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鸡飞狗跳
“爹啊！救救我啊！”
众人起身，还未走至门口，那猥琐之人便高声悲鸣。众人见状纷纷大惑不解，还未及问其因由，那人身后便走出一个魁梧壮汉。
“你们这是凌家？快出来见你两个儿子！”
这话像是一晴天霹雳般将众人震住，余音久久回荡于脑中。说话的正是那个站在门外的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暴戾。这般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三叔为何招惹。
几人走出门外后才发现原来不止一个，这坝子里还有两三个面相凶恶的大汉儿呢。三叔凌继载一旁瑟瑟发抖，而四叔凌继道正被他们其中一人提在手里，像是提个小鸡仔儿似的。
凌安福细看一阵，这三叔四叔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也满是破洞，脏兮兮的，像是被炮轰过似的。
几个小孩那里见得这样的情景，纷纷躲到了大人身后。
“哟呵，你们这还摆着酒席呢。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会儿可得好好喝两杯。”那魁梧壮汉笑呵呵地说道，随手一把将跟前挡视线的凌继载推倒。
“小兄弟，你们这是为哪样？快些放下我儿。”老爷子见自己一个儿子鼻青脸肿，一个儿子像条狗似的被人提在手上，大为焦急。
“为哪样?”壮汉突然脸色一变，指着头顶的横梁，“放下？若是还不上钱，老子今天就把他挂房梁风干！”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这帮恶人了？
这老三老四不是在县城里讨活计吗，怎么就跟这帮人沾上了？
一大家子人窃窃私语，纷纷揣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这是咋个回事儿？三弟他们怎么就……”凌继武低声向一旁的大哥凌继文问道。
凌继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走上前去，看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你说还钱，我三弟他们可欠你钱？”
“对啊，他们为啥子欠你们钱啊？”凌继武也上前一步，这莫不是讹诈人？
“你们快放下我当家的！”一旁的四婶子见自己丈夫像是小鸡仔儿一样被人拎着，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去挠那壮汉。
“哼！”那壮汉冷哼一声，“为啥子欠我钱，你得问他们自己。”
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看他们样子，这总不会是污蔑吧，想必老三老四有什么问题。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老三跟前：“老三，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儿？”
老三凌继载眼神迷乱，支支吾吾地说着：“爹……我……我……”
“我什么我，快说！”老爷子见儿子这样，心里已有了定论。
“我......我确实欠他们钱。”
“欠多少？”老爷子一张老脸似乎就要绷不住了，这没有带钱回来，倒是带了一身债回来。
凌继载不敢再看着老爷子，低头畏怯道：“一……一百三十两。”
这话音虽弱，却堪比惊雷。
一百三十两！
别说凌老爷子这一家，就是叔公他们也瞪大了眼睛。这一百三十两如何欠得？
老爷子差点儿没站稳，凌继武赶忙上前搀扶。
“畜生，畜生！”老爷子勃然大怒，喘着粗气低喝道。他快给气晕厥过去，这么多就是把家卖了也不够啊。
老三凌继载见老爷子这般大怒，一时慌了神，老爷子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四弟，这是真的吗？”凌继武对已被放下的四弟凌继道问道。
“嗯……是……”凌继道语气惶恐不安。
一旁的凌安福完全懵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里长那里的十三两还没给呢，现在这来个一百三十两，就是把熊猫窝抄了也不一定赔得起啊！
好不容易燃起的蒙学希望眼看又要灭了。
这简直比天塌了还令人绝望，这么多钱可如何还得起。四婶子连娃子都不管了，直接冲到四叔身上，哭吼着又是挠又是抓。
“你这挨千刀的，欠这么多钱你让我们娘俩儿咋个办哟……”
不光是四婶，这家里就没一个脸色正常的，毕竟这还未分家呢，债务总归是要大家一起抗。一旁的大婶儿直接开启骂街模式，骂得二人狗血淋头。一旁的大伯也是烦躁得都快把衣袖甩脱了。
哭声骂声一片，炸了窝似的。两个叔公在一旁劝都劝不过来。
几个债主静静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的闹剧，良久，那带头的壮汉开口了：“你们闹够了没有？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儿吧。”
没人理会他。
“说，你们咋个会欠那么多钱！”老爷子抄起一根棍子就往老三身上招呼。
老三摸着被甩了一棍的后背，尖叫道：“爹啊，爹啊，我和老四生病了啊。我们借钱去看病的啊。”
话刚说完，一旁的壮汉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儿子真是神了。”
其余三个大汉儿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收了这么多年的债，第一次遇见这么会编的主儿。
见债主们大笑不已，老爷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畜生到现在还骗自己呢。他又是一棍儿甩过去：“畜生，你给我说老实话。”
“爹爹爹，别打了我说。是老四去赌钱欠下了债，然后我借钱替他偿债，谁知越滚越高，最后我也没办法了。”老三一边蹦蹦跳跳地躲着老爷子棍棒，一边说道。
“三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明明是你赌输了，让我去帮你担保借钱，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老四也不躲四婶的爪子了，直起身愤怒的说道。
四婶子也如梦初醒：“我就说嘛，孩子他爸怎么可能会去借钱，原来是你害的啊。”四婶子说着就要去挠老三。
晕，真是乱啊。鸡飞狗跳的。
“娘，你说到底是三叔借的钱还是四叔借的钱啊？”眼前混乱的场面凌安福也懵了，只得问身旁的张氏。
张氏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不要多嘴。
“哎哎哎，你们闹够了没有！”壮汉见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这么给他们闹下去，他们能闹一天。自己可没时间陪。
