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安度因的决断
可以说，如果没有萨尔成为部落的大酋长，那么当年的部落就不可能具备和联盟在艾泽拉斯共同生存的条件。而如果没有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奉献和牺牲，也就不可能促成这一伟大事件的发生。
那时候，吉安娜毫无疑问是将联盟和部落团结到一起的最大功臣。但是她在这背后付出的，是自己父亲的生命。当她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知道历史的安度因和吉恩?格雷迈恩，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他们很安静，想听听吉安娜要说的是什么。
吉安娜依然神色自如，但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我们曾经一致为了和平而努力，也幻想过只要自己能够退让、付出、牺牲，就能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真诚和善意。我们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够换来我们的理想和盼望！”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在王宫内踱步：“也许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感觉到自己的付出真的换来了和平和爱情，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成功了！”她笑了，却笑得很无奈。
“然而后来呢？我们依然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和恶意，即使时局数次逼迫我们不得不联手对抗共同的敌人，可在失去共敌之后，这份来之不易的盟约却是如此的脆弱，它不断被撕毁，仇恨之火不断被点燃。我们一次次的付出，却一次次地失望。”
“抬头看看这座雄伟的宫殿，还有重建之后的暴风城！”吉安娜大声说道，安度因和吉恩还有在场的卫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这座用白色大理石砌筑的要塞型的王宫雄伟、壮丽，功能齐全，四处都绘有巨幅油画，记录着王国的过往和每一次战争的历史故事，每一根柱子和大梁还有穹顶上雕刻着充满艺术性的装饰花纹，洁白的大厅和华丽的地毯、窗帘构成了一个美好的空间，简直美轮美奂。
“想想在三十年前，这座伟大的城市竟然被奥格瑞姆带领部落兽人攻破，成为一座废墟，人类几乎面临灭亡；再想想联盟和部落刚刚达成和平协议时在杜隆塔尔突然爆发的战斗，为了纠正错误，我牺牲了自己的父亲；然后你们想想塞拉摩吧，凝聚了我一生心血的塞拉摩被部落夷为平地！多少联盟的战士和平民葬身其中，包括罗宁。难道我们的辛苦努力换来的就是恩将仇报吗？”吉安娜语气的开始激动，她伸手捋了捋额头上垂下的一丝散乱的白发。那一头雪白的发色映入众人眼中显得那样刺眼，回想其曾经那一头美丽的金发，他们的心被刺痛了。
“联盟也好，部落也罢，几十年来的反反复复已经让我们流了太多的血，也早已让我失去了希望。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对方是否有一个善良明理的领袖，事实证明那是不可靠、不长久的。为了艾泽拉斯的和平，你的爷爷，伟大的莱恩国王和洛萨公爵甚至付出了生命。”吉安娜转头望着安度因，“而我，萨尔还有你的父亲瓦里安，我们的付出难道还不够吗？”
安度因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吉安娜。
“至于你，吉恩，你是个感性的人。那位秦王阁下的仁慈举动也许感动了你。但是你却因为他而导致了惨败不是吗？是他让你在铁炉堡丢尽了脸面。如果你在失败之后选择与敌人媾和，而不是尽己所能为死去的将士们复仇，那么你想想，铁炉堡和达纳苏斯的盟友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吉安娜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但这是嘲弄的笑意，它又一次深深刺痛了狼王的心。
是的，吉安娜说的没错，如果就这样选择与敌人谈判沟通，那等于就是退让，这和懦弱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会屈服于强者！吉恩在心中呐喊。
“吉安娜，你说的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吉恩冷静地回答道。
其实你只是个外表坚强，却内心脆弱的家伙。吉安娜心道。
“虽然这伙强大的对手长着人类的面孔，但实际上，他们和通过黑暗之门侵入艾泽拉斯的兽人部落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是来抢地盘的，不论他们到来的目的是什么，却必然要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吉安娜看着两人继续说。
“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做？”安度因问。
“很简单，我们如何击败部落，就应该如何击败秦军！就算是要讲和，那也要在一场辉煌的胜利之后。”吉安娜的话语中透漏出一股霸气。“至少我们要让对方明白，谁才是艾泽拉斯的主宰，联盟是不可欺辱的！”
安度因却问道：“如果确定要这样做，那有没有可能会把对方逼向部落？如果他们和部落联合起来，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吉安娜没料到安度因尽然会有此一问，一时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安度因你真的长大了，你考虑问题十分周到。但是我依然要答复你，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都是对的，与部落的关系就是前车之鉴。假如当初我们不去保留着心中那份毫无意义的幻想和仁慈，而是全力以赴消灭一切潜在的威胁，那么也许今天的我们将更加强大，远远超过今天的联盟和部落，甚至连燃烧军团都将倒在联盟的武力之下。我们将有能力永远守护整个艾泽拉斯！”
