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窃题
李明欣喝了两瓶啤酒，像喝了两瓶水似的脸也不曾红，她叫下出租车，跟练成钢打招呼，钻了进去。
妈的，现在的小妞，一个比一个奇怪，看着出租车远去，练成钢心里叫骂着。他不是没见过能喝的女生，可即使是在外面混的妹子，能喝的也不多。他在心里念叨一声，打开手机，搜寻附近的外卖。
“大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襄儿在一旁提醒道。
“什么事？”练成钢手指在手机上滑动。
“你跟季老师打赌，就算赌赢了，可以不上晚自习也是公布考试结果之后的事吧。”
练成钢楞了，一拍脑袋，叫骂道：“这你妹的，还真是，这他妈的就操蛋了。”
做好事要紧还是避免惹季老师生气要紧，他拿不定主意，延长寿命本应该是重于一切，可要是季老师生气了，以后坚决不给批假怎么办？他来来去去徘徊好一阵，见街上已是空空荡荡，除了过往的车辆行人十分稀少，终于不再犹豫，找个地方隐了身，翻过院墙，朝教室奔去。
离上课还有不到十分钟，练成钢走进教室。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们伏在各自的书堆旁，埋头坐着作业，没有人说话，只有少数两个人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气氛沉闷极了，练成钢感觉像走进了鬼片现场，不知不觉地放轻了脚步。
才刚刚坐下，练成钢还没来得及拿出课本，余光瞟到隔壁座位，火气又上来了——顾生辉依然没有来，他气的是别人请假都那么容易，唯有他不但弄得要死要活，而且没有请成功！
周一的晚自习恰好是季老师带课，既是自习老师就不会讲课，一般是安排好任务，由学生们自己去解决。练成钢猜想，季春萌多半是不会来的。
如他所料，上课铃声打响超过十五分钟，季春萌还没有出现，她甚至连任务也没有安排，似乎打算放任学生们在教室里闹腾。因为临近考试，即使没有作业，学生们也不敢放松，教室里依然像鬼片现场一样安静，少许如李天珏这样的人，也不好大声说话。
闲来无事，气性也慢慢降了下去，在襄儿的提醒下，练成钢想起还有季老师安排的十遍罚抄，拿起笔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罚抄，到底是第一次，磨磨蹭蹭地才抄完第一遍，二遍还没进行三分之一，下课的铃声便已响起。
各种各样疲惫的叹气声在教室里出现，学习的激情仿佛开闸的水，霎时间便一泻千里消失无踪，不少人顺势趴倒在桌上。练成钢放下笔，向郑小均座位走去。
郑小均是少有了几个还奋战在一线的人。他察觉到有人有人靠近，抬起头，推推眼镜，笑着说：“哟，这不是钢哥吗？又来光临寒舍啦？”
这家伙精神真他妈好，练成钢心里骂了一声，小声说：“有点事想问问你，咱们去外面说吧。”
郑小均放下笔，眨着眼调笑道：“去外面说？这么神秘，钢哥不会有什么生意介绍给哥几个吧。”
“少废话！”练成钢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又放低语气，“那个……有点事找你帮忙，这里不方便说。”
“那好吧，大哥有吩咐，小弟哪敢不遵从。”
郑小均说完便站起身，跟着练成钢走出教室。
走廊上来往的人不少，大都是赶去厕所或是从厕所回来的人。练成钢倚靠在围栏上，转过身，见郑小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心里又有些窝火，没好气地说：“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搞得像做了大保健一样。”
郑小均挑挑眉，伸出手，搓着指头笑道：“钢哥，这不对吧，你们找别人帮忙，不是得先发几根烟表示表示的吗？”
练成钢哭笑不得，拍掉他的手骂道：“去你丫的，你这吊样，在外面说你是学霸有人敢信？”
郑小均笑笑说：“到底什么事啊，能劳烦您钢哥亲自告诉我啊。”
“还不是考试那点事？我这不是跟季老师打赌了吗？”
于是练成钢把跟李明欣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郑小均听完，不置一词，又露出阴险的笑容，说：“考试这事，有点难搞，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跟季老师……”
“停！别他妈放屁！”练成钢粗鲁地打断他的话，“神烦你们这些八卦的东西，有什么就说，别放屁。”
郑小均摸着下巴说：“这事真有点难搞，我得好好想想才能给你出主意，不过有一个人，你可以先去问问她，说不定能有点收获。”
“谁？问他什么？”
“就是你同桌。”
