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爱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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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_第二十九章 腾云驾雾

在怀恋逝去的爱时,晓涵知道她从没有那样深切地去想念一个人,想念和思恋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她知道她和陈陇或是和敦勇的爱,其实就是一个美好感觉幻灭的过程,也许正是因为两个人痛过了,才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会懂得适时的坚持与放弃,在得到与失去中她慢慢地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

敦勇和王社还有李明和小明走了过来,他们见晓涵一个人呆呆地伫立在风雨之中,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雨水从晓涵的发际淋下,她木然地盯着黑子和章子宜远去的方向。前世的爱,今生的情,有谁能记着共同唱过的歌,记着共同喜爱的颜色,记着相同日期的生日,记着同样经历的生活,记着流下的泪水里的苦涩。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黑子和章子宜驱车赶到骆岗飞机场的时候,雨水依然下个不停。

黑子望着侯机厅窗外,远处,雨幕中是一片绿绿的稻田,象一片海。

黑子想让自己的生命之花盛开的时候能够美丽永恒,人人都会老,人人都会死,他不想以惨烈的方式凋零,章子宜最初劝导他注意身体修身养性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迷上经书,他看了《波若波罗蜜心经》和《大悲咒》明白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当世上的原罪受完之后才会有下一世的幸福,每个人应该有向善的心,善恶因果总有定数。黑子再一次和章子宜去衡阳老李头那里时,他已经能在入静中享受着人生意义的最高境界,能够用平常心看世界天天上演的悲欢离合故事。

再去衡阳,黑子在老李头那里见到了张半仙。

当时,张半仙和黑子一见如故,二人纵横捭阖,彻夜长谈,黑子醍醐灌顶,他决意拜倒在张半仙的玄家门下。

张半仙摇头叹息到,黑子,你我是没有师徒之缘的。黑子大彻大悟,他执意要入学玄家门道,把生意交给了章子宜打理。

“黑子,当初真不该带你去见我那个疯疯傻傻的外公。”章子宜把放在黑子头上的手拿下,点了一下黑子的额头说,“我外公老李头,还有那个张半仙,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黑子嘿嘿地笑了笑,拉起章子宜起身走向检票口。

到了衡阳,黑子坚持再去衡山找张半仙,章子宜哭了。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老李头劝章子宜到,“有的人喜欢热闹,有的人喜欢入静,有的修行文武之道,有的人却看破红尘。其中奥妙,无外乎一个缘字。”

“难道说我和黑子就没有夫妻之缘吗?”章子宜哭得更凶了。

“缘深缘浅,都是天机。”老李头抚摸一下章子宜的头说,“黑子既然有未了之缘,孩子,就让一切随缘吧。”

黑子又去衡山了。

黑子有些口渴了,他走下山路想到山坡上找一处清泉。山坡上,一只羔羊滚落下来,黑子急忙跑过去抱起它,查看它没有受伤,便松开它看着它跑开了。这是,有一个牧羊女走过来,黑子看她时,她朝黑子莞尔一笑。

黑子觉得牧羊女的笑有些特别,他驻足想和她攀谈几句。牧羊女看了黑子一眼吟诵到:巨镇东南,中天神岳。芙蓉峰竦杰,紫盖岭巍峨。九江水尽荆扬远,百越山连翼轸多。上有太虚之宝洞,朱陆之灵台。三十六宫金磬响,百千万客进香来。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鸟,幢幡摆赤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空虚。几树榔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中。幽含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玉虚师相真仙地,金阙仁慈治世门。巨镇东南,中天

胜岳。芙蓉峰龙耸,紫盖岭巍峨。百草含香味,炉烟鹤唳唳踪。上有玉虚,朱陆之灵台。舜巡禹祷,玉简金书。楼阁飞青鸾,亭台隐紫雾。地设名山雄宇宙,天开仙境透三清。几树桃梅花正放,满山瑶草色皆舒。龙潜涧底,虎伏崖前。幽鸟如诉语,驯鹿近人行。白鹤伴云栖老桧,青鸾丹凤向阳鸣。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阙仁慈治世公。

“姑娘,你是此地人吗?”黑子冲牧羊女笑了笑。

“此地人,是哪里人,哪里是此地?”牧羊女也冲黑子笑了笑。

“此处云生八处,雾起四方,百草含香味,炉烟鹤唳唳踪,这是此处吗?”黑子觉得牧羊女说起话来有点象打谒语,他有意和她多聊几句。

“你想去哪里?”

“祝融峰、天柱峰、芙蓉峰、紫盖峰也许会是别的地方。既然来了,一定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这里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真是南岳独秀。想来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此话还是道理的。我知道这是对衡山的赞美,衡山的烟云可与黄山媲美,人在山上云雾突起,转眼之间清晰可见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团团烟雾笼罩住,渐渐隐去身影,真的让人感到象在腾云驾雾一般。”

“是这样吗?”

“怎么样?”

“象我这样。”

“象你怎么样?”