见还是没有人理会，壮汉儿对身边的同伙打了打手势。另外三个壮汉直接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奔跑中的老三捉了回来，而追逐他的老爷子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众人起身，还未走至门口，那猥琐之人便高声悲鸣。众人见状纷纷大惑不解，还未及问其因由，那人身后便走出一个魁梧壮汉。
“你们这是凌家？快出来见你两个儿子！”
这话像是一晴天霹雳般将众人震住，余音久久回荡于脑中。说话的正是那个站在门外的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暴戾。这般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三叔为何招惹。
几人走出门外后才发现原来不止一个，这坝子里还有两三个面相凶恶的大汉儿呢。三叔凌继载一旁瑟瑟发抖，而四叔凌继道正被他们其中一人提在手里，像是提个小鸡仔儿似的。
凌安福细看一阵，这三叔四叔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也满是破洞，脏兮兮的，像是被炮轰过似的。
几个小孩那里见得这样的情景，纷纷躲到了大人身后。
“哟呵，你们这还摆着酒席呢。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会儿可得好好喝两杯。”那魁梧壮汉笑呵呵地说道，随手一把将跟前挡视线的凌继载推倒。
“小兄弟，你们这是为哪样？快些放下我儿。”老爷子见自己一个儿子鼻青脸肿，一个儿子像条狗似的被人提在手上，大为焦急。
“为哪样?”壮汉突然脸色一变，指着头顶的横梁，“放下？若是还不上钱，老子今天就把他挂房梁风干！”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这帮恶人了？
这老三老四不是在县城里讨活计吗，怎么就跟这帮人沾上了？
一大家子人窃窃私语，纷纷揣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这是咋个回事儿？三弟他们怎么就……”凌继武低声向一旁的大哥凌继文问道。
凌继文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走上前去，看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你说还钱，我三弟他们可欠你钱？”
“对啊，他们为啥子欠你们钱啊？”凌继武也上前一步，这莫不是讹诈人？
“你们快放下我当家的！”一旁的四婶子见自己丈夫像是小鸡仔儿一样被人拎着，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去挠那壮汉。
“哼！”那壮汉冷哼一声，“为啥子欠我钱，你得问他们自己。”
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看他们样子，这总不会是污蔑吧，想必老三老四有什么问题。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老三跟前：“老三，你说说这是咋回事儿？”
老三凌继载眼神迷乱，支支吾吾地说着：“爹……我……我……”
“我什么我，快说！”老爷子见儿子这样，心里已有了定论。
“我......我确实欠他们钱。”
“欠多少？”老爷子一张老脸似乎就要绷不住了，这没有带钱回来，倒是带了一身债回来。
凌继载不敢再看着老爷子，低头畏怯道：“一……一百三十两。”
这话音虽弱，却堪比惊雷。
一百三十两！
别说凌老爷子这一家，就是叔公他们也瞪大了眼睛。这一百三十两如何欠得？
老爷子差点儿没站稳，凌继武赶忙上前搀扶。
“畜生，畜生！”老爷子勃然大怒，喘着粗气低喝道。他快给气晕厥过去，这么多就是把家卖了也不够啊。
老三凌继载见老爷子这般大怒，一时慌了神，老爷子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四弟，这是真的吗？”凌继武对已被放下的四弟凌继道问道。
“嗯……是……”凌继道语气惶恐不安。
一旁的凌安福完全懵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里长那里的十三两还没给呢，现在这来个一百三十两，就是把熊猫窝抄了也不一定赔得起啊！
好不容易燃起的蒙学希望眼看又要灭了。
这简直比天塌了还令人绝望，这么多钱可如何还得起。四婶子连娃子都不管了，直接冲到四叔身上，哭吼着又是挠又是抓。
“你这挨千刀的，欠这么多钱你让我们娘俩儿咋个办哟……”
不光是四婶，这家里就没一个脸色正常的，毕竟这还未分家呢，债务总归是要大家一起抗。一旁的大婶儿直接开启骂街模式，骂得二人狗血淋头。一旁的大伯也是烦躁得都快把衣袖甩脱了。
哭声骂声一片，炸了窝似的。两个叔公在一旁劝都劝不过来。
几个债主静静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的闹剧，良久，那带头的壮汉开口了：“你们闹够了没有？咱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儿吧。”
没人理会他。
“说，你们咋个会欠那么多钱！”老爷子抄起一根棍子就往老三身上招呼。
老三摸着被甩了一棍的后背，尖叫道：“爹啊，爹啊，我和老四生病了啊。我们借钱去看病的啊。”
话刚说完，一旁的壮汉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儿子真是神了。”
其余三个大汉儿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收了这么多年的债，第一次遇见这么会编的主儿。
见债主们大笑不已，老爷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畜生到现在还骗自己呢。他又是一棍儿甩过去：“畜生，你给我说老实话。”
“爹爹爹，别打了我说。是老四去赌钱欠下了债，然后我借钱替他偿债，谁知越滚越高，最后我也没办法了。”老三一边蹦蹦跳跳地躲着老爷子棍棒，一边说道。
“三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明明是你赌输了，让我去帮你担保借钱，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老四也不躲四婶的爪子了，直起身愤怒的说道。
四婶子也如梦初醒：“我就说嘛，孩子他爸怎么可能会去借钱，原来是你害的啊。”四婶子说着就要去挠老三。
晕，真是乱啊。鸡飞狗跳的。
“娘，你说到底是三叔借的钱还是四叔借的钱啊？”眼前混乱的场面凌安福也懵了，只得问身旁的张氏。
张氏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不要多嘴。
“哎哎哎，你们闹够了没有！”壮汉见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这么给他们闹下去，他们能闹一天。自己可没时间陪。
见还是没有人理会，壮汉儿对身边的同伙打了打手势。另外三个壮汉直接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奔跑中的老三捉了回来，而追逐他的老爷子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