“所以，放心的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肯瑞托将与联盟站在一起！”
“我明白了。”安度因回到王座上坐下，说：“但现在我要先做一件事。卫兵，将瓦罗卡尔上校带上来！”
瓦罗卡尔一脸颓丧，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王宫。
“上校，你知罪吗？”安度因冷静地问道。
“我……我……国王陛下，我尽力了！”瓦罗卡尔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谁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伙强大的敌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就连吉恩陛下也失败了。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吉恩站在安度因的身边，闻言狠狠瞪了瓦罗卡尔一眼。
安度因却怒道：“但如果不是你第一次搜捕萨鲁法尔的失败，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惨败？一千多名联盟战士的生命就此消逝，这笔账难道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吗？居然还想把责任推给吉恩陛下，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这……这……好吧，我认罪，我……愿意接受惩罚。”瓦罗卡尔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敌人的强大是客观的事实。所以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我命令，革除瓦罗卡尔的军职和军籍。从今天起，你就到西部荒野的矿场去做苦工吧。在那里，随时有人监视你。”
瓦罗卡尔咋一听到自己死罪可免，心中大喜。然而一听说要被发配到西部荒野的矿场去做苦工，又突然面如死灰。
要知道，西部荒野如今的环境十分恶劣，只有政治犯和被军事法庭审判的罪人才会被发配到那里，去承受在采石场和铁矿场里日夜劳作的折磨。那里是犯罪的天堂，矿场的看守就像王国边缘地区监狱的典狱官，以残酷地折磨犯人为乐，前去服刑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到走出矿场的那天，能活过五年以上的都是厉害人物。
在西部荒野，是许多帝国边缘势力和反 政府组织的据点和活动的主要区域，时常发生大规模暴力事件和凶杀案，充满了危险。瓦罗卡尔要到那里去服刑，还不如像他的上司理查德将军一样，进入暴风城监狱等死来的好。
不是安度因心狠手辣，而是为了保住格雷迈恩的声誉，必须这么做。过两天，暴风城就可以给盟友们一个交代，将巴尔卡兹惨败的责任都归咎到瓦罗卡尔的头上，毕竟在这次行动中，他才是名义上的指挥官。而吉恩?格雷迈恩，联盟的领导者之一，则可以洗刷掉身上的耻辱，在联盟军队中保住自己的威望和尊严。
不得不说，安度因?乌瑞恩确实成长起来了。
那时候，吉安娜毫无疑问是将联盟和部落团结到一起的最大功臣。但是她在这背后付出的，是自己父亲的生命。当她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知道历史的安度因和吉恩?格雷迈恩，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他们很安静，想听听吉安娜要说的是什么。
吉安娜依然神色自如，但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我们曾经一致为了和平而努力，也幻想过只要自己能够退让、付出、牺牲，就能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真诚和善意。我们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能够换来我们的理想和盼望！”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在王宫内踱步：“也许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感觉到自己的付出真的换来了和平和爱情，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成功了！”她笑了，却笑得很无奈。
“然而后来呢？我们依然太天真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仇恨和恶意，即使时局数次逼迫我们不得不联手对抗共同的敌人，可在失去共敌之后，这份来之不易的盟约却是如此的脆弱，它不断被撕毁，仇恨之火不断被点燃。我们一次次的付出，却一次次地失望。”
“抬头看看这座雄伟的宫殿，还有重建之后的暴风城！”吉安娜大声说道，安度因和吉恩还有在场的卫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这座用白色大理石砌筑的要塞型的王宫雄伟、壮丽，功能齐全，四处都绘有巨幅油画，记录着王国的过往和每一次战争的历史故事，每一根柱子和大梁还有穹顶上雕刻着充满艺术性的装饰花纹，洁白的大厅和华丽的地毯、窗帘构成了一个美好的空间，简直美轮美奂。
“想想在三十年前，这座伟大的城市竟然被奥格瑞姆带领部落兽人攻破，成为一座废墟，人类几乎面临灭亡；再想想联盟和部落刚刚达成和平协议时在杜隆塔尔突然爆发的战斗，为了纠正错误，我牺牲了自己的父亲；然后你们想想塞拉摩吧，凝聚了我一生心血的塞拉摩被部落夷为平地！多少联盟的战士和平民葬身其中，包括罗宁。难道我们的辛苦努力换来的就是恩将仇报吗？”吉安娜语气的开始激动，她伸手捋了捋额头上垂下的一丝散乱的白发。那一头雪白的发色映入众人眼中显得那样刺眼，回想其曾经那一头美丽的金发，他们的心被刺痛了。
