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虚真人
道虚真人的道房，房门上挂着的牌匾没写雅致的房名，只写着四个大字——道法自然。笔走龙蛇宛若天成，细看之下，便能察觉到四字中带着一股不输于人敢为天下争锋的气势，若再仔细一看，又有种超脱物外、淡然处世的意境，很怪异。
小道士在看，看着看着就流起了口水，牌匾在他眼中好似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当初空明寺的空寂神僧前来拜访道虚真人，见到这块牌匾之后，出价一万两银子想要将牌匾买下，结果空寂神僧失望了，小道士也失望了。
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跟空寂老和尚说是师祖传下来的，分明就是他自己刻的，这可是道爷我亲眼所见。再者说，不就是一块牌匾嘛，反正是自己刻的，再刻一块不就好了，况且有一万两银子想要刻什么牌匾不行啊！一万两银子改善道观的伙食，那能改善多久啊！
对于这块道法自然的牌匾，小道士垂涎已久。
俗话说的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人，所以小道士时刻准备着，只要道虚真人不注意就将牌匾偷偷送去空明寺换那一万两银子。用小道士的话说，他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清虚观，为了给大家改善伙食，当然也不能让他白跑腿不是。
“想打师父这块门牌的主意？二狗子，你还年轻着了，赶紧进来。”
道虚真人有多大了，没有人知道，反正小道士的大师兄，玄空已经年逾古稀。据说二十岁时便拜了道虚真人为师，可是房中传来的话却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一个老人。
小道士擦了一把口水，推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方。屋中简陋的不像样，房门正面乃是夜间睡觉的土炕，炕上放着一个小桌子，一碟花生，两个酒坛子，两只小酒杯，道虚真人盘坐在炕上端着酒杯轻轻小酌。右侧挂着一副仙风道骨的道人画像，乃是小道士他们这一脉的开派祖师。左侧摆着一个书架，架子中放着道家典籍和竹简，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书架下方放着一个淡黄的蒲团，蒲团前方放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放着一把拂尘和一只香炉，香炉中升起袅袅轻烟。
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了，这是檀香，还是极品檀香。
“师父，您老也太败家了，咱们清虚观的这点家业，迟早要败在您手上，您又不修道，青天白日居然点檀香，那可都是钱啊！”
小道士是什么样的性子，道虚真人知之甚详，毕竟小道士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拉扯大的，小道士一撅屁股，道虚真人便知他要拉什么屎。
“臭小子，就你话多，清虚观何时让你担忧了。想要檀香？没有！过来陪师父喝两杯。”
小道士不是酒鬼，但是对于酒的免疫力有些低，这也怪道虚真人和爱喝酒的二师兄，自他两岁起，道虚真人和二师兄就拿着筷子沾酒让他舔一舔，养成了习惯，倒也不至于贪杯，就是听到酒便忍不住想要喝两口。
听到道虚真人让他过去喝两杯，熄灭檀香的想法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屁颠的坐到了炕上，不仅自己能解解馋，把师父喝高兴了，极品檀香，还远吗？
根本用不着酒杯，抱着坛子就是两大口，可谓豪气干云。在小道士的眼中，只有这样喝酒才够爽快，一杯一杯的小酌那是文人雅士才干的事儿，而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道士。
“呸、呸·······”小道士连吐两口，一副幽怨的样子，“师父，这是茶啊！”
茶是好茶，就是加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辅料，比如葱、姜、肥油之类的东西，小道士最不喜欢的除了二狗子这个称呼外，就是师父这里的茶。
人人都爱喝他弄出来的炒茶，只有道虚真人坚持自我，毕竟喝了几十年了，突然改变，很难！
“不是茶，你以为是酒啊！”
“是茶，您用酒坛子装，还装两坛？”
“谁说酒坛子不能装茶了，师父喜欢不行啊！”
“行行行，反正天老大您老二，您都老二了，干什么不行，您说是吧！”
小道士恭维的话，让道虚真人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番，看小道士的表情不似作假，砸吧砸吧了两下嘴，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对味儿。倒也没有深究，毕竟他找小道士来是有正事的。
