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钢出炉
精铁矿到了，随后开始了漫长的打造环节。
矮壮学徒铁子严格按照马远兮的图纸制做，一开始显得有些笨拙，越发熟练起来。
打造严丝合缝的铁质炉壳，这些铁质炉壳强度有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承受不住。
炉喉，炉腰，炉腰，炉腹，炉缸。
各个零部件有条不紊的搭建着，铁子每每累得气喘吁吁，却也不叫苦。
第二十三天。
一座堪称乞丐版的简易高炉建成，看着这座跨时代的产物时，马远兮心潮澎湃。
炼钢！
精铁矿，有武监军的供给，完全不成问题。在其他地方铁矿或许难得，但是在这军镇之中，并不算什么难得之物。伴随着焦炭和石灰石，以完美比例混合后，一齐从炉顶倒入。
炉子下方的鼓风机吹入早已预热的空气，在高温下的碳与铁矿石中的氧元素结合，将铁矿还原成铁。
这个氧化还原反应，是高中化学的基础知识，对于马远兮而言可谓是得心应手。
当红色的液态铁从高炉流出那一刻，铁子和马德里等人一齐欢欣鼓舞，为这历史性的一刻庆幸。
冷却，凝固。
当数把朴刀状的铁器从冷却的模具中取出时，马远兮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下了。虽然现在这些铁器只是粗糙的半成品，最困难的过程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打磨就可以了。
铁子也走上前拿起一把朴刀，这把朴刀相对于师傅打造的，纤薄了许多，而且没有百炼过的精铁，能上阵杀敌么？“马大人，试试强度吧！”
马远兮却不担心，这可是高炉练出来的钢啊！强度再差也不会比所谓的百炼精铁差，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产物。
“去叫你师傅他老人家过来吧，今天我就用我练出来的兵刃跟他的百炼精铁比试一番。”马远兮信心饱满道。
“您不再试试这铁的强度了？”铁子实在摸不透这位在想什么。
“无妨，你去叫吧！”马远兮道。
铁子立刻向着铁匠铺后堂跑去，不大会的功夫，老铁匠便走了过来。
“小子，听说你的武器打造出来了？”老铁匠疑惑道。
“确实打造出来了！”说着将模具里的朴刀取出来递给老铁匠。
朴刀很薄，上面没有丝毫用铁锤打造过的痕迹，“这东西能上阵杀敌？怕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吧！”
韩远兮随手取过一把老铁匠打造的百炼朴刀，递了过去。“您老若是能用您的朴刀把我的刀砍断，我立刻走人。”
老铁匠虽然疑惑，却转为大喜。
他对自己的百炼精铁有信心，方圆百里堪称第一。
一生做铁匠的他，力量雄厚，高举朴刀，斩如半月。
“乒！”
两刀相撞，虎啸凤吟。
两把刀因为材质不同，发出的声音截然相反。
百炼精铁因为材质不均，声音低沉如啸。反观高炉精钢，刀刃清脆如凤吟。
老铁匠闭眼闻听，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仅凭这声音的干净，就不是凡物。
抬眼望去，朴刀已断，匠心蒙尘。
“怎么可能？这么纤薄的朴刀，怎么可能战胜我师傅的百炼精铁？”铁子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又拿起一把百炼精铁朴刀砍下。
“乒！”
凤鸣再起，虎啸断肠。
百炼精铁再败，连亲自参与炼钢的铁子，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铁子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旁边的马德里也是不相信的举起一把百炼精铁刀，一刀砍下。
精钢朴刀，再胜！
随后是马德里手下的兵士。
听着铁匠铺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把又一把珍贵的百炼精铁朴刀断裂，老铁匠并未阻止，他明白，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他对着马远兮深深地鞠躬，“马大人，我为我的无知和傲慢向你道歉，妄我自以为打造技巧得天独厚，想不到却成了笑话。”
马远兮立刻扶起老铁匠，“老伯，我这就将炼钢技术传授给你，今后打造兵器还需要你的帮助。”
老铁匠摇摇头，“铁子的打造能力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让他帮你们就可以了。百炼精铁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百炼朴刀断了，我的心也应该死了！从此这家铁匠铺就是你的了。”
