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损八百
苏北嘴唇一动，卫天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你不用劝我，士可杀不可辱，八极拳的面子不能在我这丢了。”
白老五也没想到卫天空真会破釜沉舟，顿时如临大敌，跟着他来的那些门人也纷纷摆起了架势。
整个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充满了火药味，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从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唐凝忽然起身淡淡道：“这个钱我出了，我不是神拳门的，这不算做出头鸟吧。”
“你？！”苏北诧异道，倒不是他不相信唐凝，而是这个院子里只有两个人知道唐凝身上没钱，其中就有他一个。
卫天空也道：“妹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能把你拖下水。”
那边白老五见又有人站了出来，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洪拳出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
唐凝也不答话，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就扔了过去。
苏北定睛一看，正是唐凝刚来的时候要给他抵押做房费的那块宝玉。
然而白老五好像并不懂什么玉石宝器，道：“就这玩意？”
“你拿去随便找个玉器店出手，不值十万块回来找我，我十倍补给你。”唐凝轻描淡写的说。
在场所有人均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素面朝天，还穿着hello凯蒂睡衣的姑娘能如此随意拿出一块天价的宝玉。
“告诉你，我们洪拳好歹也是大门派，你以为真是钱的事，这是面子和里子的大事！”白老五还想立个牌坊。
唐凝冷笑一声：“再额外送你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拿着玉赶紧滚，不然就把它还给我。”
“我当然要。”白老五连忙把玉揣进口袋，扭身一招手：“我们走！”
“慢着，你们今天砸了我们神拳门的场子，这个结算坐下了，你叫白老五是吧，我回去洪门找你的。”毛楠楠忽然冷声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人高马大的白老五听到这句话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白老五一伙人刚走，卫天空走到唐凝身边局促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你放心，妹子，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把你的玉赎回来。”
“哈包儿，我自己愿意给他的，你赎什么。”唐凝翻了个白眼，接着又神秘的笑道：“放心，会有人给我拿回来的。”
这时，毛楠楠过来搂住唐凝爽朗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飒妹子，真对我脾气，咱俩以后当干姐妹吧。”
唐凝乐道：“那感情好，我也挺喜欢你的。”
在场所有人均一阵恶寒，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蕾丝边的意思。
“小北，真是对不住，我才来了神拳门这么几天就给你捅了这么多篓子。”卫天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苏北道。
苏北白了他一眼：“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有没有什么仇人，然后把人家给人道主义毁灭了，我跟你说趁早别，我长这么大最大的仇家就是北街癞痢头，这孙子九岁那年野泳自己裤衩丢了，把我按河里穿着我裤衩跑了，虽然我挺生气的，但还没到要他命的份上，下次我告诉你是谁，帮我扒他裤子一回就得了。”
卫天空：“...”
“说真的，不然我还是走吧，招惹了洪门的人以后对你们也是个麻烦。”卫天空正色道。
还没到苏北说话，毛楠楠过来道：“走哪去啊，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现在连要饭的都快支持微信转账了，你出不了这个街道就点饿死，你拳脚功夫这么厉害，就留下来吧，也好帮帮我师兄，估计以后闹事的少不了。”说完又瞪着苏北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好像代理门主是我吧。”苏北搓弄着手指头。
“很了不起吗？”毛楠楠斜了眼苏北。
“唉，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还能这么有情有义的可不多了，比刚才那帮不尊老爱幼的王八羔子强多了。”里屋赵大爷把牌一推感慨道，说完还留了几滴眼泪。
孙大爷扫了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还哭上了，让人家孩子们怎么看。”
赵大爷瘪嘴道：“屁，我炸糊了。”
...
