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土司家的管家婆
字体: 16 + -

第14章 法古惩凶

    近来,传说有人夜里偷砍林场的树到曲靖去买。荞花的姨妈又寻到,原来打死荞花男人的主凶李大豹,住在法古寨子,经常躲躲闪闪的回家。

    李大豹家中就只有他婆娘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自从小牯牛当了海家的家丁队长后,他就吓得屁滚尿流,东躲西藏,长时间不敢回家。

    荞花的姨妈得知他最近夜里偷偷回家,就暗暗的策划,如何借此机会,除掉李大豹,为荞花报仇。

    她暗里安排人在法古寨子里守候,如发觉李大豹回家,就赶快跑来告诉她。

    一天晚上,探子来报,李大豹偷偷回家了。

    荞花的姨妈急忙找二奶奶说:“二奶奶,偷树的人查着了,是法古寨子的人,怎么办?”

    二奶奶忙说:“快派人去,一定把他逮着,绑了拖到法古寨子里,给我吊起来狠狠的打,让寨子里的人都看看,哪个敢来偷老娘家的树?贼胆子太大了,老爷在的时候,哪个敢去偷?老爷不在了,竟敢来欺老娘。”

    荞花的姨妈得到二奶奶的指令后,先是给三少爷打声招呼,然后暗给小牯牛一一交代,怎么去做。并叫他带着几个平时信得过的家丁,连夜赶到法古寨子去,把李大豹逮着。

    又吩咐两个家丁,急速赶到靠近曲靖的林场山脚下,砍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摆着就悄悄回来。

    小牯牛得知要处置的人,就是原来打死他姐姐的凶手时,怒火填膺。立即找了五个较信任的弟兄,交代好后,就顶着月亮,急速赶去法古。

    一路上,他想,姨妈交代的是对的。尽量不要让这个混蛋和群众识破我们的安排。要做到,把他打死,也要让大家心服口服,看不出是我们进行报复。

    法古寨子就在林场背后的大山上,大多是彝族。

    他们到了法古,得知李大豹还在家中。就用尖刀轻轻把门栓拨开,悄悄的摸到他屋里,上楼把他逮着,此时他正在和老婆寻欢。

    一个家丁出来时,顺手把他家的一把斧子带走。

    李大豹已经感到大难临头,但他认识两个家丁,觉得有些犯难,海家怎么来抓我?他又不敢问,反正今晚是没有好下场。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走。

    他们把他绑了带到他姨妈事先布置人砍倒树的地方。然后把守林员都叫来。

    小牯牛指着地下的树和一把斧子,吼道:“你们看看!树被他砍了拖到这里,你们还在睡大觉,你们是怎么守的树林?要是我不带弟兄们来巡查,不知要被他偷走多少棵!”守林员个个吓呆了。

    李大豹开始还不知道小牯牛是谁,还二牯二牯的喊叫:“树不是我砍的,斧子是你们从我家里拿来的,你们在害我!”

    小牯牛狠狠的踢了他两脚说:“你吼叫什么,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想抵赖,给老子放老实点,否则要你的命。”

    然后给几个守林员说:“他的斧子和他砍的树你们都看到了,谁也没有害他,你们拿着斧子、扛着树跟着走。”

    大家心里都知道,李大豹是打死他姐姐的仇人,哪个也不敢多二,只有老老实实的跟在屁股后面走。

    此时李大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事先设下计来陷害我,踢他的这个人可能就是荞花的弟弟——小牯牛,今晚小命难保了。

    到了寨子里,族长一看到这情景,就知道今晚将要发生什么。

    连忙按照小牯牛的吩咐,把全寨子的大人都喊到寨子的一块场上。人们来后,看见场边的树枝上吊着一个人。此人下边,摆着一棵树和一把斧子。

    一看便知,吊着的人是偷海家树的,在月光下,人们认出了,吊在树枝上的人是李大豹。

    有的妇女议论起来:“这不是那年打死荞花男人的恶人李大豹吗?这个家伙太坏了,把荞花害得太苦了。”

    又有的人说:“这个死杂种太坏了,原来在海家当差时,狗仗人势、耀武扬威,想打那个就打那个。寨子里,有好几个妇女都被他糟蹋过。老天有眼,也该有今天。”

    人们看见小牯牛和几个家丁凶狠地站在树边,就知道吊着的人,今晚没有好下场。

    “贼胆子也太大了,敢去偷砍海家的树,真是耗子舔猫食,作死!”几个老头在指指点点的讲着。

    有的悄悄议论:“这明摆着是小牯牛,为他姐姐报仇设下的圈套。你们想,李大豹到处东躲西藏,生怕小牯牛来收拾他,他躲还躲不及,他那还有贼胆去偷树?”

    不管几个家丁用竹棍、木棒怎么狠打、审问,李大豹就是一句不吭。看样子快断气了,才把他放下来。

    回到家,不到两天,就翘脚断气了。

    “活该!作孽太多遭报应,不得好死!”十里八寨的人们知道李大豹被打死,都在咒骂。

    二奶奶知道此事全是荞花姨妈精心策划、认真安排的,她太佩服她了。

    荞花姨妈心肠很软。看到李大豹媳妇和一个十岁的男娃娃那么可怜,就跟二奶奶商量,由海家出钱,她亲自去到法古寨子里,买了几块木板,找人钉了一口简易棺材把他安葬了。又给他家一些粮食和衣服。

    李大豹媳妇感动得哭起来,连声说;“谢谢鲁大姐,你心肠太好了,你真是大好人呀!”

    人们看到这场景,都夸奖,荞花的姨妈心地善良,真是菩萨心肠。荞花的男人被他打死了,还来买棺材安葬他,给他媳妇那么多东西,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