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重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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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史慈

    第二天,刘嘉便搬出了刘虞府邸,搬到了朱雀街西头的一处院落中。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落,比起刘虞府邸那自然不算大,但是在这朱雀街(相当于后世北京二环内),想买下这么一个院子,一般人,有钱都做不到。

    刘嘉也没带什么东西,一应的家具,下人,刘虞昨天就给安排好了。也就婉儿,是刘嘉的贴身侍女,跟着刘嘉进了这新院子。

    一进屋,刘虞往大厅上一座,顿时感觉:当家主就是气派。只是这跪坐实在是不舒坦,得早点将椅子什么的发明出来,省的一直跪着,不然不用到老,估计四十来岁就得关节炎。

    见下面十几个仆人站了两排,看着像是在等家主安排事情。

    刘嘉当时就是一阵头大——他哪懂这个?两世都不懂!

    不过还好,刘虞给他安排了一个管家,这管家名叫刘福,五十来岁,是原先刘虞府上的主事,此时也在下面毕恭毕敬地立着。

    “刘福,以后府上一应事物,就交由你来安排吧。”刘嘉看着那老管家道。

    “是,家主!”刘福也不多话,躬身一礼之后,便带着下人们下去了,就留婉儿侍立在一旁。

    正想和婉儿聊几句,就见高顺走了进来。

    刘嘉一看高顺,眼睛就是一亮——当真是人靠衣装!

    却说高顺洗漱之后,换一身锦袍,虽不及刘嘉英俊,也算得上气宇轩昂。

    “高兄来了?”

    “恩公!”高顺也是一礼,然后接着说道:“在下父子凭白受恩公之惠,实在难以心安,不知恩公可有事务安排,也好让顺尽些绵力。”

    刘嘉一听,乐了,原本就有打算,现在高顺主动提出来,那就更好。佯装思考一番之后,说道:“府中尚缺护卫,若是高兄愿意屈就,这护卫长,便由高兄担任吧。”

    “如此甚好,那顺这便去招募卫士?”

    “去吧,一应所需,向刘福支用。”

    “是。”

    高顺一离去,刘嘉便又陷入了无聊,想和婉儿聊几句吧,又没什么共同语言。眼珠转了转,便又打算出门逛逛。

    “上次出门遇到个高顺,可见咱人品还是不错滴,要是每次出门都能遇见个人才,那不是发了?”

    又是晃晃悠悠出了门,临出门前还想起一事,拉过一个下人,让他去找曹性等人。

    出了门之后,刘嘉沿着朱雀街一路的左顾右盼,遇上乞丐,就上去问一下名字,听到不是啥名人,就赏俩钱。一路下来,待逛到城门口的时候,鼓鼓囊囊的一荷包,就给他整瘪了。

    再一想,刘嘉自己都觉得好笑,实在是太二了。那些人才,多少都是有些能力的,怎么会落魄到当乞丐?而且自己也太过想当然,类似于高顺那等人才,可遇而不可求,没有一定的缘分,怎么可能遇见?

    眼瞅着就走到城门口了,有些意兴阑珊,正想转身回去,却又有想到自己穿越后还没出过城,便想出去看看。

    走出城,回头一看洛阳的城墙,哇塞,好一座雄城!

    看上去大约十几米高的城墙,换算成汉末的单位,得有七八丈高。城墙宽也有个十来丈,一段城墙上面摆个大几千人是绰绰有余。

    这么一座雄城,刘嘉自信要是给他一万人,配足了粮草军械,便可挡十万雄兵。

    心里感慨一阵之后,继续往城外走。身边路过的都是些想要入城的人,正在那里排队。守门的兵也是贪,见着好欺负的就勒索几个钱。

    再走一段之后,遇上一辆马车,看样子像是大人物,好奇地扫了一眼之后,发现没啥特别的,便也不再注意。只是刚路过马车,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刘嘉抬眼一看,见那马儿径直往自己冲来,而且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减速了。

    刘嘉冷笑一声,扎稳下盘,打算连人带马给他掀翻了。这眼瞅着就要撞着人,那骑士还是猛挥马鞭,可见不是啥好鸟。

    周边的人见有一骑飞奔而来,纷纷散开,一下子,路上就只剩下刘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却说那骑士,正在不停地用马鞭拍打着马儿。他心里也是急,一路从东莱赶来,紧赶慢赶还是没追上,眼瞅着洛阳都到了,还是没见使者的影子,心下更是火急火燎。

    正当他焦急的时候,却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马车,定睛一看,认出那是青州刺史府派出的使者车架,当下也是一喜,挥动马鞭的手更加深了三分力道。

    然而没等他高兴完,就见路中央傻乎乎的站着一人,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拽紧了缰绳,让马减速。

    只见那马儿离刘嘉就剩几尺的距离,吓得周边的百姓都是一阵惊呼,但突然就嘶鸣起来,人立而起。

    没等周边的人松口气,强大的惯性就让马儿的后蹄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这前蹄要是落下来,一准踩在刘嘉身上。

    那骑士见到这情况,咬着牙一拉缰绳,马儿痛苦之下,往旁边挪了挪,待蹄子落下,马身与刘嘉就差了那么几寸。

    旁边的人惊吓,刘嘉则是惊讶,看向马背上的骑士,心中有些佩服:这骑术硬是要得!