通过刚才这件事，所有人对毛楠楠的印象都有了些改观，这姑娘虽说脾气火爆，甚至有些蛮不讲理，但是却十分讲义气，而且爱憎分明，有点江湖豪气的意思。
特别是张曼曼，一开始还有些反感，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佩，毛楠楠在她心里的地位直接跃居第二，仅次于他师傅之下。
“还有你们两个，既然学了武就好好练，别半途而废，像某些人似的。”说完还瞥了眼苏北。
两个姑娘连连点头，都道师姑教诲不敢不听。
毛楠楠又要了唐凝的联系方式，这才出门上了小跑绝尘而去。
“好了，我们接着练！”卫天空带着两个徒弟继续开始扎马运劲。
苏北把毛楠楠带过来的东西拿到厨房，唐凝跟过来一看发现袋子里小到零食饮品，大到油盐酱醋，果蔬鲜肉一应俱全，道：“其实你这个小师妹对你还真的不错。”
“物质上的补偿无法填补她对我内心上的摧残。”苏北边从袋子里那东西边道，与此同时正厢房里传来了久违的洗牌声，合着四个老头愣是等毛楠楠走的远了才敢出声。
卫天空足足教到下午才给毕小文和张曼曼下课，这期间他除了教他们八极拳的基本要领之外还传授了八极拳的起手和桥手，张曼曼明显比毕小文悟性要高些，不消一会儿基本就可以掌握，而毕小文则非常吃力，在卫天空多次提点之下也与张曼曼有很大差距。
两个姑娘前脚刚走，苏北递给卫天空一个苹果道：“说真的，你觉得这两个丫头谁的成就会大些？”
“其实练武真的很看悟性，有些人可能穷极一生都比不上别人数年的努力。”卫天空摇头叹道。
苏北知道他说的是毕小文，于是道：“不见得吧，也有笨鸟先飞的例子，你看人郭靖不就是，不行你也给她弄点蛇血，离这不远好像还真有个爬行动物馆。”
“你那是武侠看多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奇遇。”卫天空苦笑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卫天空忽然脸色急剧变白，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滚落，捂着右臂摔到在地。
“卧槽！”苏北见状赶紧去扶，卫天空五官扭曲，痛苦道：“不要动，我的胳膊好像要断了！”
唐凝和几个老头听见院子里的动静纷纷跑了过来，苏北焦急道：“他这是咋了，不是刚才比武弄出内伤了吧？！”
“内伤怎么会伤到胳膊。“钱大爷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后道：“他的少阳三焦伤的很严重，再这么下去这条胳膊怕是要保不住了。”
苏北听后大惊失色，就连唐凝也动容道：“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先把他扶到屋里。”钱大爷道。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卫天空抬到床上，几个老头轮番再次进行查看，最后李大爷起身严肃道：“八极拳至刚至猛，常年习此拳术者会伤及经络，特别是少阳三焦几条经脉，这孩子习武多年，经脉之伤已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再加上今天接连两场剧烈的打斗，导致他的少阳三焦加剧枯竭。”
苏北虽然不懂医术，但小时候也翻过几本拳馆里藏得老医书，少阳三焦乃是人肢体的命脉，如果断了，就会跟废人无疑。
卫天空躺在床上不断的呻吟，苏北心急如焚，心道这劳什子八极拳怎么跟他娘的七伤拳似的，厉害顶个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医治了吗？针灸？放血？”苏北急切道。
唐凝黯然道：“怕是没有办法了，我也懂得些粗浅的医术，这经络之伤根本非现在这些中医能够治的了，就算这条胳膊能保得住，经络大损，他这一身的武功算是全废了。”
苏北知道武功对于卫天空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能习武，倒不如现在照他脖子来上一刀的痛快。
果然，床上卫天空挣扎道：“不能再练武，还不如死了的快活。”
几个老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孙大爷道：“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什么办法？！”
白老五也没想到卫天空真会破釜沉舟，顿时如临大敌，跟着他来的那些门人也纷纷摆起了架势。
整个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充满了火药味，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从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唐凝忽然起身淡淡道：“这个钱我出了，我不是神拳门的，这不算做出头鸟吧。”
“你？！”苏北诧异道，倒不是他不相信唐凝，而是这个院子里只有两个人知道唐凝身上没钱，其中就有他一个。
卫天空也道：“妹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能把你拖下水。”
那边白老五见又有人站了出来，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洪拳出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
唐凝也不答话，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就扔了过去。
苏北定睛一看，正是唐凝刚来的时候要给他抵押做房费的那块宝玉。
然而白老五好像并不懂什么玉石宝器，道：“就这玩意？”
“你拿去随便找个玉器店出手，不值十万块回来找我，我十倍补给你。”唐凝轻描淡写的说。
在场所有人均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素面朝天，还穿着hello凯蒂睡衣的姑娘能如此随意拿出一块天价的宝玉。
“告诉你，我们洪拳好歹也是大门派，你以为真是钱的事，这是面子和里子的大事！”白老五还想立个牌坊。
唐凝冷笑一声：“再额外送你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拿着玉赶紧滚，不然就把它还给我。”
“我当然要。”白老五连忙把玉揣进口袋，扭身一招手：“我们走！”
“慢着，你们今天砸了我们神拳门的场子，这个结算坐下了，你叫白老五是吧，我回去洪门找你的。”毛楠楠忽然冷声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人高马大的白老五听到这句话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白老五一伙人刚走，卫天空走到唐凝身边局促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你放心，妹子，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把你的玉赎回来。”
“哈包儿，我自己愿意给他的，你赎什么。”唐凝翻了个白眼，接着又神秘的笑道：“放心，会有人给我拿回来的。”
这时，毛楠楠过来搂住唐凝爽朗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飒妹子，真对我脾气，咱俩以后当干姐妹吧。”
唐凝乐道：“那感情好，我也挺喜欢你的。”
在场所有人均一阵恶寒，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蕾丝边的意思。
“小北，真是对不住，我才来了神拳门这么几天就给你捅了这么多篓子。”卫天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苏北道。
苏北白了他一眼：“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有没有什么仇人，然后把人家给人道主义毁灭了，我跟你说趁早别，我长这么大最大的仇家就是北街癞痢头，这孙子九岁那年野泳自己裤衩丢了，把我按河里穿着我裤衩跑了，虽然我挺生气的，但还没到要他命的份上，下次我告诉你是谁，帮我扒他裤子一回就得了。”
卫天空：“...”
