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泣血楼前听王
夕阳无限好。
黄山夫妇满心欢喜，因为黄昏进去后就没有出来，在他前面和后面进去测试的都出来了，出来了就意味着失败。可是不告而别，终是让人有些不安。
“爸爸，妈妈，我出来了。”黄昏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父母。
“哟嚯，小家伙，是不是被录取了，这么晚才出来。”
“是的，爸爸。”黄昏走到近前，“不过，录取的是候补班。”
“候补班？那不是要多交400工币！”黄山诧异和肉疼。囊萤学堂的收费之贵已经众所周知，别国才200工币一年，这里是600，而且，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候补班居然开价1000工币。
“怎么说话呢？！多400就多400，看你那点出息！”妈妈凶了大块头一句，蹲下身来，“黄昏，你喜欢候补班吗？听说这是临时加设的一个班。本来他们只招收两个班共80人，但是因为人数众多，他们便额外多收了50人，另组了一个班。”钱不钱的不是问题，但是候补候补，一听就有点凑数的意思，喜不喜欢才是重点。
“妈妈，我喜欢候补班。承光老师很好，同学也很好。”黄昏想到那个秃顶的老爷爷，还有那金色的秀发可爱的酒窝。而且，他不会忘记那尖细的声音，入了候补班他便觉得安全有了保障，没有比这更好的班了。
“那就好。最重要的就是喜欢。”妈妈舒了口气。
“小家伙，到了学堂，要像个男子汉。吃苦耐劳不偷懒。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如果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己处理，确实处理不了的，让教习来找我们。”爸爸也忍不住嘱咐道。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然后亲了亲妈妈，又抱了抱爸爸，黄昏转身便跑进了学堂。留下了眼眶泛红的爸爸和掩嘴流泪的妈妈。
承光老师的脸色很不好，他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那个叫映雪的女孩子也把头埋得很低，她小小的身躯在轻轻颤抖，低不可闻的抽泣声牵动着黄昏的心神。
“很好，的确很好。”老师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和蔼，“再等五分钟，不回来的就不用回来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只有一个脚步轻飘的小男孩似乎很不情愿地走了回来。“三十人！这就是现在的人数。”老师的声音很平静，不喜也不怒。
“把兜里的子魔镜交上来。我的讲学不允许留存，也不允许流传在外。好好地把握我所讲的内容，我只会讲一遍，你们也只能听一遍，不懂的可以问我。”老师开始宣布规矩。
“承光老师，无论哪个学堂都可以魔镜留影存在黑匣子里，这样方便温习，毕竟不是哪个学生都可以当场理解的，而且，一时半会也记不下那么多知识。”一个身穿贵服的少年站前一步，为自己争取利益。
“对呀对呀。”这话说出了不少孩子的心声，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表示赞成。
“呵呵。另外，我的讲学不允许课堂笔记。我在讲的时候，你们不许写下一个字。只有课后你们才可以自行记录。”老师无视了孩子们的请求。
“做不到的便自行离开，我不强求！”老师转过身，背对着孩子们。
“切，收最贵的学费，传授最少的知识，不稀罕。”贵服少年转身便走。
有人带了头，不少人便松了口气，纷纷走人，少数几人对老师躬了躬身。
最后的最后，“最终只有15人吗？”老师并未转身，却轻轻一叹。
黄昏一惊，环顾四周，满满50，转眼间便只剩15了。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少的人，这个候补班还能上的了课不？该不会直接解散了吧？
“好了，跟我去看看你们上课的教室和睡觉的寝室吧。未来的一年，大家便要朝夕相处了。”老师竟恢复了和蔼可亲，黄昏诧异地望着。
“呵呵，小家伙。你的眼睛很大很亮啊！你叫什么名字？”看着黄昏迷惑但清澈的眼神，里面没有忧虑也没有不安，这便是坦荡，老人莞尔一笑。
“承光老师，我叫黄昏。”孩子很恭敬，这是发自内心的恭敬，老师没有回头就知道走了多少人，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到，所以自然值得尊敬。
“很好。”老人微微一笑，其实和孩子们打交道，是件无比开心的事情。但是，那些身负重任的孩子？这15人中不知还有几人身负使命？
“老师，对不起。呜呜，我不该……”却是映雪走到老师面前，她抿着嘴唇，两只小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完，那里不知怎么装了那么多泪水。
“哦，映雪啊，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不怪。”老人蹲下身，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纸巾递了过去。很明显，他对付这样的小女孩没有什么经验。
