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钱，好拿么
“草拟吗？就你讹钱啊？”大龙冲万江点了点，单手插兜地走了过来，相当粗暴的一把抓住了醉汉的头发。
“刷！”醉汉抬头，看着围过来的这些壮汉，居然犹豫地眨了眨眼睛。
“啪！”大龙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特么问你话呢，是不是你要扎钱？”
醉汉无言，大龙一摆手：“弄走！”
几个壮汉上前，抓着胳膊和大腿，直接将万江解救了出来，大龙转头看向万江，见万江没说话，也没动手。
“扔国道上吧。”万江心情相当糟糕，摆摆手，红姐却直接撵了出来，手上抓着一叠现金就往他裤兜塞。
“啪！”万江伸手一拦：“红姐，你给我钱，我不和他们一样了么？”这话让大龙老脸一红，强装镇定地转过头点了根烟。
“不是一样么？”红姐萌哒哒地问道。
万江气结，夹在喉咙的话，楞是没冒出来。
“草拟吗，解放多少年了，你特么还敢扎钱？你当你是天线宝宝啊？”
“我看你是不知道咋死的！弄走！”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将醉汉抬上车，整个过程，醉汉都不曾言语，只是怨恨地瞪着红姐，一言不发。
万江走到副驾驶位置，难得的抽出烟盒，扔过去一根烟。
“呵呵。”郭铭光接过香烟一笑：“对付这种人，我们肯定比你有招，你放心，他肯定不敢再回来了。”
“咱俩两清了。”
“我曹，你不欠我人情么？”郭铭光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但万江根本无视他做作的样子，俯下身小声问道：“你们不让人家直播，你让一个小姑娘，咋生活啊？”
郭铭光看了看呆萌的时妙妙，实话实说：“江儿，说老实话，没这些事儿，我认识她是谁啊，我们做这行的，肯定不怕，但有人怕了，我们就得考虑他的诉求，你说呢？”
“草！”万江无语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郭铭光伸着脑袋喊道：“江儿，那事儿，你考虑考虑。”
没有得到回应，但郭铭光却跟上车的大龙笑道：“有点进展了，没事儿，你多来这边转转，这小子重情义，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骚扰他在乎的人。”
“明白。”
……
“诶诶，诶……等等我啊！”静静一路追逐着万江的步伐，张牙舞爪地嘶喊着，万江一顿步，她差点撞进怀里去。
“呼呼……赶死鬼呀走那么快，没看见人家喘不上来气么？”静静扶着起伏的胸口，白了一眼万江，好奇地看着他：“刚才你咋不接那些钱呀，我看见了，不少呢，起码三四千呢。”
“你觉得我该接啊？”
“肯定该啊，那可是钱啊，何况她们的钱，都不干净，不接白不接。”静静嘟着嘴巴，仿若自己很聪明滴回到：“要不是因为安泰的人看你面子上帮她，她肯定够呛了，你舍面子去求人，难道不该有回报么？”
这话让万江一愣，皱眉问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别人告诉我么，大锅，经济社会啊，谁帮忙白帮啊！”静静做无语状，摸着洁白的额头叫道：“你呀你，就是傻，她们的钱，还不是那些色狼的，不要白不要。”
“行，下次的话，我接了。”万江笑着回应，但在转身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说道：“静静啊，咱这社会，不仅是经济，还得要人情啊。”
静静冷哼一声，明显不赞同。
刚刚成年的静静都知道，付出要有回报，没人白帮忙，所以，当那个神秘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万江稍微有些愣神。
一窜乱码，看得万江眼皮直跳。
“谁啊，快接啊。”静静伸着脖子一看，顿时迷茫了：“这不是网上那些诈骗电话么？”
“呵呵，你先回家。”万江呼啦了一把她的小脑袋，拿着电话走向了一旁。
“切，肯定又是那个狐狸精，刚才我看见了，她看你眼神都变了，哼……”
万江拿着电话，走到了巷口的黑暗处，按下了接听键。
“墨儿？”
对方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在哪儿呢？”万江急了，快速问道：“又接活儿了？哪个国家？”
墨儿又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地回到：“巴勒斯坦。”
“受伤了？”万江沉默半晌，焦躁地在原地踱步：“你说你，跑那么远干啥。”说完，停顿一会儿道：“需要我过去么？”
“不用！”墨儿看样子受伤不轻，说一句话，都会休息一会儿：“我身边还有队友，活儿还没干完，缺点家伙事儿，给养最多还有三天的量。”
听到这话，万江脸色歉疚，只觉得嗓子发干：“需要多少啊？”
