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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输了当狗

    沈胥瞧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比试?”

    上钩了!

    陈学年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后说道:“简单,你我二人各拿出一份关于福满楼的出谋,互相评议,优胜劣汰。胜出者有权要求福满楼的经营按照出谋执行,店内的人员必须服从调配,如何?”

    “咳咳,陈兄,你这是反客为主啊。”

    沈胥笑着摇摇头:“我本就是掌柜,你是伙计,吩咐你做事何须比试?”

    陈学年见状,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敢?先前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什么要参加告白手的考核,原来只是嘴巴上说说,实际上也只是个对自己没自信的胆小鬼。”

    呵呵,真是拙劣的激将。

    “我没必要向你展露自信。”沈胥无动于衷。

    “你就是不敢,别以为挫败了一次张掌柜就觉得很了不起,告诉你,真正的告白可不是脑经一转,想当然就出来的,你还有的学呢。”

    陈学年有些急了,要是沈胥不上钩那可怎么办?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旁的阿福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一个自以为是的混小子哪里比得上掌柜?分明是看见掌柜的年少有为,心生嫉妒刻意刁难。

    这种人真丑陋。

    “掌柜的,别理他。”他转身又对沈胥说道。

    沈胥摆摆手,示意阿福退下,而后看向陈学年,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

    “虽然你的激将很烂,不过还真的让我有点生气。我可以答应跟你比试,但条件得改改。”

    “怎么改?”陈学年眼前一亮,暗笑鱼儿终于吃饵了。“

    陈兄讲得我都没意见,只是还得加一条,若是陈兄输了,得给我当半年的随从。”

    沈胥眼神微凝,缓缓地道。“什么?!”陈学年眉头一皱。

    “陈兄没听清?我是说,若陈兄输了,就得给我当半年的……狗。”沈胥满脸戏谑地道,这下够直接,能听懂了吧?

    “你这是存心羞辱我!”陈学年衣袖一甩,眦目怒道。

    沈胥连忙解释道:“陈兄可不要误会,我是说正经的。”

    呵呵,当狗都出来了,你还说不是羞辱?

    陈学年咬牙切齿,却也不再发怒,似乎一发怒,在沈胥面前就矮了一截。

    深吸一口气,他道:“既然如此,若我赢了,你也得给我当半年的下人。”

    比试总得公平吧。

    沈胥摇摇头,拒绝道:“陈兄要搞清楚,现在是你要挑战我的领导地位,承受的风险自然要大一些。”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陈学年不知所谓,但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摆脱沈胥的控制,就必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但这个风险显然是太大了,就算陈学年自认为不会输,但依旧很不爽,若是真的输了,从这厮阴险的嘴脸来看,当狗都说得出来,真不知道会是遭受怎么样的对待。

    见他陷入踌躇之中,沈胥不由得勾起唇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悠说道:“要是陈兄不敢那就算啦,就当我没说过,免得伤了咱们的感情。”

    “谁,谁说我不敢了。”陈学年有些逞强地说道,“只是你这个条件太过无理。”

    以他的高傲自然不可能忍受给别人当半年的随从,更别提当狗了。

    “那我在稍稍宽限一点好了,半年改为三个月,这段期间,陈兄必须听命于我,但我不得命令陈兄做有失品格的事,这样总行了吧?”

    其实前面沈胥不过是想捉弄一下陈学年而已,这才是事先想好的条件。

    当狗?人家的老爹还在店里呢!

    能在三个月里让这头牛稍微安分着点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陈学年微微愁眉,似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还价道:“一个月。”

    “一个月便一个月。”沈胥思忖了一会,也就退了一步,反正不管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见沈胥答应了,陈学年一扫怒容,如春暖花开,笑着走到账台拿来一副纸币。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咱们就来立个字据,写明比试的内容,免得到时候有人赖账。”

    这比试总共就两个人,你就直说怕我赖账呗。

    沈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不反对他这么做。

    陈学年奋笔疾书,写到一半突然顿住,问道:“时限几何?”