铁子立刻屈膝跪地，“师傅，我还需要您的指点呢。”
“铁子，雄鹰想要翱翔，必须离开母鹰的羽翼。”老铁匠说罢，向着后院，落寞的走去。
马远兮拍了拍铁子的身子，“铁子兄弟，相信我，铁匠老伯会想开的，对于任何的铁匠来说，炼钢技术都像是毒药一样的充满诱惑。”
铁子闻言，半信半疑的微微点头，至少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抵挡钢的诱惑了，今生再不愿打造百炼精铁了。
……
读书老爷的府邸。
马远兮上午参加训练，下午炼钢，这段时间一直没过来。
刚入府中，看着管家眼神闪躲，神神秘秘的往内宅跑去，马远兮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当他看到读书老爷满脸怒气，拎着戒尺向他跑来，马远兮暗道一声：“不好，有杀气！”
这位老爷都已经这个年纪了，以他这种身份，以他的沉稳。
他居然在跑！
特么的，真的在跑啊！
马远兮立刻生出了逃跑的年头，却明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不让老人家解气，万一气出病来……
“噗通！”跪在地上，高高举起右手。“老爷子，你打我之前能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么？”
对于读书老爷，他已经当成长辈去看，索性就挨顿打吧。
老爷没想到马远兮就这么束手就擒了，反而不好下手，随手将一卷画卷甩到马远兮的脸上。“你给我念念！”
马远兮一看，顿时明白了。“老爷子，这首诗也是为了因地制宜啊。”
“因地制宜？你知道那天晚上武立法那个贼小子在我这在我这炫耀了多久？“
说着，读书老爷学着武监军的模样说道：“今日我偶得一首诗，包罗万象，变化万千。既是七言又是五言，是绝句也是律师，还是长诗。听的我极为眼馋，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诗文？若不是那小子说，我绝对是不信了。结果……最后给我看的居然是这玩意！”说着读书老爷再次控制不住情绪，手上戒尺恨恨挥舞下来。
“啪！”
马远兮叫痛一声。
又听见老爷子喊道：“耻辱啊！”
马远兮拿起老爷子甩出来的画卷，上面写的赫然是那日他给武监军的内容。
“欠条”
“问君要铁矿，欠秦诗一首。”
“类型和题材，任由您挑选。”
落款赫然是马远兮。
矮壮学徒铁子严格按照马远兮的图纸制做，一开始显得有些笨拙，越发熟练起来。
打造严丝合缝的铁质炉壳，这些铁质炉壳强度有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承受不住。
炉喉，炉腰，炉腰，炉腹，炉缸。
各个零部件有条不紊的搭建着，铁子每每累得气喘吁吁，却也不叫苦。
第二十三天。
一座堪称乞丐版的简易高炉建成，看着这座跨时代的产物时，马远兮心潮澎湃。
炼钢！
精铁矿，有武监军的供给，完全不成问题。在其他地方铁矿或许难得，但是在这军镇之中，并不算什么难得之物。伴随着焦炭和石灰石，以完美比例混合后，一齐从炉顶倒入。
炉子下方的鼓风机吹入早已预热的空气，在高温下的碳与铁矿石中的氧元素结合，将铁矿还原成铁。
这个氧化还原反应，是高中化学的基础知识，对于马远兮而言可谓是得心应手。
当红色的液态铁从高炉流出那一刻，铁子和马德里等人一齐欢欣鼓舞，为这历史性的一刻庆幸。
冷却，凝固。
当数把朴刀状的铁器从冷却的模具中取出时，马远兮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下了。虽然现在这些铁器只是粗糙的半成品，最困难的过程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打磨就可以了。
铁子也走上前拿起一把朴刀，这把朴刀相对于师傅打造的，纤薄了许多，而且没有百炼过的精铁，能上阵杀敌么？“马大人，试试强度吧！”
马远兮却不担心，这可是高炉练出来的钢啊！强度再差也不会比所谓的百炼精铁差，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产物。
“去叫你师傅他老人家过来吧，今天我就用我练出来的兵刃跟他的百炼精铁比试一番。”马远兮信心饱满道。
“您不再试试这铁的强度了？”铁子实在摸不透这位在想什么。
“无妨，你去叫吧！”马远兮道。
铁子立刻向着铁匠铺后堂跑去，不大会的功夫，老铁匠便走了过来。
“小子，听说你的武器打造出来了？”老铁匠疑惑道。
“确实打造出来了！”说着将模具里的朴刀取出来递给老铁匠。