“最好，多弄点，这次的活儿，没有大口径武器，干不了。”
“……行，我给你凑。”
“好，老渠道走钱。”
聊到这儿，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啪！”万江摸出香烟点上，黑暗的巷子口，火光闪现，映衬出一张充斥着焦虑的刚毅脸颊。
墨儿是以前万江带的兵，现在却干着“国外安保”的活儿，这是拿命挣钱的勾当，有可能今天还在喝酒吃肉，下一刻，身首异处，连尸首都回不了家。
梁雨洛进医院，万江找他借了一回钱，但现在兄弟有难，他能做的，就只是拿钱么？
好像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挂念的人。
但是，他现在最缺的，也是钱，身上加卡里没用完的，不到两万，这点钱，肯定不够。
十分钟，万江站在巷子口直接干下去三根烟，随即掉头走向了红姐按摩店。
他回来的时候，一个红姐的姐妹正准备关门。
“歇业了啊？”万江有些犹豫起来。
“啊……你有事儿啊，快进来吧，刚才有人报警了，今晚就暂时关门。”大冬天露出胸脯和大腿的妇女，热情地招呼着。
万江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红姐和你女朋友在楼上呢。”妇女拉下卷帘门，暧昧看着万江：“江儿啊，我说妙妙跟你合适，市场那丫头，性子太直，不适合你。”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突然吼起来的万江吓得妇女一惊，看着她那害怕的样子，万江道了声不好意思，直接上了楼。
楼上，万江看着坐在床铺上的红姐时妙妙，起码沉默了十几秒，才说道：“给我拿十万块钱，以后什么烂事儿，我给你处理。”
红姐闻言大喜，但又很快苦恼起来：“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啊，我还准备和妙妙一起，把这小三楼改成洗浴呢。”
时妙妙斜眼看着万江：“你要钱干什么？”
“唉，肯定打发大龙那群人啊。”红姐相当上道地回了一句，接着道：“这样，江儿，我们整这个洗浴，你也占一股，每月分红，行不行？”
万江沉默，时妙妙捋了捋秀发，伸手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这里面还有十多万，剩下的，我得给我爷爷留着，你拿去吧。”
本就犹豫的万江，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这钱，他不能拿。
“你别走啊，安泰那边的赔偿，不都是你垫的么？”时妙妙站起来追了出去，可万江走得太快，根本没撵上。
如果说找红姐拿钱，是一个不得已的错误，那拿人家的救命钱，那就是罪过。
万江心里虽然着急，可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三天，只有三天，他需要给墨儿凑一笔同样是救命的钱，但身边的朋友，好像都不是有钱人，所以，他回到面馆之后，连静静的质问，都置若罔闻，脑袋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两天时间，在焦躁中匆匆而过，这两天，万江时常烦闷地抽着烟，连干活儿都有些失神，梁雨洛看出了他的苦恼，问了一次，但万江表示没事儿，她也不再追问。
……
清晨，郭铭光照样在家吃了早饭之后，开车前往公司，二十分钟后，汉兰达进入小方村的厂房水泥路。
“刷刷！”前方有人招手，郭铭光定睛一看，顿时笑着停了下来。
“有事儿？”
“咣当！”人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转头看着他：“咱做一笔生意昂？”
“啊，行，你说说，我听听。”郭铭光一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万江自顾地点上一根烟，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说道：“按理说，咱俩没什么交情，突然找你，肯定有点唐突，但这事儿吧，我不让你纠结，我老家有套房子，虽然老点，但还有土地，一块儿押给你。”
“缺钱啊？”
“恩，五十个，能做么？”万江没隐瞒。
郭铭光没接话，而是靠在了座椅上，也点了一根烟，沉默着，他欣赏万江，但这并不表示，能在这种情况下，拿出五十个。
价码不够？
万江坐了三秒，手掌直接搭上了门把手。
“江儿，南郊有笔款子，你能帮我收回来么？”在万江拉开车门的瞬间，郭铭光张嘴喊道。
万江身子一顿，眼神中的情绪，复杂地纠缠了十几秒，才咬牙答道：“事儿我给你试试，但房子，也押给你。”
“呵呵，行！”
十分钟后，郭铭光私人产业的财务，直接给万江转了五十个，俩小时后，这笔钱，直接通过老渠道，汇进了墨儿的在外账户。
“都好好的吧。”这是万江给墨儿的留言。
