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重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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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陈宫

    刘嘉一行,原定的路线是沿洛水出司隶,经陈留、济北、魏郡、巨鹿、常山、中山、涿郡,最后抵达上谷。

    这原本不是最近的路线,甚至还绕远了,但刘嘉坚持走这条,因为陈留和常山,有两个他最喜欢的猛将。虽说不一定能遇见,但起码要碰碰运气。

    现在谋士是绝对不好招的,黄巾之乱还没影儿呢,那些大才都想方设法的想要匡扶汉室。虽然刘嘉最终目的也是重振汉室,但方式和那些人不一样。要是现在跑上门去说“乱世将至,汉室必将倾颓”之类的话,他们不把你乱棍打出来才怪!

    甚至打你还算好的,狠一点的有可能直接一纸奏章送到了皇帝面前。

    所以,还是先找一些好忽悠的武将再说。

    出了荥阳郡,便算是出了司隶地界,刘嘉下令让队伍加快了速度。

    此去上谷,路途遥远,原定于一月之内到任,现在走了三天才堪堪走出司隶地界,要是不能如期抵达,张让那帮阉党少不得在皇帝面前唧唧歪歪。虽然刘宏对宗室还算宽厚,但刘嘉也不想触那霉头。

    这天,刘嘉骑在马上,行在队伍最前面,脸上一股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担忧。

    盖因出了司隶之后,沿途遇见的流民是越来越多。那一个个衣不遮体,瘦骨嶙峋的样子,看得刘嘉心里像是有根针在扎。

    他不像刘备,满口的假仁假义,来自于后世的他,哪里见到过这种百姓大规模逃荒的情况?他是真的不忍心看到老百姓受苦的样子。

    “忍忍吧,等我一统天下,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刘嘉看着路边的流民,心中默默地说道。

    终于,一行人走到了定陶城外,本打算进城好好休息一下,却看到了令他们忍无可忍的一幕!

    就见定陶城大门紧闭,城门外聚集了数千的流民,正哭诉乞求着守门的将领开城让他们进去,然而守门将领却根本不理睬他们,甚至命令弓箭手张弓搭箭,似乎百姓再不散去,他就要下令放箭驱赶了。

    果然,正当刘嘉想要上前阻止的时候,城头上就传来一声“放箭”的喊声,顿时箭如雨下,离得近的几十个百姓当场就被射死,其余百姓惊恐之余,向四周散去。

    刘嘉气得咬牙切齿,当时就想率领麾下士卒攻了这定陶城。

    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冲动之后,刘嘉沉声喝道:“高顺!”

    “主公。”高顺有些担忧地应道。他也看出了刘嘉脸上的愤怒,生怕刘嘉一上头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城外扎营,收拢流民,将一部分粮草拿出来,熬成粥分给他们!”

    高顺闻言,当即就是一惊:“主公,我们的粮草,堪堪够我们自己消耗,这。。。”

    刘嘉挥手打断:“你只管做事,粮草我会想办法解决!”

    高顺无奈领命而去,刘嘉又转头看向太史慈:“子义,随我进城,去会会这个定陶县令!”

    “是!”

    两人驾马来到城下,城上守将见两人骑着骏马,不像是流民,便高声问道:“城下何人?”

    刘嘉道:“我乃新任上谷太守刘嘉!还不与我速速打开城门?!”

    守将一听是个当官的,还是个太守大官,就想下令打开城门。但转念一想,县令不让开城门啊。

    想到这茬,守将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说道:“县令大人有令,不得打开城门,还请大人绕城而过!”

    刘嘉还不待说话,就见太史慈策马上前几步,喝道:“放肆!你可知我家大人乃是汉室宗亲,你竟敢将之据于门外?!”

    守将一听,更加麻爪了——这还是个宗亲,实在不好得罪。正犹豫着,便听刘嘉说道:“你只管打开城门,只我两骑入城,若是定陶令怪罪下来,自由本官为你担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守将也只好下令打开一个门缝,放刘嘉两骑入城。

    而城外的流民见城门开了,有几个便想往前冲,但见到城头箭镞瞄准了他们,又吓得退了回去。

    入得定陶城,刘嘉直接往县衙而去。谁知进了县衙,更让他火冒三丈。

    你道那县令在干什么?居然在宴请宾客!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而那县令,见刘嘉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也是醉眼朦胧地喝骂道:“那里来的狂生?给本官打将出去!”

    左右四五个侍卫咋呼着冲了上来,却被太史慈一人全给放倒。

    那县令见这情况,更是咬牙切齿,满脸阴沉地盯着刘嘉:“你是何人?可知擅闯县府是何等罪过?”

