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好学本事
郑亨带着郑毅与郑能一行人离了左卫大营，一路缓缓而行。郑亨端坐马上捋着几根不长的胡子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郑能低着头一脸的愤恨，也看不出是在生谁的气，可能是差点害死郑毅代王世子，也可能是不让他去寻仇的他爹郑亨。
郑毅呢，也从刚刚惊魂未定的状态平静下来，开始怀疑起自己穿越过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来了给人当箭靶的。这才几天就差点让人给射了两回了，还都是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将他先杀之而后快，照这个状态下去，郑毅估计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了。
“唉。”
“少爷，要不要先包扎一下？”与郑毅并骑而行的常五递过一卷绷带又些担忧的说。
郑毅没有接过绷带，摇摇头说：“不用了，已经不流血了。”
常五又递过一个水壶说：“要不少爷您先洗洗脸吧，这一脸的血，回去怕是要惊着大奶奶的。”
郑毅略一犹豫，接过了水壶，随便在马上把脸冲了几下，用衣袖擦了擦脸，把水壶还给常五说：“老常啊，今天可又多亏你了，要不然……唉。”
常五接过水壶说：“少爷您可别这么说，您只是伤还没好，要不然就凭那个小小的蛮子能伤了您？”
听的出这是常五的奉承，郑毅哑然一笑摇摇说：“好了老常，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现在有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吗？”
常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少爷您太谦虚了。”
郑毅也不想再和常五讨论关于自己有多少本事的事了，看着走在前面的郑亨，郑毅突然想起，他的这侯爷大伯怎么忽然来了左卫大营了，于是便向常五问道：“我大伯他怎么突然来了？”
常五看看郑亨小声说道：“说起来，还要请少爷恕罪。小的去请大老爷来的时候，没能事先和您商量。”
郑毅看看小心翼翼的常五笑着说：“嗨，没事没事！要不是把我大伯请过来，我今天估计就死在那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还恕什么罪呢。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今天那个和我比试的人想要杀我的。”
常五看郑毅是真的没生气，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这种事他也不知会一声，就擅自作了决定，碰上脾气不好的主家打他一顿那都是轻的了。
常五感激的对郑毅说道：“谢谢少爷，今个这事说来也奇怪，平日里您也时常和人比试骑射之类的，就是今天那代王世子让手下侍卫与您比试，放在平日里也算不上是个事。但是昨夜府里来的刺客用的都是军中箭矢，今天那位代王世子几次三番的怂恿要您上场比试，所以小的才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
郑毅看了看常五好奇的说道：“就因为昨夜刺客用的军中箭矢，你就断定代王世子想要害我？你这也有点儿太武断了吧。”
常五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据小的所知今天与您比试的那个蛮子叫做岱钦，那岱钦是上个月才被代王世子招进了围子手营。要说他骑射功夫了得，小的也是信的，但代王世子说这人，王府上下没一人是他敌手，这小的可是不信。那围子手营可是代王年初时，甄别了王府三护卫上下三万多人，才从中挑出了两千人组起来的。就没有一人拿不下他？所以小的斗胆猜测这里面有事。”
郑毅点点头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你要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不跟他比不就行啦，用的着费那么大劲把我大伯给弄过来吗？”
常五苦笑一声说道：“少爷呀，当时的情况您又不是没看见，哪里还容得您拒绝呀。大少爷是一心想给您扬名，大包大揽的都答应下来了，那会儿再说不比您和大少爷的面子都不好看呀。所以把请大老爷过来，纵然他们还有什么花招，也不敢当着大老爷的面前胡来了，咱们在面子上就好看多了，也幸好大老爷正巧在外巡视，被我在半路上给碰上了，听我说完，马上就往这边赶。这才刚好将将赶上，这要是再晚上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爷、夫人交待了。”
