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内力之力
武道馆顶楼，和式客室内。
“唐先生，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您……没有受伤吧？”
唐元听到这话就皱眉，川井舞已经是第三次问他是否受伤了。
从送走杨明根一行人时就说，然后去洗澡换衣服又说，现在还说。
明明讲的很清楚了，当时自己是一击败敌的，怎么可能受伤。
而且话又说回来，能被这几个在唐元看来和普通人没本质区别的习武者打伤，那他也没脸教什么徒弟了。
“没有没有，唉。不过你们干嘛非得洗澡换衣服？”
唐元有点蛋疼，这个日国女人今天也过于繁文缛节了。
川井舞神色一肃，“这是川井家与华国武道真人的第一次正式接触，当然要沐浴更衣。”
此刻，成熟性感的川井舞与高挑少女真奈都是一身玄黑和服，毕恭毕敬的微低着头。
唐元也心中微动，‘川井家’这个说法显然意有所指，带出一股庄重严肃。
可见武道真人四字，重量如何。
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这次只是受你个人拜托，来调教这边的真奈小姐的。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这是拒绝建立类似‘结盟’的关系了。
川井舞一滞，眉宇有些黯然，但也没有多说。
倒是那长发黑润的高挑少女不以为意，神色恭敬间却依旧清冷如常，“能得真人教诲，真奈不胜荣幸。”
这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说话，唐元微微意外，这华国语言够溜的呀。他自到了江夏这繁华之地以来，接触到的外国人就有好几个。无论是川井舞也好，史密斯也罢，华国语言都多少带些生涩。
但真奈却字正腔圆，韵调轻重得当，好似华国语言才是母语一般。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真奈眼神微垂，“真奈从小仰慕武道真人通天伟力。但故土难回，前路几乎就只剩华国，因此从小就有学习华国语言，以备需求。”
“故土难回？”
两人都点点头，神色各自萧然唏嘘。真奈为唐元添了茶，开始诉说其中原因。
二战之时，川井家先祖川井清一高瞻远瞩，早料到战事艰险，败多胜少，因而举家离开故土前往北美避世侨居。
为了这事，川井家在日国上层可谓受尽了口诛笔伐。
甚至迁往北美之后，还遇到过好几波来自日国国内的暗杀。
虽说如此，川井家能被日国上层憎恨，自也不是无名之辈。
当年，川井家也是有练出内力的武道大师坐镇的。
但相应的，日国国内也很了解川井家实力，派去的杀手也非同凡响。其中就有好几个内力深厚的大师级人物。
在这里，川井舞特意解释了一下。
当人们说起“武术大师”时，这样的人物并不一定就有内力护身。
但练出内力的，就一定是名动一方的大师级人物。
所以为了区别，习武人的圈子里便用“武道”区别“武术”，以指代那些真正功参造化的高手。
而武道大师级高手的标准，就是‘内力’。
当然，练出内力主要是东方习武圈子里的说法。西方则通常称之为‘激发潜能’——其实两者颇有共通之处，但也可以看出东西方人对这个东西的理解有所不同。
东方人认为内力是后天造就，而西方则相信，拥有这种奇异力量的人受到上帝恩宠，所以天然与众不同——实际上还是需要后天努力去‘激发’的。
也正因为这个极为敏感的不同，所以东西方的习武人一直以来都相当敌对。
近年来虽然出现很多亚裔在欧美格斗赛事打出成绩的消息，以及欧美人多年精修东方武学，废寝忘食的逸闻。但总的来说还是少数，而且会出现在新闻里的这部分……
基本都算不上登堂入室的高手。
内力这东西异常难得，一旦练成也是非常可怕的。
内力深厚处，除开鹤发童颜、长命百岁这类战斗意义不大的，主要就体现在四个点。
第一，速度超出人体界限，远胜常人。所以史密斯和陈亮在唐元手中一招都走不过——速度碾压，哪还有‘拆招’这回事？
第二，力量。如净尘所说，超出人体极限，开碑裂石，捏金生印。
第三，抗打击能力。
这个看似不重要的能力衍生出的结果，有两点。
第一点，高空坠地，藉内力卸力而人身不坏。
第二点，这就要说到许多电影里的桥段——主角中了枪弹流着血还能比比老半天，甚至忽然暴起反杀。这在现实世界中基本就是扯淡，因为枪弹的力道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强忍着硬撑一会’的。
但如果练出内力，由内力加持的肌肉组织，却能真正有效拦截枪弹、保护内脏，使之不至于造成致命伤。
两点结合起来，就导致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
中枪后伤而不死的高续航，高楼坠地而不坏的高机动。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拥有内力的人，一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在城市环境中，辅以变装化妆等手段，政府如果只用常规力量，抓捕成功率几乎为零。并且成本极高，人员伤亡的风险极大。
公羊春虽然是个老纨绔，眼光却也很是毒辣。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力什么武道大师，但‘唐元可以为所欲为’这个结论，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了，武道大师，何谓大师？
