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春雨深深，一人一鬼说神仙
楚思楚回过神来，眼中的明亮之色渐渐敛没，他看着地上的那堆碎肉，脸上并无丝毫情绪流露，整个人平静到了极点。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白裙女鬼的身上，但更多的还是停留在白裙女鬼手中的白色油纸伞上。
“唉——”白裙女鬼幽幽一叹，叹息中满是枉然无措。
楚思楚眉头微蹙，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若说她和那具女尸一般是个暴虐嗜杀的恶鬼邪魅也就罢了，直接挥拳打杀了便是，可自从她出现以来并没有主动对自己产生过威胁，更多的只是做一些可有可无的障眼法和冷眼旁观。
楚思楚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古道热肠，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好人，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去做那些个所谓降妖除魔，为民除害的无趣事。
“先前小女子和同伴多有得罪，小女子劝说不住，无奈之下才对公子出手。如今我那同伴也已被公子打的魂飞魄散，虽然我乃一介鬼魅阴灵，但还是恳求公子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正在楚思楚沉思之际，数丈外的白裙女鬼突然盈盈一礼，开口脆声说道。
楚思楚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他看着面容温婉的白裙女鬼，语气平淡问道：“怎么说？”
“公子刚一踏入小巷之中时，我二人便心生感应，只不过她修为尚浅，虽然知晓公子乃武道中人，却并不知道公子一身气机浑厚内敛，非普通武道中人所能具备。而我那同伴本身便是靠着吞食活人心肝及血肉增长修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自己裨益极大的武人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所以才有了与公子先前的那一战。”白裙女鬼语调平缓，娓娓道来。
楚思楚这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被盯上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具女尸依靠活人血肉提升修为，你也同为鬼魅阴灵难道就不用吞食活人血肉？”
白裙女鬼听到楚思楚这话，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伤感之色，她抬起头，望着飘飞的雨丝，似乎在追忆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数百年前我曾是受武当山道衍天君赦封掌管一方天地水运的江河水神，品秩虽说比不上五岳正神，但也比一般山神水神高出不少，所以自然不会去做那等食人心肝血肉，平添厄业的腌臜事。”
“哦？”楚思楚的眉毛缓缓挑起，素来平静淡然的脸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震撼之色，“你既然贵为一方山水正神，怎么却沦落成如今这般田地？以至于连一般的凶鬼恶煞都比你强上不少。”
“唉——”白裙女鬼再次幽幽长叹一声，“既然做为一方山水神灵自然是要护佑一方水土，所以也就会得罪很多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自从我被赦封为水神之后，单是阻止走水化龙的蛟蛇之流就不下四次，我手中这把油纸伞的伞骨就是以那些蛟蛇的龙骨制成。不过好景不长，由于树敌太多，在那一方水土中也被彻底孤立起来。在又一次阻止一条恶蛟走水时，那些本应各种利益纠纷而互相不对付的对头们居然联袂来找我的麻烦。”
“先是当地府衙以淫祠为由，派遣官差砸了我那供当地百姓烧香祈福的神像，随后还一把火烧了身为我立足之地的水神祠，迫使我与那恶蛟交战之时，实力大打折扣。后来当我与那恶蛟战至如火如荼时，那些和我同为山水正神的同僚们却老神在在的作壁上观，更不要脸皮的甚至还出手偷袭，不过那条恶蛟还是被我拼着金身破碎的风险，打碎了它体内那枚不知孕育多少岁月的伪龙珠。然而另我没想到的是，那条走水化龙的恶蛟，后台竟是龙虎山的一位张姓天师！”
说道这儿，白裙女鬼顿了顿，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愤慨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心悸。似乎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忘怀当年之事。
