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就是个坑
过了一会儿，郑毅还有些不死心的说：“要不我去趟衙门，说下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衙门里总不会有事了吧。”
郑亨一句话就封死了郑毅的妄想答道：“不必了，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去说下就行了，用不着你去。”
郑毅这回是彻底死心了，看来他的这个大伯，今天是不会让他出门了。就在这会儿，刚出去准备饭菜的老刘带着些仆役提着几个食盒回来了。把食盒放在屋里那张同样简陋的四方桌子上后说：“老爷，二位少爷请用饭吧。”
看着郑亨动手自己把椅子搬过桌子那，郑毅也有样学样的把椅子搬过去，心里还想我这大伯不是个侯爷吗？怎么这日子过得比我家还要惨啊，连把吃饭的椅子都不富裕，还得这么挪来挪去的。
可能是为了装清官吧，听说明朝规矩大，当官的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也不再多想，郑毅拿起碗筷准备吃饭了。
“呵！”
可不得了，那老刘把食盒的盖子一打开，郑毅就惊呆了，怎么说呢，这叫“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可算是应有尽有了。把菜全从食盒拿出来后，足有二十几个菜把个桌子铺了个满满当当。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郑毅这才想通了，难怪家具都这么寒酸，这大概是把钱都用在吃上了吧，没想到我这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大伯还是个吃货啊。
郑亨看郑毅咬着个筷子头发愣就说：“吃呀，还愣着干什么？”郑毅这才反应过来，伸出筷子就要夹菜，却被郑能给架住了。郑毅一脸奇怪的看着郑能说：“怎么了大哥？”
郑能一脸嫌弃的说：“用公筷！你那筷子都是哈喇子，你叫我一会儿怎么吃？”郑毅一脸稀奇的说：“公筷？这筷子还分公母了？”
一句话惹的满堂大笑，老刘好不容易忍住笑，从食盒又拿出一副特别长的筷子说：“四少爷，小的疏忽了，您用这个。”
郑毅拿过筷子看了一眼郑亨和郑能跟前都是两幅筷子，用长的夹菜，短的吃饭。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心里暗骂，这古人破规矩多，害的老子又丢人了。
郑亨倒是无所谓看着郑毅脸红的样子却也觉得有几分有趣便说道：“哈哈！昨日还听老大说你，让人打傻了，起初我还不信，今天看来他说的倒是像有几分真话。”
傻就傻吧，郑毅也不能解释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对你们这套破规矩根本不懂吧。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装傻就装傻吧，没心没肺活的不累。朝着郑亨傻笑了几声就吃饭去了。
想开了的郑毅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桌子硬菜就捡着自己没见过的吃，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了，先吃好了再说。
菜过五味，郑毅满意的摸了摸涨的厉害的肚皮打了几个饱嗝。真是太好吃了，从小到大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被一顿饭就收买了的郑毅，这会儿怎么看他大伯都觉得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心里已经决定，以后一天三顿饭都到这来蹭饭了。
等老刘带着仆役收拾好了饭桌上的残羹剩饭退下后，爷三儿个又把椅子挪回来继续喝着茶水、聊着闲天。
郑亨和了口茶水对瘫在椅子上的郑毅说道：“长生啊，你自从在锦衣卫的衙门里当差，有三个多月没来我这了吧。”
郑毅哪知道有多久没来你这了，但长辈问话了也不好不回答，就勉强坐直身子说：“我这几天忘了许多事，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来您这了，您多担待呀。”
郑能在一旁摇头晃脑的插嘴道：“可不是嘛，再过两天就整整四个月了，老四呀，你呀，太不应该了。”
郑毅也不知郑能是什么意思，便顺嘴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以后一定常来拜见伯父！”郑毅瞄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心想就是为了这饭菜，我也一定会常来的。
郑能一听眼睛都亮的快发光了急忙说：“此话当真！”
看郑能这么积极，郑毅反倒有点疑心了，我常来你家蹭饭，怎么把你高兴成这样了，难道有诈？
看郑毅久久不说话，郑能又着急的催促道：“哎！问你呢！是不是以后要常来我家啊！”
