架马车并走的宽阔官道，杨盘和姐姐也并不需要绕道或是翻爬崎岖的山路。
四月天，阳光明媚，空气湿润，道路上灰尘并不多，反而是在近来的雨水浇灌下，道路略显松软，踏上去十分的舒服。
一路上，杨盘蹦蹦跳跳，兴致十分高，手中提着爹爹的空酒壶，一会摘朵野花送给姐姐，一会拔来野草在手中玩耍。
姐姐提着一篮子鸡蛋，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赶路。虽然一百个鸡蛋不是很重，提久了也还是有点吃力。
“驾！”、“驾！”、“驾！”只见前方泥土翻飞，三匹枣红大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穿官府服装，行色匆匆。
杨娇和杨盘连忙站到道路的另一边，让出道来。三匹大马随着驾马之声呼啸而过，朝着北方奔去。
杨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道：“姐姐，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杨娇瞄了杨盘一眼：“弟弟，你读的书比姐姐多，难道你不知道吗？”
杨盘回望了姐姐一眼，似是装傻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呀！”随后又冲着姐姐拌了个鬼脸。
“这些都是官府中公干的人员，你那时，要是好好读书，考取了功名，比他们还要威风，他们得管你叫老爷呢！”
杨盘低低地“哦”了一声，心中如有所思。
对于年少的杨盘，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人生的选择和理想，心中只是一些天真的想法，随着成长，对于人生，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迷惘和思考。
“我才不想，我就想陪在爹娘，姐姐身边。”杨盘固执地说道。
“姐姐早晚要嫁人的，已经有媒人到我们家来提过亲了，虽然被爹爹回绝了，但爹爹说再过两年还是要把我嫁出去的。”
姐姐说到这里，仿佛杨盘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能自己以前把人的一辈子想的太过简单了，凡人一生，谁又没有个家长里短，生死与别离，时间到了，谁也逃离不了命运的安排。杨盘思量。
不想外出考功名，那是对父母亲人的不舍，对家的眷恋。那修仙就一定好吗？凭着自己的书本学识也是大概知道，仙途也是有很多的凶险，生死、离别更是多。
到了集市，已经过了辰时，离正午还有个把时辰，此时正是集市最为喧闹的时候，卖鸡，卖鸭，卖鱼，卖青菜的，等等，已经依次摆开，旁边不远的地还有人在交易牛羊。采购物资的顾客们也是这时候纷纷来到集市，场面好不热闹。
杨娇和杨盘寻了块空地，便把鸡蛋摊开，开始叫卖。
春季阴晴不定，刚刚还阳光明媚，这时头顶却被云层遮盖，姐姐抬头望了望天空，道：“盘子，我们赶紧卖，估计这天是要下雨了。”
“嗯！”
“卖鸡蛋，卖鸡蛋，新鲜的鸡蛋，一个铜板两个鸡蛋！”
“卖鸡蛋，卖鸡蛋了，新鲜的鸡蛋。”
杨家姐弟的鸡蛋漂亮，很好卖，顾客也不怎么挑剔。个把时辰，所有的鸡蛋都卖完了，只剩下空空的篮子和爹爹的酒壶，还有五十个铜板。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杨盘和姐姐飞快跑到一处客栈的屋檐下躲雨。
杨盘伸出手来，接住屋檐上流下的水柱玩耍；姐姐捋了捋额前被雨淋湿的头发，望着天空焦急道：“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要是回去晚了可不好。”
“好酒！喝！”“好酒！”“好酒！”“喝！”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灰衣，头发凌乱，身材高大的落魄男子在雨中行走，口里叫喝不断。雨水打湿了衣裳，但那人却全然不顾，不断地喝着酒，不断地叫喝着，踏着青石板路，一步一趔趄地朝姐弟二人这边走来。
“姐姐，这人不就是大家传言的醉剑仙吗？”
“就是这人，我在集镇已经看见过这人好几次了。每次都是醉醺醺的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姐姐也不知道。好好一个人，落魄成这个样子，也怪可怜的。”