    “就三天吧,等我休假回来各自拿出方案一较高下。”沈胥没多想,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想出一套较为完善的策划方案了。

    陈学年没有反对,将时限也写进了字据中。

    正这时,陈长春从后厨出来了,瞧见陈学年在执笔写些什么,于是好奇,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学年看到自己老爹出来,不免有些发怵,不作回答,低头管自己写着。

    沈胥倒没有隐瞒,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当然,当狗之类的不雅词汇,被他主动过滤掉了。

    “混小子又在出幺蛾子!”陈长春听完顿时血气攻心,扇起巴掌就要打过去,“掌柜的,你别理他,这小子就是小时候打得少了,欠收拾!”

    眼看一个巴掌高高举在头顶,陈学年脸色刷白,赶忙拿着纸笔躲到远处,指着沈胥道:“这是我和他一同商定的,凭什么只打我?”

    “正是你想要怠工,才扯出这么一档子事,其心可诛。”

    陈长春还想追过去打陈学年,却被沈胥和阿福拉住了。

    “陈师傅消消气,这在店里呢。”沈胥有些无语,这一家子可真让人头疼。

    听到沈胥的劝诫,陈长春这才有所收敛,对着沈胥歉疚道:“劳烦掌柜特意跟方管家要了伙计的名额,本以为这小子在我眼皮底下能稍微安分一点,没想到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省心。”

    沈胥摆摆手道:“陈师傅不必在意,这件事也不怪陈兄。”

    “是他以此为借口消极怠工,怎么不怪他?”陈长春疑道。

    “陈兄想要消极怠工不假,但细想一下,这件事的性质不坏,至少能合理运用陈兄的专长,为福满楼的经营出谋划策。”沈胥解释道。

    正好他本来就打算要为福满楼进行下一步策划,若能借此机会让陈学年安分一点,岂不一举两得?可不能让陈长春给搅和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陈学年真正的水平,也好对比一下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位置。

    “他既然是福满楼的伙计,为食肆出谋划策本是应该,怎可与掌柜立下字据,说什么优胜劣汰,这不是以下犯上么?”陈长春叹道。

    说什么以下犯上,不过是一个小小掌柜而已。

    陈学年躲在一旁不屑,对陈长春的用词颇为不满。

    就好像他的地位比沈胥差很多似的。

    其实沈胥也不太认同这样的说辞,他虽然在一些时候会用掌柜的口吻去让阿福和陈长春做事,但至始至终人格上是平等的。

    “陈师傅不必多说啦,这件事是我和陈兄两厢情愿的事,没有谁对谁错,更加算不得以下犯上。虽然按照规定,若陈兄胜出的话,有权利按照他的出谋来安排我等做事,但同样的,若我胜出,他也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听取我的吩咐,条件是对等的。”

    陈学年连连点头,认同得不能在认同了,第一次觉得沈胥长得还挺可爱。

    老爹,你不能光想着我消极怠工啊,也要看到万一你儿子输了,要做别人一个月的仆从啊。

    听了沈胥的解释,陈长春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但又不免担忧道:“虽然阿年平时有点自以为是,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真正的告白手,掌柜的实在没必要在这上面入了他的圈套。”

    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显,便是担忧沈胥马失前蹄。

    沈胥哪里听不出这层意思,只是不放在心上,摆摆手笑道:“陈师傅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虽然陈长春还有些担心,但见沈胥自信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位掌柜的确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

    尽管陈学年是他的儿子,但这一次他却是希望沈胥能稳稳胜出,好让那小子知道,山外有山!

    至于当一个月的仆从?

    呵呵,太少了!

    一旁的陈学年见陈长春不再有发火的迹象,悬着的心终于是安定下来,笑呵呵地走过来,道:“爹,我这也是为福满楼出谋划策,不管怎么说对食肆是没有坏处的。”

    陈长春拂袖冷哼一声,要是对福满楼不利,这件事他也不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自己的老爹默认,陈学年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把字据摆在沈胥面前说道:“你看看是否妥当,若觉得可行就画押吧。”

    沈胥扫视了一眼,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从陈学年那自以为是的性格来看,也不像是那种会在字据上做手脚的人,所以爽快的叫阿福拿来红泥,画了押。

    陈学年见状,忍不住笑起来,似乎已经见到沈胥在他的吩咐下拼命做事的样子了。

    叫我洗碗?

    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实力,好让你以后能有点自知之明。

    沈胥见陈学年的鼻子都快要顶到房梁了,也是有些无语地摇摇头。

    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