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特斯拉眼中的爱迪生
一连三天，除了吃饭，波尔一直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外出，当然旁边还有一个干瘦老头在陪着一起忙活。
自从那天同意将特斯拉的无叶涡轮发动机改造一番用在将来的发电厂上之后，特斯拉又从提包里掏出了两套图纸，原来是知道波尔要开办飞机制造公司和航空公司，还要建机场之后，老头儿晚上回到宾馆就取出了他以前设计的发明专利的资料，希望波尔能够把他们给制造出来。
特斯拉把其中一套发明叫做垂直起飞式飞机，刚开始看第一幅图纸的时候，波尔还以为特斯拉设计的是一款单人直升机，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它跟后来的直升机还是不一样的。也不怪波尔搞混，一打眼看上去，这款飞机有着近似后世直升机的螺旋翼，只不过这款飞机的螺旋翼在飞机升空以后，通过调整，又整体转到了飞机机头的位置，产生了推力，使得飞机可以加速做平行飞行，变得跟当下的固定翼飞机一样了。
但是这款飞机只能乘坐一个人，而且起飞容易，然而降落貌似还是个问题，所以在遇到波尔之前，特斯拉找了个很多厂家来进行推广，但是都被拒绝了，理由是不实用。刚开始听到这儿，看着还在郁闷的特斯拉，波尔很没良心的笑了。
讲真的，一开始，波尔从内心里也是拒绝的，只是听了特斯拉的讲解以后，波尔发现老头这个发明唯一的一个亮点就是那个用于垂直起飞的螺旋翼，而且还有排气涵道，只要稍加调整便是一款直升机。为了让老头不至于太伤心，波尔表示可以把图纸修改一下。然后，波尔就在书桌上展开图纸，把后世米八（mi 8）直升机样子给画了出来，然后给特斯拉解释了一下它的工作原理。
没想到，特斯拉一下子被这个设计给吸引住了，自顾自地拿起笔开始计算起直升机的参数来，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目前根本没有足够提供动力的发动机。然后又根据自己的思考，想出了一款合适的发动机来进行替代，就是当前最先进的星型发动机惠普r1340黄蜂发动机（ pratt & whitney r-1340 wasp），足够提供600马力的动力，单排九缸，气冷，星型设计。生生把载重十多吨的米八给缩成了载重只剩两三吨的西科斯基的奇卡索。同样的，能够搭乘的人数也从三十几人给降到了十几人。就这样，还是让特斯拉很兴奋，鼓动波尔马上去申请专利，当然是和他联名的，还设想了这款直升机的好几个用途，早早地把美国国防部、邮政局、消防局都列为了重点推销客户。
之后，特斯拉看波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当把第二套发明拿出手提包的时候，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特斯拉的第二份资料，被他给命名为“高功率电子射线”，以前是发表在一本“电子实验员”的杂志上的。通过特斯拉的介绍，波尔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后世雷达的工作原理嘛。不过特斯拉只是介绍了一下它的简单利用，这些高频射线发出后，返回的信号打在荧光屏上可以显示出远方来物的信息，特斯拉希望波尔能够在机场里面用上这套东西，这样一来就可以提前判断飞来的飞机，机场人员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据特斯拉说，之前有人曾经成功运用这个方法对飞机进行过预警。
通过特斯拉的描述，波尔很明显的看出，特斯拉还根本没意识到，这东西以后的巨大价值。就拿现在的航空业来讲吧，飞行员在驾驶飞机的时候，基本上是低空飞行，要不断地参考地面标志物来判断飞行路线。飞机和机场之间基本上没有通信来往，充其量就是提前发封电报。再说到当前的航海上面，也是如此，港口对船只的判断也基本上靠肉眼观测和电报提前确认信息。
第一台实用型的脉冲雷达是美国海军实验室的罗伯特.佩奇（robert m. page）在1934年开发出来，在此之前，无论是海港还是机场对船只和飞机的识别都处于一片空白。特斯拉把这个高频电磁信号的特性发表之后，直到1922年才被美国海军研究所在波多马克河架设的机器观测到船只的电磁雷达信号，之后雷达的研究成为美国的国家机密了，一直到现在雷达的研究还是各国军方的机密。
波尔在特斯拉讲完之后，接着又抽出一叠图纸，在特斯拉期待的眼神中，把再过几年就会出现的脉冲雷达的设计图纸给画了出来，把原理给老头讲解了一遍。特斯拉根据图纸，把所用的电子零件还有一些工业化生产的工艺给做了补充。
就这样，这个世界上第一款脉冲雷达的生产组装工艺的设计图纸就在哈德逊河克里斯蒂安家族住宅的书房里提前五年面世了。
等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是过了三天时间了。一老一少在这个书房里，杜绝了一切外来的干扰，就这样把本该二十年后才会出现的一款直升机和五年后才出现的一套脉冲雷达系统给做了出来。特斯拉还在仔细地端详着那套雷达的设计图纸，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东西的巨大价值了。
“波尔，你说我们再把功率加大一点，是不是可以探测外太空的那些星球了？”特斯拉放下图纸，活动了一些身子，抬头看向波尔。
波尔现在对这老头可实在是佩服的不得了，不仅仅是他的才华，更佩服他的身体素质。这三天里，特斯拉两个晚上是住在这边的，可是这老头每天晚上工作到凌晨三点，早上八九点钟就起床了，然后继续工作，一直再工作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每天都能把波尔给熬到两眼血丝。最后，波尔不得不败下阵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睡觉。可是现在，特斯拉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而波尔红红的眼睛还是没有缓过来。
