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千里之外
松江府之北千里之外，京城皇宫之内乾元殿之外，一位布衣老者恭恭敬敬站着，此时宫殿之内跑出来一个小黄门，冲着布衣老者恭恭敬敬行礼说道：“海大人，皇上召见。”
布衣老者微微颔首，迈着大步走进乾元殿，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只有受到皇帝特别信任的大臣才会在此召见，否则都是在前朝的皇极殿召见。
海树见到皇帝之后恭恭敬敬行了臣子之礼，黄袍老者亲自上前扶起海树，“爱卿平身。”
南库纵火案，海树已经在秘折里奏明给皇帝，这次回京皇帝召见，也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海爱卿，你确定这件事和明教有关？”
“微臣无能，暂时只是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
皇帝脸上闪现一丝阴鸷，“这些反贼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海爱卿，你在奏章中提到的内鬼是什么人？”
“这也只是猜测，我想这明教再嚣张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没有松江府官场上的人暗中给他们帮忙……”
海树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下面的东西不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果然皇帝的脸上浮现一丝怒容。
“想篡了朕的江山？我到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海爱卿，你放心去查，朕赐给你飞龙剑，四品以下的官员，都可以先斩后奏。”
海树跪下谢恩，过了一会说道：“陛下，微臣提到的那个李浩，这次的事情全靠他帮忙才能解开南库纵火案的谜团。”
皇帝微微一笑，“这李浩，朕很感兴趣，早晚是要见一见的，但是现在不行，松江府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朕不能公开赏赐他，等事情解决了，朕赏他个游击将军。”
海树心里有点不满意，这大华重文轻武，要赏也赏个文官的功名吧。
做皇帝的都深谙帝王之术，海树的心思，皇帝看在眼里，“怎么？不满意？”
“微臣不敢。”
“海爱卿，你可是我大华第一直言敢谏之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有话就说，你要朕赏他什么。”
“不若赏他一个进士。”
这大华的科举分为两种，简单的是明经科，难的是进士科，民间俗语——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也就是说三十岁考上明经科就算是脑子笨的，但是五十岁能考上进士科，那恭喜你，算是有天赋的。
所以皇帝一听就乐了，“海爱卿，你可知道我们大华每三年才出几个进士？”
海树当然不可能去和皇帝顶嘴了，沉默以对，皇帝笑道：“南库纵火案，李浩功居第一，但是这点功劳换一个进士还不够，暂且记下吧，以后如能再立新功，那或许朕会赏他一个进士的。”
海树之所以希望李浩能有进士的功名是因为大华是等级森严的社会，要进入权利的核心，那第一个条件就是进士出身，没有这个，一切免谈。
李浩的才华，海树是知道的，这样的人要是不能身居高位，为大华所用，那是国家的损失。
“那微臣先代李浩谢陛下了。”
谈完南库纵火案的事情，皇帝话锋一转，“另外一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微臣无能，还没有查到鱼儿公主的下落。”
鱼儿公主是皇帝第三个女儿，名叫萧瑜，据说皇妃在生下萧瑜的前几天梦见大红鲤鱼投入怀中，皇帝大喜，当即决定给这孩子取名萧瑜，小名小鱼儿，就连她的封号也和鱼有关。
“这孩子越来越胡闹了，偷跑出去三个月了，堂堂大华公主，竟然流落民间，这成何体统。”
皇帝越说越气，最后把茶杯也给砸了，对此海树沉默不语，朝廷方面的事情，他以直言敢谏著称，但是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皇帝的家事，他很难说什么。
发完脾气，皇帝叹了一口气，“海爱卿，你说朕是不是对洛皇妃太无情了？”
“这是陛下家事，微臣……”
“好了，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虽然可以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撬动李浩的命运，但是李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此时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把远方楼吃下去。
宋高然如约而至，李浩和他没什么交情，当然也不需要客套，于是开门见山问道：“说吧，要多少钱。”
“三万两。”
李浩心中咯噔一下，这可是天大的数字了，于是看了秦勇一眼，后者出来说道：“宋掌柜，远方楼全部的家当加一块，顶多就两万两白银吧。”
宋高然冷笑一声，指着秦勇的鼻子骂道：“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想抢明说就是。”
这是指桑骂槐了，李浩也明白，但是秦勇的脸面挂不住了，“姓宋的，你说谁是表子，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李浩一拍桌子，“都给老子闭嘴。”
“好，三万就三万，不过现银两万，另外一万半年之后付清，我怕你的生意不干净，所以不能一次性把钱全给你。”
宋高然心中早骂翻了，这样一来，拿到手的还是两万两白银，和没说一样，而且对方还落了个好名声。
“怎么样？痛快一点，不行的话你的那些产业就烂在那里吧，重新开张你是别想了。”
宋高然踏进翠竹轩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明白，他没得选，于是开口说道：“那好，两万两必须十日内付清。”
“没问题，沈六，写了契约来。”
很快沈六就写好了契约，一共两份，一份给宋高然，另一份给李浩。
“宋掌柜，仔细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宋高然看了一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会长，我想问……”
李浩打断了宋高然的话，“我不是会长，现在的会长姓林，我只不过是个跑堂的。”
宋高然心中气炸，见过装的，但没见过装成这样的，“那好，李兄弟。”
李浩一拍桌子，“谁是你兄弟？就算我答应，我父母都不答应。”