郑毅点点头说：“嗯，这就是运气呀。唉，就先这样吧，人家是王府世子，就算真的他下套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势比人强，以后躲远点算了。再以后老常你可要多提醒提醒我，我这会儿脑袋糊涂的厉害，别哪天让人给卖了还不知道呢。”
听郑毅这么说，常五感到很欣慰，怕就怕郑毅少年心性，受不得委屈，于是急忙回道：“少爷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少爷您放心吧，以后的事我会多多留心的。”
“你们聊什么呢？”郑能也终于缓过劲来了，看着郑毅和常五聊的热闹便问道。
郑毅苦着脸说：“也没聊什么，就是聊聊今天比试的事，让大哥你跟着丢脸了。”
郑能摆摆手说：“怨不得你，要怨也得怨朱逊煓那家伙，装个大尾巴狼成心恶心咱们弟兄！好在你没事，要不然我定要他给你偿命不可！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整他，出出这口恶气！”
“你要找谁出气啊！”
弟兄两人正说着话，一直走在前面的郑亨突然过来插话。郑能看着他爹郑亨一脸的不服气说：“还不就是那个朱逊煓！让他害的今天老四差点就折在这了！”
郑亨面无表情的说：“本事见长呀！不想想自己蠢，还想着找别人去出气？今天要不是你在那瞎掺和，长生能上去和那个蛮子比试骑射？”
看郑能哼哼唧唧的不说话，郑亨又对郑毅说：“还有你！怎么搞得？连个蛮子都打不过了！咱们家起于行伍，弓马骑射那是咱家安身立命的本事，今天居然让个蛮子追的上蹿下跳的，我都替你臊的慌！”
郑亨看着弟兄两人都不说话了，长叹一声说：“行了行了，都别耷拉个脑袋了，说到底还是我平日里对你们督促的不够。这才不到半年光景，就把学过的东西忘了个一干二净。这样吧，长生你回去和你娘说一声，最近就住我那吧，一是，常五和我说了，你家那里不太平，遭了刺客怕是以后也不安生，待我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害我侄儿！等都处置完了你再回去。二来，我再好好调教调教你们的功夫，省的以后再出去给我丢人！”
郑亨三言两语安排好了两兄弟，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当然了就是给他们机会估计他们也不敢反驳，郑亨这一身杀气腾腾的，光是站在他跟前就已经是胆战心惊了，还哪有胆子敢反驳他。
等到了城门口，常五便要先回去和家里报个信，郑毅则跟着郑亨他们一道回了总兵府。常五到了家后，先跟郑毅的母亲孙氏说了郑毅被留在总兵府里住上几日。也不敢提又刺客的事，只是说大老爷要督促少爷练武。听常五说郑毅又要去练什么武，惹了孙氏又发了几句牢骚，常五又说了些许好话这才退了出来。
常五走到院中迎面碰上了他的大儿子便板着脸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大娃子陪着笑说：“我这不是等您回来吗？我也不知道大人他在哪？只好先留在这等个准信嘛。”
常五瞪了一眼大娃子说：“什么大人大人的！要叫少爷！也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么个臭毛病，才吃了几天饱饭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大娃子陪着常五回了屋里，又倒了一杯茶水说：“我这不也当了差了嘛，要是还像以前似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呀。”
常五把茶杯往桌子上一墩说：“呵！当上差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连我这个爹，你也觉得丢人了？做人不能忘本！当初要是没有老爷收留咱们，你早就饿死了，还能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说胡话？”
大娃子不耐烦的说：“得得得！总就是这么几句，您放心我这不是一直好好的伺候着少爷呢嘛。”
常五看着大娃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就来气，说道：“好好伺候？你要是好好伺候，少爷怎么就在你眼皮底下给丢了!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说说，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
看常五生气了，大娃子也就低着头不说话了，等着常五快气消的时候他又冒出来一句：“他那么大个人了，要干什么我还能管的了？再说了这不是也没事吗？”
这话可算是把常五惹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少爷这是没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