“那龙虎山张姓天师并不修行世代相承的符箓之道，而是靠着歪门邪道一路攀爬自身修为境界。那条意图走水化龙的恶蛟便是受他点化开了灵智，更是那张姓天师勘破天君瓶颈的契机。他一路护送恶蛟走水，沿途打点好了一切，却没想到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一怒之下悍然出手，只一掌便将我摇摇欲坠的金身打的稀烂，若非危急时刻蛟骨伞护主，拼着灵性尽失的风险替我硬挡下那一掌，或许数百年前我就已经魂飞魄散了。不过经此一役后，虽说我侥幸逃过一劫，但毕竟水神金身已破，神像神祠被毁，自然不可能继续汲取天地气运修复伤势。流年似水，沧海桑田，匆匆数百年过去，随着体内神力渐渐流逝干净，几经周折便沦落至如今这般田地了。”
楚思楚听着白裙女鬼不断说出口的话，脸上重新现出的平静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震撼，而后又转化为惊愕和敬佩。
他丝毫不怀疑白裙女鬼说的是假话，因为自从神道崩碎后，世间关于山水神祗的传说也逐渐掩没于历史洪流之中，特别是近百余年，科技发展迅速，在各国科学高速崛起的情况下，以至于连宗教信仰都成了迷信，所以也就遑论更加早远的神话以及传说了。
楚思楚之所以知晓山水神祗，也是他自幼从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那儿耳濡目染所知的，而且一些个古时的书籍中也偶尔会透漏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比如《周礼·春官·大宗伯》中便有一段这样的描述：“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这其中所提到的“以貍沈祭山林川泽”，祭祀的便是山水神祗。而其他诸如日月星辰，司中司命皆是神道并未崩毁前，掌管天地气运以及诸神祗的古天神。
“万余年前，神道与仙道因为天地气运和众生信仰而大打出手，那一战导致神道崩毁，神血染苍穹，以司中司命为首的古天神不知所踪。仙道虽胜，却也大伤元气，无数仙佛陨落星空，以至于后世流传出一句‘如今所见星辰，皆是那战后所留诸神仙遗骸所化’，就足以体现出那场旷世之战的惨烈与残酷！大秦一统天下后，秦王为了独占天下气运，趁着仙道大伤元气之际，迫使儒释道三教不惜动摇根本封印天门，并派遣阴阳师大肆寻找，击杀谪仙人。虽然最终天门封印，谪仙人也十去八九，但天地气运本就不可捉摸，秦王想要独揽天地气运谈何容易？”楚思楚摇头感慨着，这段上古秘辛还是他花了好大的代价从自己师父嘴中挖出来的。
“后来还是道门一位大天君想出来一个法子，效仿上古天神以赦封山水正神收拢散乱天地气运，再赦封五岳正神镇一国气运。不过即便是如此，大秦国祚依旧没有长久几时。楚汉之后，由于三教动摇根本太深，便渐渐沉寂下来，逐渐消失在世人眼中，而阴阳家在追寻谪仙人的一次次大战中，更是死伤惨重，以至于到了近乎全军覆没的地步。随着儒释道三教沉寂，阴阳家没落，至此之后，神，仙之事也就成了传说或是神话，各朝各代的帝王将相虽然依旧祭拜五岳，但终究不知其中的门道和讲究。”楚思楚脸上忽的露出一抹追忆之色，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璀璨的神采，只不过下一刻，那抹神采又迅速黯淡下去。
白裙女鬼既然曾经贵为一方山水正神，自然是知晓这段上古秘闻的，她在听了楚思楚的话后，脸上并未流出什么震惊和诧异的神色，她似乎有所明悟：“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博学广闻，一身修为境界更是浑厚坚实，想必定然是某大宗大派出身，入世修行砥砺道心的宗门嫡系吧。”
楚思楚平定心绪，他摆了摆手，混不在意道：“哪里是什么大宗大派，只是跟着一个老不正经的猥琐老头在蜀地一犄角旮旯里瞎混了十余个年头罢了。”
白裙女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显然并没有相信楚思楚所说的话。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在雨檐下已经躲了有一段时间的白泽似是察觉危机已然散去，屁颠屁颠的小跑进雨中，在楚思楚身边转来绕去。
楚思楚笑着俯身，亲昵的揉了揉白泽的小脑袋。而后者微仰着头，眼睛眯成两条极细的缝，似乎是极为享受。
忽然，楚思楚目光微凝，伸手从白泽嘴边捻起一张有些湿润的黄色符纸。
黄色符纸软趴趴的摊在楚思楚手心，其上的朱砂笔迹已经几乎不可见，但隐约还能看清“符胆”似乎是一个笔迹潦草的“崶”字。
楚思楚看着手中已经没有丝毫符力内蕴的符纸，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神情。没想到才一入世，先是幼时自悟的拳架真正入门 ，然后是十余年来都不曾有过动静的三张封剑符之一的“封鞘”自主脱落，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十几年来封剑蕴剑意是略有小成了。