“二狗子······”
“师父，咱能不叫二狗子吗？”小道士一脸幽怨。
道虚真人慈眉善目，笑道：“好好好，不叫二狗子，小狗子·······”
“得，师父，您还是我叫二狗子吧！”小道士满腔幽怨，幽怨的气息都能充满整个屋子，小狗子还不如二狗子呐，这无良老头儿不会是故意的吧！
“二狗子······”
“等等，师父，您不会还在记恨徒儿偷了您的百花酿吧！不就是一瓶百花酿吗？还没有您当初的百草酿好喝。”
不说还好，这一说，道虚真人怒了，百花酿和百草酿能比吗？百草酿只需在附近找寻百草便能酿造出来，可是百花酿需要清风国各地的花朵，还要选择最恰当的时间，要在花朵刚刚开放之际采摘，一瓶百花酿可是花了他整整十年的时间啊！十年啊！
“你懂个屁，还没百草酿好喝，百花酿酿制的时间最少得两年还得是烈酒浸泡，可你小子倒好，时间尚未到你就将酒喝了，那味道能好吗？为师收集百花可是用了整整十年啊！”
小道士还真没想到百花酿的酿制时间未到，他只知道百花酿酿了一年多，酒味确实不咋样。听到道虚真人的话，小道士难得不好意思，“您不是将酿制百花酿的花种下了吗？等到开花的时候再酿一瓶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小气嘛！”
“你懂个屁······”
对于道虚真人想要说什么，小道士大抵是能猜到的，虽说酿制百花酿的百花被道虚真人种在了龙武山，可是生长的环境终究是不同了，土壤、气温、湿度、海拔高度，这些都会影响花朵的质量，酿造出来的百花酿自然也比不上他喝下去的那小瓶。
不过，总说你懂个屁，这就过分了，自己明明就很懂，毕竟咱也酿制了几年的猴儿酒。小道士很不要脸的将猴群的功劳安在了自己身上。
“师父，您再说我懂个屁，我可翻脸了啊！”
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你懂个屁。”
“我就懂你。”
说完，拔腿就跑，什么极品檀香全忘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道虚真人一时间还没明白小道士的话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小道士已经跑远了。
“二狗子，有本事你别回来，你若回来看为师不打断你的腿。”
道虚真人这句话乃是内力催动，原本就一浪高过一浪，更何况还是在山涧之中，别说小道士，就连远处空明寺的和尚也听到了。对此，空明寺的和尚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每次都说打断腿，可你倒是打断啊！省的二狗子一到这个时候就来寺里拿供果。
没有听到答话，道虚真人一拍大腿，又特么把正事忘了。
小道士在看，看着看着就流起了口水，牌匾在他眼中好似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当初空明寺的空寂神僧前来拜访道虚真人，见到这块牌匾之后，出价一万两银子想要将牌匾买下，结果空寂神僧失望了，小道士也失望了。
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跟空寂老和尚说是师祖传下来的，分明就是他自己刻的，这可是道爷我亲眼所见。再者说，不就是一块牌匾嘛，反正是自己刻的，再刻一块不就好了，况且有一万两银子想要刻什么牌匾不行啊！一万两银子改善道观的伙食，那能改善多久啊！
对于这块道法自然的牌匾，小道士垂涎已久。
俗话说的好，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人，所以小道士时刻准备着，只要道虚真人不注意就将牌匾偷偷送去空明寺换那一万两银子。用小道士的话说，他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清虚观，为了给大家改善伙食，当然也不能让他白跑腿不是。
“想打师父这块门牌的主意？二狗子，你还年轻着了，赶紧进来。”
道虚真人有多大了，没有人知道，反正小道士的大师兄，玄空已经年逾古稀。据说二十岁时便拜了道虚真人为师，可是房中传来的话却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像一个老人。
小道士擦了一把口水，推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方。屋中简陋的不像样，房门正面乃是夜间睡觉的土炕，炕上放着一个小桌子，一碟花生，两个酒坛子，两只小酒杯，道虚真人盘坐在炕上端着酒杯轻轻小酌。右侧挂着一副仙风道骨的道人画像，乃是小道士他们这一脉的开派祖师。左侧摆着一个书架，架子中放着道家典籍和竹简，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书架下方放着一个淡黄的蒲团，蒲团前方放着一个案几，案几上放着一把拂尘和一只香炉，香炉中升起袅袅轻烟。