“说真的，不然我还是走吧，招惹了洪门的人以后对你们也是个麻烦。”卫天空正色道。
还没到苏北说话，毛楠楠过来道：“走哪去啊，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现在连要饭的都快支持微信转账了，你出不了这个街道就点饿死，你拳脚功夫这么厉害，就留下来吧，也好帮帮我师兄，估计以后闹事的少不了。”说完又瞪着苏北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好像代理门主是我吧。”苏北搓弄着手指头。
“很了不起吗？”毛楠楠斜了眼苏北。
“唉，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还能这么有情有义的可不多了，比刚才那帮不尊老爱幼的王八羔子强多了。”里屋赵大爷把牌一推感慨道，说完还留了几滴眼泪。
孙大爷扫了他一眼：“几十岁的人了还哭上了，让人家孩子们怎么看。”
赵大爷瘪嘴道：“屁，我炸糊了。”
...
通过刚才这件事，所有人对毛楠楠的印象都有了些改观，这姑娘虽说脾气火爆，甚至有些蛮不讲理，但是却十分讲义气，而且爱憎分明，有点江湖豪气的意思。
特别是张曼曼，一开始还有些反感，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敬佩，毛楠楠在她心里的地位直接跃居第二，仅次于他师傅之下。
“还有你们两个，既然学了武就好好练，别半途而废，像某些人似的。”说完还瞥了眼苏北。
两个姑娘连连点头，都道师姑教诲不敢不听。
毛楠楠又要了唐凝的联系方式，这才出门上了小跑绝尘而去。
“好了，我们接着练！”卫天空带着两个徒弟继续开始扎马运劲。
苏北把毛楠楠带过来的东西拿到厨房，唐凝跟过来一看发现袋子里小到零食饮品，大到油盐酱醋，果蔬鲜肉一应俱全，道：“其实你这个小师妹对你还真的不错。”
“物质上的补偿无法填补她对我内心上的摧残。”苏北边从袋子里那东西边道，与此同时正厢房里传来了久违的洗牌声，合着四个老头愣是等毛楠楠走的远了才敢出声。
卫天空足足教到下午才给毕小文和张曼曼下课，这期间他除了教他们八极拳的基本要领之外还传授了八极拳的起手和桥手，张曼曼明显比毕小文悟性要高些，不消一会儿基本就可以掌握，而毕小文则非常吃力，在卫天空多次提点之下也与张曼曼有很大差距。
两个姑娘前脚刚走，苏北递给卫天空一个苹果道：“说真的，你觉得这两个丫头谁的成就会大些？”
“其实练武真的很看悟性，有些人可能穷极一生都比不上别人数年的努力。”卫天空摇头叹道。
苏北知道他说的是毕小文，于是道：“不见得吧，也有笨鸟先飞的例子，你看人郭靖不就是，不行你也给她弄点蛇血，离这不远好像还真有个爬行动物馆。”
“你那是武侠看多了，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奇遇。”卫天空苦笑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卫天空忽然脸色急剧变白，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停滚落，捂着右臂摔到在地。
“卧槽！”苏北见状赶紧去扶，卫天空五官扭曲，痛苦道：“不要动，我的胳膊好像要断了！”
唐凝和几个老头听见院子里的动静纷纷跑了过来，苏北焦急道：“他这是咋了，不是刚才比武弄出内伤了吧？！”
“内伤怎么会伤到胳膊。“钱大爷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后道：“他的少阳三焦伤的很严重，再这么下去这条胳膊怕是要保不住了。”
苏北听后大惊失色，就连唐凝也动容道：“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先把他扶到屋里。”钱大爷道。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卫天空抬到床上，几个老头轮番再次进行查看，最后李大爷起身严肃道：“八极拳至刚至猛，常年习此拳术者会伤及经络，特别是少阳三焦几条经脉，这孩子习武多年，经脉之伤已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再加上今天接连两场剧烈的打斗，导致他的少阳三焦加剧枯竭。”
苏北虽然不懂医术，但小时候也翻过几本拳馆里藏得老医书，少阳三焦乃是人肢体的命脉，如果断了，就会跟废人无疑。
卫天空躺在床上不断的呻吟，苏北心急如焚，心道这劳什子八极拳怎么跟他娘的七伤拳似的，厉害顶个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医治了吗？针灸？放血？”苏北急切道。
唐凝黯然道：“怕是没有办法了，我也懂得些粗浅的医术，这经络之伤根本非现在这些中医能够治的了，就算这条胳膊能保得住，经络大损，他这一身的武功算是全废了。”
苏北知道武功对于卫天空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能习武，倒不如现在照他脖子来上一刀的痛快。
果然，床上卫天空挣扎道：“不能再练武，还不如死了的快活。”
几个老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孙大爷道：“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