坐镇一方，超然物外，是为大师。到了这个境界，除非头上有武道真人压着，或高科技针对性部队盯梢，否则谁能奈何他们？那自然是做什么都有后门开了，哪还需要去抛头露面，跟马戏团一样打比赛。
唐元听到这，越发理解为什么川井舞和秦筹山对他如此恭敬。
大师尚且地位尊崇，遑论超凡入圣的武道真人？
一位真人随便建立一个大家族大财团，只要这人不死，这股势力就基本不可能倒下。
不过真人之境，就远远比大师更加难得了——要是跟大白菜一样可以量产，华国上世纪也不至弄得那么惨。
当然了，说的这么了不起，唐元也就当听个新闻而已。
武道真人也只是筑基第二阶段，立夏罢了。
四个阶段走完，还有金丹之变，后面更有化神大道……那就不是眼下人类可以想象的了，估计连‘大师’这类外号都没有，因为谁都没见过。
不过唐元还是不禁好奇，那筑基第三阶段，真元凝为实物，有没有什么说法呢？
他试探着问了一下二女，可惜得到的只有两脸茫然。
说完这一茬，川井真奈又说了些家中往事。其中一件让她特别在意的就是，当年日国居然最后派了武道真人进入北美，最终击杀了川井清一。
‘有点奇怪啊，既然日国也有武道真人，为何后来还被北美……’唐元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果然还是输一手核武吗……毕竟闹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只是炼气高手，并没有核武那样直接清洗地表的能力。至少……也得第三阶段后期呢。’
而真奈从小被父亲川井雄藏耳提面命，家族荣誉感是极强的。
可惜川井家二代子弟，除了她父亲川井雄藏和川井舞就没什么人习武了，更不用说在电子产品包围中长大的三代小川井们。
然而川井雄藏早逝，川井舞天资心性也都一般，没能做到什么成就。
基本上川井一脉的武道，她算是棵独苗了。
所以她从小苦苦习武，放弃了所有同龄人的玩乐，成了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所以她从小苦练华国语言，就为了有朝一日进入华国寻访武道真人，拜师学艺。
所以此刻，她来到了唐元面前。
“晚辈真奈，拜见师尊武道真人唐元唐真人！”
唐元看着这个苦大仇深的少女跪拜下去，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既然是为了复兴家族，那就传她一手‘道元诀’好了，再给点药物，炼气又不难。
“说到药材，老顾的货好像到了。我也该冲击一下‘惊蛰’，顺便练练‘底栗车’……”
“还要炼制傀儡，学校还要办庆典。’
‘这特么都快高考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唐先生，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您……没有受伤吧？”
唐元听到这话就皱眉，川井舞已经是第三次问他是否受伤了。
从送走杨明根一行人时就说，然后去洗澡换衣服又说，现在还说。
明明讲的很清楚了，当时自己是一击败敌的，怎么可能受伤。
而且话又说回来，能被这几个在唐元看来和普通人没本质区别的习武者打伤，那他也没脸教什么徒弟了。
“没有没有，唉。不过你们干嘛非得洗澡换衣服？”
唐元有点蛋疼，这个日国女人今天也过于繁文缛节了。
川井舞神色一肃，“这是川井家与华国武道真人的第一次正式接触，当然要沐浴更衣。”
此刻，成熟性感的川井舞与高挑少女真奈都是一身玄黑和服，毕恭毕敬的微低着头。
唐元也心中微动，‘川井家’这个说法显然意有所指，带出一股庄重严肃。
可见武道真人四字，重量如何。
他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这次只是受你个人拜托，来调教这边的真奈小姐的。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这是拒绝建立类似‘结盟’的关系了。
川井舞一滞，眉宇有些黯然，但也没有多说。
倒是那长发黑润的高挑少女不以为意，神色恭敬间却依旧清冷如常，“能得真人教诲，真奈不胜荣幸。”
这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说话，唐元微微意外，这华国语言够溜的呀。他自到了江夏这繁华之地以来，接触到的外国人就有好几个。无论是川井舞也好，史密斯也罢，华国语言都多少带些生涩。
但真奈却字正腔圆，韵调轻重得当，好似华国语言才是母语一般。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真奈眼神微垂，“真奈从小仰慕武道真人通天伟力。但故土难回，前路几乎就只剩华国，因此从小就有学习华国语言，以备需求。”
“故土难回？”
两人都点点头，神色各自萧然唏嘘。真奈为唐元添了茶，开始诉说其中原因。
二战之时，川井家先祖川井清一高瞻远瞩，早料到战事艰险，败多胜少，因而举家离开故土前往北美避世侨居。
为了这事，川井家在日国上层可谓受尽了口诛笔伐。
甚至迁往北美之后，还遇到过好几波来自日国国内的暗杀。
虽说如此，川井家能被日国上层憎恨，自也不是无名之辈。
当年，川井家也是有练出内力的武道大师坐镇的。
但相应的，日国国内也很了解川井家实力，派去的杀手也非同凡响。其中就有好几个内力深厚的大师级人物。