“师父曾经说过，如果封鞘、封柄、封刃三符尽数自主脱落，那我便是养剑成功了。一剑出，便是剑气挂长虹的剑道大气象！不仅如此，甚至还可以初步的以气御剑，虽做不到飞剑千里取头颅，但御剑两三丈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楚思楚面带笑意，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未来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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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白裙女鬼的身上，但更多的还是停留在白裙女鬼手中的白色油纸伞上。
“唉——”白裙女鬼幽幽一叹，叹息中满是枉然无措。
楚思楚眉头微蹙，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
若说她和那具女尸一般是个暴虐嗜杀的恶鬼邪魅也就罢了，直接挥拳打杀了便是，可自从她出现以来并没有主动对自己产生过威胁，更多的只是做一些可有可无的障眼法和冷眼旁观。
楚思楚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古道热肠，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好人，所以自然也就不会去做那些个所谓降妖除魔，为民除害的无趣事。
“先前小女子和同伴多有得罪，小女子劝说不住，无奈之下才对公子出手。如今我那同伴也已被公子打的魂飞魄散，虽然我乃一介鬼魅阴灵，但还是恳求公子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正在楚思楚沉思之际，数丈外的白裙女鬼突然盈盈一礼，开口脆声说道。
楚思楚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他看着面容温婉的白裙女鬼，语气平淡问道：“怎么说？”
“公子刚一踏入小巷之中时，我二人便心生感应，只不过她修为尚浅，虽然知晓公子乃武道中人，却并不知道公子一身气机浑厚内敛，非普通武道中人所能具备。而我那同伴本身便是靠着吞食活人心肝及血肉增长修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自己裨益极大的武人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所以才有了与公子先前的那一战。”白裙女鬼语调平缓，娓娓道来。
楚思楚这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被盯上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具女尸依靠活人血肉提升修为，你也同为鬼魅阴灵难道就不用吞食活人血肉？”
白裙女鬼听到楚思楚这话，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伤感之色，她抬起头，望着飘飞的雨丝，似乎在追忆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数百年前我曾是受武当山道衍天君赦封掌管一方天地水运的江河水神，品秩虽说比不上五岳正神，但也比一般山神水神高出不少，所以自然不会去做那等食人心肝血肉，平添厄业的腌臜事。”
“哦？”楚思楚的眉毛缓缓挑起，素来平静淡然的脸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震撼之色，“你既然贵为一方山水正神，怎么却沦落成如今这般田地？以至于连一般的凶鬼恶煞都比你强上不少。”
“唉——”白裙女鬼再次幽幽长叹一声，“既然做为一方山水神灵自然是要护佑一方水土，所以也就会得罪很多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自从我被赦封为水神之后，单是阻止走水化龙的蛟蛇之流就不下四次，我手中这把油纸伞的伞骨就是以那些蛟蛇的龙骨制成。不过好景不长，由于树敌太多，在那一方水土中也被彻底孤立起来。在又一次阻止一条恶蛟走水时，那些本应各种利益纠纷而互相不对付的对头们居然联袂来找我的麻烦。”
“先是当地府衙以淫祠为由，派遣官差砸了我那供当地百姓烧香祈福的神像，随后还一把火烧了身为我立足之地的水神祠，迫使我与那恶蛟交战之时，实力大打折扣。后来当我与那恶蛟战至如火如荼时，那些和我同为山水正神的同僚们却老神在在的作壁上观，更不要脸皮的甚至还出手偷袭，不过那条恶蛟还是被我拼着金身破碎的风险，打碎了它体内那枚不知孕育多少岁月的伪龙珠。然而另我没想到的是，那条走水化龙的恶蛟，后台竟是龙虎山的一位张姓天师！”
说道这儿，白裙女鬼顿了顿，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愤慨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心悸。似乎直到现在依然无法忘怀当年之事。