“这个肯定是可以的了”，波尔喝了一口浓咖啡，扭了扭脖子，“不过我觉得这可不仅仅是功率的事情了，还有这个接收信号的信号放大器也得要继续改进吧，要改进的东西可不少呢。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先把这套系统做出来再说吧。”
“波尔，说实话，你这几天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特斯拉端详着波尔问道。
“咳，这几天您这不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嘛？”波尔用咖啡杯挡住略有些尴尬的神色，然后又大言不惭的回道：“就是您说出原理之后，我再发散了一下思维，然后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特斯拉半信半疑地看着波尔，待看到波尔面色平静的样子，才做了一个深呼吸，叹了一口气，“真是后生可畏啊，波尔，就凭你设计的这一套系统，就足以让你声名鹊起，等你把这套系统做出来之后，我给你推荐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的年度金奖。不过，是不是应该先去申请专利啊？”
“不....不....不”，波尔摆了摆手，“我们先把东西做出来，之后再申请专利。而且，我们这个做的还不够啊，这个用来识别静止物体和船只之类的慢速目标还可以，用来识别飞机的话还有点儿不够用哦。”
“嗯？”特斯拉听到波尔的话后，刚拿起的咖啡杯静了下来，接着就砰的一声，放下咖啡杯，“是了，是了，多普勒效应，嗯，这样的话，不但能测飞机的位置还能测出飞机的速度来了。”
说完，特斯拉又拿起笔来，写写画画，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来。过了一会儿，招呼波尔到近前来，“你看，这样一来就可以了。”
“嗯，这样我们可以把他做成两套系统，给起个什么名字呢？”波尔看了特斯拉的多普勒脉冲雷达的新图纸，不待特斯拉回答，便直接说道：“嗯，就叫无线电识别测距（radio detection and ranging）系统吧。”
就这样，雷达的名字就被波尔恬不知耻地创造了出来，一旁的特斯拉还笑着点头称赞这个名字起得好。
“嗯，这样的话机场的识别探测系统就做出来了，您有没有想过飞机与机场之间的通信问题呢？”波尔看着眼前依然精神奕奕的老人，继续诱导道：“还有飞机和飞机之间的通信.......”
“这个可以用电报嘛，“特斯拉说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波尔才想起来，历史上关于无线电的一段公案。现在公认的无线电报的发明者是意大利的马可尼。然而，真正的无线电报的发明者却是眼前这位干瘦的老头。为此，特斯拉还跟马可尼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国际官司。早在1897年特斯拉就申请了无线电报的专利，在1900年的时候更是开发出了可以使用的无线电报。而马可尼的无线电报专利里更是抄袭了特斯拉在1897年的两件专利，只是因为马可尼后面站着一堆华尔街的大银行家，这场官司更是不了了之。估计老头心里也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吧。
“我始终认为，您才是无线电报的真正发明人”，波尔给特斯拉添了一杯咖啡，安慰道：“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哈哈哈，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人老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有多少人默默无闻的老去。波尔，你还年轻，我给你一句忠告，小心那些名人，要么他们都是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要么就是欺世盗名的骗子。对于前者，你没法儿比，他们对普通人的世界一无所知，对普通人的遭遇不会产生任何感情上的共鸣；对于后者，你更要小心，因为他们对人类经过数千年的挣扎才建立起来的文明规则肆意践踏，只为了一己之私。”特斯拉手里端着咖啡杯语重心长地对波尔说道，说完喝了一口咖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多年的郁闷从心里倾泻出来一样。
等老头情绪缓解了，波尔才试探地问道：“那据您所知，有没有可以是实现瞬时通信的无线电呢？”波尔实在是有些受够了没有移动电话的日子了。
“这个.......嗯....芬兰那边的艾瑞克.泰格斯泰德前些年倒是发明了一款小巧的通信装置，可以用于飞行员之间的通话，就是通信距离有点儿短。”特斯拉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哈，基本上就是在扬声器的基础上加了一个信号放大器，现在那东西也被用来给听力不好的人当助听器了。他可是被人称作芬兰的爱迪生呢，哈哈哈......”。
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特斯拉说完就笑了起来。
“哎？您之前不是跟爱迪生一起工作过嘛。他是不是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波尔有些八卦地问道。
“是啊，这话是他说的。”特斯拉一脸鄙视的说道：“他要是能多看点儿书，再多用心做一做数学计算，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是可以省掉的，哼哼.......”