“谁？你是说姓顾的那个小哑巴？”练成钢想了想，又点着头说，“也是，她这个人很奇怪，说不准能有什么办法，可是我跟又不熟，咋说啊，她也未必帮我。”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她上次考试根本没去，所以她应该是跟你同一个考场，但是我感觉吧，她应该不是不会，搞不好还是个学霸，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她到底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行吧，我考虑考虑，还有什么吗？”
“嗯，我仔细想想，还有三个不太可行的方案。”
“说来听听。”
“第一，咱两换考，我冒充你，你冒充我，咱们这的考试毕竟不是高考，审查没那么严，可是万一监考的是咱们班自己的老师……”
“不用说了，第二呢？”
“跟第一个差不多，你可以花点钱找个人，比如像我这样的，考试的时候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这个风险也有点高，监考老师稍微留意一下，咱们就暴露了，考试之后如果有老师吃饱了没事干想挑你的事，只要把你的卷子拿出来一查，也完了。”
“第三又是啥？”
“第三就有点扯了，首先，你黑进学校网络系统，稍微修改一下你的考场考号，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你本来就打算在考场动点手脚的吧。”
练成钢听完不置可否，说道：“我明白了，让我再想想，不管咋样，今儿我就先说声谢谢了，回头有时间请你吃饭。”
“别这么客气呀，”郑小均拿肩膀撞撞练成钢，使使眼色，“吃饭就不用了，如果成的话，到时候跟季老师约会，带上我就行，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勾搭季老师的。”
“滚！”
练成钢没好气地骂了一声，郑小均大笑着走开。
听到上课的铃声，练成钢在走廊上又待了一会，心里挂念做好事，纠结一会，还是决定送外卖去了。
时间在匆忙中流失，送外卖途中，练成钢时不时想到季老师，心里总是有那么些许的恐慌，逃课被发现了怎么办？还有罚抄十遍《劝学》，晚上得加班了。
很久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练成钢心底还有一些兴奋，早年在街头小巷打架斗殴，翻路人的腰包，那时候脸上总会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对比起来，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也太无聊了。
考试到底该怎么办？练成钢踌躇半夜，终于有了一个更可靠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练成钢向季老师请了半天病假，隐身来到恒立中学行政楼资料库，蹲守到九点多，办公人员开了资料库的门，瞧瞧潜了进去，趁人不注意，藏了几份试卷带出来。
他打算找郑小均帮他做这些题，考虑到郑小均可能会对试题的来源产生怀疑，也有可能知道是即将考试的试卷后故意写错了糊弄他。于是他把试卷撕成好几份，一部分还用手抄，分批向郑小均请教。
练成钢做这些事的时候，襄儿不断提醒他，他是要做好事做好人的，不该用恶意去揣测别人，练成钢一再回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番软磨硬泡，试卷的答案弄来了，可练成钢一看那些解答，立刻又懵了——他一个也看不懂，他不是不知道应该让郑小均教教答案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是那样太耗费时间，别人不见得有这个耐心，况且，就算郑小均详细讲解了，他也不一定听得懂，考试的时候他也不一定记得住。
他原打算采用死记硬背的方式，能记多少就记多少，现在看来，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正急得坐立不安，襄儿忽然说道：“大哥哥，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快说快说，我怎么做？”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先告诉你原理，人只要接收到信息，就一定会产生相关的记忆，有些人过目不忘就是这种记忆功能有这么强大，一般人没有，但我们可以有其他方式，使用一种法术，把你想要的信息储存起来，等到想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这种法术的名称就是‘过目不忘’。”
“这么神奇？那以后搞学习遇到问题，不是可以多用用这种法术了？”练成钢开心地说，“快，你快教我这种法术。”