朴刀很薄，上面没有丝毫用铁锤打造过的痕迹，“这东西能上阵杀敌？怕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吧！”
韩远兮随手取过一把老铁匠打造的百炼朴刀，递了过去。“您老若是能用您的朴刀把我的刀砍断，我立刻走人。”
老铁匠虽然疑惑，却转为大喜。
他对自己的百炼精铁有信心，方圆百里堪称第一。
一生做铁匠的他，力量雄厚，高举朴刀，斩如半月。
“乒！”
两刀相撞，虎啸凤吟。
两把刀因为材质不同，发出的声音截然相反。
百炼精铁因为材质不均，声音低沉如啸。反观高炉精钢，刀刃清脆如凤吟。
老铁匠闭眼闻听，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仅凭这声音的干净，就不是凡物。
抬眼望去，朴刀已断，匠心蒙尘。
“怎么可能？这么纤薄的朴刀，怎么可能战胜我师傅的百炼精铁？”铁子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又拿起一把百炼精铁朴刀砍下。
“乒！”
凤鸣再起，虎啸断肠。
百炼精铁再败，连亲自参与炼钢的铁子，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铁子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旁边的马德里也是不相信的举起一把百炼精铁刀，一刀砍下。
精钢朴刀，再胜！
随后是马德里手下的兵士。
听着铁匠铺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把又一把珍贵的百炼精铁朴刀断裂，老铁匠并未阻止，他明白，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他对着马远兮深深地鞠躬，“马大人，我为我的无知和傲慢向你道歉，妄我自以为打造技巧得天独厚，想不到却成了笑话。”
马远兮立刻扶起老铁匠，“老伯，我这就将炼钢技术传授给你，今后打造兵器还需要你的帮助。”
老铁匠摇摇头，“铁子的打造能力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让他帮你们就可以了。百炼精铁是我一辈子的心血，百炼朴刀断了，我的心也应该死了！从此这家铁匠铺就是你的了。”
铁子立刻屈膝跪地，“师傅，我还需要您的指点呢。”
“铁子，雄鹰想要翱翔，必须离开母鹰的羽翼。”老铁匠说罢，向着后院，落寞的走去。
马远兮拍了拍铁子的身子，“铁子兄弟，相信我，铁匠老伯会想开的，对于任何的铁匠来说，炼钢技术都像是毒药一样的充满诱惑。”
铁子闻言，半信半疑的微微点头，至少现在的他已经无法抵挡钢的诱惑了，今生再不愿打造百炼精铁了。
……
读书老爷的府邸。
马远兮上午参加训练，下午炼钢，这段时间一直没过来。
刚入府中，看着管家眼神闪躲，神神秘秘的往内宅跑去，马远兮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当他看到读书老爷满脸怒气，拎着戒尺向他跑来，马远兮暗道一声：“不好，有杀气！”
这位老爷都已经这个年纪了，以他这种身份，以他的沉稳。
他居然在跑！
特么的，真的在跑啊！
马远兮立刻生出了逃跑的年头，却明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不让老人家解气，万一气出病来……
“噗通！”跪在地上，高高举起右手。“老爷子，你打我之前能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么？”
对于读书老爷，他已经当成长辈去看，索性就挨顿打吧。
老爷没想到马远兮就这么束手就擒了，反而不好下手，随手将一卷画卷甩到马远兮的脸上。“你给我念念！”
马远兮一看，顿时明白了。“老爷子，这首诗也是为了因地制宜啊。”
“因地制宜？你知道那天晚上武立法那个贼小子在我这在我这炫耀了多久？“
说着，读书老爷学着武监军的模样说道：“今日我偶得一首诗，包罗万象，变化万千。既是七言又是五言，是绝句也是律师，还是长诗。听的我极为眼馋，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诗文？若不是那小子说，我绝对是不信了。结果……最后给我看的居然是这玩意！”说着读书老爷再次控制不住情绪，手上戒尺恨恨挥舞下来。
“啪！”
马远兮叫痛一声。
又听见老爷子喊道：“耻辱啊！”
马远兮拿起老爷子甩出来的画卷，上面写的赫然是那日他给武监军的内容。
“欠条”
“问君要铁矿，欠秦诗一首。”
“类型和题材，任由您挑选。”
落款赫然是马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