在这里，川井舞特意解释了一下。
当人们说起“武术大师”时，这样的人物并不一定就有内力护身。
但练出内力的，就一定是名动一方的大师级人物。
所以为了区别，习武人的圈子里便用“武道”区别“武术”，以指代那些真正功参造化的高手。
而武道大师级高手的标准，就是‘内力’。
当然，练出内力主要是东方习武圈子里的说法。西方则通常称之为‘激发潜能’——其实两者颇有共通之处，但也可以看出东西方人对这个东西的理解有所不同。
东方人认为内力是后天造就，而西方则相信，拥有这种奇异力量的人受到上帝恩宠，所以天然与众不同——实际上还是需要后天努力去‘激发’的。
也正因为这个极为敏感的不同，所以东西方的习武人一直以来都相当敌对。
近年来虽然出现很多亚裔在欧美格斗赛事打出成绩的消息，以及欧美人多年精修东方武学，废寝忘食的逸闻。但总的来说还是少数，而且会出现在新闻里的这部分……
基本都算不上登堂入室的高手。
内力这东西异常难得，一旦练成也是非常可怕的。
内力深厚处，除开鹤发童颜、长命百岁这类战斗意义不大的，主要就体现在四个点。
第一，速度超出人体界限，远胜常人。所以史密斯和陈亮在唐元手中一招都走不过——速度碾压，哪还有‘拆招’这回事？
第二，力量。如净尘所说，超出人体极限，开碑裂石，捏金生印。
第三，抗打击能力。
这个看似不重要的能力衍生出的结果，有两点。
第一点，高空坠地，藉内力卸力而人身不坏。
第二点，这就要说到许多电影里的桥段——主角中了枪弹流着血还能比比老半天，甚至忽然暴起反杀。这在现实世界中基本就是扯淡，因为枪弹的力道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强忍着硬撑一会’的。
但如果练出内力，由内力加持的肌肉组织，却能真正有效拦截枪弹、保护内脏，使之不至于造成致命伤。
两点结合起来，就导致一个非常可怕的结果。
中枪后伤而不死的高续航，高楼坠地而不坏的高机动。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拥有内力的人，一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在城市环境中，辅以变装化妆等手段，政府如果只用常规力量，抓捕成功率几乎为零。并且成本极高，人员伤亡的风险极大。
公羊春虽然是个老纨绔，眼光却也很是毒辣。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力什么武道大师，但‘唐元可以为所欲为’这个结论，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了，武道大师，何谓大师？
坐镇一方，超然物外，是为大师。到了这个境界，除非头上有武道真人压着，或高科技针对性部队盯梢，否则谁能奈何他们？那自然是做什么都有后门开了，哪还需要去抛头露面，跟马戏团一样打比赛。
唐元听到这，越发理解为什么川井舞和秦筹山对他如此恭敬。
大师尚且地位尊崇，遑论超凡入圣的武道真人？
一位真人随便建立一个大家族大财团，只要这人不死，这股势力就基本不可能倒下。
不过真人之境，就远远比大师更加难得了——要是跟大白菜一样可以量产，华国上世纪也不至弄得那么惨。
当然了，说的这么了不起，唐元也就当听个新闻而已。
武道真人也只是筑基第二阶段，立夏罢了。
四个阶段走完，还有金丹之变，后面更有化神大道……那就不是眼下人类可以想象的了，估计连‘大师’这类外号都没有，因为谁都没见过。
不过唐元还是不禁好奇，那筑基第三阶段，真元凝为实物，有没有什么说法呢？
他试探着问了一下二女，可惜得到的只有两脸茫然。
说完这一茬，川井真奈又说了些家中往事。其中一件让她特别在意的就是，当年日国居然最后派了武道真人进入北美，最终击杀了川井清一。
‘有点奇怪啊，既然日国也有武道真人，为何后来还被北美……’唐元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果然还是输一手核武吗……毕竟闹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只是炼气高手，并没有核武那样直接清洗地表的能力。至少……也得第三阶段后期呢。’
而真奈从小被父亲川井雄藏耳提面命，家族荣誉感是极强的。
可惜川井家二代子弟，除了她父亲川井雄藏和川井舞就没什么人习武了，更不用说在电子产品包围中长大的三代小川井们。
然而川井雄藏早逝，川井舞天资心性也都一般，没能做到什么成就。
基本上川井一脉的武道，她算是棵独苗了。
所以她从小苦苦习武，放弃了所有同龄人的玩乐，成了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
所以她从小苦练华国语言，就为了有朝一日进入华国寻访武道真人，拜师学艺。
所以此刻，她来到了唐元面前。
“晚辈真奈，拜见师尊武道真人唐元唐真人！”
唐元看着这个苦大仇深的少女跪拜下去，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既然是为了复兴家族，那就传她一手‘道元诀’好了，再给点药物，炼气又不难。
“说到药材，老顾的货好像到了。我也该冲击一下‘惊蛰’，顺便练练‘底栗车’……”
“还要炼制傀儡，学校还要办庆典。’
‘这特么都快高考了，真是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