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外来人
mon may 04 19:29:33 cst 2015
蒙天放看着两女相拥而泣，也不说话。好久好久，如玉止住悲声，擦擦眼泪，说让主人见笑了，是如玉的不对。
蒙天放说挚爱深情，这是真性情，我心中只是敬重你。但你也不用迁怒于你的父亲，究其根源，还是你的不是，到底不该私交外族，以至以火烧身。
如玉说外族都是坏人吗？就没有好人，人能以种族来区分好歹吗？
蒙天放也说不明白，就说这首歌谣和你讲的故事，显然不是我们青云大陆上的故事，起码不是我们天元王朝的事迹。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如玉说是我爱人教我的，只可惜他已身死，不能给你细讲。
蒙天放有些失落，看再问不出什么，就说你很好，这番一死相报的痴心深情，你的爱人在那幽冥之海也是大感欣慰。但你真这样做就大错特错了。你想想，你的爱人为何甘愿身死？他就是要让你好好地活着，你若轻易死去，那他的身死又有何价值？你安心地活着，长久地在心中感念与他，他在那幽冥之海才不孤单寂寞，这点你要切记。
如玉起身，冲蒙天放深施一礼，说如玉记下了主人的话，蒙天放说你去休息吧，我们也要睡了。如玉迈步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施礼，口说谢谢，这次是真心的感谢，昨天对二位主人的误解是如玉的不对，对不起。说完关门离去。
芸香问蒙天放你怎么看？蒙天放说如玉口中的歌谣和故事，定然和我教你的歌谣出自一个地方无疑，只可惜她也不知道，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蒙天放和芸香对坐良久，蒙天放说睡吧，天色已晚。
两人相拥而卧，但都无睡意。芸香像条软蛇一样手脚都缠在蒙天放身上，喃喃地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愿意向如玉的爱人一样为你去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蒙天放拿手捂住她的嘴，说不可说出口，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们都藏在心里。
两人紧紧拥抱，仿佛要把彼此挤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却更无别的动作，就这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蒙天放便要动身去通城，卓王明再三挽留，说他已派人赶往通城打听，不久就有回音，让蒙天放和芸香安心住下等待结果。两人于是就住下等待。
经过蒙天放的劝说告诫，如玉想开了许多，脸上逐渐开颜，不再似以往的冰冷。芸香最喜欢和她在一起，缠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如玉只是不说，但目光放远，神思悠悠，脸上洋溢着圣洁的母性光辉，显见是陷入对甜蜜的过往的幸福回忆中。芸香对她如姐姐一般，愈发的敬重，和蒙天放说起，蒙天放对她说不可多问，她对那人一往情深，至死不渝，显然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凡响的交往故事。不管对错，这样的女子在我们天元王朝是不多见的。
芸香说我知道，我就是觉着她不一般，对她这番作为，我也敬佩的很。
蒙天放让芸香不可多问，他却追着卓王明问个不停，询问那把锋利的小刀的来历，开始卓王明含糊其辞不愿多说，最后被缠的没法，他又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也只好对他说了此物的来历。
原来卓王明的先祖叫卓王伦，一百多年前，卓王伦还是个没有成家的二十岁的小伙子，就已是江北一带有名的冶铁高手。一年冬天，他独自一人沿着大窝岭向北，深入到大窝岭大林山和更东边的天坑岭交接处的深山莽原之中寻找铁矿石，独自一人住在一个隐秘的悬崖下的一个山洞中，每天烧炭冶铁，收集精铁，因为他不可能背着铁矿石下山，没事的时候就在山洞中叮叮当当地打铁，一个人过的倒也快活。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又出去找铁矿石，铁矿石没有找到，却在一个山顶上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身着奇怪的衣衫，但是都身受重伤，满身鲜血，昏倒在雪地上。卓王伦试试鼻孔还有气息，就来回两趟把两人背回到自己住的山洞中，凭着自己的经验到外边寻找草药给他们治伤。