“打死我！对吧！我早就知道了，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常五让大娃子气得直抽抽指着大娃子说：“好小子！真是翅膀硬了！连你爹的话你也不听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自从当了个小旗就整天不知道寻思什么呢？你心里是不是还憋着话呢，来来，你今天都给我说说！”
郑能低着头一脸的愤恨，也看不出是在生谁的气，可能是差点害死郑毅代王世子，也可能是不让他去寻仇的他爹郑亨。
郑毅呢，也从刚刚惊魂未定的状态平静下来，开始怀疑起自己穿越过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来了给人当箭靶的。这才几天就差点让人给射了两回了，还都是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将他先杀之而后快，照这个状态下去，郑毅估计自己也活不了几天了。
“唉。”
“少爷，要不要先包扎一下？”与郑毅并骑而行的常五递过一卷绷带又些担忧的说。
郑毅没有接过绷带，摇摇头说：“不用了，已经不流血了。”
常五又递过一个水壶说：“要不少爷您先洗洗脸吧，这一脸的血，回去怕是要惊着大奶奶的。”
郑毅略一犹豫，接过了水壶，随便在马上把脸冲了几下，用衣袖擦了擦脸，把水壶还给常五说：“老常啊，今天可又多亏你了，要不然……唉。”
常五接过水壶说：“少爷您可别这么说，您只是伤还没好，要不然就凭那个小小的蛮子能伤了您？”
听的出这是常五的奉承，郑毅哑然一笑摇摇说：“好了老常，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现在有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吗？”
常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少爷您太谦虚了。”
郑毅也不想再和常五讨论关于自己有多少本事的事了，看着走在前面的郑亨，郑毅突然想起，他的这侯爷大伯怎么忽然来了左卫大营了，于是便向常五问道：“我大伯他怎么突然来了？”
常五看看郑亨小声说道：“说起来，还要请少爷恕罪。小的去请大老爷来的时候，没能事先和您商量。”
郑毅看看小心翼翼的常五笑着说：“嗨，没事没事！要不是把我大伯请过来，我今天估计就死在那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还恕什么罪呢。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今天那个和我比试的人想要杀我的。”
常五看郑毅是真的没生气，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这种事他也不知会一声，就擅自作了决定，碰上脾气不好的主家打他一顿那都是轻的了。
常五感激的对郑毅说道：“谢谢少爷，今个这事说来也奇怪，平日里您也时常和人比试骑射之类的，就是今天那代王世子让手下侍卫与您比试，放在平日里也算不上是个事。但是昨夜府里来的刺客用的都是军中箭矢，今天那位代王世子几次三番的怂恿要您上场比试，所以小的才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
郑毅看了看常五好奇的说道：“就因为昨夜刺客用的军中箭矢，你就断定代王世子想要害我？你这也有点儿太武断了吧。”
常五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据小的所知今天与您比试的那个蛮子叫做岱钦，那岱钦是上个月才被代王世子招进了围子手营。要说他骑射功夫了得，小的也是信的，但代王世子说这人，王府上下没一人是他敌手，这小的可是不信。那围子手营可是代王年初时，甄别了王府三护卫上下三万多人，才从中挑出了两千人组起来的。就没有一人拿不下他？所以小的斗胆猜测这里面有事。”
郑毅点点头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你要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不跟他比不就行啦，用的着费那么大劲把我大伯给弄过来吗？”
常五苦笑一声说道：“少爷呀，当时的情况您又不是没看见，哪里还容得您拒绝呀。大少爷是一心想给您扬名，大包大揽的都答应下来了，那会儿再说不比您和大少爷的面子都不好看呀。所以把请大老爷过来，纵然他们还有什么花招，也不敢当着大老爷的面前胡来了，咱们在面子上就好看多了，也幸好大老爷正巧在外巡视，被我在半路上给碰上了，听我说完，马上就往这边赶。这才刚好将将赶上，这要是再晚上一会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爷、夫人交待了。”
郑毅点点头说：“嗯，这就是运气呀。唉，就先这样吧，人家是王府世子，就算真的他下套害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势比人强，以后躲远点算了。再以后老常你可要多提醒提醒我，我这会儿脑袋糊涂的厉害，别哪天让人给卖了还不知道呢。”