“不行不行，大哥哥你现在圣王心法还没入门呢，没法学这种高级法术，”襄儿解释道，“而且就算你学会了，也不是那么用的，简单点说，那种法术就像现在的数码相机，把画面变成照片储存起来，但是数码相机的储存量是有限的，‘过目不忘’能储存的信息也有限。”
“那你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练成钢丧气地说，“我又学不了。”
“你不能用，襄儿可以帮你啊，襄儿帮你使用‘过目不忘’，把题目的答案都记下来，留到考试的时候用，不过这得委屈大哥哥了。”
“这么好的事，有什么委屈的，说说吧，你要怎么做？我怎么做？”
“简单点说嘛，就是大哥哥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用你的身体施法。”
“是这样啊？”练成钢脸色沉了下来，他心想既然襄儿知道他的一切想法，索性直接问道，“原来你可以自由地使用我的身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襄儿立刻委屈地说：“大哥哥你别问了，襄儿说过的，襄儿永远不会害你，你别怀疑襄儿了，虽然想用你的身体很简单，但是襄儿之前没想过随便用的。”
练成钢心里纳闷，襄儿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她应该知道，他不是在责怪她。他犹豫一会，忍住没继续问，说道：“好吧，我也就随便说说，那我们要怎么做。”
“以你现在的能力很多事情没法做，所以，一切都交给襄儿把，只要大哥哥你什么都不做就行，不要对你的身体发出任何指令，剩下的全部交给襄儿。”
“这就行了？”
“嗯，稍微等一会，大哥哥你就坐着，什么都别做。”
练成钢依言干坐着，一会之后，发现自己的的手臂自己抬了起来，不由得想放下手臂。
“都说了，大哥哥你别乱想，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襄儿借着练成钢的身体说。
“额……”练成钢自己说着，然后在心里对襄儿说，“有点不适应，行，我尽量不动。”随后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襄儿就说：“好了，可以开始记录信息了。”
“练成钢”翻开一个题，眼睛盯着看一下，马上又翻开下一道题。练成钢感觉自己的眼睛真成了照相机，仿佛还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
不一会儿，所有的题都被“拍”了下来，襄儿说：“好了，大哥哥你可以动了，我要休息两天，考试的时候再出来。”
妈的，现在的小妞，一个比一个奇怪，看着出租车远去，练成钢心里叫骂着。他不是没见过能喝的女生，可即使是在外面混的妹子，能喝的也不多。他在心里念叨一声，打开手机，搜寻附近的外卖。
“大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襄儿在一旁提醒道。
“什么事？”练成钢手指在手机上滑动。
“你跟季老师打赌，就算赌赢了，可以不上晚自习也是公布考试结果之后的事吧。”
练成钢楞了，一拍脑袋，叫骂道：“这你妹的，还真是，这他妈的就操蛋了。”
做好事要紧还是避免惹季老师生气要紧，他拿不定主意，延长寿命本应该是重于一切，可要是季老师生气了，以后坚决不给批假怎么办？他来来去去徘徊好一阵，见街上已是空空荡荡，除了过往的车辆行人十分稀少，终于不再犹豫，找个地方隐了身，翻过院墙，朝教室奔去。
离上课还有不到十分钟，练成钢走进教室。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们伏在各自的书堆旁，埋头坐着作业，没有人说话，只有少数两个人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气氛沉闷极了，练成钢感觉像走进了鬼片现场，不知不觉地放轻了脚步。
才刚刚坐下，练成钢还没来得及拿出课本，余光瞟到隔壁座位，火气又上来了——顾生辉依然没有来，他气的是别人请假都那么容易，唯有他不但弄得要死要活，而且没有请成功！
周一的晚自习恰好是季老师带课，既是自习老师就不会讲课，一般是安排好任务，由学生们自己去解决。练成钢猜想，季春萌多半是不会来的。
如他所料，上课铃声打响超过十五分钟，季春萌还没有出现，她甚至连任务也没有安排，似乎打算放任学生们在教室里闹腾。因为临近考试，即使没有作业，学生们也不敢放松，教室里依然像鬼片现场一样安静，少许如李天珏这样的人，也不好大声说话。
闲来无事，气性也慢慢降了下去，在襄儿的提醒下，练成钢想起还有季老师安排的十遍罚抄，拿起笔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罚抄，到底是第一次，磨磨蹭蹭地才抄完第一遍，二遍还没进行三分之一，下课的铃声便已响起。