“腾云驾雾,象我这样。”

“你怎么可以盘腿坐在空中?”黑子见牧羊女竟然整个人悬浮在空中,他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仙姑,我知道你是师傅派来的了。”

“功满行完宜沐浴,炼成本性合天真。脱却羽毛归极乐,超出凡笼养百神。洗尘涤垢全无染,返本还元不坏身。”牧羊女吟诵着飘然而去了。

黑子恍然若梦,他以为眼前的一切是不真实的,但是,那牧羊女虽然去了,她放牧的羊群还在山坡上吃着草,这令黑子大惑不解。

黑子来到张半仙修行的山洞时,却见那个牧羊女正端坐洞内的一个蒲团上。见黑子进来,她双手合什,冲黑子嫣然一笑。

“知道你会来的,不过,你今天来的不巧,是见不到师傅的。”牧羊女轻嗟一声,“师傅对你说过的,你和他没有师徒之缘,你还记得吗?”

“是的,他是这样说过的。”黑子立在牧羊女,他已经感觉到牧羊女与张半仙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叫什么?”

“就叫我牧羊女吧。”牧羊女说着平空漂移到与黑子齐眉高处,“我是师傅最为得意的弟子,他知道还有个徒弟要来衡山,去迎接她了。”

“张半仙真的有你这样的徒弟,我有缘得见,真是不枉此生了。”黑子已经看到了牧羊女是凭空升起的,来时,他见识过牧羊女超凡的本领,听她说张半仙不在,多少有些失望。“如果我用诚心打动张半仙并能成为他的弟子,你应当是我的小师妹了。”

“真是好笑,就算你能入了师门也是在我之后的,按辈份我应当是你师姐的。”牧羊女落地后站好身体,俨然主人一般示意黑子坐下。“不过,既然师傅说过你和他没有师徒之缘,师傅就断然不会收你为徒的。师傅交待过你会来的,我只是觉得你和玄家门道还是有些缘份的,才在你面前露了一下玄家门道的功夫。”

“好学吗?”

“师傅的功力高深莫测,我能学者只是九牛一毛。”

“象听天书。”黑子嘿嘿笑了笑,“能直接让我领略玄家门道的神奇吗?”

“能。”

“我想试一下。”

“我想知道你说什么想入玄家门道。”

“只是觉得尘世没有什么留恋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

,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能有这般见地,竖子可教也。”

“你既然把玄家功夫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很想体会一下玄家功夫的神奇。”

“没有什么神奇的。”牧羊女倏然拍下黑子的头说,“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关键是要用心。你现在很想睡,是吗?”

“嗯。”黑子只觉头脑猛然一震,身子霎那间轻飘飘地随牧羊女飘浮起来,他感动自己随牧羊女向山洞口飘去,回望时,分明看到自己还坐在洞内。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牧羊女,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说什么还有一个自己在随着牧羊女飘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牧羊女,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看你放羊,你能做得到吗?”黑子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他知道自己正体验传说中的灵魂出壳。心到,既然牧羊女和他一起把身体留在了洞内,她不会再有一个自己能牧羊了吧。“现在,你一定是分身无术了吧。”

“走吧,会让你看到的。”牧羊女携着黑子在天宇中轻飏,云雾缭绕处,却见天苍苍野茫茫,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有一个牧羊女正手持马鞭驱赶着羊群,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少女正在摆弄着马辔。“那个放羊的就是我,是八百年前的我。旁边那个摆弄马缰绳的叫南必,后来,她将成为忽必烈夫人。”

“南必?忽必烈的夫人?”黑子有些茫然,“你是说那个放羊的女孩子是你,是你八百年前的前身?”

“嗯。”

“不可思议。”

“我无聊的时候会来看一下自己,不过,有时候觉得挺没有意思的。”牧羊女引导着黑子朝远处飘移而去,“走,回到咱们的元身吧。”

“不,我还想再看一下我的前生。”

“真的想看?”

“是的。”

“人生一梦,天也空,地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如果你真的想看,我就带你去吧。”牧羊女引领着黑子飘浮到合州。那里,完颜小白正和晓涵还有陈小贤正在庆贺用火炮轰死了蒙古大汗蒙哥。城堞上,完颜小白投向晓涵自豪的目光,他走近晓涵,缓缓地向前走着。“那个走向一个女将军的人就是你,叫完颜小白。”

“我的前生叫完颜小白?”黑子嘿嘿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完颜小白鼓足勇气走近晓涵。

“晓涵,你说我能行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能行,只要你认为我能干成的事情,我就一定会能干成功的。”完颜小白犹豫了一下捉起晓涵的手,“现在,蒙古大汗死了,想必蒙古人会兵退合州的。”

“小白将军,现在合州暂时保住,并不意味着蒙古人会善罢甘休,以后,还有大仗恶仗要打,你要好生*练火炮营,以后必有大用。”晓涵甩开完颜小白的手,她看一眼陈小贤说,“陈老英雄,余元帅辞世以后,冉氏兄弟一直念叨着朝中会派来大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兵马调来。冉氏兄弟知道你是前朝兵部尚书,一直想委你重任。走吧,咱们去和冉氏兄弟喝庆功酒吧。”

“小女刚来,我想和小女好好聚一下。”陈小贤牵起东儿和改改的手,冲晓涵和完颜小白笑了笑说,“此役得胜,全靠你们二们英勇,还有火炮的神威。”

“合州得守,我想去临安,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晓涵走下城堞,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晓涵,你要去哪里?”完颜小白冲着晓涵的背影高喊,“咱们还没有喝庆功酒呢。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把火炮营建在临安,可是,要等着喝完庆功酒再去嘛。”

晓涵走了,完颜小白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立了许久,才怏怏地和蒋振随、蒋峰还有黄莲素一起走向冉氏兄弟的军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