听郑毅这么说，常五感到很欣慰，怕就怕郑毅少年心性，受不得委屈，于是急忙回道：“少爷您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少爷您放心吧，以后的事我会多多留心的。”
“你们聊什么呢？”郑能也终于缓过劲来了，看着郑毅和常五聊的热闹便问道。
郑毅苦着脸说：“也没聊什么，就是聊聊今天比试的事，让大哥你跟着丢脸了。”
郑能摆摆手说：“怨不得你，要怨也得怨朱逊煓那家伙，装个大尾巴狼成心恶心咱们弟兄！好在你没事，要不然我定要他给你偿命不可！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整他，出出这口恶气！”
“你要找谁出气啊！”
弟兄两人正说着话，一直走在前面的郑亨突然过来插话。郑能看着他爹郑亨一脸的不服气说：“还不就是那个朱逊煓！让他害的今天老四差点就折在这了！”
郑亨面无表情的说：“本事见长呀！不想想自己蠢，还想着找别人去出气？今天要不是你在那瞎掺和，长生能上去和那个蛮子比试骑射？”
看郑能哼哼唧唧的不说话，郑亨又对郑毅说：“还有你！怎么搞得？连个蛮子都打不过了！咱们家起于行伍，弓马骑射那是咱家安身立命的本事，今天居然让个蛮子追的上蹿下跳的，我都替你臊的慌！”
郑亨看着弟兄两人都不说话了，长叹一声说：“行了行了，都别耷拉个脑袋了，说到底还是我平日里对你们督促的不够。这才不到半年光景，就把学过的东西忘了个一干二净。这样吧，长生你回去和你娘说一声，最近就住我那吧，一是，常五和我说了，你家那里不太平，遭了刺客怕是以后也不安生，待我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害我侄儿！等都处置完了你再回去。二来，我再好好调教调教你们的功夫，省的以后再出去给我丢人！”
郑亨三言两语安排好了两兄弟，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当然了就是给他们机会估计他们也不敢反驳，郑亨这一身杀气腾腾的，光是站在他跟前就已经是胆战心惊了，还哪有胆子敢反驳他。
等到了城门口，常五便要先回去和家里报个信，郑毅则跟着郑亨他们一道回了总兵府。常五到了家后，先跟郑毅的母亲孙氏说了郑毅被留在总兵府里住上几日。也不敢提又刺客的事，只是说大老爷要督促少爷练武。听常五说郑毅又要去练什么武，惹了孙氏又发了几句牢骚，常五又说了些许好话这才退了出来。
常五走到院中迎面碰上了他的大儿子便板着脸说道：“你怎么还在这？”
大娃子陪着笑说：“我这不是等您回来吗？我也不知道大人他在哪？只好先留在这等个准信嘛。”
常五瞪了一眼大娃子说：“什么大人大人的！要叫少爷！也不知道跟谁学了这么个臭毛病，才吃了几天饱饭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大娃子陪着常五回了屋里，又倒了一杯茶水说：“我这不也当了差了嘛，要是还像以前似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呀。”
常五把茶杯往桌子上一墩说：“呵！当上差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连我这个爹，你也觉得丢人了？做人不能忘本！当初要是没有老爷收留咱们，你早就饿死了，还能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说胡话？”
大娃子不耐烦的说：“得得得！总就是这么几句，您放心我这不是一直好好的伺候着少爷呢嘛。”
常五看着大娃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就来气，说道：“好好伺候？你要是好好伺候，少爷怎么就在你眼皮底下给丢了!来来来！你给我好好说说，让我也学学你的本事。”
看常五生气了，大娃子也就低着头不说话了，等着常五快气消的时候他又冒出来一句：“他那么大个人了，要干什么我还能管的了？再说了这不是也没事吗？”
这话可算是把常五惹恼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少爷这是没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就……”
“打死我！对吧！我早就知道了，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常五让大娃子气得直抽抽指着大娃子说：“好小子！真是翅膀硬了！连你爹的话你也不听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自从当了个小旗就整天不知道寻思什么呢？你心里是不是还憋着话呢，来来，你今天都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