各种各样疲惫的叹气声在教室里出现，学习的激情仿佛开闸的水，霎时间便一泻千里消失无踪，不少人顺势趴倒在桌上。练成钢放下笔，向郑小均座位走去。
郑小均是少有了几个还奋战在一线的人。他察觉到有人有人靠近，抬起头，推推眼镜，笑着说：“哟，这不是钢哥吗？又来光临寒舍啦？”
这家伙精神真他妈好，练成钢心里骂了一声，小声说：“有点事想问问你，咱们去外面说吧。”
郑小均放下笔，眨着眼调笑道：“去外面说？这么神秘，钢哥不会有什么生意介绍给哥几个吧。”
“少废话！”练成钢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又放低语气，“那个……有点事找你帮忙，这里不方便说。”
“那好吧，大哥有吩咐，小弟哪敢不遵从。”
郑小均说完便站起身，跟着练成钢走出教室。
走廊上来往的人不少，大都是赶去厕所或是从厕所回来的人。练成钢倚靠在围栏上，转过身，见郑小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心里又有些窝火，没好气地说：“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搞得像做了大保健一样。”
郑小均挑挑眉，伸出手，搓着指头笑道：“钢哥，这不对吧，你们找别人帮忙，不是得先发几根烟表示表示的吗？”
练成钢哭笑不得，拍掉他的手骂道：“去你丫的，你这吊样，在外面说你是学霸有人敢信？”
郑小均笑笑说：“到底什么事啊，能劳烦您钢哥亲自告诉我啊。”
“还不是考试那点事？我这不是跟季老师打赌了吗？”
于是练成钢把跟李明欣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郑小均听完，不置一词，又露出阴险的笑容，说：“考试这事，有点难搞，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跟季老师……”
“停！别他妈放屁！”练成钢粗鲁地打断他的话，“神烦你们这些八卦的东西，有什么就说，别放屁。”
郑小均摸着下巴说：“这事真有点难搞，我得好好想想才能给你出主意，不过有一个人，你可以先去问问她，说不定能有点收获。”
“谁？问他什么？”
“就是你同桌。”
“谁？你是说姓顾的那个小哑巴？”练成钢想了想，又点着头说，“也是，她这个人很奇怪，说不准能有什么办法，可是我跟又不熟，咋说啊，她也未必帮我。”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她上次考试根本没去，所以她应该是跟你同一个考场，但是我感觉吧，她应该不是不会，搞不好还是个学霸，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她到底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行吧，我考虑考虑，还有什么吗？”
“嗯，我仔细想想，还有三个不太可行的方案。”
“说来听听。”
“第一，咱两换考，我冒充你，你冒充我，咱们这的考试毕竟不是高考，审查没那么严，可是万一监考的是咱们班自己的老师……”
“不用说了，第二呢？”
“跟第一个差不多，你可以花点钱找个人，比如像我这样的，考试的时候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这个风险也有点高，监考老师稍微留意一下，咱们就暴露了，考试之后如果有老师吃饱了没事干想挑你的事，只要把你的卷子拿出来一查，也完了。”
“第三又是啥？”
“第三就有点扯了，首先，你黑进学校网络系统，稍微修改一下你的考场考号，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你本来就打算在考场动点手脚的吧。”
练成钢听完不置可否，说道：“我明白了，让我再想想，不管咋样，今儿我就先说声谢谢了，回头有时间请你吃饭。”
“别这么客气呀，”郑小均拿肩膀撞撞练成钢，使使眼色，“吃饭就不用了，如果成的话，到时候跟季老师约会，带上我就行，我好想知道你是怎么勾搭季老师的。”
“滚！”
练成钢没好气地骂了一声，郑小均大笑着走开。
听到上课的铃声，练成钢在走廊上又待了一会，心里挂念做好事，纠结一会，还是决定送外卖去了。
时间在匆忙中流失，送外卖途中，练成钢时不时想到季老师，心里总是有那么些许的恐慌，逃课被发现了怎么办？还有罚抄十遍《劝学》，晚上得加班了。
很久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练成钢心底还有一些兴奋，早年在街头小巷打架斗殴，翻路人的腰包，那时候脸上总会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对比起来，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也太无聊了。