郑毅一看这架势，心中想到：“果然有诈！”便故意挤出一副苦脸说道：“唉！我也想常常来伯父家里蹭饭……不是！是常来伯父家里看看伯父的，只是衙门里有时忙的厉害，怕是不能常来听伯父的教导了。”
一听郑毅这么说，郑能的脸一下就黑了，瞪了郑毅一眼后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就是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看到郑能这幅样子，郑毅不断的佩服自己英明果断，果然有阴谋！还好自己及时的看穿了郑能的险恶用心。正得意时，郑亨发话了“你那衙门我也知道点，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还有你那个差事也就是白天忙了些，这样把，你以后每天下了差来我这一趟怎么样。”
郑毅一寻思，晚上也没什么事，就是来了也最多听听大伯的唠叨，看在美食的面子上，倒是答应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定主意后，郑毅便朝郑亨说道：“就怕打扰到伯父休息呀。”
郑亨爽朗的一笑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呀，现在岁数也大了，就是喜欢看看你们这些小子在我跟前多转转。”
郑毅看郑亨高兴，也附和道：“伯父，您正是当打之年哪里老了呀，只要您不嫌弃我烦，我一定每天晚上都来看您！”
郑亨听郑毅答应了，连说好几个好。不过刚说完却笑脸一变唉声叹气的说：“唉……”
郑毅不明所以的问道：“伯父，您这是怎么了？”
郑亨看了看郑毅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你爹，以前你爹小时候啊，也常常像你一样，一到晚上有溜到我那去，翻箱倒柜的找些吃食。可咱家那会儿日子过得艰难，你爷爷总是因为你爹偷吃而责罚他，想想以前就总是觉得对不住你爹呀。现在日子好过了，可你爹他却不在了，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沙场上居然还是靠着弟弟才活下来，没用呀！没用！”
虽然听着郑亨讲述以前的家事，尤其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和背负弟弟惨死沙场的悔恨也很让郑毅感动，但是郑毅却没什么带入感。毕竟他只是一个外来客，还没有那种与郑亨血脉相连的感觉。你往事讲的再凄惨对郑毅来说就跟听了故事没什么区别。
不过看在郑亨虎目含泪，一旁的郑能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郑毅也只好硬挤了几滴眼泪安慰郑亨道：“伯父，您不要太过伤心了，我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想您这么伤心的。”
被郑毅劝慰一番后，郑亨哈哈一笑说：“哈哈，没想到火了一大把年纪了，今天居然让小辈看了笑话，真是不该呀。”
郑毅陪笑着说道：“伯父您是真情流露，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我这会儿还佩服的紧呢，怎么能说是笑话呢。”
郑亨也不再做小儿女之态，摆摆手豪迈的说道：“你这孩子，现在说话也这么弯弯绕绕的，哪还有你爹当年的半点气魄！说起来你爹来，我就觉得对不起他。”
看着消沉了片刻的郑亨又重燃了万军主将的威风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数落他。郑毅哑口无言的想，刚才安慰你还安慰错了啊。
看郑毅不说话，郑亨又接着数落道：“你看看你小子，成天的东游西逛，游手好闲。哪里还有当年的半分模样，今天居然还让一个蛮子追得四处乱逃，我老郑家的脸今天都快让你丢光了！你说说就你现在这样子，等我死了以后，见到你爹可怎么和他交待啊！”
郑亨越说越起劲，郑毅的脑袋越来越低，此时他想到为什么这大伯家的饭菜这么好，以前的自己怎么就不来呢。现在终于有答案了，这位大伯的教育人的本事可太厉害了，数落了他半天居然一句重样的都没有。照郑亨这个水平，还当什么武将，就是干个文官也照样能留名青史了。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郑亨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郑毅乘着这个空隙急忙说：“伯父，我明个还要上差呢，就先回房休息了，不打扰您了！告辞！”
“等等！”
已经溜到门口郑毅认命的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痛心疾首的郑亨。郑亨说道：“这才刚刚掌灯，睡什么觉！你小子就是太懒散了！连家中夜射的家训都忘了吗？走！到后院去，我今天就好好帮你抽抽懒经！”说着郑亨便大步流星的先出去了。
“夜射？”
郑毅正寻思着这‘夜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郑能一脸奸笑的凑过来说：“哎呀，老四，你小子也有今天啊！以前你怎么再我跟前嘚瑟的！今天也终于轮到你了吧！哈哈哈！”