这个男子先醒来了，对卓王伦说你这个没用，我是身体里有子弹，非得手术挖出来不行。说着拿出一把小刀递给卓王伦，让他在炭火上考热了，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圆形的伤口，让他用刀子割开，说里边有子弹，不取出来会致命的。
卓王伦吓得不行，但还是在那人的指挥下，割开他的肋下皮肤，用刀尖在肉中寻找，终于剜出一个小小的铁弹。那人疼的浑身像是打摆子一般抖个不停，但是一声不吭，刚强至极。完事又翻过身，让卓王伦在他肩上依样施为，又剜出一颗铁弹，然后让卓王伦给他敷上草药包扎好，然后就给那女子治伤，好在女子都是外伤，不用做那人口中说的手术，也是用草药敷好包扎。这女子也悠悠转醒。
卓王伦用陶罐煮了山兔肉汤，那男子用陶碗盛了喂那女子喝。但他的伤比那女子重多了，最后没有力气自己吃，卓王伦只好自己喂他。
卓王伦留两人在山洞中养伤，每天熬肉汤给他们调理，也不找矿了，出去就是打猎，山鸡野兔的猎回来给两人吃，没事了就自己在洞中叮叮当当地打铁，打出一把短小的弯刀向那男子炫耀。那男子伤已经好了许多，不屑地说他这是废铁。说着掏出那把小刀和卓王伦比试，一下就把卓王伦刚大好的弯刀削成两段。
卓王伦惊讶不已，那男子说你打的刀具含碳量和杂质太多，虽然刚硬，但脆而易折。卓王伦是冶铁的好手，痴迷冶铁技术。闻言就要求他传授制作那种小刀的技术。那男子说钢铁冶炼技术我也不懂，但我可以指点你一些锻造之法。
卓王伦不知锻造是何法，经那男子指点才知道就是打铁，用他说的方法整整打了四天，这才终于打出一把锋利刚硬的弯刀，再和小刀比试，虽然被砍破一个缺口，但并没有断裂。卓王伦惊喜非常，非要拜那男子为师跟他学艺。
那男子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你先告诉我，如今的皇帝还是女的吗？现在是天元王朝的那一年？
卓王伦被他的话弄糊涂了，说什么女皇帝，什么天元王朝，我不知道啊，现在是青州王杨如山青云四年，这里是北方，南方大平原上，这个王那个王的你争我夺的正在打仗。
那男子听，就如同呆了一般，整整端坐了一个下午，后来起身对卓王伦说我知道你，你叫卓王伦，你将来会有一个叫卓王明的后辈。
卓王伦差点惊掉了下巴，问你怎么知道，那男子说我会算卦，算出来的。然后告诫卓王伦不可把刚才的话对正在熟睡的女子再说，然后就催促他离开。
卓王伦被他吓坏了，巴不得早早离开，于是就起身告辞。那人告诫他出去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并且留下了卓王伦打制的弯刀，把这把小刀送给他做纪念。
卓王伦匆匆离去，回到家中果然对谁都不说，但人们都说他进了趟深山，出来打铁的手艺大增，打出的铁具更加结实耐用。从此名声鹊起。后来就成了家，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女儿。直到临终之时，才把那男子教他的锻造之法和这把小刀还有这些秘事传授给顶立门户的大儿子卓王全，定下规矩之传长子。到卓王明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卓王明讲完，只见蒙天放也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子听到卓王伦的话时一样，呆若木鸡。卓王明不知如何，也只好枯坐相陪。也不知过了多久，蒙天放长吁一口气，就如同虚脱一般有气无力地问这是你家族的秘密，你为什么告诉我？
卓王明说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但你百般相问，显见这事对你很重要。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相瞒。我没有儿子，只有这个女儿，既然我把女儿和这把刀都给了你，那么这个秘密也该和他们在一起。我只把那出神入化的精铁锻造之法留给我的义子也就好了。
蒙天放站起身来，给卓王明深深滴施了一礼，说谢谢老丈的信任，我会守护这个秘密的。这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想不到的。你可知那男子叫什么？
卓王明摇头说不知，他没说家祖也没问。第二年开春家祖卓王伦又去那个山洞看望二人时，他们都走了。再后来那个山洞也不知为何崩碎坍塌了。我年轻时也曾去找寻过几次，都是不得而知，再也无踪无影。