“好……”酒字都还没说完，只见那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摔在了地上，也不见那人爬起来，而是紧紧抓着手上的酒葫芦，不紧不慢道：“……酒！”竟然索性又在泥水中翻滚了起来，嘴中发出“哈——哈”的长笑。
“姐姐，我去扶他过来。”杨盘说完便朝雨中奔去。
“弟弟……”姐姐本想劝阻，但见此情此景，却也阻拦不了。
杨盘艰难地把那醉人扶到屋檐下，姐姐也上前帮忙搀扶其坐下，顺手拍了拍去那人身上的泥水。
那醉人，此刻注视着天空落下的雨水，竟是发起呆来，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喝起闷酒来。
杨盘推了推那醉人，问道：“您是醉剑仙吧？”
醉人放佛没有听到杨盘的询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又是仰头一口酒。
……雨还在下，忽然那醉人好似清醒了些，转头看了看杨盘姐弟两，内心似是踌躇了一下，嘴却对着天空落下的雨水道：“你这娃好心善，可愿与我修仙？”
虽然杨盘也曾听闻过“醉剑仙”的传言，但眼前看来，这人也不过就是个落魄的痴傻醉人罢了。
再者说，杨盘去年也曾参加过天龙派仙人的测试，那老者仙人也说了，灵脉不显，意志平凡，生命也是普通，他杨盘根本就修不了仙。
“修仙有什么好！我只想陪伴在我爹爹和娘亲身边。”杨盘不紧不慢道。
修仙有什么好？这话仿佛一块石头，忽然在那醉人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想当年，那楚国第一修仙大派，太极宗，最出色、最优秀的弟子，一剑惊天下，万众瞩目……
想当年，与那美丽的倩影花前月下……
想当年……那哭红了双眼的人儿诉道：师兄，我们只有来世再见……
“不——”沉思中的醉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杨盘吓得慌忙退步，喊道：“醉剑仙，醉剑仙，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听到旁人的呼喊，这醉人又清醒冷静了些，只见摇了摇头，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
……
雨还在下，醉人又进入了发呆的状态。忽然，这醉人又回了神过来，转过头来对杨盘道：“你当真不与我修仙？”
杨盘听闻了，身子一惊，好似这话语中有着不可拒绝的力量，但是又马上镇静下来道：“不是我不想与你修仙，只是已有仙人测试过，我不具备修仙的资质，修不了仙。”
剑仙上下打量了杨盘一番，道：“过来，且让我看看。”
杨盘小心地走到醉人旁边，尊下身去。剑仙一把抓过杨盘的手，一指便按在了跳动的脉搏上，一探再探，最终也是不得不做出判断：“脉相紧张，也平缓，并无奇特之处，灵根不显，确实不具备修仙之灵根。”
听了剑仙的断论，虽然杨盘早有了准备，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就说了我修不了仙。”杨盘悻悻道。
醉人放开杨盘的手，依然没有放弃，右手朝杨盘额头摸去……
杨盘知道，这是父亲在赶牛下地了，人们多是在这个时候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杨盘挺身坐在了床上，顺手打开床上方的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立马飘入了房间，有泥土和着清草的味道。
顺着窗户往外望去，柳树、椿树梢头都长出了新叶，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一群灰扑扑的小山雀在树上飞来跃去，嘴里发出唧唧啾啾的声音，极其的清脆悦耳。
思量着昨天晚饭时父亲交代的事，杨盘掀开被子，一骨碌爬下床。
来到厨房，母亲在刷锅，姐姐在桌边吃早餐。
见到杨盘过来，姐姐望了一眼，接着吃食。一家人，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早上也没有什么寒暄和客套。
杨盘也自然而然地坐到桌前去就餐，抓起两个葱花饼，左一口，右一口，大口大口地嚼食起来。