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了，这是檀香，还是极品檀香。
“师父，您老也太败家了，咱们清虚观的这点家业，迟早要败在您手上，您又不修道，青天白日居然点檀香，那可都是钱啊！”
小道士是什么样的性子，道虚真人知之甚详，毕竟小道士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拉扯大的，小道士一撅屁股，道虚真人便知他要拉什么屎。
“臭小子，就你话多，清虚观何时让你担忧了。想要檀香？没有！过来陪师父喝两杯。”
小道士不是酒鬼，但是对于酒的免疫力有些低，这也怪道虚真人和爱喝酒的二师兄，自他两岁起，道虚真人和二师兄就拿着筷子沾酒让他舔一舔，养成了习惯，倒也不至于贪杯，就是听到酒便忍不住想要喝两口。
听到道虚真人让他过去喝两杯，熄灭檀香的想法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屁颠的坐到了炕上，不仅自己能解解馋，把师父喝高兴了，极品檀香，还远吗？
根本用不着酒杯，抱着坛子就是两大口，可谓豪气干云。在小道士的眼中，只有这样喝酒才够爽快，一杯一杯的小酌那是文人雅士才干的事儿，而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道士。
“呸、呸·······”小道士连吐两口，一副幽怨的样子，“师父，这是茶啊！”
茶是好茶，就是加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辅料，比如葱、姜、肥油之类的东西，小道士最不喜欢的除了二狗子这个称呼外，就是师父这里的茶。
人人都爱喝他弄出来的炒茶，只有道虚真人坚持自我，毕竟喝了几十年了，突然改变，很难！
“不是茶，你以为是酒啊！”
“是茶，您用酒坛子装，还装两坛？”
“谁说酒坛子不能装茶了，师父喜欢不行啊！”
“行行行，反正天老大您老二，您都老二了，干什么不行，您说是吧！”
小道士恭维的话，让道虚真人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番，看小道士的表情不似作假，砸吧砸吧了两下嘴，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对味儿。倒也没有深究，毕竟他找小道士来是有正事的。
“二狗子······”
“师父，咱能不叫二狗子吗？”小道士一脸幽怨。
道虚真人慈眉善目，笑道：“好好好，不叫二狗子，小狗子·······”
“得，师父，您还是我叫二狗子吧！”小道士满腔幽怨，幽怨的气息都能充满整个屋子，小狗子还不如二狗子呐，这无良老头儿不会是故意的吧！
“二狗子······”
“等等，师父，您不会还在记恨徒儿偷了您的百花酿吧！不就是一瓶百花酿吗？还没有您当初的百草酿好喝。”
不说还好，这一说，道虚真人怒了，百花酿和百草酿能比吗？百草酿只需在附近找寻百草便能酿造出来，可是百花酿需要清风国各地的花朵，还要选择最恰当的时间，要在花朵刚刚开放之际采摘，一瓶百花酿可是花了他整整十年的时间啊！十年啊！
“你懂个屁，还没百草酿好喝，百花酿酿制的时间最少得两年还得是烈酒浸泡，可你小子倒好，时间尚未到你就将酒喝了，那味道能好吗？为师收集百花可是用了整整十年啊！”
小道士还真没想到百花酿的酿制时间未到，他只知道百花酿酿了一年多，酒味确实不咋样。听到道虚真人的话，小道士难得不好意思，“您不是将酿制百花酿的花种下了吗？等到开花的时候再酿一瓶不就行了，至于这么小气嘛！”
“你懂个屁······”
对于道虚真人想要说什么，小道士大抵是能猜到的，虽说酿制百花酿的百花被道虚真人种在了龙武山，可是生长的环境终究是不同了，土壤、气温、湿度、海拔高度，这些都会影响花朵的质量，酿造出来的百花酿自然也比不上他喝下去的那小瓶。
不过，总说你懂个屁，这就过分了，自己明明就很懂，毕竟咱也酿制了几年的猴儿酒。小道士很不要脸的将猴群的功劳安在了自己身上。
“师父，您再说我懂个屁，我可翻脸了啊！”
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你懂个屁。”
“我就懂你。”
说完，拔腿就跑，什么极品檀香全忘了，还是保住小命要紧。道虚真人一时间还没明白小道士的话是什么意思，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小道士已经跑远了。
“二狗子，有本事你别回来，你若回来看为师不打断你的腿。”
道虚真人这句话乃是内力催动，原本就一浪高过一浪，更何况还是在山涧之中，别说小道士，就连远处空明寺的和尚也听到了。对此，空明寺的和尚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每次都说打断腿，可你倒是打断啊！省的二狗子一到这个时候就来寺里拿供果。
没有听到答话，道虚真人一拍大腿，又特么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