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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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傅燮定计驱贼寇

    东郡,阳谷县南二十里,陈志平大营。

    在攻破李家村后,陈志平率人追赶,只虏得五十余人和辎重。后范县巡逻的骑兵赶到,黄巾兵卒这才作罢。

    火光灼灼,映照着一众俘虏惊恐不已的脸。

    被抓回的二十余妇女早被黄巾的小头领带走。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二三十余老幼,按照黄巾军的传统,协助官军非妇女者,皆死路一条。

    “动手。”

    黄巾兵卒嘿嘿一笑,毫不手软,顷刻之间,便有十余人身首异处。

    “大人!大人!”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爬了过来,抱着陈三娃的脚,颤巍巍的说道。

    “大人!我有要事告知!”

    “嗯?”陈三娃脑袋一歪,等着中年男人的后续。

    见中年男人环顾四周,陈三娃挥了挥手中的钢刀,喊道。

    “兄弟们,搞定了就快出去。”

    “得了,三哥你弄完快些出来,兄弟们还等你一起喝酒呢。”

    黄巾兵卒把牢房内的俘虏杀光,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时还不忘阴恻恻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吓得那男人汗毛直立。

    黄巾兵卒尽走,牢房内只有陈三娃和被缚住的中年男人。

    几十具尸体让牢房内涌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中年男人看着周遭惨状,吓得面色惨白。

    “现在可以说了吧。”陈三娃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刀刃。

    中年男人身体仍在发抖,吞了一口唾沫,说道。

    “大人,贵军里有官军的细作。”

    “细作?”陈三娃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问道:“谁?”

    “那日来劝降李家村的人便是其中之一,和李县令次子李武颇为亲密。”

    “哦?”陈三娃细细一想,那天去劝降的不是陈二狗吗?

    也难怪这位中年男人会看错,当时李武背对着他,而陈白一直面带笑意,远远看去,还真会误以为两人有些什么。

    “还有呢?”

    “还有的需要…...”中年男人显得有些扭捏“需放了我才能告诉大人。”

    “呵,我省的了。”

    “那……”

    还未等中年男人继续言说,陈三娃一刀将其枭首。

    “多事。”

    陈三娃就着中年男人的粗布衣擦干刀刃,转身离去。

    …

    东郡,范县县衙。

    皇甫嵩居正位,召手下将领前来议事。

    “本将军不日将兴兵长恒-平丘一带的卜巳贼寇,诸将可有良策?”

    众人中走出一大腹便便之人,拱手说道。

    “依某之见,黄巾人数虽多但兵甲不齐,战力低下。某愿率麾下三千铁骑扫平贼寇。”

    见皇甫嵩面色如常没有表示,傅燮拱手站出,应道。

    “下官有一策,不知当不当讲。”

    皇甫嵩微微一笑,看着傅燮。

    “南容但说无妨。”

    “是。”傅燮应了一声,指着地图。

    “皇甫将军请看。”

    皇甫嵩见傅燮所指,满意的点点头。

    傅燮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清了清嗓子,说道。

    “阳谷县有蛾贼有两万余众,正面迎敌恐我军伤亡惨重。下官听闻敌酋卜巳与部下梁仲宁有隙,不妨遣人散播流言,直指梁仲宁欲图投效我军。卜巳就算不信,也会对梁仲宁多加提防。”

    “嗯,就依南容所言。”

    “就算散播流言,这些蛾贼也不会真打起来吧?”有人出言质疑,此人身高七尺,仪表堂堂,是皇甫嵩侄子皇甫郦。

    傅燮拱手应道:“将军可引兵攻打阳谷,诈败逃往东北方。待引出数里,再和贼寇缠斗,若僵持不下,敌酋必派人救援,可半道设伏,断其后路,尽量将贼寇驱之这里,则大事可成。”

    皇甫嵩听罢,击节而笑。

    “好一个诱敌深入之计,南容高才。”

    傅燮虽心中暗喜,脸上仍是保持谦逊的神色:“将军缪赞了。”

    “傅大人。”皇甫郦再次提出质疑“且不说如何把敌军引出,就算是缠斗诱敌,怕是十分困难吧。”

    傅燮面带苦色“这……也是下官苦恼之处。”

    皇甫郦轻哼一声,言带讥讽:“原来傅大人提的竟是这般下策,啧啧。”

    皇甫嵩离席而起,笑道。

    “南容不必自责,如何将贼寇全数引到苍亭,本将自有安排。”

    傅燮和皇甫郦先是一惊,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欣喜的拱手说道。

    “提前恭贺将军大捷。”

    …

    回说陈白这一头,在得知任务是保护陈志平后,忙带着葫芦娃赶回了大营,正撞上在营地里和黄巾兵卒吃酒的陈三娃。

    “嘿,你们瞧,二狗还带了个娃回来。”

    陈志平麾下的兵卒大多都是陈家村人,自然知道陈二狗父母双亡,也不曾有弟妹。这凭空多出个娃来,也不知从哪儿捡的。

    “怕是二狗以前留下的种吧,哈哈哈。”

    众人闻言,皆哄堂大笑。

    陈三娃抿了抿酒水润过的嘴唇,快步上前拉起陈白便走。

    “耶,这般焦急,莫非是……”

    陈三娃有些武艺,在村中素有威望,年龄不到二五的,大多尊其一声三哥。

    “你还别说,那眼睛和三哥还真有几分神似,哈哈哈。”

    陈三股也不顾同乡的调笑,拉着陈白来到一僻静处。

    “怎么了,三哥?”

    陈白揉了揉手腕,方才陈三娃的力道有些大。

    “二狗,你老实答我,你已暗投官军,是也不是?”

    “三哥莫不是在说笑?前些日投军险些身亡,岂敢再生这般心思,三哥你多虑了。”说到投靠官军,陈二狗这具躯体在投靠黄巾后还真去投过官军。募兵的将领想要杀掉陈二狗冒领赏金,被路过的陈三娃所救。他这柄钢刀就是从那官军身上夺来的呢。

    陈三娃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那日若不是他碰巧赶到,这陈二狗非毙命不可。

    “也罢。”

    陈三娃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比的陈白和葫芦娃在原地。

    …

    刘大耳大营。

    营外兵卒督守,并无外人叨扰,刘大耳和张大目居坐帐中,正小声议论着。

    刘大耳显得心事重重,轻声说道:“如今已经探明官军在范县一带,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便会攻打卜巳渠帅。大目,你说我们该不该去援助?”

    刘大耳的军师张大目颔首笑道。

    “头领,渠帅这里,自然是得去的,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

    “可是…”刘大耳还是有些犹豫“渠帅虽号五万之众,但其实只有两万余人,官军有一万余人,你我投之仍不足以挽救颓势。”

    “头领此言差矣。”张大目抚须微笑,继续说道:“若头领奉上一份薄礼,料想渠帅也不好让头领打先锋。只要能保留部曲,自然还有再战之力。”

    “大目休要戏弄与我,帐中并无富余钱粮,如何准备薄礼?”

    “嘿,这偏营的陈志平不就为我们准备好了这份薄礼吗?”

    “他?”刘大耳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露出狡黠的笑容。

    “此事若成,大目当居首功!”

    “谢头领。”

    张大目跪拜下来,偷偷撇向刘大耳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