这时母亲提来一篮子鸡蛋，交代道：“这里是一百个鸡蛋，家里还留了些，你两且去把这些卖了。”
“还有，莫要忘了给你们爹爹打二斤酒回来。”母亲补充道。
“娘亲请放心，这事我和盘子自会办好。”姐姐杨娇道。
“路上车马来往，你二人可要小心看着道。”母亲叮嘱。
“娘，您就放心吧，这道我们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回了。”杨盘接过母亲的话茬道。
吃过早餐，姐弟二人便准备起身赶往镇子里的集市去。
从杨村到集镇中心，大约十来里路程，不到二十里，步行大概要一个多时辰，坐牛车的话不需半个时辰便到，坐马车两三刻钟便能到达。
杨盘和姐姐选择的是步行去镇上。一般情况下，不是有很重的货物要搬运，或是急着赶时间，村民一般都是选择步行去赶集，一来是不花钱，划算；二来是乡里人经常跋山涉水，也习惯了步行赶路。
清溪镇有一条宽阔的，能容两架马车并走的宽阔官道，杨盘和姐姐也并不需要绕道或是翻爬崎岖的山路。
四月天，阳光明媚，空气湿润，道路上灰尘并不多，反而是在近来的雨水浇灌下，道路略显松软，踏上去十分的舒服。
一路上，杨盘蹦蹦跳跳，兴致十分高，手中提着爹爹的空酒壶，一会摘朵野花送给姐姐，一会拔来野草在手中玩耍。
姐姐提着一篮子鸡蛋，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赶路。虽然一百个鸡蛋不是很重，提久了也还是有点吃力。
“驾！”、“驾！”、“驾！”只见前方泥土翻飞，三匹枣红大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穿官府服装，行色匆匆。
杨娇和杨盘连忙站到道路的另一边，让出道来。三匹大马随着驾马之声呼啸而过，朝着北方奔去。
杨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问道：“姐姐，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杨娇瞄了杨盘一眼：“弟弟，你读的书比姐姐多，难道你不知道吗？”
杨盘回望了姐姐一眼，似是装傻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呀！”随后又冲着姐姐拌了个鬼脸。
“这些都是官府中公干的人员，你那时，要是好好读书，考取了功名，比他们还要威风，他们得管你叫老爷呢！”
杨盘低低地“哦”了一声，心中如有所思。
对于年少的杨盘，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人生的选择和理想，心中只是一些天真的想法，随着成长，对于人生，他也开始有了自己的迷惘和思考。
“我才不想，我就想陪在爹娘，姐姐身边。”杨盘固执地说道。
“姐姐早晚要嫁人的，已经有媒人到我们家来提过亲了，虽然被爹爹回绝了，但爹爹说再过两年还是要把我嫁出去的。”
姐姐说到这里，仿佛杨盘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样，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可能自己以前把人的一辈子想的太过简单了，凡人一生，谁又没有个家长里短，生死与别离，时间到了，谁也逃离不了命运的安排。杨盘思量。
不想外出考功名，那是对父母亲人的不舍，对家的眷恋。那修仙就一定好吗？凭着自己的书本学识也是大概知道，仙途也是有很多的凶险，生死、离别更是多。
到了集市，已经过了辰时，离正午还有个把时辰，此时正是集市最为喧闹的时候，卖鸡，卖鸭，卖鱼，卖青菜的，等等，已经依次摆开，旁边不远的地还有人在交易牛羊。采购物资的顾客们也是这时候纷纷来到集市，场面好不热闹。
杨娇和杨盘寻了块空地，便把鸡蛋摊开，开始叫卖。
春季阴晴不定，刚刚还阳光明媚，这时头顶却被云层遮盖，姐姐抬头望了望天空，道：“盘子，我们赶紧卖，估计这天是要下雨了。”
“嗯！”
“卖鸡蛋，卖鸡蛋，新鲜的鸡蛋，一个铜板两个鸡蛋！”
“卖鸡蛋，卖鸡蛋了，新鲜的鸡蛋。”
杨家姐弟的鸡蛋漂亮，很好卖，顾客也不怎么挑剔。个把时辰，所有的鸡蛋都卖完了，只剩下空空的篮子和爹爹的酒壶，还有五十个铜板。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杨盘和姐姐飞快跑到一处客栈的屋檐下躲雨。
