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咱都是好人
面摊的老板端着俩碗面过来说：“二位爷，您的面好了。”郑毅站起接过，看这面远不及昨晚在家里吃的精细，就是两碗素面，上面放了几根雪菜。
郑毅把一碗面放在李成面前嘿嘿一笑敷衍道：“嗨，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李成吃了一口面说：“嗯，随便问问就行了，别和他扯上关系，你也在衙门里混了大半年了，还不清楚咱们是干嘛的吗？咱们要说到底不过就是把刀子，上面让咱们砍谁，只要砍他就行了。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也就比别人多知道点内情，但要是想仗着这个升官发财，怕是要死的比谁都难看。”
话说到这份上，郑毅也不好再和李成打听苏荣的事了。两人唏哩呼噜的喝完汤面，李成喊了一声：“挂账。”两人就离开了面摊。
从面摊上回来，一进门，就碰上了板着脸的大娃子。大娃子朝两人施礼后说：“大人该巡城了。”
李成便拍了拍郑毅的肩膀说：“行了，公务要紧，你去忙吧！”说着就要走，李成刚走了几步一拍脑袋，又转回来和郑毅说：“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脑袋，对了，小郑，你晚上去福庆楼，老左和老徐给你在那包了场子，晚上大家一块热闹热闹，就当给你庆功了！”
“这这么好意思呢，要请也是该我请诸位哥哥啊。”
“嗨！还是那句话，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说着李成又看看郑毅身后的大娃子说：“要是有得力的小子，也一并带过来热闹热闹，人多才有意思嘛。”
“好好！都听哥哥您的。”
又说了好些话，李成这才满意的走了。送走了李成，郑毅一脸苦大仇深的对大娃子说：“走吧，去哪巡去？”
大娃子说：“您得先要去签押房，给下面的弟兄们派差事。”大娃子在前面一边给郑毅带路去他办公的地方，一边又细细的给郑毅讲他现在主要是干什么的。原本山西布政使司的锦衣卫千户所是在太原，由于边关不稳，常有瓦剌、鞑靼寇边犯境，永乐三年下旨将山西布政使司的锦衣卫千户所挪到大同，以便侦伺蒙古各部。
现在在大同的锦衣卫千户所里现在有三个百户和一个代百户，其中左宁和徐安民两人是负责收集蒙古各部的情报，苏荣负责监察代王。而郑毅则是负责巡城缉盗和搜捕蒙古奸细，每逢初一、十五要重新安排手下校尉的巡城区域。
今个就是十五，郑毅一进他办公的院子，就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足有百八十号人都在这儿等着他呢。看他一进来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可怜郑毅以前也不过是个升斗小民哪见过这种阵仗，被众人看的腿都有点软了，好在身边有大娃子在，大娃子往前一站呵斥道：“都堵在院里干什么！安排到哪里，大人他自有分寸，用得着你们操心！再不滚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巡城墙去！”
院里人一听，都急忙往外跑。大娃子和郑毅说：“大人您别在意，一帮着丘八，每回要换巡城的地方就一个个的挤过来，都骂了好多次了也没用。”
郑毅点点头进了北边的屋子，屋子里有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抱着一本册子在那站着等他。听见门口有动静，老头急忙施礼说：“大人安好！”
郑毅摆摆手坐到主位，大娃子站在他身后。老头急忙把怀里的册子拿出来，放在桌上说：“大人这是这半个月的轮值，请大人安排。”郑毅拿起册子随便翻了几下，就扔回桌上说：“就先这么办吧。”
老头笑嘻嘻的把册子手起来说：“大人，那几位旗官也等不少时辰了，要不您见见？”
“有什么好见的，不见了！”
话一出口，老头愣住了，不知道郑毅是个什么意思，急忙朝郑毅身后的大娃子使眼色。郑毅身后的大娃子干咳一声说：“大人，几位旗官还是见见的好。”
郑毅回头看了一眼大娃子，就见大娃子和他眨着眼就说道：“哦，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见郑毅答应了，老头急忙去开门。门口的人怕是都等的时间不短了，这会儿看门开了，都急着进去，乱糟糟的吵闹起来，有请安的、有问好的、有让大人多多保重身体的。
大清早还没睡醒的郑毅被这些人吵得脑壳生疼，郑毅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说：“行了，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没别的事就散了吧，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听见郑毅发话了，众人就不敢再吵吵，过了一会儿为首的一个方面阔口的大汉弓着腰提着一个包袱说：“大人，这个半个月收成稍差点，正好十五斤。”
