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登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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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待你长发及腰 (本章由‘可是宝宝好有牌面’冠名)

    其实在江北医科大学,妹子们如果面对的是王天赐,那别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就算装上三六零防火墙也无济于事。

    像刚才的事件,纵使陶玉梅对伊夏百般冷嘲热讽,甚至用恶毒的言语进行人身攻击,但在王天赐的偏爱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再回想一下陶玉梅说的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好像很有道理。

    毕竟,千金难买他喜欢呀!

    “伊夏,你一定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你的眼泪一文不值。”

    王天赐语气温和,他捧着伊夏婴儿肥的小脸,白皙的大拇指轻柔地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我告诉自己不许哭,但是眼泪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伊夏抽咽着。

    王天赐嘴角上扬,淡淡道:“那你就告诉自己,再哭王天赐就不喜欢你了。”

    “噢。”伊夏以最快的速度止住眼泪,一会就嬉皮笑脸的,且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像是一只喵星人。

    当王天赐蹲下身子背对着她的时候,伊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拼命地眨呀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记忆中,王天赐还是小时候背过自己。

    伊夏很开心,挂在王天赐的背上,她的一双小短腿就仿佛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腰间,两只小手则把玩着他浓密的黑发。

    王天赐推着泄了气的自行车,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映射出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

    走了五六步的时候,王天赐忽然回头,原本温和的眼神骤然犀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她!”

    声音不大,语气不重,偏偏深入人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伊夏心中油然而生,她把羞红的脸颊埋在王天赐的背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都看不见我。

    陶玉梅感受到屈辱,江灵感受到痛苦。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

    走出校门,在转角没人的地方,王天赐停下脚步。

    “伊夏,下来推车。”王天赐语气冰冷。

    “啊……我死了。”伊夏趴在王天赐背上,两眼翻白。

    然后她就被王天赐环着腰提小鸡一般,重重地双脚着地,就这样的一个举动,疼得她泪眼汪汪。

    “王天赐,你过河拆桥,刚才对我好都是假象!”伊夏挥舞着小粉拳。

    王天赐不为所动,淡淡道:“伊夏,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首先告诉我,为什么把轮胎的气放了?”

    “你可能冤枉我了,明明是它自己漏……”伊夏说着,却被王天赐那一双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和谎言的眼睛看得心底发毛,她低声道:“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嘛。”

    “说,为什么?”王天赐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凶什么凶嘛。”伊夏撇撇嘴,继而大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没。

    伊夏解释说:“啊,事情是这样的,王天赐,我想不管我怎么苦苦哀求,你肯定不会推着车跟我走,我只好给你轮胎放了气,你果然站出来,背起我就跑……”

    王天赐嘴角上扬,“于是你就感叹,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古人诚不我欺,是吧?”

    “对对对,王天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伊夏挽着他的手臂,小脑袋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挤。

    王天赐单手推开她的脑袋,摁住她双肩,凝视着她问:“伊夏,你的脸呢?”

    “我的脸刚才在陶玉梅面前都丢尽了。”伊夏撇撇嘴。

    王天赐笑容有些冷,甚至于有那么一丝嘲讽的味道。

    于是伊夏又嬉皮笑脸的说:“当然王天赐你很厉害,又帮我把脸找回来了。”

    “推车。”王天赐转身,因为他发现,这丫头没得救了。

    “天赐哥哥……”伊夏用第三声喊的“哥哥”两字,她双手握拳抵着下巴,大眼珠子一眨一眨的。

    可惜,王天赐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背对着她的那张帅气迷人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推车就推车,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伊夏朝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只是生了一小会的闷气,伊夏就没能忍住寂寞,挑起话题问,“王天赐,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刚才在学校那样对我好?”