临近中午的时候，万江独自一个人，前往南郊，宝龙茶室。
他的任务，要账。
这事儿他不想接，但却不得不做！
“刷！”醉汉抬头，看着围过来的这些壮汉，居然犹豫地眨了眨眼睛。
“啪！”大龙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特么问你话呢，是不是你要扎钱？”
醉汉无言，大龙一摆手：“弄走！”
几个壮汉上前，抓着胳膊和大腿，直接将万江解救了出来，大龙转头看向万江，见万江没说话，也没动手。
“扔国道上吧。”万江心情相当糟糕，摆摆手，红姐却直接撵了出来，手上抓着一叠现金就往他裤兜塞。
“啪！”万江伸手一拦：“红姐，你给我钱，我不和他们一样了么？”这话让大龙老脸一红，强装镇定地转过头点了根烟。
“不是一样么？”红姐萌哒哒地问道。
万江气结，夹在喉咙的话，楞是没冒出来。
“草拟吗，解放多少年了，你特么还敢扎钱？你当你是天线宝宝啊？”
“我看你是不知道咋死的！弄走！”几个大汉，七手八脚地将醉汉抬上车，整个过程，醉汉都不曾言语，只是怨恨地瞪着红姐，一言不发。
万江走到副驾驶位置，难得的抽出烟盒，扔过去一根烟。
“呵呵。”郭铭光接过香烟一笑：“对付这种人，我们肯定比你有招，你放心，他肯定不敢再回来了。”
“咱俩两清了。”
“我曹，你不欠我人情么？”郭铭光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但万江根本无视他做作的样子，俯下身小声问道：“你们不让人家直播，你让一个小姑娘，咋生活啊？”
郭铭光看了看呆萌的时妙妙，实话实说：“江儿，说老实话，没这些事儿，我认识她是谁啊，我们做这行的，肯定不怕，但有人怕了，我们就得考虑他的诉求，你说呢？”
“草！”万江无语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郭铭光伸着脑袋喊道：“江儿，那事儿，你考虑考虑。”
没有得到回应，但郭铭光却跟上车的大龙笑道：“有点进展了，没事儿，你多来这边转转，这小子重情义，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骚扰他在乎的人。”
“明白。”
……
“诶诶，诶……等等我啊！”静静一路追逐着万江的步伐，张牙舞爪地嘶喊着，万江一顿步，她差点撞进怀里去。
“呼呼……赶死鬼呀走那么快，没看见人家喘不上来气么？”静静扶着起伏的胸口，白了一眼万江，好奇地看着他：“刚才你咋不接那些钱呀，我看见了，不少呢，起码三四千呢。”
“你觉得我该接啊？”
“肯定该啊，那可是钱啊，何况她们的钱，都不干净，不接白不接。”静静嘟着嘴巴，仿若自己很聪明滴回到：“要不是因为安泰的人看你面子上帮她，她肯定够呛了，你舍面子去求人，难道不该有回报么？”
这话让万江一愣，皱眉问道：“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别人告诉我么，大锅，经济社会啊，谁帮忙白帮啊！”静静做无语状，摸着洁白的额头叫道：“你呀你，就是傻，她们的钱，还不是那些色狼的，不要白不要。”
“行，下次的话，我接了。”万江笑着回应，但在转身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说道：“静静啊，咱这社会，不仅是经济，还得要人情啊。”
静静冷哼一声，明显不赞同。
刚刚成年的静静都知道，付出要有回报，没人白帮忙，所以，当那个神秘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万江稍微有些愣神。
一窜乱码，看得万江眼皮直跳。
“谁啊，快接啊。”静静伸着脖子一看，顿时迷茫了：“这不是网上那些诈骗电话么？”
“呵呵，你先回家。”万江呼啦了一把她的小脑袋，拿着电话走向了一旁。
“切，肯定又是那个狐狸精，刚才我看见了，她看你眼神都变了，哼……”
万江拿着电话，走到了巷口的黑暗处，按下了接听键。
“墨儿？”
对方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你在哪儿呢？”万江急了，快速问道：“又接活儿了？哪个国家？”
墨儿又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地回到：“巴勒斯坦。”
“受伤了？”万江沉默半晌，焦躁地在原地踱步：“你说你，跑那么远干啥。”说完，停顿一会儿道：“需要我过去么？”
“不用！”墨儿看样子受伤不轻，说一句话，都会休息一会儿：“我身边还有队友，活儿还没干完，缺点家伙事儿，给养最多还有三天的量。”
听到这话，万江脸色歉疚，只觉得嗓子发干：“需要多少啊？”
“最好，多弄点，这次的活儿，没有大口径武器，干不了。”
“……行，我给你凑。”
“好，老渠道走钱。”