蒙天放看着两女相拥而泣，也不说话。好久好久，如玉止住悲声，擦擦眼泪，说让主人见笑了，是如玉的不对。
蒙天放说挚爱深情，这是真性情，我心中只是敬重你。但你也不用迁怒于你的父亲，究其根源，还是你的不是，到底不该私交外族，以至以火烧身。
如玉说外族都是坏人吗？就没有好人，人能以种族来区分好歹吗？
蒙天放也说不明白，就说这首歌谣和你讲的故事，显然不是我们青云大陆上的故事，起码不是我们天元王朝的事迹。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如玉说是我爱人教我的，只可惜他已身死，不能给你细讲。
蒙天放有些失落，看再问不出什么，就说你很好，这番一死相报的痴心深情，你的爱人在那幽冥之海也是大感欣慰。但你真这样做就大错特错了。你想想，你的爱人为何甘愿身死？他就是要让你好好地活着，你若轻易死去，那他的身死又有何价值？你安心地活着，长久地在心中感念与他，他在那幽冥之海才不孤单寂寞，这点你要切记。
如玉起身，冲蒙天放深施一礼，说如玉记下了主人的话，蒙天放说你去休息吧，我们也要睡了。如玉迈步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施礼，口说谢谢，这次是真心的感谢，昨天对二位主人的误解是如玉的不对，对不起。说完关门离去。
芸香问蒙天放你怎么看？蒙天放说如玉口中的歌谣和故事，定然和我教你的歌谣出自一个地方无疑，只可惜她也不知道，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蒙天放和芸香对坐良久，蒙天放说睡吧，天色已晚。
两人相拥而卧，但都无睡意。芸香像条软蛇一样手脚都缠在蒙天放身上，喃喃地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愿意向如玉的爱人一样为你去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蒙天放拿手捂住她的嘴，说不可说出口，这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们都藏在心里。
两人紧紧拥抱，仿佛要把彼此挤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却更无别的动作，就这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蒙天放便要动身去通城，卓王明再三挽留，说他已派人赶往通城打听，不久就有回音，让蒙天放和芸香安心住下等待结果。两人于是就住下等待。
经过蒙天放的劝说告诫，如玉想开了许多，脸上逐渐开颜，不再似以往的冰冷。芸香最喜欢和她在一起，缠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如玉只是不说，但目光放远，神思悠悠，脸上洋溢着圣洁的母性光辉，显见是陷入对甜蜜的过往的幸福回忆中。芸香对她如姐姐一般，愈发的敬重，和蒙天放说起，蒙天放对她说不可多问，她对那人一往情深，至死不渝，显然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凡响的交往故事。不管对错，这样的女子在我们天元王朝是不多见的。
芸香说我知道，我就是觉着她不一般，对她这番作为，我也敬佩的很。
蒙天放让芸香不可多问，他却追着卓王明问个不停，询问那把锋利的小刀的来历，开始卓王明含糊其辞不愿多说，最后被缠的没法，他又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也只好对他说了此物的来历。
原来卓王明的先祖叫卓王伦，一百多年前，卓王伦还是个没有成家的二十岁的小伙子，就已是江北一带有名的冶铁高手。一年冬天，他独自一人沿着大窝岭向北，深入到大窝岭大林山和更东边的天坑岭交接处的深山莽原之中寻找铁矿石，独自一人住在一个隐秘的悬崖下的一个山洞中，每天烧炭冶铁，收集精铁，因为他不可能背着铁矿石下山，没事的时候就在山洞中叮叮当当地打铁，一个人过的倒也快活。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又出去找铁矿石，铁矿石没有找到，却在一个山顶上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身着奇怪的衣衫，但是都身受重伤，满身鲜血，昏倒在雪地上。卓王伦试试鼻孔还有气息，就来回两趟把两人背回到自己住的山洞中，凭着自己的经验到外边寻找草药给他们治伤。