    王天赐说:“因为我怕你会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噢。”伊夏撇撇嘴,又问,“那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王天赐沉默了许久,就在伊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候,他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是。”

    “真的吗?”伊夏眼睛都眯起来了,“那王天赐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

    王天赐回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伊夏心里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好像心要跳出嗓子眼了,同时脸颊也羞红羞红的,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王天赐的笑容骤然凝固,“我喜欢你……离我远点。”

    “我忍!”伊夏几乎要把自行车的手把给握断,心里甚至有爆粗的冲动。

    路过一个自行车修理铺的时候,伊夏一边给轮胎打气,一边深呼吸。

    手机铃声响彻,伊夏拿出来没好气道:“谁呀?哦,妈呀,嘻嘻,没有生气啊,对对对,没有,就是有点累。我没干嘛呢,刚放学,现在在打胎,对啊,打胎,还能是谁的呀?王天赐的呗……”

    “噗……”正在喝水的王天赐,丝毫不顾形象的喷了伊夏一脸。

    “王天赐,你好过分!”伊夏呲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滚圆。

    王天赐拿出纸巾,轻轻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水渍,同时又指着她的手机,耸耸肩,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是什么眼神?伊夏一脸懵逼,大眼珠一转,好像是哪里不对劲哦,我的天,“喂……妈您还在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嘟嘟嘟……

    电话中断。

    “啊啊啊……王天赐,都是你不好!”伊夏简直要疯了。

    王天赐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这锅我不背。”

    伊夏撅着嘴,“那你可以再背我一次吗?”

    王天赐说:“待你长发及腰。”

    伊夏揪着自己的短发,心里有一句妈卖批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所有的幽怨,都随着王天赐载她穿梭于车流中而烟消云散。伊夏抱着他的细腰,时不时捏捏他腰间的软肉,小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花儿。

    有时候,王天赐不得不承认,每次和伊夏在一起,身心都会格外地放松。

    嬉闹中,两人随便找个地方,一起吃过晚饭,然后各回各家。

    王天赐看着书,偶尔抬眼看看对窗的她,安静下来的伊夏,有一种特别的美。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伊夏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哪怕她付出追求幸福的代价,也宁愿时间停留这一刻。

    可惜,没有如果。

    关上窗,就是与这种平静截然相反的画面。

    王天赐捂着头匍匐在地,嘴里发出闷闷的“嗬嗬”声,嘶哑而轻微。

    那种好像千万细针从骨子里往外扎的痛苦,令他青筋暴起,好似全身的血管随时都会爆裂一般,痛彻心扉。

    猩红的双眸,仿佛觅食的猛兽,他的身躯颤抖间,身上的衣服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撑开到爆裂,化成碎片。

    而他看着消瘦的身形,却能给人一种震撼性的力感!

    有人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但如果把王天赐的大脑分为左中右三个区域,那么被开发的左脑细胞组织,带给他的就是百龙之智的能力,令他的悟性、记忆随时保持在巅峰状态。

    中间那一部分,除了带给他不眠不休的能力之外,暂时还没有挖掘出其它的特性,又或许没有其它的特性。

    右脑细胞组织,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王天赐因为承受不住那种因过多脑细胞无间歇运转带给他身体超负荷的伤害,于是通过各种各样或压制、或舒缓的方式来制衡,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脑细胞持续开发的进程,药浴、针灸等等,只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压制作用,近段时间,他发现这种压制的作用越来越小。

    就好像原本柔弱的身体,这段时间突然就变得力大无穷。白天那一脚把人迈巴赫车门踹掉,又不费吹灰之力抱起一个浑身抽搐的男子,这都是力量变大最好的证明。

    而这力量,正是来自于压制不住的右脑细胞被缓慢开发之后所带来的。

    外公曾经给过他建议,堵不如疏!

    但是王天赐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概率,他担心这一疏,把小命都给疏没了,所以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不会拿小命去赌。

    毕竟他还有牵挂,还有许许多多的割舍不下。

    黑暗中,承受着痛苦偏偏又无比清醒的王天赐,他只能通过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分散些许注意力,试图缓解一点疼痛。

    无意间,就看到每次历经痛苦,那里都会异军突起的地方。

    为什么他不让伊夏陪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每次痛苦的时候,他内心深处都会有种几近遏制不住的欲望。

    就伊夏那发育不成熟的小身板……

    这一棒,可能让她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