聊到这儿，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啪！”万江摸出香烟点上，黑暗的巷子口，火光闪现，映衬出一张充斥着焦虑的刚毅脸颊。
墨儿是以前万江带的兵，现在却干着“国外安保”的活儿，这是拿命挣钱的勾当，有可能今天还在喝酒吃肉，下一刻，身首异处，连尸首都回不了家。
梁雨洛进医院，万江找他借了一回钱，但现在兄弟有难，他能做的，就只是拿钱么？
好像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挂念的人。
但是，他现在最缺的，也是钱，身上加卡里没用完的，不到两万，这点钱，肯定不够。
十分钟，万江站在巷子口直接干下去三根烟，随即掉头走向了红姐按摩店。
他回来的时候，一个红姐的姐妹正准备关门。
“歇业了啊？”万江有些犹豫起来。
“啊……你有事儿啊，快进来吧，刚才有人报警了，今晚就暂时关门。”大冬天露出胸脯和大腿的妇女，热情地招呼着。
万江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红姐和你女朋友在楼上呢。”妇女拉下卷帘门，暧昧看着万江：“江儿啊，我说妙妙跟你合适，市场那丫头，性子太直，不适合你。”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突然吼起来的万江吓得妇女一惊，看着她那害怕的样子，万江道了声不好意思，直接上了楼。
楼上，万江看着坐在床铺上的红姐时妙妙，起码沉默了十几秒，才说道：“给我拿十万块钱，以后什么烂事儿，我给你处理。”
红姐闻言大喜，但又很快苦恼起来：“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啊，我还准备和妙妙一起，把这小三楼改成洗浴呢。”
时妙妙斜眼看着万江：“你要钱干什么？”
“唉，肯定打发大龙那群人啊。”红姐相当上道地回了一句，接着道：“这样，江儿，我们整这个洗浴，你也占一股，每月分红，行不行？”
万江沉默，时妙妙捋了捋秀发，伸手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这里面还有十多万，剩下的，我得给我爷爷留着，你拿去吧。”
本就犹豫的万江，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这钱，他不能拿。
“你别走啊，安泰那边的赔偿，不都是你垫的么？”时妙妙站起来追了出去，可万江走得太快，根本没撵上。
如果说找红姐拿钱，是一个不得已的错误，那拿人家的救命钱，那就是罪过。
万江心里虽然着急，可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三天，只有三天，他需要给墨儿凑一笔同样是救命的钱，但身边的朋友，好像都不是有钱人，所以，他回到面馆之后，连静静的质问，都置若罔闻，脑袋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两天时间，在焦躁中匆匆而过，这两天，万江时常烦闷地抽着烟，连干活儿都有些失神，梁雨洛看出了他的苦恼，问了一次，但万江表示没事儿，她也不再追问。
……
清晨，郭铭光照样在家吃了早饭之后，开车前往公司，二十分钟后，汉兰达进入小方村的厂房水泥路。
“刷刷！”前方有人招手，郭铭光定睛一看，顿时笑着停了下来。
“有事儿？”
“咣当！”人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转头看着他：“咱做一笔生意昂？”
“啊，行，你说说，我听听。”郭铭光一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万江自顾地点上一根烟，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说道：“按理说，咱俩没什么交情，突然找你，肯定有点唐突，但这事儿吧，我不让你纠结，我老家有套房子，虽然老点，但还有土地，一块儿押给你。”
“缺钱啊？”
“恩，五十个，能做么？”万江没隐瞒。
郭铭光没接话，而是靠在了座椅上，也点了一根烟，沉默着，他欣赏万江，但这并不表示，能在这种情况下，拿出五十个。
价码不够？
万江坐了三秒，手掌直接搭上了门把手。
“江儿，南郊有笔款子，你能帮我收回来么？”在万江拉开车门的瞬间，郭铭光张嘴喊道。
万江身子一顿，眼神中的情绪，复杂地纠缠了十几秒，才咬牙答道：“事儿我给你试试，但房子，也押给你。”
“呵呵，行！”
十分钟后，郭铭光私人产业的财务，直接给万江转了五十个，俩小时后，这笔钱，直接通过老渠道，汇进了墨儿的在外账户。
“都好好的吧。”这是万江给墨儿的留言。
临近中午的时候，万江独自一个人，前往南郊，宝龙茶室。
他的任务，要账。
这事儿他不想接，但却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