“铃铃铃”，特斯拉正在那里嘲讽着爱迪生，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跟特斯拉表示一下歉意，波尔起身走到桌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薇薇安的声音，“喂，是波尔嘛？”
“对的，是我，薇薇安。我最近有点儿忙，还得过段时间才能过去。我不是让卡斯特带着钱过去了嘛，难道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你让卡斯特带来的钱收到了，是六，对吧？”，波尔让卡斯特带过去的是六百万美金，薇薇安可能担心电话的保密性，只是说了一个数字。
“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波尔明白薇薇安的意思，听到薇薇安这么慎重，不由好奇的问道。
“是我这边出了点情况.....”，电话那头的薇薇安听起来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
“哎哟，有话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啊？”
“哎，那我就直说了啊，是劳斯特。”薇薇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通过电话都能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劳斯特觉得你出的钱有点儿多.....哎.....就是他想自己控股，他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出三，再接受你二的投入。多的钱，他想算作是借你的，给你按照百分之七的年利率给你算利息.......”
“他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生意了？照原先的计划，五恐怕不够吧？”波尔知道薇薇安又在为了保密把涉及到钱的百万给省略了，不过还是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纳闷，这才刚商量好没几天，这是又变卦了？
自从那天同意将特斯拉的无叶涡轮发动机改造一番用在将来的发电厂上之后，特斯拉又从提包里掏出了两套图纸，原来是知道波尔要开办飞机制造公司和航空公司，还要建机场之后，老头儿晚上回到宾馆就取出了他以前设计的发明专利的资料，希望波尔能够把他们给制造出来。
特斯拉把其中一套发明叫做垂直起飞式飞机，刚开始看第一幅图纸的时候，波尔还以为特斯拉设计的是一款单人直升机，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它跟后来的直升机还是不一样的。也不怪波尔搞混，一打眼看上去，这款飞机有着近似后世直升机的螺旋翼，只不过这款飞机的螺旋翼在飞机升空以后，通过调整，又整体转到了飞机机头的位置，产生了推力，使得飞机可以加速做平行飞行，变得跟当下的固定翼飞机一样了。
但是这款飞机只能乘坐一个人，而且起飞容易，然而降落貌似还是个问题，所以在遇到波尔之前，特斯拉找了个很多厂家来进行推广，但是都被拒绝了，理由是不实用。刚开始听到这儿，看着还在郁闷的特斯拉，波尔很没良心的笑了。
讲真的，一开始，波尔从内心里也是拒绝的，只是听了特斯拉的讲解以后，波尔发现老头这个发明唯一的一个亮点就是那个用于垂直起飞的螺旋翼，而且还有排气涵道，只要稍加调整便是一款直升机。为了让老头不至于太伤心，波尔表示可以把图纸修改一下。然后，波尔就在书桌上展开图纸，把后世米八（mi 8）直升机样子给画了出来，然后给特斯拉解释了一下它的工作原理。
没想到，特斯拉一下子被这个设计给吸引住了，自顾自地拿起笔开始计算起直升机的参数来，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目前根本没有足够提供动力的发动机。然后又根据自己的思考，想出了一款合适的发动机来进行替代，就是当前最先进的星型发动机惠普r1340黄蜂发动机（ pratt & whitney r-1340 wasp），足够提供600马力的动力，单排九缸，气冷，星型设计。生生把载重十多吨的米八给缩成了载重只剩两三吨的西科斯基的奇卡索。同样的，能够搭乘的人数也从三十几人给降到了十几人。就这样，还是让特斯拉很兴奋，鼓动波尔马上去申请专利，当然是和他联名的，还设想了这款直升机的好几个用途，早早地把美国国防部、邮政局、消防局都列为了重点推销客户。
之后，特斯拉看波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当把第二套发明拿出手提包的时候，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特斯拉的第二份资料，被他给命名为“高功率电子射线”，以前是发表在一本“电子实验员”的杂志上的。通过特斯拉的介绍，波尔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后世雷达的工作原理嘛。不过特斯拉只是介绍了一下它的简单利用，这些高频射线发出后，返回的信号打在荧光屏上可以显示出远方来物的信息，特斯拉希望波尔能够在机场里面用上这套东西，这样一来就可以提前判断飞来的飞机，机场人员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据特斯拉说，之前有人曾经成功运用这个方法对飞机进行过预警。
