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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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见高僧深夜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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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医传奇》

    还有一种传说,也很有趣:相传,有一年康熙帝微服北巡,这一天,就来到贡宝拉嘎境内,皇帝举目瞭望,不由大吃一惊,倒吸了一口气,对随从说:“这是龙的故乡,这里将出现一个大人物与我分庭抗礼。”随从问:“陛下神眼,如何看出?”康熙就指着一座山说:“看,这座山是条卧龙!”随从们顺着手指望去,山上紫雾缭绕,山在其中隐约舞动,还发出刺耳的咝咝声。众人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康熙忙摘下帽子向山上扔去。帽子一落地,紫雾缓缓散去,山也不再舞动了。随从们松了一口气问道:“陛下,怎么您的皇冠落上去,山就静了呢?”康熙回答:“不用我的帽子压它一下,它就会翻天的。”康熙回宫后,这座山总在他脑子里萦绕,常常睡不成眠,便派一高僧前去破之。高僧来到那座山下所见怪现象与康熙帝所见一样,他不慌不忙,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念起经来,念着念着,怪现象消失了。高僧把所见所闻禀报了康熙帝,并建议在山之阳建座寺庙以镇之。于是,康熙下令祠部,立即在那座山上建庙。祠庙竣工后,没有名称。因康熙帝往山上扔过帽子,这里的人们就管它叫玛拉盖庙。后来,祠部请康熙帝题匾,康熙帝抓起毛笔,眉头一皱,“唰,唰”写下“咸安寺”三个字,意思是天下太平。

    也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清朝康熙年间,有一次康熙皇帝玄烨出塞外私访,经过贡宝拉格草原。当康熙皇帝看见贡宝拉格苏木,如此水草丰美,牛羊肥壮,心情格外欣悦。这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使康熙皇帝不禁陶醉在草原大自然的美丽中。忽然一阵狂风将康熙的帽子刮落,手下急忙下马追赶。康熙皇帝受惊,下得马来,才知路途疲劳,又觉饥渴,再看看身下的坐骑也是筋疲力尽。康熙心想:这里要是有一清澈的湖水,该有多好啊!转念之间,前方一亮,在不远处真出现了两个清清凉凉的水泡子,好象一对龙眼,在草原上波光嶙嶙。康熙皇帝欣喜若狂,急奔过去,一顿饱饮,然后躺在地毯般的草原上进入梦乡……等康熙皇帝一觉醒来,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碧绿的草原,两湖明镜般的湖水,令他留恋忘返。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康熙皇帝急忙催马上路,匆忙间将帽子遗忘在了湖边。数月后,从北方草原返回京师的康熙皇帝又来到贡宝拉格草原。当望见上次小憩的地方,他惊讶地看到那顶遗忘在草原上的帽子仍在原处,一尘不染,闪闪发光。康熙皇帝站在山头上,向前看左右各有一面湖,叫扎格斯图(有鱼)淖尔,莫勒黑图(有蛤蟆)淖尔。再往南边有一条涓涓小河,回头一看是敖包,岩石处有马蹄印,传说是成吉思汗征战途中所留。再看看草原四周,炊烟袅袅,山清水秀,水草丰茂,真是一块风水宝地。此时的康熙龙颜大悦,大臣们纷纷进言:“此地有生帝王之气,必须把他压住!”坐在山头前额处的康熙笑着说:“朕就坐在龙头前额,那两个淖尔就是龙眼,小河为龙须,诸位臣工,朕要在这里修建一座寺庙!”从臣跪拜说:“镇住了!”康熙笑着说:“不是镇住了,是咸安寺了。”康熙皇帝特别喜爱这块草原的山水,更加敬佩草原上路不拾遗的质朴民风,因此历经29年,直到雍正二年寺庙方才建成!虽然皇帝御笔赐名“咸安寺”,但是当地的牧民们了解到了这顶帽子的故事,就给当时康熙遗落帽子的地方修建起的这座喇嘛教寺庙,起名为“玛拉盖庙”。从此以后,群众就一直习惯称作“玛拉盖”庙(也就是汉语“帽子庙”的意思)!中国庙宇很多,称“帽子庙”的实属罕见。至此玛拉盖庙就成为清王朝定边安民的标志性建筑!