杨盘伸出手来，接住屋檐上流下的水柱玩耍；姐姐捋了捋额前被雨淋湿的头发，望着天空焦急道：“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要是回去晚了可不好。”
“好酒！喝！”“好酒！”“好酒！”“喝！”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灰衣，头发凌乱，身材高大的落魄男子在雨中行走，口里叫喝不断。雨水打湿了衣裳，但那人却全然不顾，不断地喝着酒，不断地叫喝着，踏着青石板路，一步一趔趄地朝姐弟二人这边走来。
“姐姐，这人不就是大家传言的醉剑仙吗？”
“就是这人，我在集镇已经看见过这人好几次了。每次都是醉醺醺的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姐姐也不知道。好好一个人，落魄成这个样子，也怪可怜的。”
“好……”酒字都还没说完，只见那醉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摔在了地上，也不见那人爬起来，而是紧紧抓着手上的酒葫芦，不紧不慢道：“……酒！”竟然索性又在泥水中翻滚了起来，嘴中发出“哈——哈”的长笑。
“姐姐，我去扶他过来。”杨盘说完便朝雨中奔去。
“弟弟……”姐姐本想劝阻，但见此情此景，却也阻拦不了。
杨盘艰难地把那醉人扶到屋檐下，姐姐也上前帮忙搀扶其坐下，顺手拍了拍去那人身上的泥水。
那醉人，此刻注视着天空落下的雨水，竟是发起呆来，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喝起闷酒来。
杨盘推了推那醉人，问道：“您是醉剑仙吧？”
醉人放佛没有听到杨盘的询问，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又是仰头一口酒。
……雨还在下，忽然那醉人好似清醒了些，转头看了看杨盘姐弟两，内心似是踌躇了一下，嘴却对着天空落下的雨水道：“你这娃好心善，可愿与我修仙？”
虽然杨盘也曾听闻过“醉剑仙”的传言，但眼前看来，这人也不过就是个落魄的痴傻醉人罢了。
再者说，杨盘去年也曾参加过天龙派仙人的测试，那老者仙人也说了，灵脉不显，意志平凡，生命也是普通，他杨盘根本就修不了仙。
“修仙有什么好！我只想陪伴在我爹爹和娘亲身边。”杨盘不紧不慢道。
修仙有什么好？这话仿佛一块石头，忽然在那醉人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想当年，那楚国第一修仙大派，太极宗，最出色、最优秀的弟子，一剑惊天下，万众瞩目……
想当年，与那美丽的倩影花前月下……
想当年……那哭红了双眼的人儿诉道：师兄，我们只有来世再见……
“不——”沉思中的醉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杨盘吓得慌忙退步，喊道：“醉剑仙，醉剑仙，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听到旁人的呼喊，这醉人又清醒冷静了些，只见摇了摇头，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
……
雨还在下，醉人又进入了发呆的状态。忽然，这醉人又回了神过来，转过头来对杨盘道：“你当真不与我修仙？”
杨盘听闻了，身子一惊，好似这话语中有着不可拒绝的力量，但是又马上镇静下来道：“不是我不想与你修仙，只是已有仙人测试过，我不具备修仙的资质，修不了仙。”
剑仙上下打量了杨盘一番，道：“过来，且让我看看。”
杨盘小心地走到醉人旁边，尊下身去。剑仙一把抓过杨盘的手，一指便按在了跳动的脉搏上，一探再探，最终也是不得不做出判断：“脉相紧张，也平缓，并无奇特之处，灵根不显，确实不具备修仙之灵根。”
听了剑仙的断论，虽然杨盘早有了准备，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就说了我修不了仙。”杨盘悻悻道。
醉人放开杨盘的手，依然没有放弃，右手朝杨盘额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