郑毅听的一脑袋浆糊，我不是官吗？怎么还有收成了？正要问问清楚是，一旁的大娃子说：“行了，大人心里有数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一听都千恩万谢的告退，这帮人来的快去的也快，除了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和留下了一个包袱，郑毅别的就都不知道了。
大娃子让老头出去，顺带把门关上，自己去把那个包裹提了起来说：“嗯，还真有点份量。”说着便把包袱放到桌子上，一打开……
“呵！这是银子吧！”郑毅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包袱里都是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银裸子、银叶子有些兴奋的说。
郑毅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不由得想到，这才是穿越的正确打开的方式嘛！昨天的苦没白受，总算是盼到了雨过天晴了。想着想着郑毅便一下趴在银子上对一脸淡定的大娃子说：“这都是给我的？”
大娃子从屋里的柜子里拿出一杆称说：“不全是您的，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得分一下。”
郑毅把玩着一个银裸子说：“那我能分多少？”
大娃子看看银子估摸了一下说：“大概二十两吧。”
郑毅把手里的银子随手扔回去说：“唉，这么一大堆才分二十两。”
说着郑毅又斜靠这椅子看着银子突然问道：“刚才他们说的收成就是这个银子吧。”
大娃子点点头说：“是的，大人。”
郑毅摸着下巴说：“那为什么要叫收成？咱们不是当兵吃皇粮的吗？这个应该就俸禄吧。”
大娃子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是当兵吃皇粮不假，可是这朝廷的俸禄有点少，那点俸禄只够一个人燃用，兄弟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指着皇粮吃饭早就都饿死了。”
大娃子刚说完，就感到对面坐着的郑毅眼睛居然放光了，只见郑毅站起来在屋里来回饶了几圈后对大娃子说：“你的意思是这些银子是贪污来的？”郑毅心想：“我可是做假账的一把好手，下回要是再有贪污的机会，只要让我来做！嘿嘿！我一定能分更多的银子！而且保证他谁都查不出来！”
大娃子被对面郑毅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但听到郑毅的话后，急忙连连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呀，这些都是咱们兄弟们挣的辛苦钱啊。”
郑毅一愣说：“辛苦钱？”
大娃子连连点头说：“是啊，这是咱们的兄弟们保一方平安，城里商户们给的辛苦钱呐！”
郑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板着一张臭脸的大娃子说：“就光保一方平安？没为害乡里、鱼肉乡里吃饭不给钱吗？”
大娃子指天画地的起誓说：“大人，那种脏心烂肺的事咱们可从来没做过！咱们可都是正经八百的良善好人。”
看到大娃子都起了誓了，郑毅就有点想不通了，背对着大娃子摸着下巴寻思着：“不对呀，锦衣卫会是良善好人？以前看书、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不都说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是一群心黑手毒、颠倒黑白、暴虐成性的人渣吗？我还想着仗着锦衣卫的这身虎皮吃点霸王餐，当街调戏个小姑娘什么的，要是真都是一帮好人，那我还还贪污什么？我可不想从几个大头兵手里扣那几个辛苦钱，我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郑毅无奈的摇摇头，大娃子看郑毅情绪有些低落这才想起郑毅受过伤啊，这不会是旧伤复发了吧。便小心翼翼上前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郑毅看着大娃子苦笑一声说：“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可悲、可叹呀！”
大娃子有些惊讶的说：“大人，您这是又拿属下开心吧，整个大同城里谁不知道您弓马娴熟，勇武绝伦尤其是那一弓三箭的绝技可是连皇上都知道的。走，大人，我这就带您到校场舒展一下筋骨。”
说着就要拉着郑毅去校场玩玩，差点没把郑毅吓死，他能有几斤几两自己能还不清楚？这个大娃子是想弄死他呀。郑毅往后一闪，躲开了大娃子的手，顺势往椅子上一摊说：“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我可能是旧伤复发了！你赶快送我去我三舅姥爷那！”
“啊！大人您等等，我这就去找人！”
“哎呦！哎呦……”
郑毅又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看大娃子跑远了，这才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嘿嘿一笑说：“小样，还治不了你！不行，我得赶紧跑，别让那小子再找着呢。”