    说了这么多,无论哪一种传说,都足以证实了这座玛拉盖庙,就是当时当地的一座规模庞大,历史悠久的藏传佛教的圣地,同时这也是当地牧民崇尚藏传佛教的最具有代表性的标志!咱们返回头再说苏荣扎布的母亲,老夫人阿拉坦格日乐,大约就在下午四点左右的光景,就来到了玛拉盖庙的山门外!

    阿拉坦格日乐站住身形,手搭凉棚,平心静气,闪目观瞧,就见这座寺庙就坐落在草原中央,山坡之上,山门上挂着匾额,“咸安寺”三个镏金大字,闪闪生辉,耀人耳目!整个寺庙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到处红墙绿瓦,殿堂林立,金碧辉煌,僧众如麻,再一听,钟鼓齐鸣,香烟缭绕,一抬头,就发现山门外,旗杆之下的广场上有五六个小喇嘛正在打扫卫生,于是迈步上前,躬身一礼:“小师傅们好!”

    几个小喇嘛停住了手中的活计,回头观看,见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蒙古族老妇人,并不认识,其中有一个小喇嘛以礼相还,微微一笑:“老妇人好!请问你是?……”

    “啊,我是镶黄旗的人士,名叫阿拉坦格日乐,想求见札木罕大师,烦劳小师傅给通报一声可以吗?”

    这个小喇嘛上下打量了一番阿拉坦格日乐,犹豫片刻,和其他的小喇嘛互视一眼,这才微微点头:“那好吧,这位老妇人,你稍等!……”说完。一溜小跑地跑进山门,时间不长,复又跑了出来,躬身一礼,“这位老夫人,里面有请。你跟我来吧!”

    就这样,阿拉坦格日乐跟着这个小喇嘛进了玛拉盖庙的山门,虽然老夫人也崇尚佛法,但还是初次进入这样的大寺庙,她一边迈步前行,一边环目四顾,两只眼睛简直都不够用了,应接不暇,眼花缭乱,不由得心中暗喜,连连称赞:看来,我家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啊!我家小扎布刚刚出生,小小的年纪就能够在这样的佛门圣地拜师学艺,修行佛法,这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说话间,阿拉坦格日乐跟着小喇嘛拐弯抹角,东绕系转,穿过层层殿堂和庙仓,就来到主持方丈札木罕大师居住的镶黄院,只见院内有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喇嘛迎接了出来,双掌合十,躬身施礼:“嘛哩嘛哩哄!贫僧有礼了!请问你就是阿拉坦格日乐老夫人吗?就是你想要拜见我家主持法师吗?”

    “正是!两位法师好,不知道札木罕大师现在何处?”阿拉坦格日乐以礼相还,满面赔笑,“格日乐前来拜见,多有打搅,实在是因为有急事相商!”

    就见这两个四十岁的大喇嘛互视一眼,犹豫片刻:“老夫人是……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你,敢问你可认得我家主持法师?”

    阿拉坦格日乐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我家札木罕法师正在召开法会,还需要一个时辰,老夫人如有急事,就请在禅房等候吧!”

    阿拉坦格日乐点头同意:“多谢两位大师,但不知两位法号怎么称呼?”

    “我叫法镜;贫僧法本!我们是札木罕主持的左右护法,老夫人请在此等候!”两个大喇嘛把阿拉坦格日乐暂且安排在了镶黄院的禅房之内,转身退出!

    简短解说,阿拉坦格日乐一直等到了晚上六点钟左右,看时辰已是酉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就见两个大喇嘛法镜和法本这才将房门打开,随后走进来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喇嘛僧,同样也是身穿杏黄的僧衣,外面系着大红的袈裟,往脸上看,脑门笨亮,八个戒点,二目有神,圆脸大耳,鼻直口方,牙似碎玉,面色红润,五绺白胡须,身材微胖,四肢健壮,脚上穿着白丝袜子,灰黑色的喇嘛僧鞋,一看就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周身上下充满了仙风道骨,正义凛然的气质!

    看罢多时,阿拉坦格日乐连忙站起,躬身见礼:“镶黄旗牧民格日乐拜见大师,不知大师你是……”

    法镜和法本连忙从中引荐:“老夫人,你不是想要拜见我家札木罕主持吗?这位就是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们师父吗?”

    阿拉坦格日乐闻听此言,大惊失色,险些摔倒,她强稳心神,站住脚跟,不由得仔细打量了好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面前的这位札木罕大师怎么和自己在家中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音容笑貌,举止动作,就连年龄都不尽相同,判若两人,忍不住心慌意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了心头,于是颤抖着问道:“怎么会呢?你就是玛拉盖庙的札木罕大师吗?”