通过特斯拉的描述，波尔很明显的看出，特斯拉还根本没意识到，这东西以后的巨大价值。就拿现在的航空业来讲吧，飞行员在驾驶飞机的时候，基本上是低空飞行，要不断地参考地面标志物来判断飞行路线。飞机和机场之间基本上没有通信来往，充其量就是提前发封电报。再说到当前的航海上面，也是如此，港口对船只的判断也基本上靠肉眼观测和电报提前确认信息。
第一台实用型的脉冲雷达是美国海军实验室的罗伯特.佩奇（robert m. page）在1934年开发出来，在此之前，无论是海港还是机场对船只和飞机的识别都处于一片空白。特斯拉把这个高频电磁信号的特性发表之后，直到1922年才被美国海军研究所在波多马克河架设的机器观测到船只的电磁雷达信号，之后雷达的研究成为美国的国家机密了，一直到现在雷达的研究还是各国军方的机密。
波尔在特斯拉讲完之后，接着又抽出一叠图纸，在特斯拉期待的眼神中，把再过几年就会出现的脉冲雷达的设计图纸给画了出来，把原理给老头讲解了一遍。特斯拉根据图纸，把所用的电子零件还有一些工业化生产的工艺给做了补充。
就这样，这个世界上第一款脉冲雷达的生产组装工艺的设计图纸就在哈德逊河克里斯蒂安家族住宅的书房里提前五年面世了。
等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是过了三天时间了。一老一少在这个书房里，杜绝了一切外来的干扰，就这样把本该二十年后才会出现的一款直升机和五年后才出现的一套脉冲雷达系统给做了出来。特斯拉还在仔细地端详着那套雷达的设计图纸，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这东西的巨大价值了。
“波尔，你说我们再把功率加大一点，是不是可以探测外太空的那些星球了？”特斯拉放下图纸，活动了一些身子，抬头看向波尔。
波尔现在对这老头可实在是佩服的不得了，不仅仅是他的才华，更佩服他的身体素质。这三天里，特斯拉两个晚上是住在这边的，可是这老头每天晚上工作到凌晨三点，早上八九点钟就起床了，然后继续工作，一直再工作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每天都能把波尔给熬到两眼血丝。最后，波尔不得不败下阵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睡觉。可是现在，特斯拉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而波尔红红的眼睛还是没有缓过来。
“这个肯定是可以的了”，波尔喝了一口浓咖啡，扭了扭脖子，“不过我觉得这可不仅仅是功率的事情了，还有这个接收信号的信号放大器也得要继续改进吧，要改进的东西可不少呢。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先把这套系统做出来再说吧。”
“波尔，说实话，你这几天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特斯拉端详着波尔问道。
“咳，这几天您这不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嘛？”波尔用咖啡杯挡住略有些尴尬的神色，然后又大言不惭的回道：“就是您说出原理之后，我再发散了一下思维，然后就想到了这些东西。”
特斯拉半信半疑地看着波尔，待看到波尔面色平静的样子，才做了一个深呼吸，叹了一口气，“真是后生可畏啊，波尔，就凭你设计的这一套系统，就足以让你声名鹊起，等你把这套系统做出来之后，我给你推荐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的年度金奖。不过，是不是应该先去申请专利啊？”
“不....不....不”，波尔摆了摆手，“我们先把东西做出来，之后再申请专利。而且，我们这个做的还不够啊，这个用来识别静止物体和船只之类的慢速目标还可以，用来识别飞机的话还有点儿不够用哦。”
“嗯？”特斯拉听到波尔的话后，刚拿起的咖啡杯静了下来，接着就砰的一声，放下咖啡杯，“是了，是了，多普勒效应，嗯，这样的话，不但能测飞机的位置还能测出飞机的速度来了。”
说完，特斯拉又拿起笔来，写写画画，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来。过了一会儿，招呼波尔到近前来，“你看，这样一来就可以了。”
“嗯，这样我们可以把他做成两套系统，给起个什么名字呢？”波尔看了特斯拉的多普勒脉冲雷达的新图纸，不待特斯拉回答，便直接说道：“嗯，就叫无线电识别测距（radio detection and ranging）系统吧。”
就这样，雷达的名字就被波尔恬不知耻地创造了出来，一旁的特斯拉还笑着点头称赞这个名字起得好。
“嗯，这样的话机场的识别探测系统就做出来了，您有没有想过飞机与机场之间的通信问题呢？”波尔看着眼前依然精神奕奕的老人，继续诱导道：“还有飞机和飞机之间的通信.......”
