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螳螂捕蝉雀在后
阳谷县西南方的巨响吸引了城内大多数目光，无数探马斥候和队伍朝着巨响处汇聚。
首先赶到的是扼守阳谷南门的曹操军，只见城墙的西南角破了一个长宽约一丈（3米）左右的大洞。
“这，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夏侯惇看到洞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城墙不仅仅是单独一面薄墙，这长宽一丈，厚度可有三四丈呢（9~12米）。
“哎，未料到道长真能驱使鬼神，某疏忽大意也。”曹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遗憾。
早在范县，曹操就听到传闻，这位陈道长有通天之能，还带着一个能变大数丈的葫芦精。如今看来，或许真有其事。
要知道这打穿城墙，就算是数百手持工具的兵卒，也要近一天才能完成。
“还是让他走了。”
曹操眯起眼睛，盯着往城墙缺口不断涌去的黄巾军，提醒道。
“元让，休要走了贼人。”
“诺。”夏侯惇这才反应过来，忙带着手下兵卒堵在城墙缺口。
...
这场大火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待一场秋雨浇灭了火焰，阳谷县城内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官军的到来出乎不少人的意料，除了无比信任卜石的卜已，就连和卜石联手杀掉梁仲宁的梁三山也是震惊万分。
此时卜已和梁三山已陷入绝地，阳谷四门被官军重兵把守难以突围。反正被抓住也是砍头的命，两人剩余的一千残部仍在负隅顽抗。
梁三山看着北门城楼上的卜石，双眼几欲喷火。
“卜石小贼，安敢欺我！”
刚才还是盟友的卜石成了敌人。刚才还是敌人的卜已成了盟友。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要不是梁三山贪图梁仲宁的兵权，也不会那么容易着了卜石的道。
看着卜石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望着，梁三山的胸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怒火。
“列阵。”
卜石的身边站着皇甫嵩，他拔出宝剑，虚空一指。
早有刀盾兵准备就绪，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黄巾军前进。
“卜石，你不得好死！”
“和他们拼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和他们拼了！”
千余黄巾朝着官军冲去，却被盾牌后突出的刀枪一次次的击退…
一名小校来到皇甫嵩身边，单膝下跪。
“禀告将军，据曹大人所述，那位道长已打破城墙离开，朝西南方逃窜，请问是否需要追击？”
“不必了。”皇甫嵩归剑入鞘，摸了摸胡须“打破城墙，好一个妖道。”
听此消息，王石脸色有些惨白。苍亭之战他并未参与，让这什么道长跑掉，他可脱不了干系。
皇甫嵩偏头看着王石的窘样，嘴角一咧。
“莫要慌张，此非君之过也。”
“是，是。”王石尴尬的点点头，赔笑两声后开始给皇甫嵩讲解这些天他的计策和作用。
王石岂会不知，投靠反贼已是死罪。加上这不知哪儿来的道长跑了，更是罪加一等。他只希望皇甫嵩能理解他的价值，好从轻发落。
“某本姓王，东郡顿丘人。因贼寇势重，不能力敌，故更名卜石已淆视听。前日按将军吩咐已引贼至苍亭，可惜未尽全功。今献城于将军，东郡贼寇悉困于此，必能一举歼敌。草民不敢请功，若将军不弃，愿鞍前马后，接草相报。或躬耕于田垄，安享太平盛世。”
对于王石的表忠心，皇甫嵩像是没听到似得，他看向一旁的亲兵，吩咐道。
