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二次元
“这种事你就不该告诉别人。”唐凝嗔道。
苏北道：“你俩又不是别人，一开始也没打算跟你们保密，就是一直没机会说。”
卫天空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小北，以后你别再跟人动手了，本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帮里‘除掌门外弟子不得与人动手’帮规的深意，现在有些眉目了。”
苏北笑道：“你是说我跟人动手次数越多就越快嗝屁吗？”
卫天空面有忧色道：“话是难听了点，但怕有这个因素——我原以为这条门规是怕你们的八仙迷踪拳太过刚猛霸道来制约门人不去惹是生非的，现在想来，你老爹制定这条规矩主要是为了保护帮中弟子。”
苏北道：“我老爹已经在想办法弥补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世间的事有利就有弊，谁都知道肯德基麦当劳是垃圾食品，可偶尔吃一两回也不碍事，咱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没人惹上门，我当然乐得清闲。”他说着话忽然抽了抽鼻子道，“你们闻到大腰子味儿了吗？”
卫天空也四下张望道：“好像是有股骚气腾腾的味道。”
苏北兴奋道：“现在正是吃烧烤的季节啊，打了一晚上也饿了，咱撸串去吧！”
唐凝皱眉道：“我可不吃腰子。”
“给你整俩鸡翅。”苏北道，“来，凑钱！”
三个人边走边凑钱，那股味也越来越强了，眼瞅着过了街口就能看见烧烤摊，苏北等不及紧赶两步跑出去，随即阴着脸又回来了。
卫天空道：“怎么，打烊了？”
“回家睡觉！”苏北愤愤道，“哪有什么烤腰子的呀，前头就一个公共厕所。”
……
第二天他们约好了要去医院看毕小文，卫天空敲门叫苏北起床，片刻之后就听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我艹！”
卫天空心往上一提道：“小北你怎么了？”不一会苏北哭丧着脸开了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乍着，原来他睡梦中被卫天空叫醒，起床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在床上一按，手掌直接穿过床垫把床板按了个洞。
“你的手比以前严重了？”卫天空问。
苏北点点头：“以前只是手没知觉，现在已经蹿到小臂上了！力道也比以前猛了。”
卫天空担忧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你觉得医院看得了咱的病吗？”苏北拿出了一副小顽固的派头。
唐凝从房间里走出来道：“要不……你问问楠楠，你经历过的事情她多半也体验过。”
“万一她没经历过呢？到时候她帮不了忙，自己再疑神疑鬼的。”苏北又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儿。
卫天空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北道：“我打算等它再往上蹿一截，我以后去哪就可以飞着去了。”
唐凝愕然道：“这是什么梗？”
苏北白了她一眼道：“《铁臂阿童木》没看过啊？所以说你们这些95后就是不尊重经典！”其实作为90后他也没看过几集……
洗脸的时候苏北全程骂骂咧咧，不是把一管牙膏全挤飞了就是把牙刷捏断了，小臂失去知觉后他已经濒临生活不能自理的边缘，除了能和身体别的部位一起感知的动作比如挠头、抠耳朵、扒拉眼屎这类动作外，其他一切日常行为都严重失真，苏北在整理裤子时不小心把裤带拉断之后终于崩溃了。
“这日子没法过啦！”
卫天空道：“我给你想个临时应急的办法吧——我们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怕伤了对方偶尔会戴拳击手套，你要不弄一副？”
唐凝为了表示自己看过经典忙道：“那不是成了哆啦a梦了吗？”
苏北无奈道：“去医院之前，先跟我去买副手套！”
……
在买手套之前，苏北先做了规划，手套这种东西，在大商场里其实反而是很难见到的，尤其苏北对强度有要求，于是他带着卫天空和唐凝去了劳保用品。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不论是那种线手套还是橡胶手套都很难满足缓解力道的作用，这些材质是很直接地奔着保护手的目的做的，所以他们只好又转过一条街，到了琳琅满目的日用百货集散地。所有日常生活中你叫得上名的东西这里全都有，而且批零兼售。三个人找了几家店也没有合适的，手套当然不难找，不过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拳击手套也真有卖的，不过戴上那玩意基本跟不戴一样，无论是掏钥匙还是掏钱包都得先摘了再说，拿筷子就更不用说了。
走着走着唐凝忽然在一家店前不走了，这家的橱窗里陈列着女孩子用的小包包、指甲油、假睫毛之类的东西。苏北和卫天空相视无语，只得陪她进去看看。