说着郑能也大笑着出去了，郑毅思来想去觉得今天算是掉坑里了，不管郑亨说的‘夜射’到底是什么！今晚自己就别想好过了！
郑亨一句话就封死了郑毅的妄想答道：“不必了，这种小事随便找个人去说下就行了，用不着你去。”
郑毅这回是彻底死心了，看来他的这个大伯，今天是不会让他出门了。就在这会儿，刚出去准备饭菜的老刘带着些仆役提着几个食盒回来了。把食盒放在屋里那张同样简陋的四方桌子上后说：“老爷，二位少爷请用饭吧。”
看着郑亨动手自己把椅子搬过桌子那，郑毅也有样学样的把椅子搬过去，心里还想我这大伯不是个侯爷吗？怎么这日子过得比我家还要惨啊，连把吃饭的椅子都不富裕，还得这么挪来挪去的。
可能是为了装清官吧，听说明朝规矩大，当官的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也不再多想，郑毅拿起碗筷准备吃饭了。
“呵！”
可不得了，那老刘把食盒的盖子一打开，郑毅就惊呆了，怎么说呢，这叫“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可算是应有尽有了。把菜全从食盒拿出来后，足有二十几个菜把个桌子铺了个满满当当。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郑毅这才想通了，难怪家具都这么寒酸，这大概是把钱都用在吃上了吧，没想到我这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大伯还是个吃货啊。
郑亨看郑毅咬着个筷子头发愣就说：“吃呀，还愣着干什么？”郑毅这才反应过来，伸出筷子就要夹菜，却被郑能给架住了。郑毅一脸奇怪的看着郑能说：“怎么了大哥？”
郑能一脸嫌弃的说：“用公筷！你那筷子都是哈喇子，你叫我一会儿怎么吃？”郑毅一脸稀奇的说：“公筷？这筷子还分公母了？”
一句话惹的满堂大笑，老刘好不容易忍住笑，从食盒又拿出一副特别长的筷子说：“四少爷，小的疏忽了，您用这个。”
郑毅拿过筷子看了一眼郑亨和郑能跟前都是两幅筷子，用长的夹菜，短的吃饭。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心里暗骂，这古人破规矩多，害的老子又丢人了。
郑亨倒是无所谓看着郑毅脸红的样子却也觉得有几分有趣便说道：“哈哈！昨日还听老大说你，让人打傻了，起初我还不信，今天看来他说的倒是像有几分真话。”
傻就傻吧，郑毅也不能解释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对你们这套破规矩根本不懂吧。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装傻就装傻吧，没心没肺活的不累。朝着郑亨傻笑了几声就吃饭去了。
想开了的郑毅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桌子硬菜就捡着自己没见过的吃，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了，先吃好了再说。
菜过五味，郑毅满意的摸了摸涨的厉害的肚皮打了几个饱嗝。真是太好吃了，从小到大活了这么多年的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被一顿饭就收买了的郑毅，这会儿怎么看他大伯都觉得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心里已经决定，以后一天三顿饭都到这来蹭饭了。
等老刘带着仆役收拾好了饭桌上的残羹剩饭退下后，爷三儿个又把椅子挪回来继续喝着茶水、聊着闲天。
郑亨和了口茶水对瘫在椅子上的郑毅说道：“长生啊，你自从在锦衣卫的衙门里当差，有三个多月没来我这了吧。”
郑毅哪知道有多久没来你这了，但长辈问话了也不好不回答，就勉强坐直身子说：“我这几天忘了许多事，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来您这了，您多担待呀。”
郑能在一旁摇头晃脑的插嘴道：“可不是嘛，再过两天就整整四个月了，老四呀，你呀，太不应该了。”
郑毅也不知郑能是什么意思，便顺嘴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以后一定常来拜见伯父！”郑毅瞄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心想就是为了这饭菜，我也一定会常来的。
郑能一听眼睛都亮的快发光了急忙说：“此话当真！”
看郑能这么积极，郑毅反倒有点疑心了，我常来你家蹭饭，怎么把你高兴成这样了，难道有诈？
看郑毅久久不说话，郑能又着急的催促道：“哎！问你呢！是不是以后要常来我家啊！”
郑毅一看这架势，心中想到：“果然有诈！”便故意挤出一副苦脸说道：“唉！我也想常常来伯父家里蹭饭……不是！是常来伯父家里看看伯父的，只是衙门里有时忙的厉害，怕是不能常来听伯父的教导了。”