“呜呜”女孩子竟然抱住了老师，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不碍事不碍事，再哭就不美了。”老人一把抱起女孩，一边哄一边引路。
“囊萤楼，囊萤学堂的主体建筑，高五层，对应五个年级，每层三个房间，两个教室，一个教习室，有学生400左右，教习20人。”等映雪平静下来，老师边走边介绍。
“老师，好像没有我们的位置？你看一楼写着一年级一班和二班，二楼写着二年级一班和二班。”映雪赖在老师身上不下来，小脑袋东张西望，声音糯糯的，清脆的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
“没错，这里不是我们上课的地方。”老师不紧不慢地往前，后面跟着14个小屁屁。
“右边这个两层楼高的是教习寝室。前面这个大厅是食堂。”这些没什么好介绍的，说个名字大家都懂。再往前上个小斜坡，出现了一高一矮一白一红两栋楼，“这栋白色六层楼高的是学员寝室。和囊萤楼相反，这里一年级在五楼，六年级在一楼。”
“老师，囊萤楼没有六年级哦？这个六年级寝室该不会是我们睡的地方吧？我想睡高楼，一楼好吵的。”映雪大着胆子插嘴。
“看到那栋红色的建筑了吗？高三层。一楼为教习室和教习寝室，二楼为六年级教室，三楼一般都是空着，备用的。这可是全封闭的建筑，平常没有学员会来这里，特别安静。”老师慢慢地走进这栋红楼，只见上面写着“泣血楼”。
“老师，这里有点吓人！泣血楼，通红的房子……”映雪抱得紧紧的。
老师一顿，感应了下小姑娘是真的害怕，倒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这栋楼还真有点来历。全大陆的学堂里就这栋楼比较特殊。”老师语气缓缓，似勾起了一些回忆。
“你们现在踏足的土地名义上属于爱丽缇娅王国。但是，这栋楼，这整个学堂，实际上掌握在工匠神殿的卡罗尔分殿手中，也就是说，掌握在爱丽缇娅王国的敌国手中。原本，这学堂的规划里只有囊萤楼，只有五个年级，想要上六年级都得走出爱丽缇娅。呵呵，我们工匠神殿不参与各国内政，他们打生打死我们都不管，不要太过就是。”老师稍作停顿，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个叫黄昏的孩子低着头，收着拳，心情看来不好。
“老师，卡罗尔分殿也是工匠神殿的一部分，他们这样做，神殿不管的吗？”黄昏忍不住插话，他的话里有很多不满，不满卡罗尔帝国，不满卡罗尔分殿，甚至不满卡罗尔神殿。
“小家伙，这话在老师面前说说就好，到了外面，慎言！”老师慎重地告诫，“你们也是！”孩子们个个低头应“是”。
“工匠神殿有大事要处理，不会为这些小事分神。而且，囊萤学堂现在的局面是经过多国协商一致的，并没有什么不妥。”老师继续解释。“当年爱丽缇娅那位年仅十岁的国王，并非懦夫，他是勇士，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虽然他亲手解散了护国军，亲自葬送了整个王国的防御。但是，换个国王就能做得更好吗？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爽快地接受了这些条件，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百分百地达成，爱丽缇娅早已灭国，连一个小城都不会留下。”老人斩钉截铁。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一切。他争取到了税收征管的权力，这便保证了王国运转的经济基础。他争取到了国土的永久归属权，无论谁来这里经营，土地都属于爱丽缇娅，这便有了立国的根基。他宣布永久和平！虽然没多少人在意，觉得只是句空话。但是五年来，这里没有兴起一兵一卒之争，而且，往后的数十年估计也会如此，这便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老者心怀赞叹。
“老师，这和泣血楼没有关系吧？”映雪属于莱蒙帝国，自然没有什么感觉。但黄昏却听得热血沸腾，他的爸妈只知道陛下厉害，是未展翅的雄鹰，但是也说不出更多来，可是老师说的可是清清楚楚。而且，承光老师可是属于工匠神殿的。
“呵呵，扯远了。这泣血楼便是这位十岁国王，硬生生哭出来的，哭到双目流血，听说差点就要失明。”
“啊？！”很多学员都惊叫出声。黄昏更是心中抽搐。
“神殿规定，一个年级只教授一条定律，六年级便是六条定律。而要结成六芒星，最少便要六条定律，也就是说最起码要六年级才有可能结成，这还要是超级天才才行。”
“若是只有五年级，纵然有超级天才，也不可能在囊萤学堂结成。爱丽缇娅国王用他的血泪换得了这样的机会，哪怕这个学堂实际上不在他的掌握，他还是希望有人在他的国土成就六芒星，成为工匠学徒。这需要大气魄，大胸襟，甚至还需要远大的抱负。”老师感叹中带着怅然。“听说，这位国王未曾踏入学堂半步，或许终身都与神殿无关吧。唉，他的气量绝对不小，我敢说若有人能够在六星境界凝出六芒星，他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可惜！可叹啊。”