这个男子先醒来了，对卓王伦说你这个没用，我是身体里有子弹，非得手术挖出来不行。说着拿出一把小刀递给卓王伦，让他在炭火上考热了，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圆形的伤口，让他用刀子割开，说里边有子弹，不取出来会致命的。
卓王伦吓得不行，但还是在那人的指挥下，割开他的肋下皮肤，用刀尖在肉中寻找，终于剜出一个小小的铁弹。那人疼的浑身像是打摆子一般抖个不停，但是一声不吭，刚强至极。完事又翻过身，让卓王伦在他肩上依样施为，又剜出一颗铁弹，然后让卓王伦给他敷上草药包扎好，然后就给那女子治伤，好在女子都是外伤，不用做那人口中说的手术，也是用草药敷好包扎。这女子也悠悠转醒。
卓王伦用陶罐煮了山兔肉汤，那男子用陶碗盛了喂那女子喝。但他的伤比那女子重多了，最后没有力气自己吃，卓王伦只好自己喂他。
卓王伦留两人在山洞中养伤，每天熬肉汤给他们调理，也不找矿了，出去就是打猎，山鸡野兔的猎回来给两人吃，没事了就自己在洞中叮叮当当地打铁，打出一把短小的弯刀向那男子炫耀。那男子伤已经好了许多，不屑地说他这是废铁。说着掏出那把小刀和卓王伦比试，一下就把卓王伦刚大好的弯刀削成两段。
卓王伦惊讶不已，那男子说你打的刀具含碳量和杂质太多，虽然刚硬，但脆而易折。卓王伦是冶铁的好手，痴迷冶铁技术。闻言就要求他传授制作那种小刀的技术。那男子说钢铁冶炼技术我也不懂，但我可以指点你一些锻造之法。
卓王伦不知锻造是何法，经那男子指点才知道就是打铁，用他说的方法整整打了四天，这才终于打出一把锋利刚硬的弯刀，再和小刀比试，虽然被砍破一个缺口，但并没有断裂。卓王伦惊喜非常，非要拜那男子为师跟他学艺。
那男子说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你先告诉我，如今的皇帝还是女的吗？现在是天元王朝的那一年？
卓王伦被他的话弄糊涂了，说什么女皇帝，什么天元王朝，我不知道啊，现在是青州王杨如山青云四年，这里是北方，南方大平原上，这个王那个王的你争我夺的正在打仗。
那男子听，就如同呆了一般，整整端坐了一个下午，后来起身对卓王伦说我知道你，你叫卓王伦，你将来会有一个叫卓王明的后辈。
卓王伦差点惊掉了下巴，问你怎么知道，那男子说我会算卦，算出来的。然后告诫卓王伦不可把刚才的话对正在熟睡的女子再说，然后就催促他离开。
卓王伦被他吓坏了，巴不得早早离开，于是就起身告辞。那人告诫他出去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并且留下了卓王伦打制的弯刀，把这把小刀送给他做纪念。
卓王伦匆匆离去，回到家中果然对谁都不说，但人们都说他进了趟深山，出来打铁的手艺大增，打出的铁具更加结实耐用。从此名声鹊起。后来就成了家，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女儿。直到临终之时，才把那男子教他的锻造之法和这把小刀还有这些秘事传授给顶立门户的大儿子卓王全，定下规矩之传长子。到卓王明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
卓王明讲完，只见蒙天放也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子听到卓王伦的话时一样，呆若木鸡。卓王明不知如何，也只好枯坐相陪。也不知过了多久，蒙天放长吁一口气，就如同虚脱一般有气无力地问这是你家族的秘密，你为什么告诉我？
卓王明说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但你百般相问，显见这事对你很重要。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相瞒。我没有儿子，只有这个女儿，既然我把女儿和这把刀都给了你，那么这个秘密也该和他们在一起。我只把那出神入化的精铁锻造之法留给我的义子也就好了。
蒙天放站起身来，给卓王明深深滴施了一礼，说谢谢老丈的信任，我会守护这个秘密的。这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想不到的。你可知那男子叫什么？
卓王明摇头说不知，他没说家祖也没问。第二年开春家祖卓王伦又去那个山洞看望二人时，他们都走了。再后来那个山洞也不知为何崩碎坍塌了。我年轻时也曾去找寻过几次，都是不得而知，再也无踪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