“这个可以用电报嘛，“特斯拉说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波尔才想起来，历史上关于无线电的一段公案。现在公认的无线电报的发明者是意大利的马可尼。然而，真正的无线电报的发明者却是眼前这位干瘦的老头。为此，特斯拉还跟马可尼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国际官司。早在1897年特斯拉就申请了无线电报的专利，在1900年的时候更是开发出了可以使用的无线电报。而马可尼的无线电报专利里更是抄袭了特斯拉在1897年的两件专利，只是因为马可尼后面站着一堆华尔街的大银行家，这场官司更是不了了之。估计老头心里也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吧。
“我始终认为，您才是无线电报的真正发明人”，波尔给特斯拉添了一杯咖啡，安慰道：“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
“哈哈哈，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人老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有多少人默默无闻的老去。波尔，你还年轻，我给你一句忠告，小心那些名人，要么他们都是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要么就是欺世盗名的骗子。对于前者，你没法儿比，他们对普通人的世界一无所知，对普通人的遭遇不会产生任何感情上的共鸣；对于后者，你更要小心，因为他们对人类经过数千年的挣扎才建立起来的文明规则肆意践踏，只为了一己之私。”特斯拉手里端着咖啡杯语重心长地对波尔说道，说完喝了一口咖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多年的郁闷从心里倾泻出来一样。
等老头情绪缓解了，波尔才试探地问道：“那据您所知，有没有可以是实现瞬时通信的无线电呢？”波尔实在是有些受够了没有移动电话的日子了。
“这个.......嗯....芬兰那边的艾瑞克.泰格斯泰德前些年倒是发明了一款小巧的通信装置，可以用于飞行员之间的通话，就是通信距离有点儿短。”特斯拉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哈，基本上就是在扬声器的基础上加了一个信号放大器，现在那东西也被用来给听力不好的人当助听器了。他可是被人称作芬兰的爱迪生呢，哈哈哈......”。
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特斯拉说完就笑了起来。
“哎？您之前不是跟爱迪生一起工作过嘛。他是不是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波尔有些八卦地问道。
“是啊，这话是他说的。”特斯拉一脸鄙视的说道：“他要是能多看点儿书，再多用心做一做数学计算，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是可以省掉的，哼哼.......”
“铃铃铃”，特斯拉正在那里嘲讽着爱迪生，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跟特斯拉表示一下歉意，波尔起身走到桌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薇薇安的声音，“喂，是波尔嘛？”
“对的，是我，薇薇安。我最近有点儿忙，还得过段时间才能过去。我不是让卡斯特带着钱过去了嘛，难道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你让卡斯特带来的钱收到了，是六，对吧？”，波尔让卡斯特带过去的是六百万美金，薇薇安可能担心电话的保密性，只是说了一个数字。
“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波尔明白薇薇安的意思，听到薇薇安这么慎重，不由好奇的问道。
“是我这边出了点情况.....”，电话那头的薇薇安听起来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
“哎哟，有话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啊？”
“哎，那我就直说了啊，是劳斯特。”薇薇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通过电话都能听到她深呼吸的声音，“劳斯特觉得你出的钱有点儿多.....哎.....就是他想自己控股，他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出三，再接受你二的投入。多的钱，他想算作是借你的，给你按照百分之七的年利率给你算利息.......”
“他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生意了？照原先的计划，五恐怕不够吧？”波尔知道薇薇安又在为了保密把涉及到钱的百万给省略了，不过还是明白了薇薇安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纳闷，这才刚商量好没几天，这是又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