结果一进门卫天空脸就红了，原来这家店主营的是年轻女性用品，里面的货架上全是内衣，还有各种偏“开放”的小裤裤小袜袜，而另一面墙上则挂着好多cosplay用的面具、服装之类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怪蜀黍，见一个姑娘领着俩男的进了店顿时燃起了全部热情，飞身招呼道：“三位买点什么呀？”卫天空赶紧推门出去了。
苏北也觉得老大不是意思的，刚要转身出门，唐凝一把扯住他道：“你看这个行吗？”她拿起了一副带着袖筒的手套，难得的是这手套五个指头俱全，指头前端还有毛茸茸的棉包。
苏北也是眼睛一亮，这副手套可以说满足了他的全部要求——可以连小臂套住，手指有缓冲力量的处理，而且不是很厚，戴上它以后的灵活度还是能应付生活中大部分情况的。就是这手套看着比较奇特，手掌中间的部位是白色粉红色相间，手指尖儿上还画着尖指甲……
怪蜀黍道：“哦，那是少女跳猫步舞用的猫爪手套。”
苏北二话不说捂着脸撒腿就跑。
唐凝把他拉回来道：“跑什么嘛，我看这个就挺合适！”
怪蜀黍笑咪咪地打量着唐凝的身材：“怎么，男朋友喜欢萌向系的呀？”
唐凝瞪了他一眼道：“不是我戴，是他戴！”
怪蜀素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但想顾客就是上帝，于是硬是挤出一丝笑模样道：“原来是小妹妹喜欢喵星人呀，嘿嘿。”
苏北都快哭了：“你再胡咧咧我死给你看！”他一挣扎，手在货架上按了个窟窿，幸好怪蜀黍没看见，他把墙上那一套猫女套装都拿了下来，还包括一双猫耳朵、一条超短裙和一条猫尾巴。他把套装凌空拿起在苏北身前比划：“嗯，可能会有点小，但是保证能穿！”
苏北这会也不敢乱动了，低着头不说话，怪蜀黍鼓励他道：“别害羞，现在反串很红的，你没看过男的跳nobody吗？”……
从店里出来，苏北手上多了一副长袖猫爪手套，唐凝的手提袋里提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她好说歹说老板也不肯单卖，最后勉强把超短裙留下跟兔子装配套去了。
“妈的，好羞耻！”苏北背着手幽幽地走着，卫天空道：“给我看看你新买的手套呗。”
苏北假装没听见，使劲一挥手拦住了辆出租车，人们都上了车之后苏北发现司机师傅死命地盯着他的手看，惊诧莫名道：“你这是……”
“没时间解释了，快开车！”苏北把两只胳膊夹在裤裆里说。
到了医院门口，他们三个正好碰上张曼曼，张曼曼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见了苏北的娇蛮小猫爪，她狂笑道：“师叔，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苏北臊眉耷眼地说：“师叔二次元。”
苏北道：“你俩又不是别人，一开始也没打算跟你们保密，就是一直没机会说。”
卫天空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小北，以后你别再跟人动手了，本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帮里‘除掌门外弟子不得与人动手’帮规的深意，现在有些眉目了。”
苏北笑道：“你是说我跟人动手次数越多就越快嗝屁吗？”
卫天空面有忧色道：“话是难听了点，但怕有这个因素——我原以为这条门规是怕你们的八仙迷踪拳太过刚猛霸道来制约门人不去惹是生非的，现在想来，你老爹制定这条规矩主要是为了保护帮中弟子。”
苏北道：“我老爹已经在想办法弥补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世间的事有利就有弊，谁都知道肯德基麦当劳是垃圾食品，可偶尔吃一两回也不碍事，咱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没人惹上门，我当然乐得清闲。”他说着话忽然抽了抽鼻子道，“你们闻到大腰子味儿了吗？”
卫天空也四下张望道：“好像是有股骚气腾腾的味道。”
苏北兴奋道：“现在正是吃烧烤的季节啊，打了一晚上也饿了，咱撸串去吧！”
唐凝皱眉道：“我可不吃腰子。”
“给你整俩鸡翅。”苏北道，“来，凑钱！”
三个人边走边凑钱，那股味也越来越强了，眼瞅着过了街口就能看见烧烤摊，苏北等不及紧赶两步跑出去，随即阴着脸又回来了。
卫天空道：“怎么，打烊了？”
“回家睡觉！”苏北愤愤道，“哪有什么烤腰子的呀，前头就一个公共厕所。”
……
第二天他们约好了要去医院看毕小文，卫天空敲门叫苏北起床，片刻之后就听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我艹！”
卫天空心往上一提道：“小北你怎么了？”不一会苏北哭丧着脸开了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乍着，原来他睡梦中被卫天空叫醒，起床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在床上一按，手掌直接穿过床垫把床板按了个洞。
“你的手比以前严重了？”卫天空问。
苏北点点头：“以前只是手没知觉，现在已经蹿到小臂上了！力道也比以前猛了。”
卫天空担忧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你觉得医院看得了咱的病吗？”苏北拿出了一副小顽固的派头。