考试到底该怎么办？练成钢踌躇半夜，终于有了一个更可靠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练成钢向季老师请了半天病假，隐身来到恒立中学行政楼资料库，蹲守到九点多，办公人员开了资料库的门，瞧瞧潜了进去，趁人不注意，藏了几份试卷带出来。
他打算找郑小均帮他做这些题，考虑到郑小均可能会对试题的来源产生怀疑，也有可能知道是即将考试的试卷后故意写错了糊弄他。于是他把试卷撕成好几份，一部分还用手抄，分批向郑小均请教。
练成钢做这些事的时候，襄儿不断提醒他，他是要做好事做好人的，不该用恶意去揣测别人，练成钢一再回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番软磨硬泡，试卷的答案弄来了，可练成钢一看那些解答，立刻又懵了——他一个也看不懂，他不是不知道应该让郑小均教教答案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是那样太耗费时间，别人不见得有这个耐心，况且，就算郑小均详细讲解了，他也不一定听得懂，考试的时候他也不一定记得住。
他原打算采用死记硬背的方式，能记多少就记多少，现在看来，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正急得坐立不安，襄儿忽然说道：“大哥哥，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快说快说，我怎么做？”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先告诉你原理，人只要接收到信息，就一定会产生相关的记忆，有些人过目不忘就是这种记忆功能有这么强大，一般人没有，但我们可以有其他方式，使用一种法术，把你想要的信息储存起来，等到想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这种法术的名称就是‘过目不忘’。”
“这么神奇？那以后搞学习遇到问题，不是可以多用用这种法术了？”练成钢开心地说，“快，你快教我这种法术。”
“不行不行，大哥哥你现在圣王心法还没入门呢，没法学这种高级法术，”襄儿解释道，“而且就算你学会了，也不是那么用的，简单点说，那种法术就像现在的数码相机，把画面变成照片储存起来，但是数码相机的储存量是有限的，‘过目不忘’能储存的信息也有限。”
“那你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练成钢丧气地说，“我又学不了。”
“你不能用，襄儿可以帮你啊，襄儿帮你使用‘过目不忘’，把题目的答案都记下来，留到考试的时候用，不过这得委屈大哥哥了。”
“这么好的事，有什么委屈的，说说吧，你要怎么做？我怎么做？”
“简单点说嘛，就是大哥哥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用你的身体施法。”
“是这样啊？”练成钢脸色沉了下来，他心想既然襄儿知道他的一切想法，索性直接问道，“原来你可以自由地使用我的身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襄儿立刻委屈地说：“大哥哥你别问了，襄儿说过的，襄儿永远不会害你，你别怀疑襄儿了，虽然想用你的身体很简单，但是襄儿之前没想过随便用的。”
练成钢心里纳闷，襄儿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她应该知道，他不是在责怪她。他犹豫一会，忍住没继续问，说道：“好吧，我也就随便说说，那我们要怎么做。”
“以你现在的能力很多事情没法做，所以，一切都交给襄儿把，只要大哥哥你什么都不做就行，不要对你的身体发出任何指令，剩下的全部交给襄儿。”
“这就行了？”
“嗯，稍微等一会，大哥哥你就坐着，什么都别做。”
练成钢依言干坐着，一会之后，发现自己的的手臂自己抬了起来，不由得想放下手臂。
“都说了，大哥哥你别乱想，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襄儿借着练成钢的身体说。
“额……”练成钢自己说着，然后在心里对襄儿说，“有点不适应，行，我尽量不动。”随后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襄儿就说：“好了，可以开始记录信息了。”
“练成钢”翻开一个题，眼睛盯着看一下，马上又翻开下一道题。练成钢感觉自己的眼睛真成了照相机，仿佛还听到“咔擦咔擦”的声音。
不一会儿，所有的题都被“拍”了下来，襄儿说：“好了，大哥哥你可以动了，我要休息两天，考试的时候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