“拿弓来。”
不多时，亲兵拿来一副三石的梨花木弓和狼牙羽箭。
卜已带着近千黄巾试图冲破官军的防线，并未留意到城楼上的异样。
一刀下去，和盾牌相击发出铿然声响。盾牌后伸出长刀，被卜已一刀挡开。
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卜已手臂发麻，那柄钢刀也在刚才卷了刃，卜已正在四处寻觅兵刃时，额前传来呼呼风声。
“卜帅小心！”
黄巾兵卒一声大喝，可惜晚了，狼牙羽箭正中卜已眉心。
感觉到身体中的体力如潮水般退去，卜已竭力睁开双眼，眼前却被一片漆黑所淹没。
皇甫嵩朝亲兵队长点点头，亲兵队长高举长刀对着惊慌失措的黄巾兵卒们大声喊道。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在阵前宛如磐石的刀盾兵应声呵道。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本来以为死路一条，准备做困兽斗的黄巾兵卒，在听到官军劝降声后愣了数秒，纷纷丢下手中兵刃。
“可恶！”梁三山大喊，希望能挽回颓势。
“一起突围尚有一线生机，拿起武器来！投降官军可是死路一条啊！”
千余溃军中，梁三山的声音犹如石落大海，并未激起太多的波澜。投降的举动像是病毒一般蔓延，不过眨眼，数千黄巾都丢下兵刃趴在地上。
眼见抵抗的黄巾军已削减到百人，梁三山急的直跺脚。
“不能投降！投降就是死，不能投降啊！”
“对不住了，梁头领，俺家里还有五十苏老母和三岁大的孩子，你也降了吧。”梁三山身旁的一个老兵丢下钢刀，匍匐在地抱着梁三山的脚。
“是啊，梁头领，朝廷派来这么多官军，冲不出去的，还是投降把。”
“梁头领，真对不住了。俺们村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行行好，给俺老牛村留个种吧！”
望着身边一个个丢掉兵刃的黄巾兵卒，梁三山深知大势已去。他望向北门城楼的方向，大啸一声。
“卜石小贼，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梁三山引刀自刎。
听到梁三山死前的怒呵，城楼的王石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
晏子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尔等贱民螳臂当车，徒增笑耳。
如今梁三山和卜已都死了，剩余的黄巾再也没有抵抗之心，纷纷丢下兵刃跪倒在地。早有准备好的辅兵上前绑住众人，收缴兵刃。
“禀将军。”亲兵队长单膝跪地“敌酋已枭首，余下贼寇亦缚住。”
“好。”皇甫嵩击节而笑，用手在脖子在比划了一下。
亲兵队长冷笑着应道“末将领命。”
一旁的王石见状，有些懵了。不是说好降者不杀吗，皇甫嵩这是要干嘛？
首先赶到的是扼守阳谷南门的曹操军，只见城墙的西南角破了一个长宽约一丈（3米）左右的大洞。
“这，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夏侯惇看到洞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城墙不仅仅是单独一面薄墙，这长宽一丈，厚度可有三四丈呢（9~12米）。
“哎，未料到道长真能驱使鬼神，某疏忽大意也。”曹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遗憾。
早在范县，曹操就听到传闻，这位陈道长有通天之能，还带着一个能变大数丈的葫芦精。如今看来，或许真有其事。
要知道这打穿城墙，就算是数百手持工具的兵卒，也要近一天才能完成。
“还是让他走了。”
曹操眯起眼睛，盯着往城墙缺口不断涌去的黄巾军，提醒道。
“元让，休要走了贼人。”
“诺。”夏侯惇这才反应过来，忙带着手下兵卒堵在城墙缺口。
...