唐凝从房间里走出来道：“要不……你问问楠楠，你经历过的事情她多半也体验过。”
“万一她没经历过呢？到时候她帮不了忙，自己再疑神疑鬼的。”苏北又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儿。
卫天空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北道：“我打算等它再往上蹿一截，我以后去哪就可以飞着去了。”
唐凝愕然道：“这是什么梗？”
苏北白了她一眼道：“《铁臂阿童木》没看过啊？所以说你们这些95后就是不尊重经典！”其实作为90后他也没看过几集……
洗脸的时候苏北全程骂骂咧咧，不是把一管牙膏全挤飞了就是把牙刷捏断了，小臂失去知觉后他已经濒临生活不能自理的边缘，除了能和身体别的部位一起感知的动作比如挠头、抠耳朵、扒拉眼屎这类动作外，其他一切日常行为都严重失真，苏北在整理裤子时不小心把裤带拉断之后终于崩溃了。
“这日子没法过啦！”
卫天空道：“我给你想个临时应急的办法吧——我们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怕伤了对方偶尔会戴拳击手套，你要不弄一副？”
唐凝为了表示自己看过经典忙道：“那不是成了哆啦a梦了吗？”
苏北无奈道：“去医院之前，先跟我去买副手套！”
……
在买手套之前，苏北先做了规划，手套这种东西，在大商场里其实反而是很难见到的，尤其苏北对强度有要求，于是他带着卫天空和唐凝去了劳保用品。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不论是那种线手套还是橡胶手套都很难满足缓解力道的作用，这些材质是很直接地奔着保护手的目的做的，所以他们只好又转过一条街，到了琳琅满目的日用百货集散地。所有日常生活中你叫得上名的东西这里全都有，而且批零兼售。三个人找了几家店也没有合适的，手套当然不难找，不过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拳击手套也真有卖的，不过戴上那玩意基本跟不戴一样，无论是掏钥匙还是掏钱包都得先摘了再说，拿筷子就更不用说了。
走着走着唐凝忽然在一家店前不走了，这家的橱窗里陈列着女孩子用的小包包、指甲油、假睫毛之类的东西。苏北和卫天空相视无语，只得陪她进去看看。
结果一进门卫天空脸就红了，原来这家店主营的是年轻女性用品，里面的货架上全是内衣，还有各种偏“开放”的小裤裤小袜袜，而另一面墙上则挂着好多cosplay用的面具、服装之类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怪蜀黍，见一个姑娘领着俩男的进了店顿时燃起了全部热情，飞身招呼道：“三位买点什么呀？”卫天空赶紧推门出去了。
苏北也觉得老大不是意思的，刚要转身出门，唐凝一把扯住他道：“你看这个行吗？”她拿起了一副带着袖筒的手套，难得的是这手套五个指头俱全，指头前端还有毛茸茸的棉包。
苏北也是眼睛一亮，这副手套可以说满足了他的全部要求——可以连小臂套住，手指有缓冲力量的处理，而且不是很厚，戴上它以后的灵活度还是能应付生活中大部分情况的。就是这手套看着比较奇特，手掌中间的部位是白色粉红色相间，手指尖儿上还画着尖指甲……
怪蜀黍道：“哦，那是少女跳猫步舞用的猫爪手套。”
苏北二话不说捂着脸撒腿就跑。
唐凝把他拉回来道：“跑什么嘛，我看这个就挺合适！”
怪蜀黍笑咪咪地打量着唐凝的身材：“怎么，男朋友喜欢萌向系的呀？”
唐凝瞪了他一眼道：“不是我戴，是他戴！”
怪蜀素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但想顾客就是上帝，于是硬是挤出一丝笑模样道：“原来是小妹妹喜欢喵星人呀，嘿嘿。”
苏北都快哭了：“你再胡咧咧我死给你看！”他一挣扎，手在货架上按了个窟窿，幸好怪蜀黍没看见，他把墙上那一套猫女套装都拿了下来，还包括一双猫耳朵、一条超短裙和一条猫尾巴。他把套装凌空拿起在苏北身前比划：“嗯，可能会有点小，但是保证能穿！”
苏北这会也不敢乱动了，低着头不说话，怪蜀黍鼓励他道：“别害羞，现在反串很红的，你没看过男的跳nobody吗？”……
从店里出来，苏北手上多了一副长袖猫爪手套，唐凝的手提袋里提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她好说歹说老板也不肯单卖，最后勉强把超短裙留下跟兔子装配套去了。
“妈的，好羞耻！”苏北背着手幽幽地走着，卫天空道：“给我看看你新买的手套呗。”
苏北假装没听见，使劲一挥手拦住了辆出租车，人们都上了车之后苏北发现司机师傅死命地盯着他的手看，惊诧莫名道：“你这是……”
“没时间解释了，快开车！”苏北把两只胳膊夹在裤裆里说。
到了医院门口，他们三个正好碰上张曼曼，张曼曼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见了苏北的娇蛮小猫爪，她狂笑道：“师叔，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苏北臊眉耷眼地说：“师叔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