    左右两排坐着的人,也是对刘嘉怒目而视。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本地的土豪,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放肆?只是他们都比县令多一些心思,在不清楚来人身份之前,没打算说话。

    要是眼前这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岂不是白白得罪?

    就听刘嘉慢悠悠地说道:“我乃朝廷新任上谷郡太守,刘嘉,刘季宁是也!”

    那县令一听是个太守,当即就慌了神,但转念一想,上谷太守?那地方远着呢,怕他作甚?

    想通后,县令也不起身,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报,就那么懒洋洋地半躺在那里,似乎很有倚仗地说道:“噢,原来是刘大人,幸会幸会,不知大人此来,有何见教啊?”

    而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听刘嘉是个当官的,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心里默默庆幸刚才没有出头。

    刘嘉正待发火,就见左手边末尾坐着的一个小吏走到他面前,躬身礼道:“刘大人,我家大人醉了,有些糊涂,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刘嘉看这人姿态放得低,也不好冲他发火,便耐着脾气问道:“你家县令姓甚名谁?你又是何人?”

    就听这小吏道:“我家大人名讳张进,是朝中张常侍的堂侄。下官陈宫,字公台,忝为本县县丞。”

    刘嘉恍然,原来是阉党的爪牙,难怪这么嚣张。等听到陈宫后半句之后,马上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陈宫?你说你叫陈宫?”

    陈宫皱了皱眉头,直呼其名可是不礼貌的行为,但看见刘嘉惊讶的样子,又不免好奇地问道:“大人听过在下的名字?”

    “额,我有个朋友也叫陈宫,惊讶之余,冒犯了足下,见谅!”

    刘嘉道了声歉,心里却是不停叨咕:“陈宫不是在中牟当县令的么,怎么跑来定陶了?”

    再一想,陈宫当中牟令——遇到曹操的时候是189年,现在才是182年呢,而且中牟和定陶才几十里的路程,以后调任了也不奇怪。

    想通之后,刘嘉看着陈宫不免又是一阵眼热。

    陈宫啊!

    历史上曾搞得曹操焦头烂额的顶级谋士,要不是吕布太过刚愎自用,说不定早就弄死了曹操。

    “现在他还是个县中小吏,要是我许他一郡郡丞之职,不知道能不能勾引来。”

    刘嘉这边意银着,上首的定陶县令就不高兴了,看见刘嘉和自己的属官聊得火热却不理自己,顿时冒起一阵肝火,总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就听这县令说道:“刘大人,您此来到底何事?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只管说来!”

    刘嘉听得出定陶县令的不耐烦,本想发火来着,但看见身边的陈宫,眼珠转转,马上换了个想法。

    “张大人,本官却有要事需要张大人帮忙!”

    见刘嘉放低了姿态,张进也端正了一下形体,请刘嘉入席,然后问道:“大人但讲无妨,若是下官帮得上,自然竭尽全力!”

    “既如此,本官便说了。本官此去上谷,路途遥远,队伍粮草不足,想问张大人买一些。”

    “此事简单,说什么买不买的,在座各位,无一不是本县的世家大族,些许粮草,大人与他们商谈即可!”

    张进说着又转向下面的宾客:“诸位,刘大人既然路过咱们定陶,自然不能让他空手而去,你等个个家资丰厚,还不拿些粮草出来赠予刘大人?”

    一番话说得众人是直翻白眼,这话是直接把刘嘉说成打秋风的了,而且还把各个世家也算计了进去。

    张进却是得意着,眼前这些个土豪,平日里自己问他们要点东西,一个个的尽装穷了,现在来一个太守跟你们打秋风,看你们拿多少出来。下回自己再问他们要,给的要是少于今天给刘嘉的数字,那就别想在定陶混了!

    一帮宾客也是气苦,但又不能不给。

    “既如此,我陈家便出粮草三百石,还望刘上谷莫要嫌少。”终于,一个家主首先起身说道。

    “多谢陈家主!”刘嘉谢道。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而且三百石也不少了,最关键的是不用钱。虽然落个打秋风的坏名声,但咱是为了城外那些百姓不是?

    “我周家也出三百石!”

    “李家家境不比各位,就出两百石吧!”

    “。。。”

    一圈下来,六个家族,多的三百石,少的两百,倒让刘嘉凭白得了一千多石粮草,够城外的几千流民吃个十几天了。

    “如此,谢过诸位家主了!”

    刘嘉起身做了一个罗圈揖,然后又冲张进道:“张大人,粮草之事解决了,本官还有一事麻烦张大人。”

    “还有事?”张进显得很不耐烦。

    刘嘉不以为意,说道:“本官想问张大人要个人。”

    张进一愣,疑惑道:“要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