说着郑毅就悄悄的溜出去，可等他到了大街上就傻眼了，哪都不认识能去哪？思来想去一拍手说：“对了，到二姐的小店转转去。”
郑毅把一碗面放在李成面前嘿嘿一笑敷衍道：“嗨，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李成吃了一口面说：“嗯，随便问问就行了，别和他扯上关系，你也在衙门里混了大半年了，还不清楚咱们是干嘛的吗？咱们要说到底不过就是把刀子，上面让咱们砍谁，只要砍他就行了。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也就比别人多知道点内情，但要是想仗着这个升官发财，怕是要死的比谁都难看。”
话说到这份上，郑毅也不好再和李成打听苏荣的事了。两人唏哩呼噜的喝完汤面，李成喊了一声：“挂账。”两人就离开了面摊。
从面摊上回来，一进门，就碰上了板着脸的大娃子。大娃子朝两人施礼后说：“大人该巡城了。”
李成便拍了拍郑毅的肩膀说：“行了，公务要紧，你去忙吧！”说着就要走，李成刚走了几步一拍脑袋，又转回来和郑毅说：“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脑袋，对了，小郑，你晚上去福庆楼，老左和老徐给你在那包了场子，晚上大家一块热闹热闹，就当给你庆功了！”
“这这么好意思呢，要请也是该我请诸位哥哥啊。”
“嗨！还是那句话，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说着李成又看看郑毅身后的大娃子说：“要是有得力的小子，也一并带过来热闹热闹，人多才有意思嘛。”
“好好！都听哥哥您的。”
又说了好些话，李成这才满意的走了。送走了李成，郑毅一脸苦大仇深的对大娃子说：“走吧，去哪巡去？”
大娃子说：“您得先要去签押房，给下面的弟兄们派差事。”大娃子在前面一边给郑毅带路去他办公的地方，一边又细细的给郑毅讲他现在主要是干什么的。原本山西布政使司的锦衣卫千户所是在太原，由于边关不稳，常有瓦剌、鞑靼寇边犯境，永乐三年下旨将山西布政使司的锦衣卫千户所挪到大同，以便侦伺蒙古各部。
现在在大同的锦衣卫千户所里现在有三个百户和一个代百户，其中左宁和徐安民两人是负责收集蒙古各部的情报，苏荣负责监察代王。而郑毅则是负责巡城缉盗和搜捕蒙古奸细，每逢初一、十五要重新安排手下校尉的巡城区域。
今个就是十五，郑毅一进他办公的院子，就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足有百八十号人都在这儿等着他呢。看他一进来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可怜郑毅以前也不过是个升斗小民哪见过这种阵仗，被众人看的腿都有点软了，好在身边有大娃子在，大娃子往前一站呵斥道：“都堵在院里干什么！安排到哪里，大人他自有分寸，用得着你们操心！再不滚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巡城墙去！”
院里人一听，都急忙往外跑。大娃子和郑毅说：“大人您别在意，一帮着丘八，每回要换巡城的地方就一个个的挤过来，都骂了好多次了也没用。”
郑毅点点头进了北边的屋子，屋子里有个快六十岁的老头抱着一本册子在那站着等他。听见门口有动静，老头急忙施礼说：“大人安好！”
郑毅摆摆手坐到主位，大娃子站在他身后。老头急忙把怀里的册子拿出来，放在桌上说：“大人这是这半个月的轮值，请大人安排。”郑毅拿起册子随便翻了几下，就扔回桌上说：“就先这么办吧。”
老头笑嘻嘻的把册子手起来说：“大人，那几位旗官也等不少时辰了，要不您见见？”
“有什么好见的，不见了！”
话一出口，老头愣住了，不知道郑毅是个什么意思，急忙朝郑毅身后的大娃子使眼色。郑毅身后的大娃子干咳一声说：“大人，几位旗官还是见见的好。”
郑毅回头看了一眼大娃子，就见大娃子和他眨着眼就说道：“哦，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见郑毅答应了，老头急忙去开门。门口的人怕是都等的时间不短了，这会儿看门开了，都急着进去，乱糟糟的吵闹起来，有请安的、有问好的、有让大人多多保重身体的。
大清早还没睡醒的郑毅被这些人吵得脑壳生疼，郑毅轻轻的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说：“行了，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没别的事就散了吧，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听见郑毅发话了，众人就不敢再吵吵，过了一会儿为首的一个方面阔口的大汉弓着腰提着一个包袱说：“大人，这个半个月收成稍差点，正好十五斤。”
郑毅听的一脑袋浆糊，我不是官吗？怎么还有收成了？正要问问清楚是，一旁的大娃子说：“行了，大人心里有数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一听都千恩万谢的告退，这帮人来的快去的也快，除了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和留下了一个包袱，郑毅别的就都不知道了。