沈六和秦勇心中好笑，宋高然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李浩，我想问，要是你十天之内拿不出两万两白银，该当如何？”
李浩笑道：“要是我拿不出来，那我就让你的远方楼重新开张。”
布衣老者微微颔首，迈着大步走进乾元殿，这里是皇帝的寝宫，只有受到皇帝特别信任的大臣才会在此召见，否则都是在前朝的皇极殿召见。
海树见到皇帝之后恭恭敬敬行了臣子之礼，黄袍老者亲自上前扶起海树，“爱卿平身。”
南库纵火案，海树已经在秘折里奏明给皇帝，这次回京皇帝召见，也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海爱卿，你确定这件事和明教有关？”
“微臣无能，暂时只是猜测，但是没有真凭实据。”
皇帝脸上闪现一丝阴鸷，“这些反贼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海爱卿，你在奏章中提到的内鬼是什么人？”
“这也只是猜测，我想这明教再嚣张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没有松江府官场上的人暗中给他们帮忙……”
海树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下面的东西不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果然皇帝的脸上浮现一丝怒容。
“想篡了朕的江山？我到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海爱卿，你放心去查，朕赐给你飞龙剑，四品以下的官员，都可以先斩后奏。”
海树跪下谢恩，过了一会说道：“陛下，微臣提到的那个李浩，这次的事情全靠他帮忙才能解开南库纵火案的谜团。”
皇帝微微一笑，“这李浩，朕很感兴趣，早晚是要见一见的，但是现在不行，松江府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朕不能公开赏赐他，等事情解决了，朕赏他个游击将军。”
海树心里有点不满意，这大华重文轻武，要赏也赏个文官的功名吧。
做皇帝的都深谙帝王之术，海树的心思，皇帝看在眼里，“怎么？不满意？”
“微臣不敢。”
“海爱卿，你可是我大华第一直言敢谏之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有话就说，你要朕赏他什么。”
“不若赏他一个进士。”
这大华的科举分为两种，简单的是明经科，难的是进士科，民间俗语——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也就是说三十岁考上明经科就算是脑子笨的，但是五十岁能考上进士科，那恭喜你，算是有天赋的。
所以皇帝一听就乐了，“海爱卿，你可知道我们大华每三年才出几个进士？”
海树当然不可能去和皇帝顶嘴了，沉默以对，皇帝笑道：“南库纵火案，李浩功居第一，但是这点功劳换一个进士还不够，暂且记下吧，以后如能再立新功，那或许朕会赏他一个进士的。”
海树之所以希望李浩能有进士的功名是因为大华是等级森严的社会，要进入权利的核心，那第一个条件就是进士出身，没有这个，一切免谈。
李浩的才华，海树是知道的，这样的人要是不能身居高位，为大华所用，那是国家的损失。
“那微臣先代李浩谢陛下了。”
谈完南库纵火案的事情，皇帝话锋一转，“另外一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微臣无能，还没有查到鱼儿公主的下落。”
鱼儿公主是皇帝第三个女儿，名叫萧瑜，据说皇妃在生下萧瑜的前几天梦见大红鲤鱼投入怀中，皇帝大喜，当即决定给这孩子取名萧瑜，小名小鱼儿，就连她的封号也和鱼有关。
“这孩子越来越胡闹了，偷跑出去三个月了，堂堂大华公主，竟然流落民间，这成何体统。”
皇帝越说越气，最后把茶杯也给砸了，对此海树沉默不语，朝廷方面的事情，他以直言敢谏著称，但是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皇帝的家事，他很难说什么。
发完脾气，皇帝叹了一口气，“海爱卿，你说朕是不是对洛皇妃太无情了？”
“这是陛下家事，微臣……”
“好了，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虽然可以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撬动李浩的命运，但是李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此时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把远方楼吃下去。
宋高然如约而至，李浩和他没什么交情，当然也不需要客套，于是开门见山问道：“说吧，要多少钱。”
“三万两。”
李浩心中咯噔一下，这可是天大的数字了，于是看了秦勇一眼，后者出来说道：“宋掌柜，远方楼全部的家当加一块，顶多就两万两白银吧。”
宋高然冷笑一声，指着秦勇的鼻子骂道：“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想抢明说就是。”
这是指桑骂槐了，李浩也明白，但是秦勇的脸面挂不住了，“姓宋的，你说谁是表子，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李浩一拍桌子，“都给老子闭嘴。”
“好，三万就三万，不过现银两万，另外一万半年之后付清，我怕你的生意不干净，所以不能一次性把钱全给你。”
宋高然心中早骂翻了，这样一来，拿到手的还是两万两白银，和没说一样，而且对方还落了个好名声。
“怎么样？痛快一点，不行的话你的那些产业就烂在那里吧，重新开张你是别想了。”
宋高然踏进翠竹轩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明白，他没得选，于是开口说道：“那好，两万两必须十日内付清。”
“没问题，沈六，写了契约来。”
很快沈六就写好了契约，一共两份，一份给宋高然，另一份给李浩。
“宋掌柜，仔细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宋高然看了一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会长，我想问……”
李浩打断了宋高然的话，“我不是会长，现在的会长姓林，我只不过是个跑堂的。”
宋高然心中气炸，见过装的，但没见过装成这样的，“那好，李兄弟。”
李浩一拍桌子，“谁是你兄弟？就算我答应，我父母都不答应。”
沈六和秦勇心中好笑，宋高然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李浩，我想问，要是你十天之内拿不出两万两白银，该当如何？”
李浩笑道：“要是我拿不出来，那我就让你的远方楼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