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土司家的管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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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整人之人没好下场

    “那么,大姐!你又如何呢?”小丽问叶玫。

    “照样,因为地主家庭,我也难逃此难。

    在初中读书时,我各方面都很好,可是评三好学生时,同学们都选我为学校三好生,但是报到学校领导那里,因为家庭出身是地主就没有批准。

    申请加入共青团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批准。”叶玫说。

    “阶级划错,连孩子也跟着遭殃,谁说地主阶级的子女就不能入团?

    中央好些领导,家庭是资本家、大地主家庭,不但入党,而且还当领导!

    共产党的政策是,只要拥护中国共产党,参加革命,不管是什么人都欢迎加入共产党和共青团组织。”骆老师打抱不平的说。

    “这还不算,在曲靖师范毕业时,小组上讨论每个人的鉴定,我说我家一没有出租土地,二也没有顾长工,是土改时阶级成分被划错。

    小组长是姓朱的一个女同学,尽然用手指在我,说我为地主阶级家庭翻案,毕业鉴定上必须写上。

    我十分气愤就跟她大吵起来,我坚持说:‘如若不信,你背着三斗米去我老家访访,我说的给是假的?’

    有个男同学说,‘当小组长不能这么武断,人家叶玫有权力说明情况,再说,人家说的也有道理,站得住脚。

    怎么能在她的毕业鉴定上,写为地主家庭翻案?简直是乱弹琴。’

    这个姓朱的小组长,一下子就不高兴,说这个男同学跟我穿一条裤子,为地主阶级子女撑腰、打气,跟我有不正当关系。

    我一时愤怒了揪着她的头发,大吵打闹。

    追问她,我跟这个男同学有什么不正当关系?非要她指出来,否则不饶她。

    这是诬蔑、陷害!

    而这个男同学也审问她,如果拿不出证据,非对她不客气。班主任知道情况后,不但不批评她,反而说我和这个男同学,阶级立场有问题,无理取闹,对小组长打击、报复。

    我气哭了好几个晚上。

    “这个女同学也太霸道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学?所以说,‘遇难小猫受狗气,落难秧鸡被蛙欺。

    有了难,什么人都想爬在头上来拉屎。

    这个女同学现在在哪里?你见过她吗?”小丽非常同情的问。

    “毕业后,得到班主任的照顾,把她在曲靖城里教书。

    我却被充军到到福源的老东山的光山头小学校。”

    “那个地方山高、坡头、缺水,环境恶劣,十分偏僻。怎么让一个女娃娃去?”鲁大姐说。

    “鲁大妈说的不错,吃的水,要到山下十多里箐沟里去挑。

    挑着水一直爬坡上来。要歇几次才挑回来。

    而且教室破烂不堪,冬天来临,处处冰凌封山。

    上课时,北风呼叫,学生、老师被冻得全身发抖。

    学校只有我和一个本地老教师。”叶玫边说边淌眼泪。

    “一个小姑娘,去那样的鬼地方,这简直是受罪,教什么书?明明是一种变相惩罚,这个班主任真是可恶、可恨。”小丽气愤的说。

    “姓朱的在城市里,跟我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可是,老天长眼,她四十岁左右就半边风,长期瘫痪坐在轮椅上。

    前年,我到曲靖,在南门街碰到她时,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当着她就说:‘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叶玫,就是当年在学校里为地主阶级翻案的叶玫,和那个男同学穿一条裤子,搞不正当关系的叶玫,给还记得?没有忘记吧?

    她用干瘪的眼睛,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

    我走时说:‘你也会有今天?看看我,多么精神,怎么样?’

    一下子把她气得全身哆嗦,脸嘴变得寡白!

    我赶紧走开,生怕把她气了断气,我就兜不起。”

    叶玫老师很高兴的说。

    “合该,心术不正的人,遭老天报应。凡是想整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能碰到她出出这口气,太痛快了,我心里都感到舒服。”小丽说。

    “因为自己背着地主阶级成分的黑锅,所以在学校里很受气,对学生不敢过分批评,说重活。

    每次政治学习都少言寡语,生怕说错话被别人揪辫子。

    处处小心谨慎、事事逢场作戏,好像总是低人一等。

    不但我不能出人头地,而且贺大国都受影响、牵连。

    才结婚那几年,有人在背后戳他的背脊骨,说他为地主阶级出身的老婆撑腰、打气。

    使得领导对他另眼相看、再有本事,也不敢重用。”

    真是:

    一错再错把人坑,

    姐妹两个一样惨。

    学生时代不安宁,

    整人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