黄昏的眼里已噙满泪花。
(本章完)
黄山夫妇满心欢喜，因为黄昏进去后就没有出来，在他前面和后面进去测试的都出来了，出来了就意味着失败。可是不告而别，终是让人有些不安。
“爸爸，妈妈，我出来了。”黄昏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父母。
“哟嚯，小家伙，是不是被录取了，这么晚才出来。”
“是的，爸爸。”黄昏走到近前，“不过，录取的是候补班。”
“候补班？那不是要多交400工币！”黄山诧异和肉疼。囊萤学堂的收费之贵已经众所周知，别国才200工币一年，这里是600，而且，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候补班居然开价1000工币。
“怎么说话呢？！多400就多400，看你那点出息！”妈妈凶了大块头一句，蹲下身来，“黄昏，你喜欢候补班吗？听说这是临时加设的一个班。本来他们只招收两个班共80人，但是因为人数众多，他们便额外多收了50人，另组了一个班。”钱不钱的不是问题，但是候补候补，一听就有点凑数的意思，喜不喜欢才是重点。
“妈妈，我喜欢候补班。承光老师很好，同学也很好。”黄昏想到那个秃顶的老爷爷，还有那金色的秀发可爱的酒窝。而且，他不会忘记那尖细的声音，入了候补班他便觉得安全有了保障，没有比这更好的班了。
“那就好。最重要的就是喜欢。”妈妈舒了口气。
“小家伙，到了学堂，要像个男子汉。吃苦耐劳不偷懒。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如果遇到困难，要学会自己处理，确实处理不了的，让教习来找我们。”爸爸也忍不住嘱咐道。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然后亲了亲妈妈，又抱了抱爸爸，黄昏转身便跑进了学堂。留下了眼眶泛红的爸爸和掩嘴流泪的妈妈。
承光老师的脸色很不好，他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那个叫映雪的女孩子也把头埋得很低，她小小的身躯在轻轻颤抖，低不可闻的抽泣声牵动着黄昏的心神。
“很好，的确很好。”老师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和蔼，“再等五分钟，不回来的就不用回来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只有一个脚步轻飘的小男孩似乎很不情愿地走了回来。“三十人！这就是现在的人数。”老师的声音很平静，不喜也不怒。
“把兜里的子魔镜交上来。我的讲学不允许留存，也不允许流传在外。好好地把握我所讲的内容，我只会讲一遍，你们也只能听一遍，不懂的可以问我。”老师开始宣布规矩。
“承光老师，无论哪个学堂都可以魔镜留影存在黑匣子里，这样方便温习，毕竟不是哪个学生都可以当场理解的，而且，一时半会也记不下那么多知识。”一个身穿贵服的少年站前一步，为自己争取利益。
“对呀对呀。”这话说出了不少孩子的心声，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表示赞成。
“呵呵。另外，我的讲学不允许课堂笔记。我在讲的时候，你们不许写下一个字。只有课后你们才可以自行记录。”老师无视了孩子们的请求。
“做不到的便自行离开，我不强求！”老师转过身，背对着孩子们。
“切，收最贵的学费，传授最少的知识，不稀罕。”贵服少年转身便走。
有人带了头，不少人便松了口气，纷纷走人，少数几人对老师躬了躬身。
最后的最后，“最终只有15人吗？”老师并未转身，却轻轻一叹。
黄昏一惊，环顾四周，满满50，转眼间便只剩15了。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少的人，这个候补班还能上的了课不？该不会直接解散了吧？
“好了，跟我去看看你们上课的教室和睡觉的寝室吧。未来的一年，大家便要朝夕相处了。”老师竟恢复了和蔼可亲，黄昏诧异地望着。
“呵呵，小家伙。你的眼睛很大很亮啊！你叫什么名字？”看着黄昏迷惑但清澈的眼神，里面没有忧虑也没有不安，这便是坦荡，老人莞尔一笑。
“承光老师，我叫黄昏。”孩子很恭敬，这是发自内心的恭敬，老师没有回头就知道走了多少人，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到，所以自然值得尊敬。
“很好。”老人微微一笑，其实和孩子们打交道，是件无比开心的事情。但是，那些身负重任的孩子？这15人中不知还有几人身负使命？
“老师，对不起。呜呜，我不该……”却是映雪走到老师面前，她抿着嘴唇，两只小手不停地擦着眼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完，那里不知怎么装了那么多泪水。
“哦，映雪啊，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不怪。”老人蹲下身，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纸巾递了过去。很明显，他对付这样的小女孩没有什么经验。