大娃子让老头出去，顺带把门关上，自己去把那个包裹提了起来说：“嗯，还真有点份量。”说着便把包袱放到桌子上，一打开……
“呵！这是银子吧！”郑毅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包袱里都是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银裸子、银叶子有些兴奋的说。
郑毅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不由得想到，这才是穿越的正确打开的方式嘛！昨天的苦没白受，总算是盼到了雨过天晴了。想着想着郑毅便一下趴在银子上对一脸淡定的大娃子说：“这都是给我的？”
大娃子从屋里的柜子里拿出一杆称说：“不全是您的，还有其他几位大人得分一下。”
郑毅把玩着一个银裸子说：“那我能分多少？”
大娃子看看银子估摸了一下说：“大概二十两吧。”
郑毅把手里的银子随手扔回去说：“唉，这么一大堆才分二十两。”
说着郑毅又斜靠这椅子看着银子突然问道：“刚才他们说的收成就是这个银子吧。”
大娃子点点头说：“是的，大人。”
郑毅摸着下巴说：“那为什么要叫收成？咱们不是当兵吃皇粮的吗？这个应该就俸禄吧。”
大娃子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咱们是当兵吃皇粮不假，可是这朝廷的俸禄有点少，那点俸禄只够一个人燃用，兄弟们也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指着皇粮吃饭早就都饿死了。”
大娃子刚说完，就感到对面坐着的郑毅眼睛居然放光了，只见郑毅站起来在屋里来回饶了几圈后对大娃子说：“你的意思是这些银子是贪污来的？”郑毅心想：“我可是做假账的一把好手，下回要是再有贪污的机会，只要让我来做！嘿嘿！我一定能分更多的银子！而且保证他谁都查不出来！”
大娃子被对面郑毅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但听到郑毅的话后，急忙连连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呀，这些都是咱们兄弟们挣的辛苦钱啊。”
郑毅一愣说：“辛苦钱？”
大娃子连连点头说：“是啊，这是咱们的兄弟们保一方平安，城里商户们给的辛苦钱呐！”
郑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板着一张臭脸的大娃子说：“就光保一方平安？没为害乡里、鱼肉乡里吃饭不给钱吗？”
大娃子指天画地的起誓说：“大人，那种脏心烂肺的事咱们可从来没做过！咱们可都是正经八百的良善好人。”
看到大娃子都起了誓了，郑毅就有点想不通了，背对着大娃子摸着下巴寻思着：“不对呀，锦衣卫会是良善好人？以前看书、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不都说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是一群心黑手毒、颠倒黑白、暴虐成性的人渣吗？我还想着仗着锦衣卫的这身虎皮吃点霸王餐，当街调戏个小姑娘什么的，要是真都是一帮好人，那我还还贪污什么？我可不想从几个大头兵手里扣那几个辛苦钱，我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郑毅无奈的摇摇头，大娃子看郑毅情绪有些低落这才想起郑毅受过伤啊，这不会是旧伤复发了吧。便小心翼翼上前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郑毅看着大娃子苦笑一声说：“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这一身的本事没地方施展，可悲、可叹呀！”
大娃子有些惊讶的说：“大人，您这是又拿属下开心吧，整个大同城里谁不知道您弓马娴熟，勇武绝伦尤其是那一弓三箭的绝技可是连皇上都知道的。走，大人，我这就带您到校场舒展一下筋骨。”
说着就要拉着郑毅去校场玩玩，差点没把郑毅吓死，他能有几斤几两自己能还不清楚？这个大娃子是想弄死他呀。郑毅往后一闪，躲开了大娃子的手，顺势往椅子上一摊说：“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我可能是旧伤复发了！你赶快送我去我三舅姥爷那！”
“啊！大人您等等，我这就去找人！”
“哎呦！哎呦……”
郑毅又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看大娃子跑远了，这才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嘿嘿一笑说：“小样，还治不了你！不行，我得赶紧跑，别让那小子再找着呢。”
说着郑毅就悄悄的溜出去，可等他到了大街上就傻眼了，哪都不认识能去哪？思来想去一拍手说：“对了，到二姐的小店转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