一听郑毅这么说，郑能的脸一下就黑了，瞪了郑毅一眼后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就是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看到郑能这幅样子，郑毅不断的佩服自己英明果断，果然有阴谋！还好自己及时的看穿了郑能的险恶用心。正得意时，郑亨发话了“你那衙门我也知道点，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还有你那个差事也就是白天忙了些，这样把，你以后每天下了差来我这一趟怎么样。”
郑毅一寻思，晚上也没什么事，就是来了也最多听听大伯的唠叨，看在美食的面子上，倒是答应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定主意后，郑毅便朝郑亨说道：“就怕打扰到伯父休息呀。”
郑亨爽朗的一笑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呀，现在岁数也大了，就是喜欢看看你们这些小子在我跟前多转转。”
郑毅看郑亨高兴，也附和道：“伯父，您正是当打之年哪里老了呀，只要您不嫌弃我烦，我一定每天晚上都来看您！”
郑亨听郑毅答应了，连说好几个好。不过刚说完却笑脸一变唉声叹气的说：“唉……”
郑毅不明所以的问道：“伯父，您这是怎么了？”
郑亨看了看郑毅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你爹，以前你爹小时候啊，也常常像你一样，一到晚上有溜到我那去，翻箱倒柜的找些吃食。可咱家那会儿日子过得艰难，你爷爷总是因为你爹偷吃而责罚他，想想以前就总是觉得对不住你爹呀。现在日子好过了，可你爹他却不在了，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沙场上居然还是靠着弟弟才活下来，没用呀！没用！”
虽然听着郑亨讲述以前的家事，尤其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和背负弟弟惨死沙场的悔恨也很让郑毅感动，但是郑毅却没什么带入感。毕竟他只是一个外来客，还没有那种与郑亨血脉相连的感觉。你往事讲的再凄惨对郑毅来说就跟听了故事没什么区别。
不过看在郑亨虎目含泪，一旁的郑能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郑毅也只好硬挤了几滴眼泪安慰郑亨道：“伯父，您不要太过伤心了，我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想您这么伤心的。”
被郑毅劝慰一番后，郑亨哈哈一笑说：“哈哈，没想到火了一大把年纪了，今天居然让小辈看了笑话，真是不该呀。”
郑毅陪笑着说道：“伯父您是真情流露，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我这会儿还佩服的紧呢，怎么能说是笑话呢。”
郑亨也不再做小儿女之态，摆摆手豪迈的说道：“你这孩子，现在说话也这么弯弯绕绕的，哪还有你爹当年的半点气魄！说起来你爹来，我就觉得对不起他。”
看着消沉了片刻的郑亨又重燃了万军主将的威风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数落他。郑毅哑口无言的想，刚才安慰你还安慰错了啊。
看郑毅不说话，郑亨又接着数落道：“你看看你小子，成天的东游西逛，游手好闲。哪里还有当年的半分模样，今天居然还让一个蛮子追得四处乱逃，我老郑家的脸今天都快让你丢光了！你说说就你现在这样子，等我死了以后，见到你爹可怎么和他交待啊！”
郑亨越说越起劲，郑毅的脑袋越来越低，此时他想到为什么这大伯家的饭菜这么好，以前的自己怎么就不来呢。现在终于有答案了，这位大伯的教育人的本事可太厉害了，数落了他半天居然一句重样的都没有。照郑亨这个水平，还当什么武将，就是干个文官也照样能留名青史了。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郑亨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郑毅乘着这个空隙急忙说：“伯父，我明个还要上差呢，就先回房休息了，不打扰您了！告辞！”
“等等！”
已经溜到门口郑毅认命的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痛心疾首的郑亨。郑亨说道：“这才刚刚掌灯，睡什么觉！你小子就是太懒散了！连家中夜射的家训都忘了吗？走！到后院去，我今天就好好帮你抽抽懒经！”说着郑亨便大步流星的先出去了。
“夜射？”
郑毅正寻思着这‘夜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郑能一脸奸笑的凑过来说：“哎呀，老四，你小子也有今天啊！以前你怎么再我跟前嘚瑟的！今天也终于轮到你了吧！哈哈哈！”
说着郑能也大笑着出去了，郑毅思来想去觉得今天算是掉坑里了，不管郑亨说的‘夜射’到底是什么！今晚自己就别想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