“那龙虎山张姓天师并不修行世代相承的符箓之道，而是靠着歪门邪道一路攀爬自身修为境界。那条意图走水化龙的恶蛟便是受他点化开了灵智，更是那张姓天师勘破天君瓶颈的契机。他一路护送恶蛟走水，沿途打点好了一切，却没想到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一怒之下悍然出手，只一掌便将我摇摇欲坠的金身打的稀烂，若非危急时刻蛟骨伞护主，拼着灵性尽失的风险替我硬挡下那一掌，或许数百年前我就已经魂飞魄散了。不过经此一役后，虽说我侥幸逃过一劫，但毕竟水神金身已破，神像神祠被毁，自然不可能继续汲取天地气运修复伤势。流年似水，沧海桑田，匆匆数百年过去，随着体内神力渐渐流逝干净，几经周折便沦落至如今这般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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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楚之所以知晓山水神祗，也是他自幼从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那儿耳濡目染所知的，而且一些个古时的书籍中也偶尔会透漏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比如《周礼·春官·大宗伯》中便有一段这样的描述：“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这其中所提到的“以貍沈祭山林川泽”，祭祀的便是山水神祗。而其他诸如日月星辰，司中司命皆是神道并未崩毁前，掌管天地气运以及诸神祗的古天神。
“万余年前，神道与仙道因为天地气运和众生信仰而大打出手，那一战导致神道崩毁，神血染苍穹，以司中司命为首的古天神不知所踪。仙道虽胜，却也大伤元气，无数仙佛陨落星空，以至于后世流传出一句‘如今所见星辰，皆是那战后所留诸神仙遗骸所化’，就足以体现出那场旷世之战的惨烈与残酷！大秦一统天下后，秦王为了独占天下气运，趁着仙道大伤元气之际，迫使儒释道三教不惜动摇根本封印天门，并派遣阴阳师大肆寻找，击杀谪仙人。虽然最终天门封印，谪仙人也十去八九，但天地气运本就不可捉摸，秦王想要独揽天地气运谈何容易？”楚思楚摇头感慨着，这段上古秘辛还是他花了好大的代价从自己师父嘴中挖出来的。
“后来还是道门一位大天君想出来一个法子，效仿上古天神以赦封山水正神收拢散乱天地气运，再赦封五岳正神镇一国气运。不过即便是如此，大秦国祚依旧没有长久几时。楚汉之后，由于三教动摇根本太深，便渐渐沉寂下来，逐渐消失在世人眼中，而阴阳家在追寻谪仙人的一次次大战中，更是死伤惨重，以至于到了近乎全军覆没的地步。随着儒释道三教沉寂，阴阳家没落，至此之后，神，仙之事也就成了传说或是神话，各朝各代的帝王将相虽然依旧祭拜五岳，但终究不知其中的门道和讲究。”楚思楚脸上忽的露出一抹追忆之色，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璀璨的神采，只不过下一刻，那抹神采又迅速黯淡下去。
白裙女鬼既然曾经贵为一方山水正神，自然是知晓这段上古秘闻的，她在听了楚思楚的话后，脸上并未流出什么震惊和诧异的神色，她似乎有所明悟：“公子年纪轻轻便如此博学广闻，一身修为境界更是浑厚坚实，想必定然是某大宗大派出身，入世修行砥砺道心的宗门嫡系吧。”
楚思楚平定心绪，他摆了摆手，混不在意道：“哪里是什么大宗大派，只是跟着一个老不正经的猥琐老头在蜀地一犄角旮旯里瞎混了十余个年头罢了。”
白裙女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显然并没有相信楚思楚所说的话。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在雨檐下已经躲了有一段时间的白泽似是察觉危机已然散去，屁颠屁颠的小跑进雨中，在楚思楚身边转来绕去。
楚思楚笑着俯身，亲昵的揉了揉白泽的小脑袋。而后者微仰着头，眼睛眯成两条极细的缝，似乎是极为享受。
忽然，楚思楚目光微凝，伸手从白泽嘴边捻起一张有些湿润的黄色符纸。
黄色符纸软趴趴的摊在楚思楚手心，其上的朱砂笔迹已经几乎不可见，但隐约还能看清“符胆”似乎是一个笔迹潦草的“崶”字。
楚思楚看着手中已经没有丝毫符力内蕴的符纸，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的神情。没想到才一入世，先是幼时自悟的拳架真正入门 ，然后是十余年来都不曾有过动静的三张封剑符之一的“封鞘”自主脱落，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十几年来封剑蕴剑意是略有小成了。
“师父曾经说过，如果封鞘、封柄、封刃三符尽数自主脱落，那我便是养剑成功了。一剑出，便是剑气挂长虹的剑道大气象！不仅如此，甚至还可以初步的以气御剑，虽做不到飞剑千里取头颅，但御剑两三丈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楚思楚面带笑意，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未来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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