    那骑士看到了刘嘉还站在那里,连忙下了马,带着担忧的神色朝刘嘉一礼:“在下赶路甚急,没有约束马力,险些冲撞了兄台,还望勿怪!”

    刘嘉打量了一下这骑士,发现还是个半大小子,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不比刘嘉年长。再看他身高七尺有余,长相颇为俊朗,再加上他千钧一发之际勒住马头,接着又下马道歉,让刘嘉对其产生了一些好感。

    “足下好俊的骑术!刚才若是再晚一些,说不得在下就要断上几根骨头了。”

    刘嘉的语气不禁没有责怪,反而有些开玩笑的意味,这倒让骑士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刘嘉,一脸的风轻云淡,哪里有受惊吓的样子?这临危不乱的气度,倒让骑士也产生了些好感。

    “既然兄台无事,在下也就放心了。”骑士说完也不在多言,冲刘嘉拱了拱手之后,直接往城门方向跑去,竟是连那马都不管了。刘嘉见此,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就见那骑士走到了先前刘嘉路过的马车边上,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马车里边就钻出个人来。又见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车里那人便取出了一个信笺递给了那骑士,而那骑士一见信笺,二话不说,拔刀就砍断了信笺。

    刘嘉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心里琢磨开了:“这一幕似乎有点眼熟。”

    前世看过《三国志》,似乎就有类似的记载,但是一时想不起主人公是谁。不过能够被记载下来的,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当下,刘嘉便走了上去,打算问问。

    刚走到马车边上,就听那骑士说道:“君与慈,如今都是待罪之身,不如趁早逃难!”

    那使者一听这话,便是一阵牢骚,大意就是:要不是你小子,咱至于这样么?

    刘嘉对使者的话没兴趣,倒是琢磨起了那骑士的话:“慈,这人自称慈,三国里取名带慈的有什么人?左慈?没那么年轻。。。娘希匹,难道是太史慈?!”

    刘嘉一想到这儿,马上瞪大了眼睛看向那骑士。再一想,可不咋滴,历史上太史慈不就是因为犯了这事儿才躲到辽东去的么?

    一回神,就见那马车转了个头,打算跑路,而太史慈也正往自己这边走来。刘嘉一想,太史慈这一跑,何年何月才能再遇见?这顶级的猛将就在身前,能让他跑了?

    当下刘嘉就横移一步,挡在太史慈身前。

    太史慈急着跑路,见到有人挡着,有些恼怒。抬眼一看,发现是刚才那人,便缓了缓神色,问道:“兄台何故拦我?”

    刘嘉此时还在激动中,咳嗽一声定了定神,说道:“足下虽然犯下大罪,但没必要逃亡。”

    太史慈急道:“兄台欺我,此罪乃是死罪,不逃必死!”

    说完拱手一礼,绕开刘嘉便想走,就听刘嘉又说道:“兄台如此一走了之,自己是痛快了,但家中父母怎么办?”

    太史慈身形顿住,转过身道:“临出来前,郡守大人便许诺,家中老母,自有郡守大人代为照料。”

    刘嘉笑笑,上前几步,直接剽窃一首诗,边走边背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兄弟,你这一逃,怕是十几年都不得回家,你忍心家中老母十几年不见人,还要为你日夜担忧?”

    太史慈怔住,随着刘嘉念出口的诗句,脑海中也是想起了自己临行前,母亲那细细碎碎的叮嘱。下一刻,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便拉住刘嘉的手:“兄台有办法?还请教我!”

    刘嘉心中比了一个剪刀手,大喊一声“耶!”。

    太史慈重孝道,从他母亲那里下手,果然好使!

    刘嘉心中沸腾,表面上则是一脸淡然,说道:“在下刘嘉,表字季宁,家兄乃是当朝宗正。兄台若是信得过在下,便随我回府躲一段时间,我相信,不出两年,兄台便可脱去罪名。再者,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你与其满天下的乱跑,还不如就近躲在洛阳。”

    太史慈一听,低头喃喃思索,一会儿后,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刘嘉:“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此言精辟!既如此,拜托刘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