“联盟也好，部落也罢，几十年来的反反复复已经让我们流了太多的血，也早已让我失去了希望。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对方是否有一个善良明理的领袖，事实证明那是不可靠、不长久的。为了艾泽拉斯的和平，你的爷爷，伟大的莱恩国王和洛萨公爵甚至付出了生命。”吉安娜转头望着安度因，“而我，萨尔还有你的父亲瓦里安，我们的付出难道还不够吗？”
安度因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吉安娜。
“至于你，吉恩，你是个感性的人。那位秦王阁下的仁慈举动也许感动了你。但是你却因为他而导致了惨败不是吗？是他让你在铁炉堡丢尽了脸面。如果你在失败之后选择与敌人媾和，而不是尽己所能为死去的将士们复仇，那么你想想，铁炉堡和达纳苏斯的盟友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吉安娜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但这是嘲弄的笑意，它又一次深深刺痛了狼王的心。
是的，吉安娜说的没错，如果就这样选择与敌人谈判沟通，那等于就是退让，这和懦弱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我不会屈服于强者！吉恩在心中呐喊。
“吉安娜，你说的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吉恩冷静地回答道。
其实你只是个外表坚强，却内心脆弱的家伙。吉安娜心道。
“虽然这伙强大的对手长着人类的面孔，但实际上，他们和通过黑暗之门侵入艾泽拉斯的兽人部落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是来抢地盘的，不论他们到来的目的是什么，却必然要挤压我们的生存空间！”吉安娜看着两人继续说。
“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做？”安度因问。
“很简单，我们如何击败部落，就应该如何击败秦军！就算是要讲和，那也要在一场辉煌的胜利之后。”吉安娜的话语中透漏出一股霸气。“至少我们要让对方明白，谁才是艾泽拉斯的主宰，联盟是不可欺辱的！”
安度因却问道：“如果确定要这样做，那有没有可能会把对方逼向部落？如果他们和部落联合起来，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吉安娜没料到安度因尽然会有此一问，一时愣住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安度因你真的长大了，你考虑问题十分周到。但是我依然要答复你，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不都是对的，与部落的关系就是前车之鉴。假如当初我们不去保留着心中那份毫无意义的幻想和仁慈，而是全力以赴消灭一切潜在的威胁，那么也许今天的我们将更加强大，远远超过今天的联盟和部落，甚至连燃烧军团都将倒在联盟的武力之下。我们将有能力永远守护整个艾泽拉斯！”
“所以，放心的去做吧，我会一直支持你。肯瑞托将与联盟站在一起！”
“我明白了。”安度因回到王座上坐下，说：“但现在我要先做一件事。卫兵，将瓦罗卡尔上校带上来！”
瓦罗卡尔一脸颓丧，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王宫。
“上校，你知罪吗？”安度因冷静地问道。
“我……我……国王陛下，我尽力了！”瓦罗卡尔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谁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伙强大的敌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就连吉恩陛下也失败了。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吉恩站在安度因的身边，闻言狠狠瞪了瓦罗卡尔一眼。
安度因却怒道：“但如果不是你第一次搜捕萨鲁法尔的失败，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惨败？一千多名联盟战士的生命就此消逝，这笔账难道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吗？居然还想把责任推给吉恩陛下，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这……这……好吧，我认罪，我……愿意接受惩罚。”瓦罗卡尔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敌人的强大是客观的事实。所以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我命令，革除瓦罗卡尔的军职和军籍。从今天起，你就到西部荒野的矿场去做苦工吧。在那里，随时有人监视你。”
瓦罗卡尔咋一听到自己死罪可免，心中大喜。然而一听说要被发配到西部荒野的矿场去做苦工，又突然面如死灰。
要知道，西部荒野如今的环境十分恶劣，只有政治犯和被军事法庭审判的罪人才会被发配到那里，去承受在采石场和铁矿场里日夜劳作的折磨。那里是犯罪的天堂，矿场的看守就像王国边缘地区监狱的典狱官，以残酷地折磨犯人为乐，前去服刑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到走出矿场的那天，能活过五年以上的都是厉害人物。
在西部荒野，是许多帝国边缘势力和反 政府组织的据点和活动的主要区域，时常发生大规模暴力事件和凶杀案，充满了危险。瓦罗卡尔要到那里去服刑，还不如像他的上司理查德将军一样，进入暴风城监狱等死来的好。
不是安度因心狠手辣，而是为了保住格雷迈恩的声誉，必须这么做。过两天，暴风城就可以给盟友们一个交代，将巴尔卡兹惨败的责任都归咎到瓦罗卡尔的头上，毕竟在这次行动中，他才是名义上的指挥官。而吉恩?格雷迈恩，联盟的领导者之一，则可以洗刷掉身上的耻辱，在联盟军队中保住自己的威望和尊严。
不得不说，安度因?乌瑞恩确实成长起来了。