这场大火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待一场秋雨浇灭了火焰，阳谷县城内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官军的到来出乎不少人的意料，除了无比信任卜石的卜已，就连和卜石联手杀掉梁仲宁的梁三山也是震惊万分。
此时卜已和梁三山已陷入绝地，阳谷四门被官军重兵把守难以突围。反正被抓住也是砍头的命，两人剩余的一千残部仍在负隅顽抗。
梁三山看着北门城楼上的卜石，双眼几欲喷火。
“卜石小贼，安敢欺我！”
刚才还是盟友的卜石成了敌人。刚才还是敌人的卜已成了盟友。
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要不是梁三山贪图梁仲宁的兵权，也不会那么容易着了卜石的道。
看着卜石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望着，梁三山的胸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怒火。
“列阵。”
卜石的身边站着皇甫嵩，他拔出宝剑，虚空一指。
早有刀盾兵准备就绪，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黄巾军前进。
“卜石，你不得好死！”
“和他们拼了！”
“反正横竖都是死，和他们拼了！”
千余黄巾朝着官军冲去，却被盾牌后突出的刀枪一次次的击退…
一名小校来到皇甫嵩身边，单膝下跪。
“禀告将军，据曹大人所述，那位道长已打破城墙离开，朝西南方逃窜，请问是否需要追击？”
“不必了。”皇甫嵩归剑入鞘，摸了摸胡须“打破城墙，好一个妖道。”
听此消息，王石脸色有些惨白。苍亭之战他并未参与，让这什么道长跑掉，他可脱不了干系。
皇甫嵩偏头看着王石的窘样，嘴角一咧。
“莫要慌张，此非君之过也。”
“是，是。”王石尴尬的点点头，赔笑两声后开始给皇甫嵩讲解这些天他的计策和作用。
王石岂会不知，投靠反贼已是死罪。加上这不知哪儿来的道长跑了，更是罪加一等。他只希望皇甫嵩能理解他的价值，好从轻发落。
“某本姓王，东郡顿丘人。因贼寇势重，不能力敌，故更名卜石已淆视听。前日按将军吩咐已引贼至苍亭，可惜未尽全功。今献城于将军，东郡贼寇悉困于此，必能一举歼敌。草民不敢请功，若将军不弃，愿鞍前马后，接草相报。或躬耕于田垄，安享太平盛世。”
对于王石的表忠心，皇甫嵩像是没听到似得，他看向一旁的亲兵，吩咐道。
“拿弓来。”
不多时，亲兵拿来一副三石的梨花木弓和狼牙羽箭。
卜已带着近千黄巾试图冲破官军的防线，并未留意到城楼上的异样。
一刀下去，和盾牌相击发出铿然声响。盾牌后伸出长刀，被卜已一刀挡开。
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卜已手臂发麻，那柄钢刀也在刚才卷了刃，卜已正在四处寻觅兵刃时，额前传来呼呼风声。
“卜帅小心！”
黄巾兵卒一声大喝，可惜晚了，狼牙羽箭正中卜已眉心。
感觉到身体中的体力如潮水般退去，卜已竭力睁开双眼，眼前却被一片漆黑所淹没。
皇甫嵩朝亲兵队长点点头，亲兵队长高举长刀对着惊慌失措的黄巾兵卒们大声喊道。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在阵前宛如磐石的刀盾兵应声呵道。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贼酋已死！降者不杀！”
本来以为死路一条，准备做困兽斗的黄巾兵卒，在听到官军劝降声后愣了数秒，纷纷丢下手中兵刃。
“可恶！”梁三山大喊，希望能挽回颓势。
“一起突围尚有一线生机，拿起武器来！投降官军可是死路一条啊！”
千余溃军中，梁三山的声音犹如石落大海，并未激起太多的波澜。投降的举动像是病毒一般蔓延，不过眨眼，数千黄巾都丢下兵刃趴在地上。
眼见抵抗的黄巾军已削减到百人，梁三山急的直跺脚。
“不能投降！投降就是死，不能投降啊！”
“对不住了，梁头领，俺家里还有五十苏老母和三岁大的孩子，你也降了吧。”梁三山身旁的一个老兵丢下钢刀，匍匐在地抱着梁三山的脚。
“是啊，梁头领，朝廷派来这么多官军，冲不出去的，还是投降把。”
“梁头领，真对不住了。俺们村都死的差不多了，你行行好，给俺老牛村留个种吧！”
望着身边一个个丢掉兵刃的黄巾兵卒，梁三山深知大势已去。他望向北门城楼的方向，大啸一声。
“卜石小贼，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梁三山引刀自刎。
听到梁三山死前的怒呵，城楼的王石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
晏子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尔等贱民螳臂当车，徒增笑耳。
如今梁三山和卜已都死了，剩余的黄巾再也没有抵抗之心，纷纷丢下兵刃跪倒在地。早有准备好的辅兵上前绑住众人，收缴兵刃。
“禀将军。”亲兵队长单膝跪地“敌酋已枭首，余下贼寇亦缚住。”
“好。”皇甫嵩击节而笑，用手在脖子在比划了一下。
亲兵队长冷笑着应道“末将领命。”
一旁的王石见状，有些懵了。不是说好降者不杀吗，皇甫嵩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