    法镜法本互视一眼,哈哈大笑:“老夫人,这还能有假吗?玛拉盖庙现有大小僧众五百多人,札木罕大师就是本庙的主持方丈,只此一个,别无分号,全寺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如此看来,老夫人你根本没有见过我们师父!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找我们师父到底有什么事情?”

    这时的阿拉坦格日乐头昏脑涨,眼前发花,栽三栽晃三晃,差一点跌倒在地,方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感觉自己可能已经上当受骗,但是出于礼节,只好强作镇定,倒身下拜:“阿拉坦格日乐拜见札木罕大师!”

    只见札木罕大师眼看着老夫人如此反应,就感觉其中必有缘故,一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也不怪罪,用手相搀:“嘛哩嘛哩哄!我佛慈悲,善哉善哉!这位老夫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法镜法本所言,千真万确!老衲不才,正是本寺的主持方丈,法名札木罕,大师之名,实不敢当!你我素未谋面,并不相识,但不知道你前来本寺,找寻老衲,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这,这,这,我,我,我……”阿拉坦格日乐心烦意乱,支支吾吾,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札木罕大师和蔼可亲,满面笑容,一招大手,以礼相让:“老夫人,看你的神色,必然有事!不必紧张,来来来,请坐下讲话!法镜法本啊,清茶侍候!”

    老夫人阿拉坦格日乐这才站起身来,就和札木罕大师对面而坐,长叹一声,细说衷肠:“嗨!大法师,你是有所不知,如果你是真的札木罕的话,看来我是上当受骗了!只因为我一生当中崇尚佛法,向往佛门,可是一直以来又无缘得见大师的真容,你和巴瓦大师在我们当地,真可谓是大名鼎鼎,远近闻名,二位的为人和人品格日乐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佩服的五体投地,无可无不可!前些日子,格日乐家中突然就来了一个自称是贵庙游牧僧人的喇嘛僧……”接着就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讲给了札木罕大师听!

    三个大喇嘛听完之后,无不为之动容,法镜法本不由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如此看来,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假充我们师傅的大名,出去招摇撞骗,欺压妇孺,败坏我佛门的清轨,损害我师傅的名誉,实在可恶至极,罪当万死!”

    就连札木罕大师也气得眉梢挑了几下,面色铁青,嘴角微微颤抖:“嘛哩嘛哩哄!佛门圣地,无法无天,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实在可恶至极,必须严加惩戒!”可是转念一想,又平静下来,镇定自若,不露声色,“老夫人,你可否将此人的五官貌相再详细描述一下?”

    阿拉坦格日乐微微点头,于是又将假札木罕的容貌详细讲述了一番!

    “嗯---!”札木罕大师沉思片刻,紧锁双眉,就问左右护法,“法镜法本,本寺可有此等相貌之人?”

    两个喇嘛沉思一阵,纷纷摇头:“回师父,没有印象,知音庙里僧众繁杂,人数上百,徒儿实在不敢确定此人是不是本寺僧人?”

    阿拉坦格日乐突然想起一事,连忙急急补充说:“我敢认定就是贵庙的僧众,因为那个假札木罕还曾经亮出过一个腰牌,上写着咸安寺字样,这还能有假?”

    如此一来,札木罕大师这才认定假札木罕就是本寺之人,于是马上下令:“法镜法本!传我法谍!全寺僧众,严拿败类!老夫人,那就请你在本庙暂住几天,老衲一定缉拿凶手,还你公道!”

    阿拉坦格日乐万般无奈,也只好点头答应,暂时就住在了玛拉盖庙的客房中等候!

    斗转星移,明月如轮!阿拉坦格日乐一个人躺在客房之中,心乱如麻,头昏脑涨,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到五更时刻,天刚蒙蒙亮,这才浑然入眠,沉沉睡去!

    那料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恍惚之中,老夫人好像到处寻找着苏荣扎布,呕心沥血,浑身麻木,可就是找不到孩子的踪影,不知不觉,就感觉清风拂体,星光闪烁,好像是来到了一个高山之上,巅峰之中,四处云雾缭绕,猛然间就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两汪清澈的山泉,中间的平坦山石上面放着一个非常熟悉的襁褓,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就是孩子苏荣扎布,正要弯腰抱起的时候,就听到四面八方,狼叫声声,只见一只只饿狼正张牙舞爪地向着母子俩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