“呜呜”女孩子竟然抱住了老师，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不碍事不碍事，再哭就不美了。”老人一把抱起女孩，一边哄一边引路。
“囊萤楼，囊萤学堂的主体建筑，高五层，对应五个年级，每层三个房间，两个教室，一个教习室，有学生400左右，教习20人。”等映雪平静下来，老师边走边介绍。
“老师，好像没有我们的位置？你看一楼写着一年级一班和二班，二楼写着二年级一班和二班。”映雪赖在老师身上不下来，小脑袋东张西望，声音糯糯的，清脆的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
“没错，这里不是我们上课的地方。”老师不紧不慢地往前，后面跟着14个小屁屁。
“右边这个两层楼高的是教习寝室。前面这个大厅是食堂。”这些没什么好介绍的，说个名字大家都懂。再往前上个小斜坡，出现了一高一矮一白一红两栋楼，“这栋白色六层楼高的是学员寝室。和囊萤楼相反，这里一年级在五楼，六年级在一楼。”
“老师，囊萤楼没有六年级哦？这个六年级寝室该不会是我们睡的地方吧？我想睡高楼，一楼好吵的。”映雪大着胆子插嘴。
“看到那栋红色的建筑了吗？高三层。一楼为教习室和教习寝室，二楼为六年级教室，三楼一般都是空着，备用的。这可是全封闭的建筑，平常没有学员会来这里，特别安静。”老师慢慢地走进这栋红楼，只见上面写着“泣血楼”。
“老师，这里有点吓人！泣血楼，通红的房子……”映雪抱得紧紧的。
老师一顿，感应了下小姑娘是真的害怕，倒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这栋楼还真有点来历。全大陆的学堂里就这栋楼比较特殊。”老师语气缓缓，似勾起了一些回忆。
“你们现在踏足的土地名义上属于爱丽缇娅王国。但是，这栋楼，这整个学堂，实际上掌握在工匠神殿的卡罗尔分殿手中，也就是说，掌握在爱丽缇娅王国的敌国手中。原本，这学堂的规划里只有囊萤楼，只有五个年级，想要上六年级都得走出爱丽缇娅。呵呵，我们工匠神殿不参与各国内政，他们打生打死我们都不管，不要太过就是。”老师稍作停顿，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个叫黄昏的孩子低着头，收着拳，心情看来不好。
“老师，卡罗尔分殿也是工匠神殿的一部分，他们这样做，神殿不管的吗？”黄昏忍不住插话，他的话里有很多不满，不满卡罗尔帝国，不满卡罗尔分殿，甚至不满卡罗尔神殿。
“小家伙，这话在老师面前说说就好，到了外面，慎言！”老师慎重地告诫，“你们也是！”孩子们个个低头应“是”。
“工匠神殿有大事要处理，不会为这些小事分神。而且，囊萤学堂现在的局面是经过多国协商一致的，并没有什么不妥。”老师继续解释。“当年爱丽缇娅那位年仅十岁的国王，并非懦夫，他是勇士，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虽然他亲手解散了护国军，亲自葬送了整个王国的防御。但是，换个国王就能做得更好吗？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爽快地接受了这些条件，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百分百地达成，爱丽缇娅早已灭国，连一个小城都不会留下。”老人斩钉截铁。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一切。他争取到了税收征管的权力，这便保证了王国运转的经济基础。他争取到了国土的永久归属权，无论谁来这里经营，土地都属于爱丽缇娅，这便有了立国的根基。他宣布永久和平！虽然没多少人在意，觉得只是句空话。但是五年来，这里没有兴起一兵一卒之争，而且，往后的数十年估计也会如此，这便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老者心怀赞叹。
“老师，这和泣血楼没有关系吧？”映雪属于莱蒙帝国，自然没有什么感觉。但黄昏却听得热血沸腾，他的爸妈只知道陛下厉害，是未展翅的雄鹰，但是也说不出更多来，可是老师说的可是清清楚楚。而且，承光老师可是属于工匠神殿的。
“呵呵，扯远了。这泣血楼便是这位十岁国王，硬生生哭出来的，哭到双目流血，听说差点就要失明。”
“啊？！”很多学员都惊叫出声。黄昏更是心中抽搐。
“神殿规定，一个年级只教授一条定律，六年级便是六条定律。而要结成六芒星，最少便要六条定律，也就是说最起码要六年级才有可能结成，这还要是超级天才才行。”
“若是只有五年级，纵然有超级天才，也不可能在囊萤学堂结成。爱丽缇娅国王用他的血泪换得了这样的机会，哪怕这个学堂实际上不在他的掌握，他还是希望有人在他的国土成就六芒星，成为工匠学徒。这需要大气魄，大胸襟，甚至还需要远大的抱负。”老师感叹中带着怅然。“听说，这位国王未曾踏入学堂半步，或许终身都与神殿无关吧。唉，他的气量绝对不小，我敢说若有人能够在六星境界凝出六芒星，他绝对是其中之一，而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可惜！可叹啊。”
黄昏的眼里已噙满泪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